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昨日鹿骊大會,若論風頭最勁,當屬喬慈。不但勇奪鹿魁,大家風範折服人心,他于騎射場中雙戟白袍的翩翩美少年英姿,更是一夜之間傳遍了漁陽。一行人出城經過大街的時候,風聞昨日鹿魁女君阿弟今日離開,無數的女子争相湧上街頭,只為看一眼喬慈美少年風姿。一路被人這樣看出城去,喬慈風頭甚至壓過了他的那個君侯姐夫。
出了城門,魏劭便止步。等兖州使楊奉說完了一番表示感激主人這些時日周到接待的套話後,喬慈也向魏劭表了謝意。只是他對自己的這個姐夫,始終是生不出親近之感,觀他對着自己也是淡淡,中間便似有着一層隔閡,謝意表完,也就無話了。心裏倒是有些挂着魏俨。想起昨日鹿骊大會後,自己在筵中就就沒見到他了。忍不住往城門口的裏頭方向張望了幾下。
魏劭猜他應是在找魏俨,面上卻沒有分毫表露,只道了聲路上保重。喬慈只得上馬掉頭。一行人離開了漁陽,踏上回往兖州的南下之路。
……
魏劭走後,徐夫人派人将朱權召來,詢問魏俨的下落。聽他說昨日起也沒見到過魏俨的面了,問道:“你近身服侍,最近可有覺察他與平常不同之處?”
朱權道:“禀老夫人。奴這幾日也想着過來禀一聲的。郡公最近這些時日,确實和從前有些不同。”
“哪裏不同?全部道來,不要遺漏。”
“郡公最近不常與姬妾親近,我見他仿佛心思重重。前些天去往代郡之前,更将家中的三個女子都打發走了。又将他卧房之門反鎖,嚴令不得擅入。”
“你可知道他為何如此反常?”
“奴實在不知。”朱權搖頭,“也是巧了,幾天後房子便失火。”
徐夫人沉吟了下,“除此,可還有別的不同?譬如有無與人異常交往?”
“郡公最近深居簡出。奴未見有異常。夜間回來,也自己一人飲酒。”
“他平常都去什麽地方?你可去問過,有無人見到過他?”
朱權道:“禀老夫人,我見郡公一夜未歸,想他從前常去羅鐘坊,今早便找了過去。倒聽說了一件事……”
他露出遲疑之色,停了下來。
“何事?”徐夫人獨目望了過去。
“我聽門人講,昨夜天黑後,君侯竟去那裏找過郡公。據門人言,君侯當時仿佛喝醉了酒,徑直闖了進去,房門也是被君侯踹開的,當時似乎與郡公起了沖突。随後君侯和郡公前後出門離去,再後來如何,便不知了。”
徐夫人眉頭微微蹙了起來。朱權屏聲斂氣。片刻後,徐夫人道:“我曉得了。你且下去吧。”
朱權應聲退下後,徐夫人獨自出神片刻,又讓人去将朱夫人傳來。
朱氏昨夜一時沖動将那事情說給了兒子,起初雖然心裏釋然,但過後細想,終究還是感到有些惶恐。一夜也沒睡好覺。早上剛被徐夫人傳過一次問話,回來還沒坐熱屁股,見那邊又來話叫自己過去,疑心昨夜之事已經被徐夫人知道了,大為惶恐,躊躇再三後,知躲是躲不過去了,只得硬着頭皮過來,下拜道:“婆母喚我來,所為何事?”
徐夫人道:“昨夜你去西屋看劭兒,他臉上傷口,是如何說與你的?”
朱夫人聽是問這個,松了口氣,忙将魏劭話複述一遍,憤憤道:“我卻不信。看他臉上傷情,分明就是被人打出來的!我問他,他卻抵死不認,一口咬定自己騎馬所傷。也不知道哪個熊心豹子膽,竟敢傷了我兒,若叫我知道,定不輕饒!”
徐夫人恍若未聞,只問:“後來劭兒送你回房,你們可又說過別的?”
