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救了前任女友
“廢話少說,問你一句,胳膊,還是腿?”賀奇帆好像很忙,急着處理完她的事想要離開,不耐煩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她,“我是打斷你一條胳膊,還是留下你一條腿?”
我腦中再度開始幻想。
高逸軒顫抖着,不敢應聲。
那些少年耀武揚威地上前,擡起拳頭就想要打。
“等,等,等一下。”我忙着沖出來。
賀奇帆表情更加不耐煩,看我的眼神十分不悅,“怎麽又是你?”
瞧瞧,這樣的語氣多傷人啊。
“哈喽。”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賀奇帆應該不會對我下手吧,畢竟我正在微笑地和他打招呼,笑得臉都快抽筋的。
“我要留下高逸軒一條胳膊或一條腿,這閑事你要管嗎?”他倒是幹淨利落,開門見山。
有意見?我哪敢,我嘿嘿地賠笑,“大家都是一個學校的,幹嘛鬧這麽僵呢?和平相處最重要了。”
賀奇帆不說話,只是看着我。
我走近了些,大膽地湊近他,“賀同學,好歹她也是個女的,你怎麽忍心下手呢?如果你今天留下她一只胳膊或一條腿兒,大家一定會覺得你殘酷、殘忍、殘暴……”我掰着手指頭數落,雖然我知道以他家的關系,即便留下她的胳膊或腿兒,他老爸也一定能擺平。
“我不在乎。”賀奇帆打斷我。
“額,可是,你不是不打女生和娘娘腔嗎?”
“是啊,”賀奇帆點頭,“所以我讓我的手下動手啊。”
“你這分明就是欺負人啊……”我小聲地咕哝。
“你說什麽?”賀奇帆危險地向我靠近。
“……你就是在欺負人啊!你在這裏欺負女生,有本事去找那些比你強的人啊!”我鼓起勇氣大聲道。
賀奇帆沒有說話,只是一直向我走近,強大的氣場有些可怕,他停在我的面前看着我,冷冽的眼神直直逼視着我,“你說比我強的人,是指上官雲嗎?”
額,怎麽會提到他?我抓了抓頭皮,小聲道:“你的确是被他打敗了。”
他又向我走近一步,高大的陰影籠罩住我,“你和高逸軒什麽關系?為了救她竟然這樣惹怒我?”
一時間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我看了看被我護在身後的逸軒,我們是什麽關系,恐怕連她或者是我都說不清楚吧。
“就是同學啊。”大家都是同學,這是最好的關系。
賀奇帆回頭看看高逸軒,笑了笑,“離開上官雲,我就答應你放了她。”
雖然我也很想屬于他,“我和他沒關系。”
賀奇帆這才正眼好好看我,“放了她,你給我什麽好處?”
“你想怎樣?”我怯怯地問。
賀奇帆認真想了想,笑了下,比女生更加漂亮,“好,你帶她走,你欠我一個人情,記得啊。”
“額,好。”我随意應了聲,拉起高逸軒忙着閃人。
雖然剛才賀奇帆沒有打她,可是剛才她在往寝室跑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膝蓋上破了一大片,雖然沒有流血,可還是腫了一片,我本來想帶她回教室的,方向一轉,我帶她來了醫務室。
醫務室裏的校醫自從昨天見過我後就認識我了,我和高逸軒剛進門校醫就連忙和我打招呼。
“小風,你來了,怎麽阿雲沒和你一起來?”校醫大叔這才注意到高逸軒,“這個女生是誰?”
“她是我同學,校醫,麻煩你準備一些外傷藥和紗布送進來好嗎?”
在校醫點頭之後,我扶着高逸軒進了裏屋,看着昨天我和上官雲同睡過的那張床,我潛意識地想避開它,不想讓高逸軒躺上去,于是我把她扶到了另一張床上躺好,校醫端着藥進來。
“那逸軒,我先走了。”
我剛轉身,高逸軒竟拉住了我的手,淚眼婆娑小鳥依人地看着我,“請你別走,好嗎?”
不好不好,我在心裏一陣叫嚣,臉上還得擠出一個溫暖和藹的笑容安慰着她。
“校醫,我要上藥了,你在這我不方便,你能出去嗎?”高逸軒眨着眼睛問道。
校醫點着頭出去了,我汗顏,她要上藥校醫在這不方便,我也不方便啊,我也是男的,看不出來嗎?我低頭看了看自己,我的性別有那麽不明顯嗎?
