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chapter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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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軒這一擡手,正好露出了被他胳膊擋住的韋茜包着紗布的手,不由臉色一變,抓起她的手,沉聲問,“手怎麽了?”
突然的觸碰,讓韋茜眼神一閃,臉上卻保持着之前的表情,也沒矯情的抽回手,就着這個姿勢動了動,“沒事兒,故意包的嚴重點兒,哄着溫汀去給我當司機而已。”說完這話,才不着痕跡的将手抽了回去。
連軒狐疑的看了幾眼,似是确定她話的正确性,“真的?”
韋茜瞅他,眼中帶着些真假難辨的情緒,淡淡道,“假的。”
連軒砸吧了一下嘴,挑挑眉,“那就是真的了。”
溫汀托着腮看的津津有味,伸手扯了一下沈懷景,小聲道,“最後這話你聽明白了沒?”
沈懷景端起水喝了一口,不屑回答她的話。
溫汀也沒指望着他開金口,只若有所思的看着對面的兩人,抛開韋茜心裏的小心思不說,就這麽看着他倆,還真是挺配的,兩人坐在一起,話題就沒斷過,說什麽都能接的上,想到這,溫汀偏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吃飯的人,他倆是不是屬于那種沒有共同話題的人?畢竟每次說不了幾句話,某人便會讓她閉嘴。
這樣想着,溫汀腦補了一下能夠跟她一來一往互怼的沈懷景,不由打了一個冷顫,算了吧,他還是沉默一點兒吧。
沈懷景伸手将她齊頸的頭發往上撥了一下,手指劃過她的耳垂,似是停頓了一秒,才收回手,“想什麽呢?”
溫汀看着連軒因為韋茜手受了傷不能吃飯正在幫她布菜,不由笑眯眯順嘴道,“想你。”
沈懷景手一滞,黑眸中帶着一股暖意,溫汀毫無所覺自己說了什麽,滿意的拿起筷子夾了一個蝦仁放到沈懷景小碟中。
溫汀剛要收回手,卻突然被人捏住下巴扭過頭去,一雙薄唇在她唇上輕輕親吻了一下,一個清淡的聲音,“謝謝。”
溫汀怔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沈懷景做了什麽,看着若無其事繼續吃飯的某人,溫汀的耳朵迅速泛紅,這位精分先生這是開啓了哪個人設?她怎麽有點兒懵呢?
吃罷晚飯,大家出了飯店,連軒開韋茜的車送她回去,沈懷景開之前連軒開來的那輛車,四個人在飯店門口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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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茜上了車,連軒系上安全帶,“你去哪兒?”
“回半山別墅。”韋茜一只手扯着安全帶,卻怎麽也拽不出來,連軒俯身過去幫她把安全帶扯出來,他清爽的發滑過她的側臉,柔軟的觸感,一觸即分,韋茜臉有些發紅,心不受控制的跳了起來,這麽多年了,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動。
有些感覺被強行按壓在心底,平日裏仿佛若無其事,卻每隔一段時間便蹭出一個小芽撩撥一下,是午夜夢裏第一次的相見,是黯然流淚時唯一的念想,是孤單寂寞時想要放棄全世界去換取的珍寶。
“半山?”連軒坐回去,皺眉,“這麽晚了,回什麽半山,一個多小時的路程,你不是在這裏有房子嗎?”
韋茜睨他,“是你要送我的,現在又反悔?”
連軒被噎了一下,擡手拍了一下她的頭,“沒大沒小的。”
連軒無奈的發動車子,感慨,“你說你以前,挺單純可愛的一小姑娘,怎麽現在變成這樣了?”以前他們每次去半山別墅,那個穿着碎花裙子帶着點兒嬰兒肥的小姑娘,總是安安靜靜的坐在二樓的樓梯上看着他們,他閑着無聊時總會過去逗弄她,那時候的她一逗弄就臉紅,哪像現在似的,整個一小麻煩精。
韋茜黑臉,“我變成哪樣了?”
連軒臉色一僵,擡手就給了自己一嘴巴,“呸,我嘴欠...”
韋茜黑了小臉,冷冰冰道,“我現在不想去半山了,我要回我自己那。”
連軒自知理虧,不敢提出異議,“你現在住哪兒?”
