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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趙佑橫的話音落下,龍嘯雲面上的笑容漸漸的消失了。
龍嘯雲看着趙佑橫的目光變得越發冰冷, 然而趙佑橫卻完全不在意, 甚至還對着他聳了聳肩。
龍嘯雲:“……”
青衣管事清了清嗓子, 宣布了這場賭局的最終結果,“既然如此, 那這場賭局……”即使東家——趙佑橫就站在他的面前,青衣管事面上也沒有露出半點異樣,他公事公辦的看着龍嘯雲和中原一點紅說道, “勝者便為中原一點紅公子。”
中原一點紅并沒有為最終結果露出高興的表情, 神色仍舊淡漠的他抱着劍, 對青衣管事點了下頭,而龍嘯雲則沒有中原一點紅那麽淡定。
注意到龍嘯雲沒能完全掩飾住的表情, 青衣管事好整以暇的問道, “龍公子, 你有什麽異議嗎?”
随着青衣管事的話音落下, 龍嘯雲成為衆人了的目光焦點,受到矚目的他下意識的露出了一個微笑, “我沒有異議。”
“那就好。”對雙方認同他的判定感到滿意, 一臉嚴肅的青衣管事難得的輕勾了下唇。
在青衣管事的見證下, 龍嘯雲将千葉長生劍給了中原一點紅。雖然是對方使了力才将劍拿到手中,但也算龍嘯雲心甘情願(?)的給了劍。
沒能達成自己的目的又失了劍,龍嘯雲此刻只想帶着他在一樓贏到的錢走, 然而趙佑橫卻并不準備放他走。
不再受衆人矚目的龍嘯雲若想悄悄下樓,必定要路過站在樓梯口的趙佑橫。
正當龍嘯雲與趙佑橫擦肩而過, 而其對趙佑橫沒有注意到他而松了口氣的時候,趙佑橫手中合着的折扇卻敲在了龍嘯雲的肩膀上。
龍嘯雲身子一僵。
“我想和你賭一局。”
再次用折扇敲了敲龍嘯雲,給其解了穴後,趙佑橫對身子未動卻轉過頭來的龍嘯雲歪了歪頭,并用折扇頂端推了推自己有點往下滑的惡鬼面具。
雖然趙佑橫什麽都沒有說,龍嘯雲甚至還覺得惡鬼面具下必然是一張笑臉,但他仍舊感受到了對方撲面而來的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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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為什麽?
他有什麽地方招惹到這個“金燦燦”了嗎?
雖然對此感到疑惑不已,但龍嘯雲卻沒有對趙佑橫問出自己的疑惑,而是婉言拒絕了對方的邀約,“我不缺錢。”
——這個“金燦燦”必定是個除了錢一無所有的人,就算賭也一定是和他賭錢。
懷着這樣的想法,龍嘯雲決定從源頭上堵住對方的話頭。
然而,趙佑橫是能用常理思考的人嗎?
“我也不差錢。”趙佑橫打開折扇,将扇面上的“錢財乃身外之物”七個大字展現出來,确定龍嘯雲看到了這幾個字後,他又刷地一下合上了折扇,緊接着說道,“但我就想和你賭錢。”
風水輪流轉,剛剛龍嘯雲同“不差錢”的中原一點紅賭其的自由,現在趙佑橫準備同“不差錢”的龍嘯雲賭其的錢。
想上銀鈎賭坊的二樓,不但要有資格和資本賭,還要有本事賭,并且敢賭。所以按照銀鈎賭坊的規矩,龍嘯雲可以拒絕趙佑橫的邀約,但是要付出能讓提出邀約的趙佑橫滿意的代價。
當然,為了防止有人借機惡意整人,陪在客人身邊的美人,以及二樓哪裏都可能有其存在的管事便是見證者和判定者。
趙佑橫的邀約存在惡意嗎?
不存在。
知道自己肯定付不出能讓對方滿意的代價,覺得自己應該不會輸的龍嘯雲幹脆直接問道,“你想怎麽賭?”
“就賭最簡單的‘搖骰子’,只是要換個方式。”展開折扇搖了搖,趙佑橫的聲音帶着獨屬于他的漫不經心,“找一個在場的人來搖。”
說着,趙佑橫合上折扇,拿在手中轉了一下。
待得他手中的折扇停下轉動,扇子頂端指向了站在一邊還未離開的端木蓉。
“就她吧。”拿着扇子,用扇子頂端點了點端木蓉所在的方向,語氣随意得好像他真的就是随意點了一個人,仿佛他完全不認識端木蓉。
端木蓉推了推自己臉上的羅剎面具,看着趙佑橫眨了眨眼,“這位公子,你有問過我願意給你搖骰子嗎?”
将扇子随手插在腰間,趙佑橫從善如流的對端木蓉問道,“那這位姑娘,請問你願意幫我搖一次骰子嗎?”
端木蓉扶着羅剎面具,輕點了下頭,“看在你臉上的惡鬼面具的份上,可以。”
“那就多謝姑娘了。”
“嗯。”
端木蓉和趙佑橫此時此刻的對話,就像兩個初見面時,彼此互有一定好印象的男女。
誰都沒有發現,無論是趙佑橫還是端木蓉,在和對方講話的時候,聲音雖然平靜,但眸底深處都有笑意。
趙佑橫選定了給自己搖骰子的對象後,對龍嘯雲偏了偏頭,無聲的示意對方選人。
龍嘯雲抿了抿唇,沒有選随侍在他身邊的藍衣美人,而是朝端木蓉走去。
就在大部分的人都以為他會選擇端木蓉——畢竟趙佑橫沒規定不能選同一個人——的時候,龍嘯雲卻站在端木蓉面前,低頭看向了她身邊的沙曼,并對沙曼勾起了一個富有魅力的笑,“這位姑娘,你願意替我搖骰子嗎?”
