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陰謀和真相
此時的蕭然和項京,看着眼前秦良與莊呈英荒唐的對話,似乎漸漸地猜到了事情的過程。他看着秦良和莊呈英,還有後來從黑夜裏走出來的另外兩人,只感覺自己似乎掉進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中,好像已經看清了這個陰謀,卻還是不得要領。
老人以劍撐地,仿佛搖搖欲墜卻強硬的不肯讓高大的身影有絲毫的傾斜。冷笑道:“居然是你。”
秦良似乎有些吃驚的看着他,說道:“沒想到前輩認識我,是我的榮幸。”
老人正想繼續說話,秦良卻又打斷他。
秦良的話語中語氣十分豐富,仿佛今晚發生的一切都不存在,只是在和幾個朋友聊天而已,他有些遺憾地說道:“可惜前輩剛才的言行,實在不配一個長輩應該有的德行,與小英這樣一個晚輩耍心眼”他溫和的笑着,那笑容中卻是莫名的陰冷,“我實在是很看不起你,濟長雲。”
蕭然此刻方才知道,原來這個年逾花甲,滿頭白發,皺紋橫生,已經接近油盡燈枯的老人,叫做濟長雲。
項京猛然開口道:“您是濟長雲前輩?!”
那老人,不,是濟長雲沒有搭理秦良,反而轉過頭和項京說道:“剛才不得已向一個晚輩出劍,實是非我所願,抱歉。”
項京滿臉惶恐,仿佛濟長雲這個名字比剛才那奪命一劍對他來說更有威懾力,他連忙道:“豈敢豈敢。”
濟長雲爽朗的一笑,道:“不要這麽矯情,你想向他們一樣裝模作樣嗎?”
這話說的是剛才莊呈英與秦良那肉麻之極,根本不應該出現在兩個男人之間的對話。項京尴尬的一笑:“不矯情,不矯情。”
秦良見到自己被冷落,到時無所謂的一笑,莊呈英卻是滿臉怒容,仿佛随時又要向濟長雲出手。
濟長雲笑道:“一條跟在主人身旁的小狗,沒想到這麽愛咬人。”
莊呈英滿臉通紅,正想一步搶出去,秦良揮手止住他,道:“你何必與小輩鬥口舌,占這些沒用的便宜,前輩你果然還是這樣盡做一些沒用的事情。”
濟長雲很是厭煩秦良那溫暖如陽光的笑容,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一般。于是他道:“你肯現身,是不是以為我老了,不中用了,你可以來殺我了?”
秦良笑容不變:“誤會,前輩怎麽可能老呢。”
濟長雲冷冷的看着他,道:“那就是想活捉我了?”
秦良微笑不語,似是默認。
濟長雲忽然失笑:“你不怕我此刻橫劍自盡?”
秦良道:“前輩怎會做此等愚人之舉?在我心目中前輩一直是我非常敬佩的人。”秦良看了一眼蕭然,道“更何況前輩如果自盡,那你身後的兩個人豈不是護不住了?”
濟長雲哈哈大笑,道:“難不成你以為這兩個我素昧平生的人能拖住我?別忘了我殺了你們多少人。”
秦良笑道:“前輩當然不是此等優柔寡斷的人,但據我的判斷,前輩卻不是無情之人,否則也不會在今晚落到我的手中,您說呢。”
濟長雲眼中閃過一絲恨色,道:“玩弄人心,你比你那個不分是非的爹更該死。”
秦良道:“前輩何必呈口舌之快,您明明知道你身後有一個人名叫蕭然,不管怎樣,前輩都不可能放下不管的。”
濟長雲看了蕭然一眼,仿佛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都怪你不成器,武功這麽低。”
蕭然啞然無語,正想辯駁,但是仔細想想,比起濟長雲那一劍之力,自己似乎的确差的很遠。
蕭然正準備說點什麽,卻突然聽到一聲呼喊。不禁面色一怔。
那個聲音是一個女子,喊的內容是:“蕭然!”
蕭然大吃一驚,這是荊梨玉的聲音,他萬萬沒想到,怎麽荊梨玉能找到這裏來?!
