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chapter22

溫汀敲了兩下,裏面沒動靜,不由撅撅嘴,再一次管不住自己的嘴,“沈懷景,想不到你還是個悶騷。”平日裏那張臉看起來活像別人欠了他幾百萬似的,想不到竟然也會說這種話。

浴室門被倏地打開,露出沈懷景冷峻的臉,聲音清冷,“你要進來一起洗嗎?”

他已經脫了上衣,露出精壯的胸膛,浴室內雲霧缭繞,俊美的面龐讓人浮想聯翩。

溫汀本還沒有褪下去的紅色再一次襲染全臉,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唾沫,僵硬的擺擺手,“...雖然我很樂意,但是沈先生不見得樂意...”

說完這句,溫汀逃也似的跑到門邊跟那個門把手作鬥争,然而并沒有什麽卵用,門把手紋絲不動。

沈懷景看了她一眼,任由她在那裏做無用功,關了門繼續洗澡。

沈懷景出來時,看到溫汀正站在他的辦公桌前,眼眸不由微深,“你在做什麽?”

溫汀表情淡然,靠在桌上,“随便看看,怎麽,有機密不能看?”

沈懷景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他辦公桌上的各種文件,沒說什麽,走到床邊坐下拿起筆記本開始看東西。

溫汀跟着他走過去,小臉上帶着讨好,“要不,你過去看看那門把手?看看能不能把它弄開?再不然你打電話叫個開鎖的?”

沈懷景不看她,淡淡道,“太晚了,外面沒有大人,叫開鎖的不安全。”

溫汀扒拉一下半幹的頭發,“要不然你叫連軒來把門打開?”

“太晚了,他已經睡了。”

溫汀氣結,但是本着和氣生財的原則,僵着一張笑臉,“再要不然,你把門踹開吧?”

沈懷景放下電腦,站起來,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垂眸看她,“踹壞了你給錢?”

他的身上帶着沐浴露的清香,黑發上還帶着幾滴未幹的水珠,那種壓迫性的氣息撲面而來,帶着一股潮濕的氣息,讓人有些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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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汀幹笑着一張臉,覺得破財免災,于是道,“你這個門多少錢?從工資裏扣吧。”

沈懷景看着她帶着亮光的眼睛,不由輕哼一聲,松了手,不屑道,“你舍得賠錢,我還舍不得這扇門呢。”

談判未果,溫汀一敗塗地,不由破罐子破摔,跟在他身後亂轉,“那你想怎麽樣?這都十點了,我明天還有很重要的事兒,到底要不要睡覺了?”

沈懷景特別雲淡風輕,“你不是向來失眠嗎?不過十點,你能睡着?”

溫汀被他噎的說不出話,眼睛與他對視,半天,敗下陣來,“沈先生,我這幾天是不是又得罪你了?”

沈懷景聞言,真的仔細想了想,還回答了她,“你每時每刻都在得罪我。”

溫汀,“......”她還是喜歡不說話的沈懷景。

沈懷景走到床邊撩起被子,回頭特別淡然的看她一眼,“剛才的問題想明白了嗎?”

“什麽問題?”溫汀還在絞盡腦汁的想着怎麽出去,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沈懷景突然彎低身體與她平視,“你是想一夜情還是做我的情婦?”

溫汀倒抽了一口涼氣,差點兒站不住,不由尴尬的笑,笑了半天,“...其實沈先生,你應該知道我這個人喜歡開玩笑。”

“我應該知道?不好意思,我還真不知道。”

溫汀,“......”

“其實,沈先生,有些事兒,沒必要太當真。”

“我這個人做什麽都喜歡當真。”沈懷景眯着的眼睛迸發出一股危險的氣息。

溫汀下意識的後退幾步,倚在門上,“...沈先生,那什麽,我,我,我...”我了半天,也沒我出什麽。

沈懷景已經走過來,雙手撐在門上,将她困在了懷裏,垂眸看她,“你還有什麽想說的?”

溫汀的背緊緊貼在門上,不停的吞咽着口水,他的臉在燈光下泛着妖冶的光芒,其實如果不是知道沈懷景這個人她招惹不起,她說不定已經撲上去了。

硬生生的忍住自己的本能,溫汀使出殺手锏,“沈先生,你喜歡跟鴨子共享一碗大鍋飯嗎?”

屋內的空氣頓時安靜了,安靜的讓人心慌。

沈懷景黑眸緊緊盯着她,右手捏住她的下巴,狠狠道,“溫汀,記住我說的話,早晚有一天你會毀在這張嘴上。”

溫汀笑眯眯,“借您吉言。”

沈懷景起身,走回床邊上了床,然後關了燈。

黑暗中,溫汀眨了眨眼睛,走到沙發邊,将自己蜷縮在了沙發上。

秋末的天已經有些冷了,溫汀雙手環抱着自己,不時發出很冷的唏噓聲,小聲嘀咕,“好冷啊,好冷啊,沈先生,你冷不冷?”

“沈先生千萬蓋好被子,不要讓自己感冒了...”

“你如果感冒了,會傳染給小茵小北的,那就不好了...”

“沈先生,你睡着了嗎?”

“沈先生,這麽冷的天你也能睡着....”

一團巨大的黑影當頭飛過來将溫汀罩在了裏面,溫汀扒拉了半天才扒拉出來,抱着軟軟的被子,笑眯眯,“謝謝沈先生,晚安,做個好夢。”

夜,靜谧無語,溫汀借着窗簾一角透過的些微暗光,看着躺在床上的身軀,他背對着她躺着,被子蓋在腋下,露出的背部寬闊而又厚重。

溫汀就那樣靜靜的盯着他的背影出神,眼皮逐漸沉重,漸漸進入了夢鄉。

夢中不知回到了什麽時候,那時候有媽媽,有弟弟,有叔叔,還有她,他們一家四口過着幸福的日子,那時媽媽的笑容是她見過的最美好的笑容。

聽着沙發上傳來平穩的呼吸,沈懷景翻身下床,走到沙發邊低頭看着那張沉睡的小臉,彎腰将她抱了起來,這樣的動作并未驚醒她,只是引來了她不滿的輕哼,身子動了動,往他懷裏拱了拱。

将她輕輕的放在床上,蓋上被子,沈懷景脫了鞋躺在她身邊,想了想,伸手握住了她柔軟的手,輕輕摩挲了一下,還是那種柔若無骨的觸感,讓人上瘾的感覺。

溫汀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她躺在沈懷景的床上,蓋着他的被子,溫汀在床上愣了很長時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浴室的門被打開,沈懷景從裏面走出來,看到她睜着的眼睛,與她對視了足足半分鐘。

溫汀後知後覺的将被子裹在身上,往床邊蜷了蜷,猶豫不決的開口,“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

沈懷景深沉的視線在她臉上掃了一圈,“你覺得呢?”

溫汀努力回響着昨天晚上的事情,卻什麽也想不起來,什麽見鬼的失眠,睡得跟頭豬似的。

“....我爬上了你的床?”溫汀咽了一口唾沫,她不會真的這麽饑渴吧?

沈懷景倪她一眼,“人貴有自知之明。”

溫汀,“......”想死的心都有了。

沈懷景在辦公桌上找了找,不知道拿了個什麽東西走到門前鼓搗了幾下,那門便開了。

溫汀,“......”沈懷景這厮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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