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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神者要回現世,他們刀總是沒意見的,哪怕審神者回去了再也不回來,也就是等到靈力耗盡之後繼續安靜沉睡而已。
燭臺切雖然覺得審神者心虛得有點不對勁,但也不會拽着審神者不讓她走。
“那麽,明天見。”燭臺切對着審神者揮揮手。
南十字一邊朝他揮手,一邊加快腳步往前走去,卻沒注意到走廊拐角的一根細線,一腳絆上去之後意識到不妙,也遲了,一桶水就嘩啦啦的朝着她腦門從頭到腳的澆了下來。
還有什麽比剛洗了個熱騰騰的熱水澡之後被冷水從頭澆到尾更讓人生氣的呢?特別是這位罪魁禍首從一旁的草叢裏冒出來哈哈大笑表示你終于中招了。
南十字抹了把臉,一把握住在邊上笑的鶴丸的腰帶,把他整個人往身邊一拉,拎着對方的衣領用頭抵着頭這樣視線無法聚焦的近距離,低聲問道:“鶴丸國永,你是不是覺得,最近的日子太好過了?”
上次從那個有妖怪的戰國時代回來之後,就一時心情好沒有和他算總賬,結果這人自己找上門來。是燭臺切準備的晚餐不夠好吃,還是本丸裏的日子不夠開心,非要在手入室裏待着?
“對不起!”鶴丸立刻就慫了,聽上去很誠懇的道歉。
惡作劇這種事情他已經做習慣了,審神者也很少中招弄得他鬥志昂揚,直到現在他突然回憶起來,她打人很痛的。
聽到動靜的燭臺切聽到動靜走過來,剛才他聽到審神者的聲音大概猜到可能發生什麽了,現在審神者的樣子更是确定了他的猜測,手上的毛巾也沒有白拿,趕緊罩在審神者的頭上,“先擦一擦,小心別着涼了。您還是再去泡一下澡,鶴丸這邊我來就好。”
他瞥了鶴丸一眼,鶴丸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刀與刀之間的差別就是這麽巨大,南十字謝過燭臺切,瞪了鶴丸一眼,重新回到浴室泡個澡,當然也就是把身上的涼意泡掉沒有之前那麽精細,換了身衣服依舊堅持要回現世。
現在去還能嗨一波酒吧,夜晚才剛剛開始而已。
她收拾一下重新出發,走過大廳發現鶴丸跪坐在鵝卵石鋪成的墊子上,而對面的燭臺切正在對他進行說教。
南十字當場為燭臺切鼓起熱烈的掌聲。
“麻煩你們看家啦。”她揮揮手,正了正衣領走過長長的走廊來到羅盤邊上,心情很是愉悅。
回到現世,夜色正濃,從時空局的辦公大樓走出來就是繁華的街道,各色的燈光晃得迷人眼,她看了看方向,往最近的一個酒吧裏走去。
打開酒吧的大門,裏面完全就是另外一個世界,南十字扯了扯衣領,卡座基本上已經都沒有位置,就去吧臺和帥氣的調酒小哥先随便聊聊也挺好的。
她借着昏暗的燈光走過去,坐下之後随便點了杯酒,調酒小哥輕易都不說話的,南十字憑本事好不容易引他說了一句話,結果發現小哥的聲音比亂藤四郎更加綿軟。
在這樣嘈雜的環境下,她甚至覺得自己聽錯了。
調酒小哥對着她笑了笑看上去還挺腼腆,南十字也是回應一個笑容,權當無事發生過。
時間過去,有人來搭讪,只不過都不對南十字的胃口,她也就糊弄過去,繼續坐着,心想着說不定今晚遇不到合适的,那她就只能回家玩玩具了。
這麽一想她就嘆了口氣。
“這樣美麗的小姐,是因為什麽事而不開心呢?”耳邊突然響起男人的聲音。
她循着聲音看過去,長得還不錯,勉強能夠符合她的标準,如果對方有意向的話,那今晚的娛樂就解決了。
南十字把頭發掠到腦後,做作的又嘆了口氣,沒說話。
“不如由我來給你變個魔術吧?”男人說着,手掌翻了翻,手裏就憑空多出來了一支玫瑰。
雖然是很普通的障眼法,但是有這份心就很不錯啊。南十字終于笑了笑,伸手接過玫瑰放在一旁,男人也順勢在她邊上坐下,推了推眼鏡之後點了杯酒。
南十字不動聲色的觀察着,這人看上去瘦,但是能夠看得出隐藏在襯衫下的力量,“平時經常健身嗎?”
“業餘時間會打打網球。”男人笑了笑,如此說道。
打網球的,但不是職業的。家裏應該還不錯,看對方的手表她就知道了,這樣的男人,營養應該也很豐富,而且如果去開房的話,應該不會讓她出錢。
她想着差不多了,對話再随便進行一些就可以順理成章在半醉不醉的狀态下去嗨。
結果怎麽着,這人被一個電話就叫走了,走的時候還挺不好意思的,說是朋友有事。聽電話裏的聲音分明是個男人啊,朋友能有什麽事比【——】重要?
