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chapter20
酒不醉人人自醉,溫汀悔得腸子都青了,沈懷景說她總有一天會毀在這張嘴上,當時她嗤之以鼻,現在覺得沈懷景這厮真的是一語中的。
所謂犯錯并不可怕,只要知錯能改就是好同志,所以溫汀決定以後一定管好自己的這張嘴。
沈懷景抱着姜淮北下來吃飯時,與正在盛粥的溫汀四目相對,溫汀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變紅,手裏的碗和勺子‘咣當’一聲掉在了鍋裏,熱粥被砰起,濺在手上,帶來灼燙感。
沈懷景神色一凜,想要上前,溫汀已經‘啊啊啊’的跑着上了樓,只留下一個背影。
姜淮北懵,“舅舅,汀汀姐怎麽了?”
沈懷景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柔柔姜淮北溫軟的頭發,“風大閃了舌頭。”
溫汀再一次下樓時,姜淮茵與溫以南也已經在餐桌前坐好了。
溫汀在椅子上坐下,一本正經的吃着飯,特別沉默。
姜淮茵一邊喝粥,一邊納悶的看她,“汀汀姐...姨,你沒事兒吧?一早上都沒見你說話?”
溫汀看她一眼,已經懶得跟她計較這個稱呼了,對她聳聳肩,繼續低頭吃飯。
姜淮北從碗裏擡起小臉,奶聲奶氣,“舅舅說汀汀姐閃了舌頭,汀汀姐一定很疼,姐姐不要跟她說話了。
溫汀聞言差點兒被飯噎死,不住的咳嗽起來。
姜淮茵眼睛眨了眨,了然的發出‘奧’的長聲,至于她腦補了什麽,溫汀并不想知道。
溫以南在溫汀發紅的臉上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正擡頭看溫汀的沈懷景,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
吃過早飯,沈懷景親自去送姜淮茵他們三個上學,溫汀借故磨磨蹭蹭,等沈懷景走了,才松了一口氣,拿着包去坐公交車。
從公交車上下來,溫汀往工作室走,一個男人突然從她身後蹿了出來,擋在了她身前,溫汀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手摸向包裏的防狼噴霧,但眼前的男人顯然早就料到了她會來這麽一手,她一動作,他便先她一步制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下亮光一閃,“溫小姐,我們四哥想跟你談談,還請賞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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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汀看着抵在她腰間的閃亮的刀,特別鎮定的在男人的臉上打量了一番,她認出來了,是上一次被她電擊了的男人。
溫汀看了一眼路上并不多的人,這裏本就人少,大家都趕着上班,來去匆匆,他們這樣的一男一女,像極了正在親密說話的情侶,自然沒有人有心思注意他們兩個。
溫汀被他制住右手微微用力晃了晃,淡淡道,“放開我,我自己走。”
男人冷冷看她一眼,并沒有松手,刀子往前推了兩分,“別耍花樣。上一次的事情,他到現在還耿耿于懷。
溫汀冷笑一聲,“去哪兒?”
男人指指對面不遠處的咖啡廳,“那裏。”
溫汀進到咖啡廳的包間,看到坐在裏面的徐泾時,溫汀明白了,剛才那個男人口中的四哥就是連軒口中的徐老四。
徐泾懶懶的靠在沙發裏,眯眼看着她。
溫汀整理了一下有些雜亂的衣服,自在的走到另一張沙發上坐了下來,“徐先生,是不是?請問你找我有什麽事兒?”
徐泾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輕笑,“怎麽,沈九沒送你來上班?”
溫汀嗤笑一聲,“你應該知道他周三從來不來這裏的吧,不然你也不會在這裏等我了。”沈懷景并非每天都來工作室,平日裏不定時出現,但周三這天從來沒來過,徐泾明顯很了解他的工作時間,所以才會如此明晃晃的在工作室門口劫她。
徐泾贊揚的挑挑眉,揮揮手,先前的那個男人将一張支票放在了她面前的桌上。
“看一下,這個數目如何?”
