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chapter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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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軒也覺察出了什麽,皺了眉,“她會不會回到以前住的房子裏去了?”說完這句,連軒就知道自己說了句廢話,想到之前沈懷景要他查的那些事兒,覺得溫汀這個人不簡單。
沈懷景一言不發轉身出了門,坐到副駕駛,沉聲道,“去韋自鳴那裏。”
連軒不敢說話,沉默的開了車去了韋自鳴半山的別墅。
一見沈懷景,韋自鳴特別高興,“小九啊,你怎麽來了,也不打聲招呼。”
沈懷景冷着一張臉,“韋茜呢?”
“你找茜茜?”韋自鳴看出他臉色不好,“你找茜茜做什麽?”
沈懷景皺眉,推開他往屋內走,韋茜正好從樓上下來,見到沈懷景叫了聲,“九哥。”
沈懷景上前一步,将她堵在樓梯口,雙目犀利,帶着怒火,“你今天跟溫汀說了什麽?”
“什麽...說了什麽?”韋茜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沈懷景,不自覺的有些害怕。
沈懷景臉色鐵青,聲音低沉嘶啞,“沒說什麽,她為什麽會離開?”
韋茜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有些怔愣,“離開?什麽離開?”
沈懷景雙手攥在身側,周身散發着一股陰森的努力壓抑着的氣息,連軒直覺不太好,上前一步擋在兩人中間,将韋茜護在身後,“九哥,你冷靜點兒。”
沈懷景已經處于暴躁的臨界點,一把推開連軒,掐住韋茜的脖子,眼睛發紅,“說,你到底對她說了什麽?”
看到沈懷景這幅發狂的樣子,韋茜反倒鎮定了下來,仰着脖子看着他,倔強的抿着唇不說話。
韋自鳴忙上前,沉聲呵斥,“沈懷景,放開我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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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懷景一手甩開韋自鳴的手,眼睛深沉的盯着韋茜,“說,到底跟她說了什麽?”
韋茜緊緊咬着下唇,急促的呼吸着,眼中帶着些微的水光,就是不開口。
連軒皺了眉,上前抓住沈懷景的手腕,用力攥住,“九哥,你掐着她,她怎麽說話,先放開她。”
沈懷景看他一眼,連軒手下用力将他推開,将韋茜扯到一邊,韋茜捂着脖子不住的咳嗽。
連軒低頭看她,小聲道,“你中午吃飯的時候有沒有跟溫汀說過什麽?有沒有對溫汀說過什麽不該說的話?”
韋茜看沈懷景的樣子,大體已經猜出發生了什麽事兒,冷冷看着他,“你覺得就算我對她說了什麽,以她的性格,她就會聽我的?”
連軒思索了一下,轉身對沈懷景道,“九哥,韋茜不是那樣的人,溫汀也不是個能被別人一言兩語就動搖的人。”
沈懷景煩躁的松了松領帶,轉身往外走。
連軒看了一眼韋茜,低聲道,“好好休息。”轉身追了上去。
韋茜摸着不時傳來疼感的脖子,看向韋自鳴,嘲諷的笑,“這就是你要我嫁的人?”
韋自鳴沉默半晌,眼睛看過來,“可以不是沈懷景,誰都可以,卻絕不可能是連軒。”
韋茜看着韋自鳴,冷笑連連,轉身上了樓。
出了別墅,沈懷景冷冷道,“去找徐泾。”
連軒點頭,發動車子下了半山。
徐泾正在一個娛樂會所裏左擁右抱,沈懷景直接一腳踹開了門,陰沉着一張臉進去,徐泾被人打斷好事兒,自然臉色不愉,“沈九,你做什麽?”
徐泾身邊的人站起來擋在沈懷景面前,連軒從剛才起就憋了一肚子火氣沒處撒,正好有練手的,上前一腳一個将人踹翻,沈懷景幾步走上前站在徐泾面前,抓住他的前襟将他拎起來,眼睛裏是想要殺人的怒火,“人呢?”
“什麽人?沈九你發什麽瘋?”徐泾一拳往他臉上打過來,沈懷景頭一偏,一手擒住他的手腕一個用力徐泾的胳膊壓在了他背後,徐泾大叫一聲,疼的呲牙咧嘴。
順手拿起桌上的啤酒瓶子對着桌角摔碎,沈懷景用瓶碴子抵住徐泾的脖頸,紅着眼睛,一字一句,“人呢?”
啤酒瓶冰涼的觸感抵在脆弱的脖子上,徐泾出了一身冷汗,仿佛回到牢裏時,他帶着衆人欺負那個剛進來的男孩,男孩倔強的帶着冷冽的眼神一如現在這般。
不過十八歲的剛剛成年的男孩将牙刷折斷,毫不留情的插入他肩膀,那個兇狠勁讓他現在想起來都心悸不已,雙腿不由有些發抖,抖着聲音,“小,小九,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沈懷景深深吸了一口氣,手下用力,一股熱流順着徐進的脖子往下淌。
徐泾眼角往下瞄,看到白襯衣上鮮紅的血液時,眼睛一翻差點兒背過氣去。
連軒腳踹了踹腳邊的人,“說,你們今天做過什麽沒有?”
