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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趙佑橫的懷中,端木蓉仰頭看着站在面前的裴元, 笑得眉眼彎彎。
一邊的趙佑橫摟着端木蓉的腰肢, 滿臉警惕的看着裴元, 仿佛下一秒裴元要是敢對端木蓉伸手,他的刀就要拔/出/來了。
裴元:“……”
突然感到莫名有些冷, 裴元忍不住攏了攏衣領,“……行吧。”懶得和端木蓉計較,他對着她搖頭輕笑了一聲, “要交代的事情已經交代完了, 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撫了撫自己沒有一絲褶皺的袖子, 裴元中指與拇指相抵,輕彈了下端木蓉的額頭, “下次想要裝一無所知的時候, 記得表現得不要太刻意。”
“……師兄?”
端木蓉捂住自己的額頭, 滿臉茫然, 甚至還有點委屈。
“還裝?”忍不住戳了戳端木蓉的額頭,裴元面上帶了點兒無奈, “你剛剛往趙佑橫的肩膀上靠, 不是故意表現給我看的嗎?”
被裴元直接指了出來, 端木蓉再也裝不下去,她單手捂着嘴,眼睛彎成了月牙狀, 對着裴元“嘿嘿”一笑,“不愧是我親親有愛的大師兄。”
“難怪我是師妹, 你是師兄……這就是差距啊。”說着,端木蓉還似模似樣的搖了搖頭,并輕“啧”了一下。
裴元滿臉無奈的歪了歪頭,并對着端木蓉比了一下中指與拇指再次相抵的手,“你還想說什麽?你說,我聽着。”
朝一臉認真的準備聽她繼續說的裴元眨了眨眼睛,端木蓉一手捂住自己的額頭,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随後端木蓉對着裴元搖了搖頭,并極力将自己眸底的笑意都壓了下去,“不不不,我不說了。”
站起身,端木蓉對裴元欠了欠身,“師兄,您慢走。”
裴元:“……”真的不想再跟端木蓉說話,也不想再見到端木蓉的臉,他面無表情的瞥了端木蓉一眼,随後幹脆地一甩袖子,轉身就走。
目送着裴元走出院子,并消失在她的視線之內以後,端木蓉才坐回了位子,看向趙佑橫,“天色已晚,我們休息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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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後,在趙佑橫又一次下意識的跟着端木蓉的腳步走,并再次差一步就進入她房間的時候,再次想起趙佑橫不認路毛病的端木蓉腳步一頓,先帶着趙佑橫去了安排給他房間——就在隔壁院子——以後,端木蓉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早點睡,明天見。”
端木蓉揚起笑臉,對着趙佑橫擺了擺手,随後再一次将背影留給了趙佑橫。
目送着端木蓉離去,趙佑橫安靜的站在屋門前,直到隔壁院子再無任何動靜響起以後,他這才轉身進屋。
…
端木蓉和趙佑橫離開萬花谷之前,趙佑橫順便換了一身衣服。
金絲玉冠束發,白色雲紋錦衣加身,手中再拿一把折扇,趙佑橫瞬間變成了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身上屬于明教子弟的氣質瞬間消弭于無形之間。
折扇打開,趙佑橫揮了揮手中的扇子,對着端木蓉輕歪了下頭,“阿蓉,記得稱呼我為‘宮九’。”
從上到下的好好打量了趙佑橫一番,發現對方身上沒有任何一個細節能讓人聯想到明教以後,端木蓉忍不住擊掌贊嘆,“你這身裝扮,還真是絕了。”
換個打扮,趙佑橫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改變,簡直堪比易容術。
趙佑橫揮了揮扇子,給端木蓉扇了扇風。
撲面而來的涼風讓端木蓉忍不住閉了閉眼,待得對方合上扇子,她繞着趙佑橫轉了一圈,并滿臉驚奇的時不時的對着趙佑橫這裏扯一下,那裏拉一下。
當準備去京都的裴元順路過來,準備問一聲端木蓉是否要一起出發的時候,看到的便是整個人都快挂在趙佑橫身上的端木蓉,以及任由端木蓉動作,眸底滿是寵溺的笑意的趙佑橫。
裴元:“……”起風了嗎?為什麽他又覺得有點冷了?
手握成拳狀,裴元将其抵在唇邊輕咳了一聲,借此向端木蓉提示自己的存在。
“咳。”
沒有人回頭看他。
“咳咳。”
還是沒有人回頭。
端木蓉仿佛完全沒有注意到裴元的存在一般,低頭扯着趙佑橫的袖子左右翻看,細數上面繡着的雲紋到底用了幾條金線。
不同于完全沒有注意到裴元存在的端木蓉,早在裴元過來的時候,趙佑橫便看到了對方,然而他卻完全不準備理會對方。
趙佑橫一心只有端木蓉,他甚至還在不經意之間挪動了下步子,隔絕了端木蓉看到裴元存在的所有可能。
扯着對方袖子的端木蓉完全沒發現對方改變了位置,她手指撫上繡在上面的雲紋,如今繡個鴛鴦都像在繡鴨子的端木蓉忍不住驚嘆,羨慕他人的好手藝。
“這個雲紋真漂亮。”
趙佑橫伸手摸了摸端木蓉的臉,“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到時候讓人給你送一件。”
“好呀。”端木蓉仰起臉,對着趙佑橫笑得眉眼彎彎。
離端木蓉僅僅只有五步遠的裴元:“……”
下意識的攏緊了衣領,在意識到端木蓉是真的沒有發現他的存在而不是故意的以後,裴元心下忍不住一嘆,定定的看了眼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趙佑橫身上的端木蓉,他忍不住按了按自己莫名有些抽痛的太陽穴,非常幹脆的一甩袖子,轉身就走。
他原來還想着與端木蓉兩人一同出谷,同行一段路以後再分道揚镳。
現在?
