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chapter 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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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罷早飯,沈懷景帶溫汀去醫院做了個詳細檢查,孩子四個多月,除了溫汀有些營養不良以外,很健康,只模模糊糊能看出個形狀的那張b超,兩人跟傻子似的坐在那裏看了半天,才回了酒店。

吃過午飯,溫汀縮在小沙發上看新聞,新聞上唐氏集團已經完全亂了套,正如昨天連軒所說的,唐氏集團的高層有一半現在都被帶走調查去了,因為沒能及時纾解工人的情緒,驚動了派出所,疏散了工人,但工人代表與唐氏集團談崩了,現在事情要如何解決等進一步的消息。

唐海現在還在派出所裏,沒有進一步消息,但是那個高官貪污的數額卻是在網上傳的沸沸揚揚,那麽大的數額怕是這一輩子也出不來了。

溫汀對此并沒有什麽大的感覺,只知道所有的事情沈懷景都會幫她搞定,她再也不是一個人了。

那邊,連軒整個人斜躺在長沙發上補眠,他昨天晚上忙到後半夜才睡,一打早又被徐泾弄醒去辦工人示威的事情,現在真是累慘了。

沈懷景看着秘書送上來的各種文件,不時看一眼溫汀,客廳內很靜,沒人說話。

門鈴響起,秘書去開門,韋茜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裏拎着一個紙盒,遞給溫汀,“你要的。”

溫汀眼睛頓時亮閃閃,打開紙盒,裏面是g市一個知名手工制作的糖果鋪裏的蜜餞,之前她和韋茜逛街時去吃過,這段時間她懷了孕,突然特別想念這個味道,早上打電話時便跟韋茜提了一句,沒想韋茜竟然放在了心上。

沈懷景看到那些蜜餞,皺了皺眉,“想吃這個,為什麽不告訴我?

溫汀拈了一顆蜜餞放入口中,理所當然的道,“既然能麻煩別人,咱們為什麽要自己動手呢?”

韋茜,“......”這人臉皮是真厚。

溫汀吃的笑眯眯的,伸手指指沙發處睡得天昏地暗的人,對韋茜道,“在那呢,在那呢。”

韋茜眼睛眯了眯,走到沙發近前,拍了拍他的臉,“連軒,連軒...”

連軒被人打擾睡覺,有些煩躁的撥弄了一下,“別打擾老子睡覺...”

韋茜蹲下來,語氣帶着危險,“你昨天晚上幹什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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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軒翻了個身,眼睛也不睜,“你難道不知道本少爺昨天晚上去風流快活了嗎?”

溫汀忍不住笑出聲,趴在沈懷景懷裏笑得喘不上氣,“你看,你看,自作孽不可活,我可什麽也沒說...哈哈哈哈....”

連軒本來就是半睡半醒,被溫汀的笑聲驚醒,看到眼前放大的熟悉的帶着愠怒的臉,吓得一哆嗦,“...小倩?”

韋茜氣呼呼的就往外走,連軒忙從沙發上爬起來追出去,溫汀嘻嘻笑的補充一句,“連軒,你擡頭看蒼天饒過誰...”

連軒被她氣得差點兒撞到門框上,回頭狠狠瞪了一眼沈懷景,“能不能管管?”

沈懷景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特別淡然,“已經提醒過你她小心眼了,是你自己大意,我只能表示,你活該。”

沈懷景板着一張臉說着這麽冷的笑話,溫汀表示真的是活久見,這,未免也太玄幻了。

連軒沒空跟這兩口子打嘴仗,忙跟了出去。

溫汀歪着頭看沈懷景一本正經的臉,越看越覺得稀罕,不由笑眯眯的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一口,沈懷景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你就作吧。”

溫汀笑嘻嘻的坐到他腿上環住他的脖子,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玩着他的襯衣扣子,“韋茜又不傻,不過就是借題發揮而已。”她不過就是告訴韋茜連軒昨天晚上一夜未歸而已,已經是手下留情了,果然媽媽都是溫柔的,懷了孕之後自己都變得善良了。

沈懷景偏頭在她臉上蹭了蹭,他的頭發紮在她的臉上,弄得她有些癢,不由咯咯笑着往下滑,順勢躺在了他腿上,沈懷景低頭在她臉上親了親,輕聲道,“睡一會兒吧。”

溫汀輕輕翻了個身抱住他的腰,閉上了眼睛,懷了孕之後特別容易累,尤其是現在她的助睡器回來了,真的時時時刻刻想膩在他的懷裏不起身。

沈懷景一手劃着平板處理文件,一手輕輕拍着她的背,冬日午後的陽光很和煦,室內的空氣很安靜,彌漫着一股難以言說的溫暖,這一刻他的心裏很滿足,前所未有的滿足,一切不過是因為懷裏的這個人。

他不相信愛情,卻相信能夠讓他心安與溫暖的人,有時候你所謂的愛的人,卻并不是一個适合與你共度一生的人,而遇到一個你所愛的,卻又能夠給你溫暖的人,是多麽大的幸運,因為溫汀,他開始感謝以前他受過的那些苦楚,有因有果,什麽因結什麽果,不管以前他的因有多壞,這個果讓他很歡喜。

連軒追出去,韋茜已經走到電梯口了,正在等電梯,連軒忙跑過去,“小倩,你聽我說呀...”