韋茜突然笑了,笑的和藹可親,“跟你現在這個方向正好相反,麻煩你掉頭。”
韋茜說了地方,連軒嘴角抽搐了半天,他這都出了市裏,快到南邊高架了,大小姐說的地方在最北頭,大晚上在偌大的一個城市內南北穿梭,還真是折騰人,不過,誰叫他嘴欠呢,連軒認命的掉頭回去。
窗外霓虹燈閃閃爍爍,有雪花飄落,韋茜降下車窗,用手去接那六角星狀的小冰花,她手上纏着紗布,雪花未來的及化,與白色的紗布融為一體,滲進去一些涼意,吹散了一些她被車內暖氣熏得發熱的身體。
他坐在她的身邊,在這寂靜的夜晚,她的心裏麻麻癢癢,一些被壓下的情緒破土而出,特別想不顧一切的為自己努力一把,想把這個笑起來露出兩個小虎牙的男人留在身邊一輩子。
連軒眼角瞥了她幾眼,見她沒有收回手的意思,不由不悅道,“把手拿回來,窗子關上,手還沒好,裝什麽風花雪月。”
韋茜剛剛聚集起來的悲春傷秋瞬間消散,沒好氣的收回手,連軒将車窗升了上去,順口道,“我爸給我介紹一法醫小姑娘...”
韋茜努力壓抑着自己莫名的煩躁之感,淡淡道,“法醫不錯啊,工作挺好,還是公家部門,怎麽,你沒看上?”
“不是...”連軒擺擺手,“我還沒見呢,我是怕結了婚後,吵架,她拿手術刀把我碎屍萬段了。”想到自己被整整齊齊的切割後擺在床上迎接自家警察老爸的破案,連軒忙不疊的搖了搖頭。
韋茜嗤笑一聲,“你看你爸的刑偵記錄看多了是吧?”
連軒得不到她的認同,切了一聲,打了方向盤,“你呢?老大不小了,別在九哥這歪脖子樹上吊着了。”這小丫頭他越來越看不懂了,起先他以為她真的喜歡沈懷景,現在看來倒也不像是喜歡他,應該只是對九哥一時的迷戀而已,幸好只是一時迷戀,不然有了溫汀,這小丫頭還不得傷心死呀。
想到她傷心到淚流滿面的樣子,連軒心裏不知為何有些煩悶,不由扯了扯領帶。
韋茜偏頭看車外,“用你管,我喜歡警察,你讓你爸給我介紹個警察吧。”
連軒樂了,“警察?你爸不得把人家剝皮拆骨了?哪有警察敢上你家的門?”
連軒笑的沒心沒肺,韋茜突然冷了臉,“停車。”
連軒下意識的把車停到路邊,關心的看她,“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韋茜氣呼呼的打開車門,“你自己走吧,我不坐了。”
連軒一臉懵逼,他招她惹她了?這些女人還真是奇怪的生物,一言不合就甩臉,想想之前相親的那個,真的是乖的不得了,不由有些後悔跟人散了。
連軒踩油門追上去,降下車窗,“小倩,怎麽了?我先道歉行不行?”
韋茜埋頭走路,不搭理他。
連軒無奈,停下車,幾步追上她,扯住她的胳膊,“怎麽了,到底?”
韋茜看他着急的樣子,淡定的努努頭頂上的小區牌子,“我到了。”
連軒,“......”
嘴角抽搐了半天,連軒對她豎了大拇指,“您大小姐贏了,行了,我送你進去,車借我開開,明天還你。”
韋茜偏開頭,嘴角忍不往上揚了揚。
連軒與韋茜走後,溫汀看了看酒店對面熱鬧的廣場,挽住沈懷景的胳膊,“咱們轉轉再回去吧。”
沈懷景依着她,兩人過了馬路沿着廣場緩緩走着,今天是元旦,廣場上很熱鬧,樹上挂着的五顏六色的彩燈一閃一滅,音樂噴泉處放着音樂,水柱随着音樂的節奏一上一下,左右搖擺着,突然一個水柱直直升上半空中仿佛插-進了上方的夜色裏,引起大家的歡呼,“哇,好高啊...”
大大的led屏幕上放着合家團圓的廣告,來來往往的人群裏都是笑臉,有一家幾口一同出來的,有親親熱熱的小情侶,還有結伴在廣場上滑旱冰的青少年,整個氛圍熱熱鬧鬧的,溫汀臉上都是笑容,扯着沈懷景這裏看一下那裏看一下。
沈懷景今天的脾氣特別好,任由她扯着他走,遇到在廣場上賣玫瑰花的,溫汀松開沈懷景的手上前,買了三朵玫瑰花,然後轉身遞給跟在她身後的沈懷景,笑靥如花,“送給你。”
那賣花的小姑娘看到這一幕,不由笑出聲,溫汀朝她眨眨眼。
沈懷景看着出現在眼前的三朵鮮豔欲滴的玫瑰花,還有玫瑰花後神采奕奕的笑臉,眉頭微微挑了挑,卻是伸手接了過來,溫汀忍不住擡手摸了摸他的下巴,“乖...”
沈懷景眸色一深,一把将她扯進懷裏,低頭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溫汀躲在他懷裏咯咯的笑。
遠處煙花沖上天空,大片的花朵氤氲開來,渲染了整片天空,映襯着飄飄散散的雪花,美的讓人窒息。
沈懷景從身後圈住她的腰,頭擱在她的肩膀上,溫汀往後靠在他的懷裏,看着天空上一個接一個的焰火,眼中帶着安然的暖意,溫汀自他懷中擡頭看他,眉眼彎彎,喊他的名字,“沈懷景...”