朱夫人心裏一跳。對上徐夫人那只正望過來的獨目,強自鎮定道:“未曾。他送我到了後,便回了。”口中雖如此說,目光卻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心虛。更不敢和徐夫人對視,說完便垂下了視線。
房裏只有她婆媳二人,此刻靜的似能聽到針落地的聲兒。
朱夫人知道對面的徐夫人在看,屏住呼吸,連口大氣也不敢透。半晌,聽到徐夫人冷冷的聲音傳來:“昨夜你是見過劭兒最後一面的人。我早上聽孫媳婦說,他被你叫出門前還好好的。怎送了你一趟,轉頭就一夜見不着人了?我實話說與你,我都已經知道了!是你告訴他俨兒之事了吧?”
朱夫人肩膀微微一抖,擡眼見徐夫人獨目死死盯着自己,神色冰冷。立刻想到今早兒子回來到過北屋,應是他沒聽昨夜後來自己的叮囑,已經把事情說與徐夫人了。心口不禁一陣亂跳,面露驚慌,張口結舌,一時說不出話來。
徐夫人原本也只是有這一層的疑慮。早上第一次叫朱氏來時,就見她目光不定。幾十年相處下來,一眼就看出她有所隐瞞。方才才又将她叫來。見到她這般的反應,心裏坐實了猜測。不禁勃然大怒,猛地拍案,厲聲喝道:“你好大的膽!竟敢背我在劭兒面前胡言亂語,離間兄弟!”
這幾十年來,徐夫人雖對朱氏不大待見,但平常絕不會像此刻這般厲聲疾色怒斥。至于在外人面前,更是給足她應有面子的。朱氏驚的臉色焦黃,差點跪坐不住,眼中便含了淚,俯伏在地辯解道:“婆母息怒,容我辯一聲。非我存心想要離間兄弟。這都快三十年了,我若一向存惡心,也不會等到如今才說的。婆母不知,我實在擔心,劭兒為人忠直,從不設防于人。若是別事也就罷了,那魏俨卻來歷複雜,我魏家養一匈奴子,一養便是三十年,遲早禍患。劭兒若分毫不知,我怕日後要吃了大虧……”
“嘩啦”一聲,徐夫人怒不可遏,竟将手邊的那張沉重的香實木案幾猛地撂翻在地,一桌之物盡數砸落,皿盂瓶罐,在地上碎裂跳走。響聲驚動門外的鐘媪,慌忙入內,看到朱氏趴在地上,那邊廂的徐夫人卻臉色煞白,手指頭指着地上的朱氏,一口氣仿佛要透不出似的,大驚失色,搶上去一把扶住了,不住揉她胸口後背,半晌,徐夫人喉嚨裏長長地啊出了一聲,才緩出一口氣來,顫聲道:“叫她出去!”
鐘媪看了眼朱氏,見她已經吓的瑟瑟發抖,忙請她先行避退。朱氏手軟腳軟,勉強從地上爬了起來,含愧倉皇離去不提。鐘媪和另個仆婦将徐夫人攙至床前,躺了下去。命仆婦出去。自己在旁相陪。良久,見徐夫人原本煞白的臉色漸漸恢複了些血色,這才稍稍放心。正要問她飲食所需,忽見徐夫人緩緩張開了眼,道:“備車。我要出去。”
她的聲音裏雖還帶着些疲乏,但已是她一貫的平定了。
鐘媪應是。
……
魏劭送喬慈出城,回來後已過午,徑直去羅鐘坊。
白天羅鐘坊清淡無人。他從後門而入,穿過一道青森森樹木遮陰的走廊,停在了一處清幽房舍門口,推開虛掩的門,跨了進去。
魏俨從昨夜起就在這裏了。屋子左右大窗對開,風從南北穿室而過。他盤膝坐于中間一張榻上,頭發未梳,身上只着松松的一件白色中衣,衣襟大敞,雙目閉着,面頰生出了一層短短的淩亂髭須,狀極落魄,全無平日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的潇灑風流。聽到門開魏劭腳步聲近,慢慢睜了眼睛。見他一身諸侯正服,站在己對面,原本魁偉修長的身形被正服襯的愈發端正威凜,出般地看了片刻,忽然道:“你已知我與匈奴人暗中交通,就這樣把我留在這裏,不怕我逃了?”
魏劭到他對面,與他隔案而坐,道:“你若存心就這樣逃了,我便當我沒了一個二十年的兄弟。”
魏俨不語。
魏劭道:“我只要你一句話,從此斬斷和匈奴的往來。則過去如何,往後還是如何。”
“過去如何,往後如何……”
魏俨喃喃地重複了一遍,擡眼,目光在他臉上停留,出神,忽然露出一絲古怪的神色。
“連我愛慕乃至背着你亵辱你妻之罪,你也不再與我計較了?”
