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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為晚飯的時候吃的太撐了,躺上床不久的程小樹感覺肚子有點脹,想要上廁所,然而打開門見時讓正在關衛生間的門準備洗澡。
她也不好意思說上廁所的事,所以先忍着,可是越想忍卻越忍不住,只好敲響衛生間的門:“時讓,你能不能先出來下,我肚子疼,想上廁所。”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嘩嘩的水聲,她知道他絕對聽到了,畢竟移植者的視力和聽力比一般人都要強,他不回答,只能說明他不想回答。
程小樹撇了撇嘴,但她就快忍不住了,只好再次敲門:“時讓,我真的快忍不住了,你出來下。”
然而,門還是沒打開,就在她準備繼續敲的時候,門卻突然打開,時讓渾身濕漉漉的站在門口,臉頰紅紅的,眼底是壓抑的情玉,薄薄的濕透的白襯衣緊緊貼在身上,透出結實的腹肌和若隐若現的兩點,這讓程小樹腦袋裏瞬間浮出四個字:濕。身。誘。惑。
只是,他剛剛是不是穿衣服穿的太急了,褲子的拉鏈竟然都沒拉好。
時讓出來了也不說話,只是嫌棄的将程小樹從門口扒開,然後徑直向卧室走去。
“小氣鬼,不就是打擾你洗澡了嗎。”不明所以的程小樹嘀咕了一句。
時讓回到房間看着鏡中的自己,剛才他正做到半途,程小樹卻突然敲門,讓他生生梗在那裏,最後只能匆匆釋放,什麽都沒體會到,好不容易決定做的事,就這麽被她破壞了,他懊惱的閉上眼睛躺到床上。
上完廁所,她把窗戶打開通了一下風才去敲時讓的房門:“我出來了,你可以去洗了。”
房間裏嗯了一下,程小樹也一身輕松的回到卧室,定好鬧鐘後,她就倒頭睡去。
第二天,她是在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中醒來的。
“幹嘛?”她睡迷糊了,以為還在家裏。
“快六點了,起床,節目組的人要來了。”時讓清冷的聲音傳來。
程小樹猛地一下從床上坐起,撈過手機一看,已經五點五十了,鬧鐘呢,鬧鐘怎麽沒響,仔細一看,已經竟然設置的是下午五點半。
她快速的穿好衣服,打開門一看,時讓已經穿戴整齊的坐在沙發上,之前見他,他都是穿着pcd的制服,雖然帥氣,但不免古板無趣了些,今天因為要錄節目,他換了一身便裝,顯得親切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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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洗漱完還沒來得及化妝,節目組的人就到了樓下,時讓催促着她出門。
“等一下,我化個妝,要不然沒法見人。”程小樹在鏡子前快速的用剛買的化妝品在臉上塗抹着。
時讓雖然不怎麽關心身邊的事,但是化妝他還是略有了解的,起源是他還在第一衛所時,兩個女教官因為出任務而化了妝,回來時忘了卸掉被單獨訓練返回的時讓錯認為陌生人闖入,當即就發生了打鬥,直到其他教官趕來說明情況後,不,是女教官卸掉妝容後,誤會才解開。
“不用化了,我們都會被面部處理,化了也沒人看見。”時讓不以為然。
“節目組的人不是人啊,他們也會看見的。”程小樹塗完嘴唇,又沾了點口紅當做腮紅和眼影在臉上塗抹着,不到兩分鐘,一個快速妝容就完成。
“怎麽樣,好不好看?”她在時讓面前轉了個圈。
一直見她素顏的時讓并沒有多大感覺,無非是眼睛亮了一些,臉色紅潤了一些,嘴唇………嘴唇………
他喉頭無意識的滾動了一下:“沒什麽差別。”說完轉身向門外走去。
程小樹當真以為沒差別,便有些沮喪,低着頭跟着走進電梯,然後不斷的在電梯裏的鏡子裏照來照去,明明還不錯啊,幹嘛說她沒變化,切,小氣鬼。
節目組的人見他們出來,全都下車,個個畢恭畢敬的,臉上還帶着懼意。
移植者出現距今已經一百多年,對于普通民衆而言,雖然對他們不陌生,但也沒到熟悉的程度,因為大多數的移植者都是父母親人被吃掉的孤兒,沒什麽社會關系,pcd為了保密也沒怎麽大力宣傳,要不是這幾年志願者數量跟不上,他們也不會派移植者參加節目擴大影響力。
客氣的将兩人請上車後,工作人員簡單的介紹了一下節目的情況,然後拿出兩個化妝晚會的那種面具:“兩位嘉賓,這是我們節目組特別為你們定制的面具,你們看看喜不喜歡。”
程小樹以為面部處理是後期馬賽克什麽的,沒想到竟然是帶面具,看來這個節目組很節約啊。
兩人的面具一個是銀色鑲鑽,一個用鮮花點綴,時尚也清新,只是,這好像只能蓋住鼻子以上的部位,嘴巴什麽的還是露在外面,這樣會不會容易被別人認出來啊。
工作人員又說道:“本來我們是想給二位準備全覆蓋式的,但我們節目上會有一些親密的舉動,比如接吻什麽的,所以我們還是選用了這種樣式的。”
“接吻?”程小樹驚了,在她的世界,節目怎麽鬧都可以,但親密行為還是會被限制,這裏這麽開放的麽?
