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買牛
以前都是提前一天送菜,今天是趕着當集送,林滿和景福卿早就商量好了,不敢走的太晚,不然包子鋪和酒樓趕不上做生意,是以,第二天雞還沒打鳴林滿就起了床,把困的睜不開眼的平平裹的嚴嚴實實的帶到景家去。
景大娘和景福卿也起來了,昨天一筐筐菜早就裝在了車上,現在只需要給牛套上牛車就行了,景大娘熬了點稀粥,又把幹糧給兩人裝好,囑咐兩人路上小心。她要在家裏幫着看孩子照顧兒子,不能去集上幫忙了。
林滿把平平交給景大娘,臨走之前不自覺的看了眼東屋,裏面安靜的很,景賦生估摸着是睡熟了,自他犯病過後,兩人之間莫名親近了幾分,不過這幾日忙,也沒說上話。
景大娘還給兩人準備火把,現在天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摸黑走她實在不放心。
林滿和景福卿兩人再三保證一定小心謹慎,景大娘才放了行。
兩人一路确實走的不快,天色漆黑,林滿連牛車都不敢駕,她和景福卿輪流牽着牛車,一人牽的時候另一個就在牛車上坐着小憩,養好了精神才能幹後面的體力活兒。
一路雖慢,好在她們起的早,到達集上的時候只有幾個商鋪點了燈,在為開集做準備。
兩人先把牛車駕到天香樓,郝掌櫃是大主顧,把他的菜品下了後面就會簡單許多。
接她們的是店裏的小二,似乎早就在等着她們了,眼底還有烏青,似乎一夜未睡。小二見兩人來了趕忙就去叫了廚師來幫忙下貨,除了店裏需要的,其他都還要趕着往鎮上拉。
林滿一下牛車就連忙掏了幾個銅子給小二,道了一聲辛苦,讓他留着買點茶水喝。
小二收了錢臉色也好看了許多,就跟林滿兩人多說了幾句話:“那位要給女兒辦及笄酒的員外家中來了客,昨兒突然派人來點了菜,讓我們明天就要置上酒席,掌櫃的急的一夜沒睡好,剛剛才去躺下了。”
林滿一聽就趕忙說了自家的住址,“小二哥,郝掌櫃如果以後有這樣的急單子就來小蒼村尋我們,報我倆名字随口問問就能找着了。”
小二愣了一下,問道:“小蒼村那塊靈地就是你們的?”
林滿訝異道:“集上都知道這事了?”
小二放下手中的活兒,認真說道:“何止集上,現在怕是都要傳到鎮子上去了,我們集上雖然富裕但是到底沒大富大貴之人,但鎮上就不同了,過幾日怕是有鄉紳員外的過來你們村兒,打着買菜買地的主意倒還好,就怕有些人想什麽損招,林娘子你最好做個準備。”
林滿聽完沉思了一會兒,謝過店小二的提醒。
天香樓的菜卸完車子瞬間空出一大半,臨走的時候店小二把掌櫃提前羅列好的貨單子和訂金拿過來給了林滿,連貨單子都列出來了菜品自然不會少,店小二還謹慎的問了這上面要的品種可都有?好幾樣菜反季不說,這季節怎麽都種不出來的也有,只是那員外喜好那幾口,非要點了。
林滿仔細看了,小二特意說的那幾種竟然是菌類,這可有點為難她了,菌類夏季才出不說,又沒有種子,靠着真菌發出來,她仔細回憶了下上輩子心血來潮時在網上學種的幾類菌子,只能說試試看。
小二也知道這是為難人,掌櫃的也沒敢跟員外打包票說一定能拿出來,好歹留了條後路。
林滿和景福卿把剩下的菜拉到包子鋪和小炒館,兩家也起了個大早,開集的事宜都準備好了,就等林滿的菜了。
忙完這些天也差不多要亮了,集上開着的門市和人漸漸多了起來,林滿現在手裏有了不少現銀,今天這掙了一筆大的,先不說訂金,就菜錢就拿了三十兩,她合計完給景福卿報備了一聲,後者還有點兒恍惚,追着林滿問了一遍:“真有這麽多?”
林滿悄聲道:“這只是菜錢呢,訂金還有十五兩呢。”
景福卿倒吸一口涼氣,手藏在袖子下面激動的出了一層薄汗,面上努力做出一番無事的狀态,生怕別人看出什麽異樣。
照這個速度賺下去,攢百兩銀子就不是夢,到時候去找有名的神醫,早日給兄長把病看好。
林滿想着過不了兩天就是冬月了,過完冬月就是臘月,再然後就要過年了,沈家要添置的東西還很多,年前她還想着造一架大床,木板鋪的再軟和也不如床舒服。
景福卿說要去布莊扯些布匹給雙兒做些棉褲,畢竟是第一個冬天一定要保護好,不然凍出點問題可是一輩子的事情,有些人家裏沒條件只有讓孩子冬天挨凍,長了滿手滿腳的凍瘡,一到冬天就難捱,也只能活生生忍着。
兩人便又一起去布莊看料子,一進門林滿就看見了一個要熟不熟的人,村裏的費媒婆。
費媒婆正在跟布莊的馬掌櫃說什麽,一見林滿進來了嗓子瞬間就跟失了聲一樣,直直的看着她。
林滿只怪自己出門沒看黃歷,太久沒見這人怎麽就忘了費媒婆還打着她主意這茬呢?
