67 ☆、與夏洛特的談判
‘喏,怎樣?囤積了2年爆發出來的威力很威武吧!’遠遠的,路飛拿着望遠鏡勘測,火光、閃電,晨曦照亮了整個戰争。原本嚴陣以待提防海軍突襲的沖鋒軍紛紛看起戲來。一行看到戰況突變,笑開了顏,誰能料到此間的裂縫是由其中一方海賊雙手促成?
艾斯緊皺的眉頭舒展,幾次戰役之中還是這次的反間計用的最成功。‘不錯,他們已經沒有精力來招呼我們了!’
路飛神秘一笑,食指在艾斯眼前滑動,‘不對噢~艾斯,他們一定還會來這邊的。’
來這邊?來這邊!
‘他們會來這邊求援的。’
2年的囤積是很厲害,可對付身經百戰存活下來的海軍和永不敗滅的七武海那就不行了。第一時間的猛烈進攻到後期的虛弱抵抗,夏洛特軍團還需要一個強力的後盾,而這個後盾,則瞄準了一直處于風尖口的紅發一夥。
‘嘿嘿嘿。’路飛看着戰況突笑起來。
艾斯無奈的撫順他的碎發,‘弟弟想好要什麽了嗎?’
‘聰明!’路飛獎勵了他一口。難得跟他們調換位置,既然要幫忙,沒有大筆籌碼那是不行的。打劫都還得乘對方最空虛的時間段。
‘很簡單……’路飛對着艾斯耳語幾句。兩個人鬼測的笑開。
同樣在監視戰況的紅發放一行突然感覺天氣驟變,陰冷了很多,渾身雞皮疙瘩止不住的往外冒。
鷹眼啊,幸好你不在這邊,聽不到路飛的克扣要求。
‘報!前方有海賊船靠近!’紅發底下一精明的海賊率先過來報告。
香克斯面無表情的朝着遠處勘探,裸視範圍極強的看清海面上孤獨飄浪的小舟。夏洛特和滿身是傷的凱多。
‘讓他們過來吧,香克斯!’路飛平淡的說道,但香克斯能清晰的看出那是激動過後強壓下去的平淡。也好,壓服了他們,路飛才能在新世界上長存。
香克斯一揮手,底下海賊了然,對着其他海賊揚手,海面上彙聚了幾個看起來極好的打手,其中一個對着遠處揮動旗幟,路飛知道,那是允許登岸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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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事小心,在海面上漂泊的人永遠都不能只看表面。’壓住了碎碎言,香克斯簡練的挑了句重點。
路飛看着長像跟懸賞額面上有出入的兩個人,點頭道,‘我知道,香克斯,強龍還壓不過地頭蛇呢,我有分寸的。’
香克斯還是擔心,能做到四皇這個位子的人都不簡單,更何況是以狡詐聞名的夏洛特。
‘放心,我會在他身邊的。’艾斯道,面上波瀾不驚。
‘我也會的。’那米也提議道。‘誰也不能傷了我們船長。’
嘿!就是你們這種暴脾氣才更好的讓人給利用了。香克斯像個送子女上大學樣唠叨的父親看着由遠至近到來的‘大學。’
‘兩所大學’面呈蒼白之色,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皮,狼狽的還以為在海裏打了個滾,厚厚塗了幾瓶子番茄醬才有的效果。
一下船,夏洛特便跪坐在地上,面上沒了從容不迫和帝王姿态,舉着手中的凱多道,‘麻煩你們,先救救他!’