秦良笑道:“蕭王爺豔福不淺。”
随即他轉頭和身後的人說:“撤掉陣法,讓她進來。”
莊呈英忽然道:“這太危險了,萬一驚動別人……”
秦良笑道:“既然都找到這裏來了,聲音還能讓我們聽見,就說明那人背後有高人相助,陣法已經沒用了,不要再班門弄斧,撤掉吧。”
蕭然正想看看今晚這進的來出不去的陣法究竟是何人用何種手段在控制,卻沒想到秦良背後的一個人微微一躬身,應了一聲之後,也沒有做任何事情,就看到周圍的環境産生了變化。
變化倒也不是特別大,只是這個樹林沒有那麽濃密了,只有叔叔朗朗幾根歪脖子樹。
而荊梨玉,正是一臉茫然的在不遠處,手裏還牽着自己留在樹林外面的棗紅馬。
蕭然發自內心的不想她被牽扯進來,但看現在這個情況好像不由自己決定。他立刻想向荊梨玉發出信號讓她騎馬逃走。
秦良微笑道:“蕭王爺還是省點心吧,你覺得她有可能逃掉嗎?”
荊梨玉此時已經看到了蕭然,連忙放開了手裏的繩子,向這邊跑來。濟長雲看着這一幕,忍不住道:“還嫌今晚不夠亂,小年輕的談情說愛也不看看時候。”
蕭然有些尴尬,道:“前輩真的誤會了。”
濟長雲懶得理他,用表情表示了不屑。他已經連手都很難擡起來了。
荊梨玉跑過來,蹲在蕭然身邊,道:“你怎麽跑這麽快,我想明白了那些事情,想告訴你的時候你就不見了。”
她說的是自己不辭而別的事情,蕭然苦笑道:“你就不該跟來。”
荊梨玉怒道:“我辛辛苦苦趕來救你,連飯都沒吃,你也不知道說一聲謝謝?!”
蕭然無奈低聲道:“我現在保護不了你,要是出了點什麽事我怎麽向林一交代?”
在蕭然心中,知道林一和荊梨玉千裏同行的時候,雖然沒有聽到太多細節,但是也大概知道年輕男女之間很容易産生這樣的情愫,更何況荊梨玉聰明漂亮,自己的師弟只怕很難抵擋這樣的女子的魅力,否則也不會把那麽多秘密都告訴她。
荊梨玉畢竟是個女子,不禁有些惱羞成怒,道:“胡扯些什麽,這麽大個人說話每個正經。我和林一不是你想的那樣。”
蕭然實在是不明白這個局面怎麽成了現在這樣,只好道:“說這些都沒用了,你也看到現在這局面,看來今晚你只能跟我一起死在這裏了。”
這話如果不是在如此險惡的局面下,也許是很暧昧的一句話,可是蕭然沒有這個意思,他只是覺得自己在說實話而已,卻沒想到荊梨玉和濟長雲不約而同的“呸”了一聲。
濟長雲怒道:“年紀輕輕總說什麽死不死的,我一把老骨頭了都舍不得死,你們兩個小年輕能不能別在這時候打情罵俏?”
蕭然知道濟長雲這話太過了,畢竟荊梨玉就在旁邊,女孩子臉皮薄,更何況這也許是自己師弟喜歡的人,急道:“前輩不要再胡說了!”
荊梨玉卻沒有說話,只是看了蕭然一眼。
蕭然卻沒有理解。
濟長雲看在眼裏,也懶得理會。
秦良似乎也不急着打斷他們,等到這時候才說話:“前輩,拖延時間不管用的。”
濟長雲見他識破,也坦然說道:“的确,我今晚內力全失,只好仍有你們這些宵小宰割了。”
秦良知道這是實話,于是看着蕭然道:“蕭王爺,前段時間你曾說有問題要問我,當時我說不能告訴你,但今晚你有什麽問題,可以先問,我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說完他笑道,“這位姑娘的膽氣我很是欣賞,濟長雲前輩也是我欽佩的人,你們三個,一人可以問一個問題。”
一下把項京晾在了一邊,此時的他才發現,自己是今晚唯一一個被牽連進來的人。他忍不住道:“我真是沒想到,秦良,你到底想做什麽?”