那人驚恐的看了一眼徐泾,顫顫巍巍,“...連,連哥,沒,我們什麽也沒做,整天陪着四哥在這裏消遣,沒離開過呀。”
眼看着沈懷景已經失去理智,連軒走過去,壓住沈懷景的手,在他耳邊輕聲道,“九哥,溫汀是回去收拾了東西才走的,看起來還是比較從容的,應該不是徐老四。”
沈懷景眼光淩厲的盯着徐泾半天,直到徐泾整個背部被冷汗濕透,才扔了手上的啤酒瓶子,俯下身子跟徐泾對視,聲音冰冷,“徐泾,我告訴你,別再招惹我,我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毫不留情的松了手,沈懷景随手将手中的玻璃碴往牆上一甩,發出清脆的響聲,讓徐泾忍不住顫了一下。
沈懷景接過連軒手裏的紙巾擦了一下手,冷着一張臉往門外走,連軒在那人身上又踹了一腳,跟了出去。
沈懷景站在會所外面,周身是掩飾不住的狂躁,連軒走過去,看向他,淡淡的陳述一個事實,“九哥,你失去理智了。”連軒在心裏嘆了口氣,什麽時候沈懷景也會亂了方寸,還是因為一個女人。
沈懷景沉默的站在那裏,沒有說話。
連軒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九哥,溫汀這個人,并不簡單,不過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跟你不一心的女人,沒必要...”後面的話連軒沒有說出口,但意思不言而喻。
沈懷景看他一眼,這一眼不帶任何感情,看的連軒心裏一震。
沈懷景伸手從連軒口袋裏掏出煙盒,點了一根,深深吸了一口,冷聲道,“我沈懷景認定了的人,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掘地三尺我也把她找出來。”
連軒愣了一下,微微垂了垂眸,越冷情的男人一旦用了情便是用情最深的吧,相反,溫汀對他,并沒有如此深刻的感情吧,不然也不會走的這麽決絕了,連軒想到這兒,不由又深深嘆了口氣。
沈懷景修長的手指夾着煙,煩躁的吸了一口又一口,眼中散發着深沉的冷光,溫汀,很好,最好躲得遠遠兒的,不要讓他找到她。
“我讓我爸爸幫忙查一查,只要在a市,早晚找得到”
“她現在已經離開a市了。”沈懷景篤定道。
離開了?“我打電話讓他們查飛機場和火車站。”連軒拿起手機。
沈懷景覺得領口難受,扯了幾下,那種胸悶的感覺還是沒有緩解,不耐煩的将領帶扯直接扯下來,随手扔在地上,“沒用的,她不會坐飛機和火車,再說她帶着以南,也坐不了飛機和火車。”溫以南沒有身份證,戶口本,別說飛機,火車了,汽車站興許她都不會去,也許只是随便坐了個過路的客車。
沈懷景焦躁的趴了趴頭發,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她一定是遇到了什麽事兒了,我覺得她一直在躲人,你找人查查看,我們找不到人,也不能讓那些人搶了先,還有,找人把唐家的底子徹底扒出來。”
“唐家?”連軒納悶。
“g市的唐家,打電話讓沈懷景幫忙查。”沈懷景眼眸深沉。
連軒皺了眉,唐家,怎麽會跟唐家扯上關系呢。
晚上回到家,家裏很冷清,姜淮茵抱着姜淮北坐在沙發上,看到他回來,跑了過來,“舅舅,以南不見了,汀汀姐也不見了,他們去哪裏了?”
沈懷景彎腰将姜淮北抱在懷裏,安撫的摸摸姜淮茵的頭發,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若無其事,“他們有事兒需要去親戚家一趟,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回來的。”
姜淮茵愣了一下,眼中閃着精光,“不可能,汀汀姐說過他們沒有親戚的。”
沈懷景心裏已經亂成一團,本來就是強打着精神安慰姜淮茵,被她一句話問的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如何開口,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姜淮茵一瞬間明白了什麽,小臉有些發白,想到之前溫汀跟她說過的那些話,咬着下唇沉默的上了樓。
姜淮北還小,不懂這麽多,抱着沈懷景的脖子,眨着眼睛,“舅舅,汀汀姐姐和以南哥哥什麽時候回來?”
沈懷景抱緊他,低聲道,“很快。”
姜淮北軟乎乎的小手摸摸他的臉,奶聲奶氣,“舅舅你不開心嗎?”
沈懷景親了親他的臉,“沒有。”他沒有不開心,只是存着很大的火氣,這股火燒的他已經煩躁不已,如果那個女人現在在身邊,他一定會忍不住親手掐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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