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端木蓉皺着眉頭思考了許久,還是沒想明白自己到底在哪裏聽過“宮九”這個名字。
到底是在哪裏呢?
端木蓉滿臉糾結, 就連腳下點地的動作都在不知不覺間停了下來。
一個沒注意, 身體沒跟上秋千的晃動, 她從秋千上掉了下來。
端木蓉:“……”哦豁!
算了,想不起來就不想了, 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抱着這樣的想法,痛得皺緊了一張臉的端木蓉從地上站了起來。
扶着自己摔得有些疼的屁股,拿掉臉上剛剛不小心沾到的紫藤花花瓣, 她一瘸一拐的走到院中的石桌邊坐下。
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端木蓉卻沒有喝, 而是拿出随身帶着的小鏡子和手帕,并就着茶水, 将自己沾到了紫藤花花汁和新鮮泥土的臉處理幹淨。
理了理自己有些淩亂的袖子, 端木蓉靜靜的坐在石桌邊緩了好大一會兒, 感覺自己剛剛變成四瓣的屁股又恢複原樣以後, 她這才起身,盡量動作輕巧的回房間拿了筆墨。
一路走來身心俱疲的谷之岚睡得很沉, 端木蓉半點都沒有吵醒她。
将要走出房間之際, 端木蓉回頭看了眼哪怕是睡着, 也仍舊皺着眉頭的谷之岚,心下忍不住一嘆。
雖然不知道谷之岚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和對方比起來, 她真的能稱得上活得幸福了。
所以,要珍惜啊……
走出房間, 端木蓉将門輕輕關上,随後來到院中的石桌邊坐下。
待得坐下以後,她才突然發現一個問題——我的筆呢?我的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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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來,她進屋的時候找到了筆和墨,但是沒将其帶出房間……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端木蓉緊接着發現了另外一件事——趙佑橫給她的信,好像也落在房裏了?
端木蓉:“……”仰頭望了望一碧萬頃的藍天,她聳了聳肩,“算了。”
不就一封回信嘛,什麽時候寫不是寫呢?
她還是先去完成師父交代的課業吧。
遠在西域的趙佑橫:……
因為種種不可抗力,端木蓉的回信雖然還是晚了一點,但趙佑橫最終還是收到了端木蓉的回信。
不同于趙佑橫給端木蓉寫了七頁的信,端木蓉的回信只有三頁,趙佑橫為此在下一次寫信給端木蓉的時候,特意譴責了她一番。
端木蓉:……我能給你寫就不錯了。
自這封信後,趙佑橫與端木蓉之間便沒有斷過往來,雖然一個在萬花谷一個在明教,但他們對彼此的近況卻很了解。
同時,端木蓉也沒有忘記給家裏寫信,同家裏保持密切往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端木蓉雖然一直沒有出過萬花谷,卻也沒有與外界隔絕。
跟着谷之岚一同在孫思邈門下學藝,端木蓉逐漸找到了自己擅長的方向,開始主修花間心法,而谷之岚則主修離經易道。
為了讓谷之岚的白發變回青絲,在谷中與同伴互相交談探讨之餘,不準備閉門塞車的裴元時不時的會出萬花谷。
在此期間,端木蓉幫谷之岚找到了一個好方法,那便是——染發。
為此,端木蓉還特意研究出了染發工具。
只可惜,谷之岚由着端木蓉給她染發沒多久以後,又披着那一頭白發在谷中活動。
在端木蓉準備又一次給谷之岚染頭發的時候,對方拒絕了她。
“我不想自欺欺人,而且也太麻煩你了。”
對自己的這一頭白發,谷之岚表現得很坦然,甚至還沒有裴元那麽在意這頭白發。
“……好吧。”
意識到對方是真的不準備繼續染發以後,端木蓉将她研究出來的染發工具束之高閣。
她也只能期待,出谷的裴元能找到治療辦法了。
時不時出谷的裴元沒找到治療谷之岚的方法,反而漸漸在江湖上闖出了名聲。
裴元聲名鵲起,曾經在無争山莊的遭遇也再也不會出現,他有次路過太原的時候,甚至還得到了無争山莊特意的道歉。
對此,裴元保持着自己一貫不變的微笑,笑着與邀他吃飯并道歉的原東園碰了杯。
一切,盡在酒中。
相逢一笑,泯恩仇。
裴元回到萬花谷的時候,順便将無争山莊向他道了歉這件事,告知給了當年和他在無争山莊待過的端木蓉。
站在裴元面前,已經有其肩膀高的端木蓉拍了拍他的肩膀,“幹得不錯,不愧是我萬花谷的大師兄,還請再接再厲。”
裴元:“……”明明是誇獎他的話,為什麽聽起來感覺這麽奇怪呢?
靜靜的看了端木蓉一會兒,裴元右手成拳,抵在唇邊輕咳了一聲,“你課業完成了嗎?”
今天同天工一脈的師兄一起在萬花谷逮炸煙花的小情侶,已經連課業是什麽都不知道了的端木蓉:“……!!!”
“裴元師兄,你我之間,為什麽要互相傷害?”
端木蓉滿臉控訴,裴元笑而不語。
最終,端木蓉在裴元含笑的注視下敗下陣來,就自己今日沒完成課業就跑去玩的行為道了歉,并且還乖乖的回去完成自己未完的課業。
耷拉着腦袋,端木蓉在裴元的注視下往回走。
——唉,她為什麽就要想不開去“挑釁”大師兄呢?