秦良微笑着,沒有理他。
蕭然此時的确又想起了自己先前的疑問,也沒空理會被冷落的項京,正想開口,荊梨玉突然打斷他:“你別說話,就三個問題,你肯定會把這個問題浪費在很無聊的事情上,你的問題我替你問。”
蕭然無語,他知道荊梨玉心思比自己細膩得多,也沒有表達什麽意見。
秦良是和蕭然接觸過的,見到蕭然這樣的态度,不由得有些意外:“蕭王爺果然是個多情之人,這一點上,和濟長雲前輩頗為相似。”
濟長雲懶得理他,對荊梨玉道:“丫頭,我這個問題也讓你問。”随即低聲道,“問死他,把他祖宗十八代都問出來。”
荊梨玉甜甜一笑,點頭同意。
秦良笑道:“我其實不明白,都是将死之人,還知道這些來幹什麽。”
蕭然心中一動,正要回答,荊梨玉卻搶白道:“你就只會耍些陰謀詭計,為了一己私欲不擇手段,哪裏知道這世上多得是比生死之事重要的多的人和事。”
蕭然非常滿意這個回答,正準備做點補充。
荊梨玉再次搶先說到:“更何況,誰說我們今晚一定會死。”
秦良微笑,莊呈英等人垂手安靜的立在一旁。
荊梨玉道:“再給我兩分鐘,整理一下思緒。”
蕭然奇怪,兩分鐘是多久?其實三個問題遠遠不夠解答蕭然的疑惑,他弄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但是很顯然現在他沒有選擇的權力,他能做的也許只有從接下來的問答中仔細搜尋自己想要的答案。
短暫的沉默之後,荊梨玉深深地吸了口氣,似乎是在平複自己的心情:“你們是什麽人?”
秦良思考了片刻,道:“這個你們指的是?”
荊梨玉道:“所有追殺蕭然和林一的人。”
秦良笑道:“那你誤會了,我并不想殺他們。”
此話一出,蕭然都不信了,剛要開口,卻看到荊梨玉皺着眉頭思索着什麽,他怕自己貿然開口打斷了她的思緒,于是強行壓下自己心中的疑問,沒有說話。
秦良見她沉默,便道:“不瞞姑娘,在這裏的所有人,沒有一個是要殺蕭然的。”
場間只有秦良以及他的三個下屬,而另一邊則是荊梨玉、蕭然、項京和濟長雲。荊梨玉知道他所言非虛,但是始終是沒有落實到她問的問題上,于是她道:“你知道我是什麽意思。”
秦良淡淡一笑:“我當然知道。但是即使告訴你們也沒有什麽關系,可我卻沒有把我的所有想法告訴姑娘你的打算。所以請按照我們的約定,認真的思考這三個問題。”
荊梨玉道:“這太不公平了,我不知道的事情太多,所以很難問出有針對性的問題來。”
秦良沒有回答,但是沉默也表示了自己的态度。
荊梨玉無奈,只好說:“這樣吧,我把握自己的見解說出來,如果有錯,請你指出,如果沒錯就請沉默。”
秦良笑道:“那怎麽計算三個問題?”
荊梨玉一臉壞笑:“我沒有發問,當然不算問題。”
這是一個故意鑽空子的行為,秦良身後的莊呈英顯然是幾個人中年紀最小的一個,所以耐性稍差,見荊梨玉這樣無理取鬧,已經是臉上變色,但是秦良沒有反對,他也不好多說,只是用怨毒的目光盯着荊梨玉。
蕭然看在眼裏,心理奇怪,為什麽剛才還風度翩翩的一個少年英傑,自從秦良出現之後就性情大變,仿佛誰只要沒有像狗一樣對秦良卑躬屈膝都會被他視為無禮,而且這種眼裏迸發出來的怨毒的神情,是極為不正常的,他打心眼裏反感。
荊梨玉思索片刻,便開始繼續說:“從大約一個月前開始,有一群人開始有計劃有預謀的向三念先生的四個弟子分別開始了一系列行動,從你們的表現或者親口承認中可以知道,你們是要活捉或者是殺掉他們。在這兩者中你們更傾向于活捉。”
秦良微笑不語。
“這很奇怪,因為他們四兄弟沒理由跟你們有任何的恩怨,而且他們分散在各個地方,江湖上又不出名,要找到他們是非常難的。可是你們還是費盡一切心思去做這樣一件毫無理由的事情。這件事情的關鍵在于,這樣窮追不舍的要別人的身家性命,除非有什麽深仇大恨,否則斷難成立。所以我想知道,這是為什麽?”