溫汀睨了一眼,支票上是一個很大的數字,溫汀面色不變,擡頭看他,“徐先生什麽意思?”
“溫小姐是明白人,沈九将來是要娶韋茜的,你不過就是個玩物,這樣沒名沒分的跟在他身邊,能撈多少好處?所以不妨為自己的以後想想。”徐泾懶洋洋道。
看來徐泾時沖着沈懷景來的,溫汀淡淡一笑,“徐先生想要我做什麽?”
徐泾挑眉,這女人果然見錢眼開,竟然這麽上道,徐泾站起來走到她身邊坐下,“也沒什麽大事兒,就是最近有塊地皮,我想知道沈九的競标價,溫小姐是他的枕邊人,應該不難知道吧?”徐泾摟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緩緩放在溫汀腿上,捏了一下。
溫汀偏頭看他一眼,端起桌上的咖啡打算喝,不小心晃了一下,不偏不倚的澆在了徐泾放在她腿上的手,剛剛上來的滾燙的咖啡,徐泾的手飛快的抽出去,甩着,破口大罵,“你讓媽的能不能小心點兒?”
溫汀放下杯子,拿起桌上的紙巾擦着被燙疼的腿,淡淡看他,“只是告誡徐先生放尊重一點兒。”
“不過是個陪人上床的婊-子,還想給我立貞節牌坊。”徐泾整只手紅腫的像只豬蹄,旁邊的人拿來冰塊給他降溫,他不時倒抽一口涼氣。
溫汀笑得開心,“徐先生這就不了解了,陪人上床這件事兒也是需要看臉的,我看沈懷景看習慣了,一下子叫我降低标準還真是做不到。”
徐泾被她噎的臉色又青又黑,忍了半天,才突然笑道,“我記得你是有個弟弟是吧?”
溫汀臉色一變,雙手倏地握緊,冷冷看着他不說話。
徐泾擡起下巴怒了努桌上的支票,“這錢你收了也得幫我做這件事兒,不收也得做,你看着辦吧。”
“徐先生覺得我要是把這件事兒告訴沈懷景,他會如何?會不會給我更多的錢?”溫汀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徐泾笑了,這次笑得特別開懷,伸手推開給他降溫的人,“溫小姐知不知道我和沈懷景是在哪裏認識的?知不知道沈懷景為什麽叫做沈九?”
不等溫汀答話,徐泾自顧自的說下去,“他肯定沒告訴過你吧?我幫他說,我們是在監獄裏認識的,故意傷人罪,致人重傷差點兒死亡,當時的沈懷景不過十八歲,剛剛成年,五年,我們在一個牢房裏呆了五年,我排行老四,他排行老九,看看這裏...”徐泾揚起脖子,解了領口露出肩膀給溫汀看,“這個疤痕就是沈懷景拿牙刷給我捅的。”
徐泾說的話已經超出了溫汀的接受範圍,看着徐泾肩膀上那個圓形的發暗的傷疤,腦子裏一片混亂,沈懷景坐過牢?
徐泾笑了,扣上扣子,“所以,你要知道,我狠,沈懷景更狠,溫小姐可以考慮一下,你到底要不要幫我。”徐泾說完,手底下的人拿着手機在溫汀眼底下晃了一圈,溫汀看到了剛才徐泾摟着她的照片。
“溫小姐,這次的投标我志在必得,所以後果還請你考慮清楚。”
“對了,溫小姐,我猜沈九應該很讨厭他的東西被別人碰,尤其是我。”
“對了,還有你弟弟,看起來年齡不大,我這個人記仇。”徐泾笑着補充。
溫汀沉默了幾分鐘,垂着的臉上泛起一抹嘲諷,然後拿起桌上的支票,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徐泾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淡淡道,“找人好好盯着她和她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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