他凝視着魏劭,慢吞吞地道。
魏劭眸中迅速湧出一絲暗沉的陰霾之色,神情卻依舊無波。
“安能将天下得罪我之人盡數殺戮乎?”
他淡淡地道。
魏俨一怔,忽然哈哈狂笑,乃至前仰後合:“二弟,從前我雖奉你為君侯,心底卻一直不肯服你。也是如今,我才知道,就憑你能說出的這句話,魏家家主之位,也非你莫屬!”
他一直在笑,姿态狂放,笑得眼淚都似出來。
魏劭一直看着他。等他止住,方道:“如何?你可想好了?”
魏俨面上方才狂笑之态漸漸褪去,轉頭望着南窗口從樹影裏投入的一片斑駁樹影,出神了片刻,轉回頭,緩緩地道:“二弟,你可以不計較我對你妻的冒犯,你也可以不計較我體裏天生的卑劣匈奴血統,只是我卻只能告訴你,我是回不到過去了,再也做不成那個以佐你為天命的長兄了!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是……”
“否則你是如何?”
門外忽然一個蒼老聲音響起,接着門便應聲而開。
魏劭魏俨齊齊看去,看見徐夫人不知何時竟然拄着拐杖立于門外。兩人都齊怔住了。
魏劭很快反應過來,忙起身相迎,神色略顯緊張。
“祖母,你如何會來這裏……”
徐夫人卻沒有看他。徑自跨入了書房,從魏劭的身前走過,獨目望着還坐在榻上神色僵硬的魏俨,向他走去,最後停在了他的面前。
“否則你是如何?”
徐夫人猛地頓了一下拐杖,複又逼問了一聲,獨目射出寒光,令人不敢直視。
魏俨終于慢慢地起身。忽然再次跪了下去,行大禮,以額叩地,久久不起。
“不孝外孫俨,鬥膽懇請外祖母成全于我,放我而去。”
他一字一字地說道。
魏劭面露怒色,額角青筋隐隐暴起。
徐夫人盯着長跪在自己面前的魏俨,神色起先轉怒,握着拐杖的那只手,也在微微地顫抖。
良久,她面上的怒容漸漸地消去。
“說得好。”她說道,“你叫我成全于你。我成全于你,誰又來成全我的心?”
她的聲音帶着疲乏,透出了一絲無奈般的悲涼。
魏俨慢慢地擡頭,對上了徐夫人的目光。
“外祖母這一輩子,犯的最大的錯,就是你,俨兒。我的錯,錯不在養了你,而在我誤教了你!”
魏俨沉默。
徐夫人仿佛陷入了往事的回憶。片刻後道:“俨兒,你的母親是我唯一的一個女兒。我愛她若掌上明珠。偏卻不幸被匈奴王擄去搶占,三年後歸來,她腹中已經孕育了你,生産又撒手人寰。我明知你父乃是對立之人,明知日後你的身世或将會成隐患,我亦将你留下養大。這并非錯。倘若重回當初你母親生産你的那一刻,我亦會做如此決定。你是你母在世上唯一所剩的骨血,不管你父是誰,你便是我的外孫,我是絕不會将你舍棄的。我的錯,在于我對你的教養!”
她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漢與匈奴兩立,一直以來,攻伐不斷。漢人喪于匈奴鐵蹄之下的冤魂無數,匈奴牧民被漢人誅殺者亦等同。我一直擔心,倘若叫你知道了你的身世,将會令你無所适從,乃至心生疑慮,是故在你小時,我将此事緊緊隐瞞。心想等你再大些,我再細細說與你知道。等到你大些了,我見你意氣風發,無憂無慮,又不忍開口增你困擾。等你再大些,到十四五歲,你已經追随你的舅父殺起了匈奴。那時我更向你開不了口,你與那些被你砍下了頭顱的匈奴人竟是同族!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外祖母懷着遲疑僥幸,而你已經長大,直至今日!”
“俨兒!我不該誤教了你,讓你誤以為你是漢人。我當及早讓你知曉,你雖有一半血統來自異族,但你永生永世,是我魏家之人!及至今日一切,全是我鑄成之錯!你如今要走,莫非是懲罰外祖母的教養之錯?”