秦良說道:“防患于未然。”
荊梨玉沒想到他的回答這麽簡單,不禁叫起來:“你這是投機取巧!你明明知道這個問題不應該這麽簡單的回答,而且也不是我想聽到的。”
秦良無奈一笑:“我可以不計較你投機取巧的問了一個可以花上一整天來解釋的問題,但你也不能挑剔我的回答是否詳細。”
荊梨玉也無奈,她只好繼續自己的陳述:“我想盧燕妮是你們這次行動中唯一計劃之外的事情,所以你們想在沖突擴大之前将這個不确定因素消滅,這也是你為什麽當時獨闖王府的原因。但我不明白的是,盧燕妮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應該不值得讓你們用這麽複雜的手段去解決,我的意思是我一個弱女子就可以想到很多種方法。”
秦良笑道:“她與我情同兄妹,你所想到的方法,沒有一件是我願意用的。”
談話到這裏,其實包括蕭然在內,荊梨玉身旁的三個男人都是聽得雲裏霧裏。感覺這兩個人不是在對話而是在對偈語。但是看濟長雲疲倦中又帶着若有所思的神情,蕭然更是不解,因為他不知道他們都知道些什麽。
的确,不管是項京還是濟長雲,現在看來也許還包括荊梨玉都知道的比自己多,蕭然心裏很不平衡。前兩個人知道得多是因為他們本身與秦良那邊有着各種不同的聯系,而荊梨玉知道的比自己多,則完全是因為腦子的原因。
荊梨玉卻沒有理會蕭然此刻的心理狀态,只順着自己的思路繼續說:“你說的是實話嗎?可你要做的事情不可能讓你保全這種兄妹情誼。”
秦良臉上故意流露出驚訝的神情:“姑娘,我只能說他們讓你來問這三個問題是非常明智的選擇。”
荊梨玉并沒有理會他話中攜帶的勝券在握的欣賞之意,繼續道:“我雖然不知道你們的身份,相信你說了我也聽不懂。所以我不想問,我想問的是,你們之所以要殺蕭然四兄弟,只是因為一句莫須有的罪名,對嗎?”
秦良道:“這是第二個問題,可是你不覺得太草率了點嗎?”
荊梨玉道:“你先回答。”
秦良微微點頭,道:“莫須有這三個字有意思,但你也可以這麽認為。”
“僅僅因為一句莫須有,就要取人性命?”
秦良道:“那要看如果莫須有成為現實會造成的後果了。”
荊梨玉道:“我知道了。”
濟長雲在一旁冷冷的說道:“這就是一群沒有人性的畜生,姑娘你太天真了。”
荊梨玉道:“我剛才一直在想,也許是我誤會了,但是你的回答讓我知道,盡管我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但是我還是低估了你們。”
“過獎。”
荊梨玉搖頭道:“我指的是你們喪心病狂的程度。”
蕭然其實不解,這聽起來幾句不鹹不淡的對白,就能給人下一個這麽嚴重的考語。他似乎明白了荊梨玉要問的東西,但是因為荊梨玉沒有來得及跟他解釋,所以聽得一知半解。
荊梨玉見秦良微笑不語,似乎是沒想到他居然絲毫不做辯駁。略作思考便道:“第三個問題。”
秦良點頭道:“請講。”
“你們原本的計劃中是否有對這位老先生的行動?”
秦良略作思考,仿佛在猶豫。過了片刻才道:“這麽說吧,發生在濟長雲前輩身上的事情,我一直以為只是傳說,但是當我們無意中遇見的時候,我才相信了奇跡是真實存在的。”
蕭然一愣,秦良說這句話的時候鄭重其事,顯然是很認真的回答。但是他不明白什麽樣的事情能稱得上奇跡。
濟長雲面無表情。
荊梨玉點頭道:“所以你們這是一次臨時的行動。”
秦良笑道:“姑娘,三個問題已經過了。但你冰雪聰明遠遠超過我的設想,所以為表敬意,我願意再回答這個問題,這是一次策劃已久的行動,但是行動的時機,的确是臨時的決定。”
荊梨玉點頭,一時間沒有人說話。
秦良見她無話,便道:“跟你說話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這是我的真心話。”
荊梨玉嘆了口氣,她暗中審視了一下蕭然等人的傷勢,道:“現在是圖窮匕見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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