韋茜只當沒看見他,自顧自的按着電梯按鈕,連軒湊上前,扯住她的手,“小倩啊...”

韋茜哼了一聲別開臉,不屑搭理他。

連軒那暴脾氣上來了,打橫抱起韋茜就往房間走,“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你說說你想幹什麽?”

韋茜被他抱着,嘴角偷偷笑了一下,面上卻是不動聲色,“你放我下來。”

連軒自然不會聽她的,一路抱着她進了房間,将她扔在床上,欺身附了上去,“你倒是說說溫汀都跟你說什麽了?”

韋茜躺在床上,抵着他壓向她的胸膛,質問他,“你昨天晚上為什麽沒給我打電話?”

連軒愣了一下,昨天晚上他與那些工人代表談完以後,就已經半夜一點多了,想到她可能已經睡了,所以沒給她打電話,這好了,成了她質問他的理由了。

連軒挑了挑眉,邪笑,“不是跟你說了去尋花問柳了嘛。”

韋茜繃不住笑了,笑着錘打了他一下,“讓開...”她知道他這幾天忙着溫汀的事情,只是好久沒見,她有些想他了,所以找個借口過來看看而已。

見她笑了,連軒蹬鼻子上臉,‘啪嗒’一聲親了上去,韋茜一時不查,本能的擡手擋他,因為溫汀平平安安回來,韋茜高興昨天晚上特地去做的指甲劃過,連軒俊俏的臉上頓時顯現兩條紅痕。

韋茜吓了一跳,忙坐起來去摸他的臉,“哎呀呀,疼不疼?”

連軒對着她翻了個白眼,“我看我上輩子說不定真的是寧采臣那個沒用的,欠了你的。”

連軒握住她的手,皺了眉,自言自語,“我這撓也被你撓了,沒親上,豈不是很吃虧?”

韋茜臉色一變,還沒來得及抵抗,他鋪天蓋地的吻已經當頭罩了下來,連軒一邊親手也不老實,還嘟囔着,“這次得親個夠本。”

晚飯是在酒店的餐廳吃的,溫汀早就餓了,所以沈懷景先帶着她下去點餐了,等連軒和韋茜下來,剛剛好上菜。

溫汀見連軒一直躲躲閃閃的,納悶,“連軒,你怎麽了,被家暴了?”

溫汀此話一出,韋茜臉一下子紅了,恰逢服務員上菜,連軒躲了一下,右邊臉暴露在溫汀面前,溫汀嘴巴微微張開,繼而忍不住笑了起來,韋茜也忍不住抿着唇在溫汀對面坐下。

連軒大大咧咧的在椅子上坐下,伸手摟過韋茜,得意洋洋,“這是愛的印記,怎麽着,羨慕呀?”

溫汀打了個激靈,抱住沈懷景的胳膊,發嗲,“沈先生,你看他,教壞寶寶。”

連軒嘴角抽搐了幾下,拱手抱拳,對未出生的寶寶甘拜下風。

韋茜拍開連軒的手,看着服務員擺了一桌子的菜,還有不斷往上送的趨勢,疑惑,“怎麽點這麽多?”

溫汀明媚一笑,摸摸小腹,“你也知道啦,懷孕的人都是想着吃,我看到菜單上的好多東西都想吃,所以都點了一遍,我和寶寶就嘗嘗,其餘的麻煩你們都吃完,不要浪費呦。”

韋茜終于見識了什麽叫作,深深吸了一口氣,“有寶寶的人最大。”

溫汀給了她一個‘我就是這麽得瑟,你來打我呀’的表情,連軒忍不住,看向一直很淡然見怪不怪的沈懷景,“你能不能管管,能不能管管?”

沈懷景切好一份牛排放到溫汀面前,連個眼角也不屑給連軒,“請注意胎教。”

連軒徹底敗北,抱住韋茜,頭拱在她的肩窩處,“小倩,我們也要個孩子吧。”

韋茜嫌棄的推開他,“我沒說要嫁給你。”

連軒瞪眼,“我們都已經訂過婚了。”

“訂婚是為了溫汀演的戲,現在溫汀回來了,戲自然是不算數了。”韋茜暗裏翻了個白眼,想這麽簡單就搞定她,真是天真。

溫汀吃了兩小塊牛排,又推還給沈懷景,換了一份意面,不忘添油加醋,“茜茜,天涯何處無芳草,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外面的帥哥有很多的,千萬要睜大眼睛,改天我給你介紹個好的。”

“九哥,你聽聽,你聽聽,這是要紅杏出牆的節奏呀。”連軒終于抓住了反擊的點,特別興奮。

溫汀淡然一笑,裝模作樣的嘆了一口氣,“我呀,這輩子就這樣了,畢竟已經有了孩子了,沒機會了,不過茜茜你可不一樣哦...”

這光明正大的挑撥離間,連軒如果有胡子,估計已經氣得翹起來了。

溫汀對他聳聳肩,轉而抓住沈懷景的胳膊,可憐兮兮,“沈先生,連軒當着寶寶的面說我紅杏出牆,你管不管?”

沈懷景額角忍不住跳了跳,給連軒倒了一杯紅酒,“消停點兒吧,她現在是兩個人的戰鬥力。”

溫汀眨了眨眼,總覺得沈懷景這話并不是在幫着她說的,不由幽怨的瞥了連軒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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