我看着放在桌上的藥,想了想,還是拿起了藥瓶,打開,倒了些在手心,然後坐在床邊,按着她的膝蓋開始揉,我揉得很用力,我記得上官雲說過,用力把淤血揉開,這樣才能好得快。
她很堅強,這樣痛都沒有哼一聲,相比我倒覺得自己很遜色,痛得呼天搶地,可是我不覺得丢臉,高逸軒再好,終不是我,我再差,終究還是岳随風。
事後很長一段時間之後我才知道,校醫出門之後偷偷給上官雲打了電話,上官雲站在窗外目睹了一切,他聽不到我們在說什麽,他只看到我在給她擦藥。
如果我早知道他會來,就算高逸軒的傷不上藥惡化發炎而死,我也不會管她,如果我早知道他在窗外,我絕對會沖出去和他解釋一切,但如果只是如果,不是現實。
“謝謝。”高逸軒輕輕道。
我專心着手上的工作,沒有應她。
又過了一會兒,她又說道:“你和上官雲真的是好兄弟嗎?”
我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擡起眼皮看她,“你喜歡他?”
“不是不是。”她忙着否認,臉卻不自在地紅了。
“你自己揉吧,我要上課去了。”我把藥瓶放到她手中,拿起書包離開了。
上官雲不見了,自從那次救了高逸軒之後我就再沒見到過他,一天,兩天,我曾以上廁所為借口無數次從九班門口經過,他的位置空蕩蕩的,連個影子都沒有,我心裏有些失落,打電話也是關機。
好不容易捱到了下課,我離開座位,再去趟廁所好了,順便去九班看看,我都不知道這是我第幾百次慫恿自己了,看着依舊空蕩的座位,我按捺住失落的心情,郁悶地往回走。
悶着頭向前走,迎面裝上了一堵牆,還挺軟,不過我沒有心情擡頭看。
“找上官雲?”“肉牆”問道。
“不,不是……”才怪。
“他已經一個星期沒來上課了。”
“一個星期?!”我大叫道,引得所有人都回頭看我。
我臉紅了下,悶着頭忙往回走。
“岳随風!”“肉牆”突然叫住我。
我回頭,額,賀奇帆,最近他的出鏡率怎麽這麽高啊。
“聽說上官雲走了,有人說一星期前看到他進了賓館,卻是和劉佳佳一起出來的,而且劉佳佳衣衫不整,披着上官雲的衣服。”賀奇帆徐徐道,然後細心打量着我的臉色。
衣衫不整?難道是上官雲撕了她的衣服?這情況得有多激烈啊,真是年輕氣盛啊,也不怕老了留下病根。
我感嘆着往教室方向走,我想,對于我的反應,賀奇帆一定很失望。
我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夢裏有無數只包子像蝴蝶一樣飛在空中,我伸手一抓就抓到了,咬在嘴裏鮮嫩多汁啊,我剛想再抓一個,包子卻真的變成蝴蝶飛走了,我急着想去跟,眼瞧着長着翅膀的包子累積在一起,辦成一個人的模樣,還是個我不喜歡的性別——林曉澤。
“小風,醒醒。”
“唔,”我睜開眼睛,随即驚喜,“哇塞!好大一個包子啊!”
林曉澤:“……”
張少寒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拍了下我的肩膀,“還不走?”
我看了看教室,空空如也,只剩下我們三個了,我哀怨地瞪着他們,“就算要約會,你們也要去外面啊,怎麽可以霸占教室呢?”
“白癡啊你!今天星期五,放假!”
又放假?怎麽感覺最近的假期這麽多。
“走啦,回家。”林曉澤拉着我起來。
“不行,”我甩開她,“我已經離家出走了,不能回家。”
我不怕,他們不是總叫我包子嘛,實在餓了我就吃自己。
我在大街上游蕩着,天快黑了,天終于黑了,我就是在等着天黑,然後才可以去那個地方。
紅色酒吧。
我站在門口,掏出口袋裏的那張鑽石卡,我記得小時候我看着偶像劇裏那些人買東西都不用現金,上來就刷卡,什麽金卡鑽石卡,看起來好不氣派,當我終于有的時候,拿在手上的重量,卻是那樣沉重。
我想了想,還是把卡放了回去,從錢包裏拿出我最後的兩百塊錢,然後走進去。
我坐在吧臺前,酒保走過來。
“給我拿啤酒,最便宜的那種。”
酒保一聽,看我的眼神立即變得很奇怪,仿佛帶着有色眼鏡。
我坦蕩蕩地看回去,看不起就看不起吧,沒錢又不是我的錯,反正我今天喝完就離開了,明天誰還知道我是誰。
酒保端來一杯啤酒,我皺起眉,“你多拿兩杯行不行?這些還不夠我解渴呢。”
酒保果然又端來了幾杯,我端起酒杯,兩杯下肚,我腦子有些懵,不知怎的“上官雲”三個字就浮現在我腦海中,我笑了笑,人都走了,我還想他幹什麽呢,又一杯酒下肚。
我的酒量并不算好,只能算是一般,喝了幾杯下去,我的視線有些模糊,眼前的一切人和事物好像都練了□術,一個人變成了好幾個,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美女,扭着窈窕的身材朝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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