費媒婆很快反應過來,誇張的叫了一聲:“哎呀呀,幾日不見滿娘你越發的水靈了!聽說你這幾日都在種地賣菜?在地裏累着了吧?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下,這就是上次跟你說的馬掌櫃!”
說完又轉頭朝那馬掌櫃一臉谄媚語氣誇張道:“馬掌櫃的,就這是我給你說的林滿,你看看是否合意?”
林滿這段時間的生活有所改善,身上的肉補回來一些,正是體态勻稱的時候,雖然在地裏勞作,但冬天的太陽不傷人,膚色并沒變黑,因為生活有了目标人都是精神奕奕的,眼裏有光,整個人看上去十分舒爽,靈氣逼人。
聽了費媒婆的話她忍不住柳眉微蹙,神情更顯嬌俏,那馬掌櫃眼睛都快看直了。
費媒婆這麽多年走街串巷鍛煉出來的眼力勁兒能看不出來財神爺怎麽想的?一看有戲立馬就跑過來拉林滿,口裏還念叨:“滿娘你站門口做什麽?進來喝口水和馬掌櫃說說話!”
費媒婆那張嘴說的話實在是輕浮,怎麽聽都覺得像是勾欄院裏的媽媽在讓姑娘們招攬客人,林滿臉色一下變得難看起來,心裏憋了一團火。
她被費媒婆一碰就生理性的厭惡,側身躲開她,冷冷道:“費嬸子自重,我雖然是個寡婦,但也是清清白白的良家婦女,可不是費嬸子身邊那些招三惹四的狂蜂浪蝶。”
這話裏話外都說費媒婆是欄子裏的老鸨,她聽了卻也不生氣,彩絹在空中輕輕一掃,造作出無限妖嬈道:“滿娘當然是清清白白的女子家,這點嬸子從來沒有懷疑過,不然能撮合你和馬掌櫃?這是多少姑娘都羨慕不來的福氣呢!”
林滿連白眼都懶得翻了,不再和費媒婆拐彎抹角的說廢話:“費嬸子去找需要這份福氣的人吧,我林滿還不稀罕,費嬸子游街走巷到處拉皮條能找飯吃,我靠着自己的手也是找飯吃,別覺得誰比誰尊貴,嬸子也別再打我的主意,你跟我非親非故,沒資格。”
這話便是當場啪啪打費婆子臉,就差指着她臉說:你是個什麽玩意兒敢來管我的事兒?
這下可不得了,費媒婆一下跳了起來,嚷嚷道:“你這不知好歹的小娘子,就是這麽對長輩的?我一心一意為你着想,你還來埋汰我!”
林滿都樂了,噗嗤一聲笑出來:“費嬸子是我哪門子的長輩?叫你嬸子是你年紀大了,可不是我林滿什麽正兒八經的親戚,明白嗎?不明白我再說一次,是、你、年、紀、大、了!”
凡事女人都不愛被說年紀大,這費媒婆老愛做些年輕姑娘的姿态,雖說對她進行人身攻擊是不對,但費媒婆做的事可比人身攻擊惡心多了,林滿可沒什麽愧疚的。
她話說完便轉身走出了店門,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停了腳,對着臉色難看的費媒婆道:“對了,費嬸子若還不死心,來我家一次我就放狗咬一次,只警告一次,你不要命可以試試。”
這話當然是唬她的,景福卿上次捉的那條狗根本沒養在自己家,不過她倒是可以再去捉一條回來,這費婆子實在惡心,不知哪來的臉覺得她非得貼着她,對這種臉比城牆厚又沒有自知之明的,跟他們是講不通道理的,還不如動手來得快。
林滿拉着景福卿離開了布莊,只剩費媒婆氣的咬牙切齒,哎喲哎喲直叫喚,本想大罵一句林滿不識擡舉,但還沒開口忽然聽到馬掌櫃笑了起來,鼠目微眯,眼裏滿是陰郁,望着門口道:“這小娘子倒是個有脾氣的,你如果能說的來,銀子我給你翻倍!”
費媒婆沒說出口的話就這麽捏在裏喉嚨,轉口就笑道:“馬掌櫃你放心,那林滿是沒有嘗到好日子的味兒,只需要給點甜頭還不是乖乖的要找上門來?你且等着吧!”
馬掌櫃卻又接着道:“如果那娘子實在不願意嫁來也無妨,畢竟我也不是那說不通理的人,跟着她一起來的那位倒也是個可人的,可有婚配?”
這下連費媒婆都忍不住在肚子裏啐了一口,呸,真當自己是個香饽饽了還挑挑揀揀的,但臉上還是笑的一派自然,誇道:“掌櫃好眼光,那娘子是個和離的,家裏還有個拖油瓶賠錢貨和一個病秧子哥哥,只不過那娘子家中不算缺錢,倒是不好用銀錢打發了,你若真的喜歡我再想想辦法。”
那馬掌櫃嗯了一聲,頹靡的臉上冒着算計的精光。
林滿已經走了,自然不知道自己和景福卿被人在背後如此說道,兩人正在往牲畜區去,現在手裏有錢,牛該買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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