被輕輕放在地上的凱多已經昏迷,臉色更加蒼白,腹部被粗略的包紮了幾圈,但冒出來的血紅提示着本傷未愈,提示需要治療。
路飛揮了揮手,喬巴邁着小蹄子跑到凱多身邊,一圈一圈的掀開被血液糟蹋的一塌糊塗的繃帶,直直的抽了一口氣。被岩漿灼傷的器官已經混成一團,半個脾髒粘合着半個胃。喬巴小貍貓圓眼一瞪,立馬開辦措施,‘你們兩個,把人擡到治療室,他需要馬上進行手術。還有準備幾個各個血型的海賊,血庫裏面的血液已經不多了。’
……
語氣稚聲稚氣的,着實讓幾個人高馬大的海賊愣了一會,喬巴見沒人幫忙,冷言一豎,小蹄子一瞪,馬上變成大猩猩狀。
幾個反應過來的海賊為了避免吃猩猩拳,擡着凱多病人同手同腳的跑進治療室,然後等在門外等候喬巴醫生臨時的血液照顧。
噗嗤~那米憋笑出來,香克斯忍着笑意,對着夏洛特道,‘你需不需要也治療一下?’
夏洛特擺擺手,重新站立對着遠方依舊在浴血奮戰的海賊們,‘其實,我是來向你們尋求幫助的。’
求人的姿态不高不低,淡淡的就像談論今天的天氣般。‘對于結果,我不抱任何希望,但還是會為了一絲的希望前來。’
香克斯爽朗大笑,笑的幸災樂禍,‘哈哈哈哈,既然知道,那還來,就說明你對我們抱着一絲僥幸,先不怪我們向你們求助幾十次,你們不動于衷,也不說你們頻頻的趁我們收拾戰場的時刻打劫。畢竟身份擺在那邊,我們不會向你計較之前的事情的。’
其實,香克斯,你很在意的,是吧!
夏洛克抿着嘴不說話,來這邊第一個目的已經達到,第一個着實有些困難。‘白胡子呢?’
艾斯冷冷上前,‘老爹病危,吹不得寒氣。’
被無情打發掉的夏洛特抿的嘴更緊了。
路飛覺得這是個時候了,斜眼看了下艾斯和香克斯,上前清亮的嗓子咳了一聲道,‘幫忙我們是義不容辭的,只要你有合适的報酬,我們會作為紅發和白胡子海賊團之後的第三支前去支援!’
夏洛特這才轉過頭看眼前的少年,居然敢拆紅發的臺!?一頂草帽正立中間,清亮的眼如流水般清澈,白皙的皮膚不被海面上毒辣的太陽給困擾,腦中不斷搜索新世界裏面有關此類的信息,好像2年前的一個香波地群島的報道似乎有類似的傳聞。‘你是草帽海賊團?’
草帽少年露齒笑道,如春風般和睦,‘不錯,就是我的海賊團。’
夏洛特對眼前的少年有了份興趣,先不說他為何被紅發和白胡子接納,且談他面對自己四皇之一的身份後沒有谄媚和羨慕,一副朗朗乾坤盡握于手的灑脫,便贏得了好感,‘你确定只要你們一出馬就能搞定海軍?’
‘說一能搞定那是騙人的,不過可以讓你們減少損失,戰況立馬就停。’路飛說着信誓旦旦,一雙清亮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夏洛特。
夏洛特眉目一轉,跟海軍接觸過才發現自己完全低估了他們,還以為沒了七武海海軍就會呈以散沙狀态,沒想到散沙也是如此兇猛,自己的軍隊已經損失了一半,能盡早結束未嘗不是一個好決定,‘可以,你有什麽要求。’
‘嘿嘿。’等得就是這個,提到這邊,路飛從一高高再坐的上位者瞬間變成一只小狐貍,‘當然,如果白胡子老爹和香克斯出場的話要便宜很多。’
夏洛特似乎意識到什麽不好的東西,眉角直抽,‘你說。’
‘船長,關于談資的話,就由我來吧。’從牆角陰暗處走出一個風華豆蔻的男人,長發伏貼的順在耳邊,嘴角永遠噙着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
路飛吐了吐舌頭,剛才的興奮樣确實吓壞了自己的第一個‘顧客’,還是讓羅賓談比較靠譜。
路飛退到一邊,不死心的小聲在羅賓耳邊道,‘小心他的苦肉計啊。’
羅賓回眸注視治療室,有看向眼前狼狽的夏洛特,了然的點頭,‘船長放心,你要的一分都不會少!’