可是,要接吻,和誰接吻?是時讓還是其他男嘉賓,但不管是誰,她都不想啊。
“那個,我可不可以提前知道一下節目細節啊?”她忐忑的問道。
工作人員搖了搖頭:“這個我們不知道呢,都是總導演在控制,我們只是後勤的。”
程小樹咬着嘴唇默默的看向時讓,他倒是雲淡風輕的,似乎對吻誰一點興趣都沒有,也是,無論什麽對他而言都只是工作而已,只有蘇簡才會驚動他的心。
到達錄制場地後,已經有很多吃瓜群衆等在道路兩邊,他們都是聞訊趕來的PCD支持者,平常他們是接觸不到移植者的,所以當時讓和程小樹一出現,他們就搖動旗幟大聲歡呼,更有人激動的暈了過去。
面對幾十個保镖的護駕以及支持者的熱情,時讓目不斜視的往前走,但程小樹是第一次享受這超明星的待遇,緊張過後她竟然揮動手和支持者們互動起來,讓支持者們即便隔着欄杆也能感受到她的親和力。
“別亂揮手,快走。”時讓擔心她引發什麽事件于是催促着。
“哦。”程小樹意猶未盡的将手放下。
進入休息室後,有工作人員推着挂滿衣服的架子為兩人搭配衣物,雖然臉看不見,但穿着不能馬虎。
工作人員為時讓搭配的是一套黑色的西裝,給程小樹的是一套白色的小禮服,這是他們的開場服裝,一黑一白再加上特別定制的面具,既突出了PCD的嚴肅也不失活潑。
換好衣服,又有發型師上來為他們打理頭發,約莫一個小時後,節目錄制才正式開始。
“好,接下來我們将有請最後一組嘉賓,相信今天到場的朋友和電視機前的觀衆絕大部分都很期待他們的到來,來,你們大聲的告訴我,他們是誰?”主持人拿着話筒興奮的問道。
“嗜者清除工。”現場的觀衆們狂熱的喊道。
“你們想不想見到他們?”
“想。”
“好,那我們現在就有請被萬衆期待的,來自PCD精英部隊的兩位嘉賓上場,大家熱烈歡迎。”
随着主持人話音一落,整個錄制現場沸騰了,就連線出場的幾組家喻戶曉的明星情侶都紛紛激動的看向出場的方向。
在後臺候場的程小樹深呼一口氣,正準備走向前臺,一旁的工作人員卻攔住他們:“請二位牽手上臺。”
“啊,還有這規定?”她有些尴尬的問道。
工作人員點了點頭:“對啊,我們這可是戀愛節目,為了節目效果,還請二位合作一下。”
“哦。”她剛應了一聲,還沒來得及轉身,一只修長的手就握住她的手往臺上……拖去。
他們一出現,閃光燈攝像機全都對準過來,場下的氣氛更是快要爆掉,程小樹有些納悶,不是說因為民衆懼怕移植者,所以志願者才越來越少,現在看起來根本就不是這麽回事啊,大家明明這麽熱情,如果PCD加大一點點宣傳,那報名處肯定會被擠爆的。
面對這種熱情,主持人費了很大力氣才讓現場安靜下來,而在此期間,時讓一直緊緊握着程小樹的手,也不知道是聽話還是……緊張。
“我們先請二位貴賓做一下自我介紹吧。”主持人開始引導錄制,并将話筒遞給時讓,顯然他的意思是男士先來。
時讓也不拘謹,他接過話筒按照部裏為他們準備好的臺詞說道:“大家好,我叫沉舟,是PCD的一名普通移植者,很高興能和大家見面。”說完他還鞠了一躬。
“啊~~~”女觀衆們尖叫起來,雖然她們看不見他的臉,但從他深邃的眼睛,修長的身材,高貴的氣質以及清冽的聲音,她們早就将他腦補成一個絕世的美男子。
接下來是程小樹,她并沒有時讓那麽淡定,拿着話筒的手更是抖個不停:“大家好,我……我叫木春,是……是PCD一名普通移植者,很開心和大家見面。”
“嗷~~~”男性觀衆們也狼嚎般的叫起來,因為程小樹身材嬌小玲珑,所以他們也自動将她腦補成了一個萌妹子。
“沉舟,木春你們好,你們的名字聽起來很熟啊,是有什麽出處嗎?”主持人又問道。
時讓回道:“我們的名字取自‘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這句古詩,我們想要告訴大家,雖然我們人類的過去充滿不幸和痛苦,但在PCD的領導下,我們一定會迎來明媚的春天。”
主持人這時候也适時的出來為PCD背書:“如果大家願意為人類的美好明天做出貢獻的話,請撥打屏幕左下方的電話進行咨詢報名,好,我們現在開始今天節目的第一個環節,愛的親親。”
所謂愛的親親,就是女嘉賓躺在地上,男嘉賓則在她上方做俯卧撐,男嘉賓每一次下探都要接觸到女嘉賓嘴唇,一分鐘內,做的個數越多的隊伍将獲得勝利,贏了的有獎賞,輸了的就要接受懲罰,而懲罰則是喝掉一杯由二十種不明食物混合成的液體飲料。
每一個下撐都要親到,這是什麽鬼節目?程小樹有些後悔來參加節目了,這不是光明正大的給時讓占便宜的機會嗎?
“泉哥,這不公平啊,我們幾個就算做死也比不過沉舟啊,你是不是要改變下規則。”有男嘉賓向主持人提出建議。
泉哥鼓起了掌:“說的好,我們普通人類自然不能和擁有超能力的移植者相比,所以,現在規則改變一下,只要沉舟和木春兩位嘉賓親到的次數比其他嘉賓最高次數獲得者還多三倍,那就算贏,否則就自動歸為最後一名。”
程小樹慌了,三……三倍?也就是說,如果其他四組最多的一組一分鐘能做四十個,那麽自己這邊要贏就必須做滿一百二十個,就意味着要被時讓親一百二十次?
可這樣一來,豈不是嘴都要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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