一邊,将兩人之間的互動盡收眼底的天工弟子眨了眨眼,不待裴元看向他,其先一步對裴元表示了告辭,“裴師兄,我還有點事,我就先走了。”
不待裴元回應,該天工弟子便迅速消失在了裴元的視線之內。
被留在原地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裴元:“……”他是老虎嗎?一個二個的跑那麽快幹什麽?
裴元站在原地,無奈的笑了笑。
——對于自己在萬花谷弟子之間豎立的威信(?),今天的裴元也仍舊一無所知。
…
時光就這樣在波瀾不驚,回想起來卻覺得有趣的日常中逐漸流逝。
端木蓉逐漸長大,武功加強的同時,也不再是以前那個動不動就裝小白花,說哭就能哭的小女孩。
她成為了一個拿着雪鳳冰王笛,言笑晏晏之間就能将人揍得懷疑人生的端莊·有禮·溫柔的萬花弟子。
在某個陽光燦爛的日子裏,端木蓉拿着雪鳳冰王笛,将天工的師兄逼得又一次使用機關鳥來脫離她的攻擊。
“師妹,我們能不能不要互相傷害?”坐在機關鳥上,天工師兄望着下方的端木蓉,滿臉無奈。
“那……”仰頭看向上方的天工師兄,端木蓉輕挑了下眉,“師兄前不久做出來的暗器,可以借我玩玩嗎?”
“好說好說。”
“那師兄你下來吧,我絕對不攻擊你。”
“真的?”
“真的。”
在天工師兄下來以後,端木蓉依照她的承諾的确沒有攻擊他,只是在臨走的時候,她不但拿走了天工師兄借給她玩的暗器,還順便把機關鳥也帶走了。
至于什麽時候還……看情況吧。
回到院子的端木蓉将東西放回房間,随後坐在院中曾經讓她摔倒的秋千上,拿出随手揣入袖中的信。将信抖開以後,端木蓉腳下輕點地面,帶動着秋千晃動起來的同時,垂着眸子看起了哥哥端木穹寫給她的信。
端木穹在信上洋洋灑灑的寫了很多內容,但他這信究其根本就是一封“求救信”,詢問端木蓉有沒有什麽好方法可以哄邀月。
年初的時候,端木蓉的嫂子邀月懷孕了。
端木穹樂得差點找不着北,等到邀月懷孕滿三個月,端木穹将自己将要成為父親的消息通知給了每一個認識的人,在他人面前炫耀的模樣讓人懷疑端木穹換了個人。
可惜,沒多久端木穹就連向別人炫耀的力氣都沒有了。
邀月懷孕之初沒有半點不适反應,然而滿三個月以後,各種懷孕女子應該有的情況都找上了她。哪怕是向來情緒少已為婦人卻不減冷傲的邀月也被折騰得不輕,連帶着端木穹也總是每天眼下青黑的去衙門。
就在邀月的情況逐漸好轉的時候,移花宮卻出了事。
向來沒有男人存在,連宮主邀月丈夫端木穹都沒去過的移花宮居然出現了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搞大了移花宮其中一個女孩子的肚子。
這個男人,叫江楓。
被他搞大肚子的那個女孩子,叫花月奴。
即使歷史因為各種因緣巧合出現了偏差,但是一些該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同樣作為宮主的憐星還想着瞞過邀月,可她怎麽瞞得過移花宮最終掌權人的邀月呢?
邀月還是知道了,甚至還差點動了胎氣。
等到她情緒平靜下來,礙于自己懷了孕,無法親自回移花宮的她只好讓憐星代她回了宮。
“憐星,不許手下留情。”
邀月很生氣,同時為了防止憐星不忍心而做出讓她不高興的事情,她在警告了自己妹妹的同時,還讓她的親信跟着憐星一同回了宮,監督憐星。
在憐星離開杭州往移花宮趕去以後,留在杭州的邀月因為江楓這近乎挑釁移花宮的行為,加上處在孕期,她的情緒一直處于不穩定的狀态。
邀月很生氣,她既生氣于有宮人不遵守規矩,又生氣于對方居然是江楓——是誰不好,為什麽偏偏是這個陰魂不散的江楓!
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意外,本以為自己将要“逃出生天”的端木穹又落入了“苦海”,他每天哄着邀月的時候,哄着哄着就不知怎麽的得罪了對方,以至于晚上又一次被趕去了書房,一個人孤枕難眠。
不想再被邀月遷怒,也不想被罵“你們男人每一個好東西”,然後為了證明自己是個好東西(?)而絞盡腦汁,更不想邀月繼續為江楓和花月奴生氣,端木穹靈光一閃之下,給端木蓉寫了信,向她尋求幫助。
時隔多年,在這個熟悉的院子,坐在這熟悉的秋千上,端木蓉看着手中的信,再次陷入了一種詭異的熟悉感。
江楓?不熟。
花月奴?不熟。
但是,這兩位在移花宮相遇并為愛鼓掌同時為愛妄圖私奔的事情,為什麽同樣給了她一種很奇怪的熟悉感?
《絕代雙驕》裏面,有這麽一回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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