……
如果小聲點那還可以,可為什麽向來低調溫和的羅賓會在日月交輝之際,萬光乍現之時大聲的說出對船長的保證?
路飛的臉色爆紅,恨不得埋進土裏,羅賓呵呵一笑,溫和的眼眸閃現一股狠歷,夏洛特感覺渾身一哆嗦,開始覺得跟白胡子活着紅發來談似乎要好的多。
‘你好,我是羅賓,奧哈拉島至今唯一存活的人。’羅賓貴族式的禮儀和驚悚的話語一出,愣倒一大片。向來藏着、憋着,以神秘著稱的羅賓在今天已經突破了無限個不可能。
夏洛特又重新打量了面前的男人,溫潤無害的臉龐,修長筆直的身軀,竟是那個政府傳聞說無惡不作的惡魔之子?抿着嘴一言不發。
面前的羅賓自然落座,看向遠方,‘那麽,夏洛特先生,對于我們的出場,你覺得應該付多少報酬來的合适?’
夏洛克的唇被咬的泛白,神色間很是掙紮,‘對于這個問題,我覺得,我們應該戰後再議。’
羅賓噙着無害的小酒窩,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出言道,‘這當然不行。協助白胡子這方我們還有合約在手,現在我們是在不破壞合約的前提下才來接你們這份工的,我不覺得你需要搞特殊化。’
夏洛特面前的咖啡開始冷卻,還有些餘溫不死心的冒着白氣想引起主子的垂簾。
‘如果你送來四皇之一的凱多就是抵押品的話,我也不覺得他有多貴重。’
哐當,面前的咖啡開始傾斜,左搖右晃要引起主子的注意。
‘況且他還半死不活的。’
咖啡終于不負重任的到底地上,灘成一片。
羅賓啧啧了兩聲,‘如果是拿凱多來做條件的話,我還真為你這個同盟者不值,他也太脆了。’
坐在遠處的路飛絲毫不差的聽到全部過程,忍不住拍手叫好,這叫什麽,只用只言片語便能殺人于無形之間。
‘我沒有!’夏洛克的唇被抿的發白,‘我們的醫療隊都被派到前線,凱多再不救治只能死去。’
‘噢?如果你真的這麽在乎他的話,夏洛特先生,我覺得你應該不會安安靜靜的在這邊坐着喝咖啡,順便談條約。’
死一般的寂靜,夏洛特感到受挫,拳頭被握的死緊,有幾滴血滴冒出。‘我不覺得,參與這一戰對你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呵呵呵、當然,能獲得名稱、財富更重要的是夏洛特先生所承諾的諾言!’羅賓依舊笑得無害,話鋒一轉,‘呵呵,可是名聲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以你的眼光難道沒瞧出來,有着白胡子和紅發的庇佑,即使再爛的海賊團也能在這個地方紮根,恒久不衰!’
恒久不衰!連夏洛特自己都沒有想過,向來都是一浪蓋過一浪,要麽就是臭名永流傳,要麽就是像海賊王一樣馳騁到最終點。沒有達到的話,若幹年後,誰還能記得,在那個時候,有個四皇名叫夏洛特的家夥存在?
‘再者,有多大的能耐便有多大的危險,按我們船長的意思,我們應該從小開始,不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出頭,成為衆失之至!’
面對前面幾個張狂、充滿幹勁的年輕海賊,夏洛特心揪了一下,感嘆時光如年,一下子便已經老去。
‘怎麽的,夏洛特先生是不是已經答應?’羅賓不做多談,拿出一份已經拟好的合約遞給他‘錢沒了,可以再賺,人沒了,就什麽都沒了。’
夏洛特恍惚了一下,想起2年間凱多同盟共同的時光。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傾出半個身子,拎起羅賓的衣領,‘該死的,你們該不會還沒有給他治療吧!’
羅賓在手掌中救下自己的衣服,輕輕彈了兩下,順便看了眼快要掉到地上的紙面合約,‘你說呢?’
順着他的眼光,夏洛特一把拿起合約,什麽條款都沒看清就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現在、趕快,給他治療,然後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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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