端木蓉視線觸及到龍嘯雲的笑臉,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小步,而她身邊的沙曼則目光一動,對着龍嘯雲福了福身,“這位公子,奴家服務的是這位貴客。”
換而言之,龍嘯雲如果想讓沙曼為他搖骰子,需要得到端木蓉的同意。
龍嘯雲看向端木蓉,輕聲問道,“姑娘?”
端木蓉:“……”食指輕按了下面上的羅剎面具,餘光掃過又自稱“奴家”、垂着頭讓她看不到任何表情的沙曼,她不動聲色的同趙佑橫對視了一眼,随後對龍嘯雲輕點了下頭,“可以。”
各自選定了搖骰子的人後,趙佑橫和龍嘯雲應該找一個包廂來進行賭局,但是——
腳步未動,趙佑橫用很明顯的動作上下打量了龍嘯雲一番,“我有個問題,你有錢嗎?”
龍嘯雲:“你覺得呢?”
撫平了袖子上的褶皺,龍嘯雲試圖再次用“我都能穿這樣的衣服,還不能代表我有錢?”的方式,證明自己有錢和趙佑橫賭。
然而還是那個問題,趙佑橫是能用常理思考的存在嗎?
“行吧,既然你想用你這身衣服和我賭,我也不介意。”趙佑橫歪了歪頭,緊接着說道,“一局定勝負,賭誰搖的色子數最小。如果你輸了,脫下你這身衣服;如果我輸了,我給你一萬兩。”
龍嘯雲:“……???”我是這個意思嗎?
圍觀的衆人:“……???!!!”他們剛剛是不是漏聽了什麽?
趙佑橫笑而不語,完全不覺得自己所言有什麽問題。
對于這個局面,端木蓉完全不覺得意外。
一片安靜之中,對一萬兩動心的龍嘯雲勉強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行吧。”
……
來到包廂,作為搖骰子的人,端木蓉和沙曼各自得到了一模一樣的骰盅,以及五個色子。
無論是骰盅還是色子,均由青衣管事提供,并經過趙佑橫和龍嘯雲的各自檢查。
隔着桌子相對而站,端木蓉和沙曼對視了一眼。
端木蓉面無表情的用食指推了下臉上有點往下掉的面具,而沙曼則翹着蘭花指,将落在臉側的碎發勾到耳後,并對站在端木蓉身邊的趙佑橫勾唇笑了笑。
同趙佑橫站在一起,還以為沙曼在看她的端木蓉輕歪了下頭,不太明白對方為什麽要笑得這麽勾人。
想不明白後,端木蓉幹脆不再想,随着青衣管事表示開始,她和沙曼一起搖起了骰子。
不同于将骰盅搖出花樣,動作帶着美感的沙曼,端木蓉卻是很随意的上下搖動着骰盅,帶着股漫不經心。
待得與沙曼同時停下搖動骰盅,端木蓉随意的将手中的骰盅放到桌上,對沙曼輕挑了下眉。
沙曼崩緊唇角,率先打開了骰盅。
五個骰子累在一起,沙曼搖出了一個點。
按理來說,搖骰子搖出來的色子數不會再有比一更小的可能,然而看到沙曼搖出來的一,端木蓉卻對一臉胸有成竹的龍嘯雲輕勾了下唇,随手打開了面前的骰盅。
沒有骰子,只有一堆灰。
龍嘯雲滿臉不敢相信,“怎麽可能?”
面對龍嘯雲的質疑,端木蓉好整以暇的雙手抱胸,對他挑了下眉,“你們事先規定過不能改變色子嗎?沒有吧?既然沒有,那有什麽不可能的呢?”
随着端木蓉的三個問題問出口,龍嘯雲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所以說,賭這件事,看的就是技術和……膽量。
看着桌上的那一堆灰,龍嘯雲不免為自己最初對趙佑橫的小看感到懊惱,同時也忍不住質疑端木蓉和趙佑橫之間的關系,“你們是不是認識?”
端木蓉心下對這質疑早有準備,她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反問了龍嘯雲,“既然如此,那我也可以質疑你是不是和沙曼認識。”
不待龍嘯雲反駁,端木蓉緊接着問道,“我跟他一起上來的嗎?”
“沒有吧?那我在搖骰子的時候,和他有言語上或者眼神上的交流嗎?”端木蓉放下抱在胸前的手,再“還是沒有吧?反倒是你和沙曼,她搖骰子的時候還對你眨眼了……真的要懷疑的話,你們兩個相互認識的嫌疑更大吧?”
沙曼其實并沒有眨眼,她明明是對趙佑橫抛媚眼,但誰知道當時龍嘯雲正好在看沙曼,并以為她在對其抛媚眼,于是回了她一個微笑。
感覺自己很無辜,但沙曼此時此刻卻不能解釋,否則會将她想讨好的趙佑橫拖下水。于是她滿臉委屈的看着端木蓉,試圖讓端木蓉身邊的趙佑橫相信她的無辜。
沙曼明确知曉自己的無辜,龍嘯雲卻是若非知道自己真的不認識沙曼,他都要以為自己和沙曼關系匪淺。
差點被端木蓉帶入了她的邏輯,看着說話極具感染力的端木蓉,龍嘯雲突然有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是不是在什麽地方,聽說過和這番話類似的論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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