算了吧。
抖了抖袖子,裴元維持着自己作為萬花谷大師兄該有的姿态,帶着東西緩步朝谷外走去,仿佛他根本就沒有做過順路來了端木蓉的院子一趟的事情一般。
裴元離開院子的時候,圍着趙佑橫轉的端木蓉也仍舊沒有注意到他的離去。
直到端木蓉收拾好東西,準備同趙佑橫出谷之時,她才發現自己究竟忘記了什麽,“大師兄是不是也是今天出谷?我們要去叫他一起出發嗎?”
趙佑橫睫羽微垂,面上表情半點未變的他伸手揉了揉端木蓉的頭發,“他已經先走了。”
“什麽時候的事情?我怎麽不知道?為什麽他不來找我就先走了?過分!”聽到這話,端木蓉不免嘟起了嘴,甚至忍不住對明明跟他們同一天走,然而卻不準備和他們同路的裴元埋怨起來。
發現端木蓉是真的在埋怨而不是故意這樣說之後,趙佑橫才終于意識到,剛剛端木蓉是真的沒有發現裴元的存在,而不是故意為之。
從始至終,端木蓉沒有發現裴元的到來,也沒有意識到他的離開。
想到端木蓉沒有發覺裴元的原因,細碎的笑意從趙佑橫的眼底浮現,一點一點的充斥了他的眸底,導致笑意太滿使得眼睛都被壓得彎了起來。
注意到趙佑橫的表情變化,端木蓉停下對說不定已經出了谷的裴元的抱怨,滿臉疑惑的對着趙佑橫眨了眨眼睛,“你在高興什麽?”
輕咳一聲,勉強止住笑意以後,趙佑橫對端木蓉搖了搖頭,“沒什麽。”
看晷日在端木蓉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知道所有真相的趙佑橫最終決定不多嘴,反正端木蓉埋怨的話都已經說出了口,也根本收不回去了。
懷着這樣的想法,趙佑橫牽過神色還有些疑惑的端木蓉的手,與之十指相扣,“既然裴元已經走了,那我們也走吧。”
“……哦。”
在裴元離谷以後,端木蓉和趙佑橫也離開了萬花谷。
将所有的東西都交給趙佑橫拿着,端木蓉一手與趙佑橫十指相扣,另外一只空着的手則把玩着雪玉冰王笛,同時她的嘴上也沒有閑着,端木蓉仍舊對裴元走前不來叫她這件事感到耿耿于懷。
聽着端木蓉有一句沒一句的抱怨,趙佑橫笑而不語。
——坐着馬車前往京都的裴元突然猛地打了個噴嚏,差點驚到了馬。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麽以後,裴元連忙理了理自己沒有一絲褶皺的袖子,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的靠在車廂上閉目養神,仿佛沒有聽到車外馬夫的詢問。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端木蓉埋怨他的緣故,裴元到京都的第一天,還沒有踏入金風細雨樓的地盤便先一步病倒了。
直到此時,裴元才意識到自己最近總覺得有點冷并不是他的錯覺。
近期時不時的攏一攏衣領的裴元感染了風寒,不得不暫時延緩了本身的計劃,轉而先去了端木府,準備等病好以後再上金風細雨樓的門。
裴元特意親自寫了一封信,将其交給了來萬花谷接他并一路當馬夫的花無錯,讓其幫忙将信交給蘇夢枕,并将自己的歉意傳達給對方。
對此,金風細雨樓表示理解,作為樓主的蘇夢枕還特意讓總管楊無邪代表他前往端木府,去問候裴元。
作為金風細雨樓的老對頭六半分堂則陷入了糾結的狀态,早知得知萬花谷的裴元準備來京都為蘇夢枕治病的時候,六半分堂就考慮過是否要阻止這件事。
這麽多年來,萬花谷裴元的名聲在外,“活人不醫”的名頭也越發響亮。
要真的讓裴元治好了蘇夢枕,那對于六半分堂而言,有害無利。
然而直到作為六半分堂卧底的花無錯将裴元帶進了京都,六半分堂還沒能就是否截殺裴元達成統一的意見。
正好裴元一進京都就病了,因為這突然發生的意外,六半分堂的雷損想法又發生了改變,使得六半分堂好不容易将将統一的意見又出現了分歧。
機會一失再失,等到雷損終于下定決心,在心底對蘇夢枕表示了一聲抱歉,并派人去截殺裴元的時候,原本應該在端木府的裴元,早已經悄無聲息的踏入了金風細雨樓,并同蘇夢枕見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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