南十字提起來的興致都被毀得差不多了,還有人想不開的過來想要揩油,她不開心的把沒喝完的酒往對方臉上一潑,沒等對方發難,一個超兇的眼神送過去,“再動手動腳,就收割你的作案工具。”
猥瑣男脖子和下/身同時一涼,灰溜溜的跑了。
南十字醉意上來,卻沒有男人陪伴,腦子不清醒的甚至想要回本丸随便拉一個成年刀刀你情我願一下,卻是習慣性的回到家中,寂寞的玩玩具。
一邊玩一邊哭,為什麽會這樣呢……
第二天精神很不好的回到本丸,看到今早輪到掃大門的是手臂上有龍紋身的大俱利伽羅。
看上去就很酷生活很豐富的樣子。
“早。”南十字稍微精神了一點,對着大俱利笑了笑。
“嗯。”大俱利臉上什麽表情都沒有,一步拉開了和審神者的距離,到另外一旁去掃地了。
“……”感覺好像撩不動,南十字嘆了口氣,回到大廳确認了一下今天的出陣安排,然後又沒事幹了。
大俱利看在了眼裏,去和燭臺切說審神者看上去不開心,早上回來的時候精神也不太好。
燭臺切聽了就端着飲料去審神者房間,趁着放飲料的時間暗中觀察了一下,審神者看上去的确如同俱利說的那樣,而且趴在窗邊好像很無聊的樣子。
的确,這個鎮上沒有一開始那麽繁華了,離開的審神者越來越多,會有新的審神者接手的本丸卻不多,他們這裏還算是幸運的,所以要時時刻刻關注審神者的心理狀态。
“這是鎮上買來的蘋果榨的果汁,嘗嘗吧。”燭臺切敲了敲桌面說道。
看着窗口的南十字這才願意轉回頭來,似乎是才發現是燭臺切,眼神還有點直愣愣。
燭臺切敏銳的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妥,審神者的眼神看上去有些奇怪,所以他把果汁端起來放到審神者的手邊。
南十字順手接過來喝了一口,甜甜的,清爽的蘋果味。
還以為是酒呢,原來是蘋果汁啊。
“看你不是很有精神,是昨天回現世發生了什麽事嗎?”燭臺切看她喝了,順理成章的在她邊上坐下,溫和的詢問。
就差在自己胸前挂一個知心哥哥的牌子了。
“是啊,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咳咳咳……”南十字毫無防備的就馬上抱怨了起來,說到一半想起來自己想要留給同事的好印象,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猛的咳嗽起來。
咳到眼眶都紅了才順了氣,緩了緩才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
燭臺切在她咳嗽的時候還用手拍她後背,那觸感,理想中的大手啊。
南十字又微妙的慫了慫,擺擺手,“不說昨天的事情了,我們去看看本丸的菜地吧?”
燭臺切今天的安排應該就是畑當番,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因為他教訓鶴丸也有一套,所以南十字對他的好感度比一般還高一點。
燭臺切沒什麽意見,和審神者并肩往自家田地裏走去。
路上撿到一只小老虎,應該是五虎退的,南十字和正好路過的平野還有前田說了一聲,讓他們告訴退不要擔心,就把小老虎抱在懷裏帶去玩了。
退的老虎也非常乖巧,除了亂跑以外沒什麽毛病,還非常親人,簡直就像是貓一樣,撓它下巴還會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經過一個茶廳,幾把沒事的刀在裏面品品茶聊聊天,鳴狐的小狐貍就仰躺着趴在曬得到太陽的走廊裏,邊上還有一只大型……哦是小狐丸啊。
小老虎看見小狐貍一下子就從南十字的懷裏跳了就來,去拱小狐貍的肚皮,狐貍被吵醒了之後看到眼前的小老虎,身子一僵,飛快的蹿進室內,一秒鐘就爬上了鳴狐的脖子。
“呀呀——讓您見笑了。”狐貍張着嘴開口說話了。
南十字低頭看了看又回到她腳邊求抱抱的小老虎,嘴上應和着,手上把小老虎舉了起來,來到鳴狐的邊上。
小狐貍不安的在鳴狐的肩膀上跺步,大有随時跑掉的架勢。
南十字把小老虎抱在懷裏順毛,沒有繼續舉高它的意圖,狐貍這才安心了。
室內的刀刀們邀請他們一起喝茶,南十字是對于這項活動沒什麽興趣,更想搬一箱碳酸飲料過來和他們豪飲,就說了要去田裏看看沒有加入他們。
“今天畑當番的還有誰來着?”南十字記得早上回來的時候看過排班,只不過沒有記得很仔細,好像是……
“鶴丸國永?”
“鶴丸。”
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非常默契。
“……”南十字:好了,她現在比較想回去喝茶。
作者有話要說: 眼鏡男說話是大阪腔,你們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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