那輕輕的呼喚,仿佛一根羽毛輕柔的拂過他的心坎,卻留下了最深的刻痕,連帶着心尖都顫抖了。
沈懷景将玫瑰花舉起擋在她的側臉處,偏頭跟她接吻,她微微仰頭,嘴唇微啓,他的唇舌掃過她微涼的唇瓣滑入,勾起她的小舌來回挑動着。
玫瑰好聞的花香彌漫在這個小小的空間,周圍是熙熙攘攘的喧鬧聲,煙花一朵一朵的飛上天空,那五顏六色的光芒打在他的臉上,俊朗冷硬的面龐映入她半張的眼睛裏,被她深深的镌刻在心底,再也揮之不去。
沈懷景将她護在懷裏,半拖着她往停車場走去,溫汀被他拖着走,有些不情願,“再玩一會兒吧,反正家裏也沒人。”
沈懷景緊緊抿着下唇,不言不語,但腳下的步子卻更加匆忙,溫汀不明就裏,只好跟着他糊裏糊塗的上了車。
半個小時的車程,用了二十分鐘,沈懷景一路無言,進了家門,溫汀尚未打開燈,沈懷景已經按住她的手,然後打橫将她抱起,踩着月色往他的卧室走去。
溫汀的臉紅的仿佛要滴血,自她回來後,先是往汪尉帆那裏去住了些時日,然後又是每個月的親戚到訪,兩個人雖然同住一屋,卻只是純潔的‘床伴’,現在,好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沈懷景推開門,用腳将門關上,溫汀手中的玫瑰花随着他的走動滑落在地,将她放在床上,沈懷景直接欺身上去壓住她,黑暗中,他的桃花眼中灼光閃閃,似是帶着萬般情誼。
火熱的身軀緊緊貼着她,帶着隐忍的僵硬,溫汀與他的黑眸對視着,清亮的眼睛裏帶着絲絲羞怯,卻并不躲閃,垂在身側的手反而往上幫他把領帶解了,沈懷景眸子驀然變得幽深,看向她的視線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剝了。
兩人就這樣對視着,溫汀将他的領帶抽出來扔在床邊,手沿着他的肩膀往下滑動撫上他的襯衣扣子,一顆一顆的解着,她的動作又慢又磨人,沈懷景終于等不及,抓住她的手放在了腰帶上,自己将剩下的扣子解了,露出堅硬的胸膛。
溫汀的手在他冰涼的皮帶扣上,不由紅了腳趾,想要松手,卻被他的大手按住,他偏頭含住她敏感的耳垂,輕輕舔舐着,濕熱的氣息打在她的耳廓裏,“幫我把腰帶解了...”
溫汀渾身顫抖了一下,一股陌生的感覺仿佛觸電般讓她有些手腳發軟,卻還是紅着臉顫着手将腰帶扣解開,将下方的拉鏈拉開,手指尖不小心觸碰到某處,仿佛被針紮一般迅速收回了手,頭也別了開,不敢看他的臉。
沈懷景不由笑了笑,放松身體壓在她身上,聲音嘶啞,“上一次你可是與他親密接觸過,怎麽這次慫了?”
即便溫汀現在羞得要命,但還是忍不住回嘴,“平常也沒見你一句話說這麽多字...唔唔...”
沈懷景已經堵住了她的唇,深深吻着,大手隔着衣服撫上那處高聳,溫汀難耐的扭動了一下,最終溢出一絲抗議。
沈懷景起身,将她扯着坐起來,桃花眼有些發紅,“把衣服脫了。”冬天的衣服,不太好來硬的。
屋內沒有開燈,減少了些溫汀的羞澀,轉身背對着他将衣服脫了,直到最後只穿着貼身的衣服,借着窗外的燈光月光,她白皙光滑的肩背被鍍上了一層朦胧感,沈懷景背後抱住她,胸膛貼上她的後背,零距離的肌膚相觸,讓雙方都打了個激靈。
沈懷景輕輕吻上她圓潤的肩膀,輕輕啃噬着,順着她背後的肩胛骨往下到她的腰窩處,這裏是她的一個敏感點,溫汀呻-吟一聲酥軟在他懷裏,面色紅潤,眼中帶着情-欲的迷蒙。
将她放平在床上,沈懷景直起身子,将衣服除去,然後附在她的身上溫柔的進入,吻住她的唇,将她的愉悅盡數吞下。
窗外大雪紛飛,一片潔白,屋內卻熾熱入夏,三朵玫瑰花散落在角落裏,靜靜的散發着沁人的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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