徐夫人說到情動之處,落下雙行之淚。
魏俨目中亦有隐隐淚光。
“外祖母!你非但教養無責,對我反有養育之恩!我亦知你乃出于關愛,這才亂了心神遲遲未教我得知!我感恩不及,何來懲罰之說?今日之錯,實在全錯于我己身!與外祖母又有何幹!”
徐夫人道:“你既不怪我,何以定要一意孤行?”
魏俨閉了閉眼。睜開道:“錯全在我,在我血脈裏的天生邪惡和不正心術!外祖母,你從不知道,從我懂事之時起,我就想為何我同姓魏,我年長了二弟,我之才幹亦得旁人認同,為何二弟天生注定便是家主,而我只能是一旁家臣?這念頭十幾年來,一直如影随形如蛇般鑽入我心,我縱然痛恨,卻驅之不去!從前我尚能克制。三年之前,當我從找到了我的匈奴人口中得知了我的身世之後,這惡念便日益滋生,我再也無法擺脫!”
徐夫人面露震驚。一旁魏劭也定定望着魏俨,神情微僵。
“我妒忌二弟,我亦恨造化不公!二弟天生家主,才幹出衆,娶妻佳人,我卻有什麽?”
魏俨神色怪異,似笑非笑,“外祖母,我從小,你就聘請洛陽太學博士對我諄諄教授。我卻只記住了一句話,寧為雞頭,不做鳳尾。外祖母,是孫兒辜負了你。我父系血脈的邪惡,注定我将無法安耽于魏家家臣的身份!我也不是君子!我的心術令我從來都做不成所謂君子!如今事已至此,縱然外祖母和二弟不計前嫌,我自己是無顏再留。勉強留下,我也再難做回從前的那個魏俨了!我也将遭受日日夜夜的折磨痛苦。外祖母,孫兒求你,不如放我離開,叫我得以釋放。”
“長兄!”魏劭猛地出聲喝止,“你竟敢在祖母面前如此大放厥詞!”
魏俨轉頭,望着魏俨,露出一絲苦笑:“二弟,我和你不同。你有大家之風。我若天生為兇徒,便走不來那君子正道。”
他轉向徐夫人,重重地叩頭:“懇請外祖母成全!”
徐夫人那只蒙了白翳的目中,此刻亦布滿了淚光,望着地上向自己叩頭的魏俨:“你以為去了異族,你便真能如你所願,從此随心所欲,為王稱霸?”
“成,我之幸。不成,我之命。雖死而無憾。”魏俨道。
魏劭猛地拔出長劍,劍尖抵向了魏俨咽喉,雙目血紅,一字一字地道:“你竟以為我會活着放你去匈奴?”
魏俨閉目,宛若求死之态。
魏劭呼吸漸急,劍尖一寸寸地刺向魏俨咽喉,微微發顫。
徐夫人定定地望着魏俨,忽然道:“罷了,人各有志。他一心求去,強留不下。”
魏劭霍然轉頭,看着徐夫人。
徐夫人目中依舊蘊淚,神色卻漸漸變的冷凝,盯着魏俨,慢慢地道:“你要走,我不阻攔你。人生而在世,郁郁不得志,确生不如死。往後你若願意認我,我也是你的外祖母。只是有句話,我要和你說個清楚。倘若有一日,你幹戈反向,助匈奴人殘虐漢人,我便是化為鬼,也絕不諒解!”
魏俨左手平放于桌案,五指攤開,右手拔出靴中一柄短匕,寒光閃過,竟将小指連根斬下。
他臉色微白,小指斷口血如泉湧,神色卻一動不動,道:“俨以此斷指發誓,外祖母有生之年,俨絕不傷漢人一丁一口!日後祖母百年,倘若俨有幸得志,漢人若不犯我,我也必不先犯!”
徐夫人默立片刻,轉身慢慢朝着門口走去。
她的腳步遲鈍,背影在這一瞬之間,仿似已經佝偻了無數。
魏劭定定地望着魏俨,忽然怒吼一聲,揮劍朝着魏俨當頭就劈了下去。
魏俨依舊不動。
劍鋒從他頭頂斜斜擦過,一劍斬斷魏俨身前那張案幾一角,地上也随之慢慢飄落了一绺發絲。
“咣當”一聲,魏劭擲劍于地,轉身疾步而去。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