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被欺負啦(7.22)
第七章
張家的下人還真把花月當成主子新買進的丫環了,一早起來,不由分說塞給她把大掃帚,要她把後院池塘邊的落葉都給掃了。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花月怎麽可能做這種粗活兒,她拿着比自個兒還高的掃帚胡亂比劃着,待四周都沒人後,果斷丢了掃帚翻牆出去玩。
一路蹦蹦跳跳沿着巷子去了街上,兩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攤子,除了衣衫和個別新奇的物件外,其他東西倒和她那個世界的沒什麽不同。
花月轉了半天有點子累,便捧着豆腐花坐在屋檐下休息。她可沒錢,這豆腐花是花言巧語哄來的,賣豆腐花的小哥許是沒見過她這麽貌美可人的女子,一張小嘴好似抹了蜜糖,說出來的話兒甜到他心坎裏,怕是叫他再送幾碗豆腐花給他,他也是心甘情願無半點怨言。
吃着吃着,一個一看就是達官貴人世家少爺的男子來到攤子前要買豆腐花。花月看他氣宇軒昂相貌不凡,有意戲弄一番,便尾随其後尋了個時機佯裝不慎撞到他身上,将他手裏端着的豆腐花盡數打翻,還弄髒了彼此了衣衫。
“哎呀!這位公子,小女子不是有意撞到您的,還把您的衣衫給弄髒了,實在是罪過。”她滿是愧疚的道着歉,一副不顧豆花滾燙急着幫他清理的模樣,結果自然是“一個不小心”燙傷了手指。“呀,好燙!”
“姑娘沒事吧?”穿着白色長袍的男子關心的出聲,白淨的手從袖裏拉出一方手帕,“這豆腐花是剛盛起來的,燙得很,你不要動了,免得弄傷自己。”說着,他将手帕塞到花月手中,修長挺拔的身體往後退了退,自己動手把前襟上的贓物去除。
花月拿着手帕,有些訝異對方居然沒有親自為她擦拭,趁機拉個小手什麽的。她愣了片刻,擡頭去看他,見他眉清目秀雙瞳剪水,兩瓣薄唇輕輕抿着,肌膚與女子一般雪白細膩,着一襲月牙色長袍,領口繡着竹葉,舉手投足間一股子溫文儒雅的書卷氣。
讀書人?
花月眼珠子一轉,心中暗笑。世間所有男子裏,莫過于讀書人最有趣了,看他們一個個嘴上說着男女授受不親,身體卻不由自主被她吸引,什麽規矩綱常,她稍稍撩撥幾下就全忘了。分明被她迷得七葷八素,可心裏又還在糾結該不該如此,看他們為難的樣子最是好玩,往往能讓她笑上好幾日。
思及此,她有意再撩對方,正欲借還手帕之際與他來個肌膚相親,一名女子倏地靠了過來,還捏着另一條淺色絲帕幫讀書人擦拭。
“二爺,怎麽了,不小心把豆花撒了嗎?你可有傷着?”
女子溫聲細語,聽罷她的話後,讀書人淺淺一笑,眉眼間盡是寵溺之色,反手握住她的手。
“我沒事,只是和這位姑娘不慎碰了一下,豆腐花撒了,我再去給你買新的。”
話頭落到自個兒身上,花月自是不能沒有反應,便輕蹙峨眉,半低着頭,惶恐又自責的道:“花月走得急了,一時沒看見公子,平白無故害公子弄髒衣衫,花月心中愧疚有意賠償,可……可……”
她都這般吞吞吐吐面露難色了,又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聰明的一看便知她是個窮困潦倒的沒錢人,賠衣衫肯定是不可能的,接下來她只要說願意拿回去幫他洗,之後再送回來,如此不就有了再與他碰面的機會?
“若公子不介意,花月願為公子……”
“沒關系。”
借口還沒說出來呢,那女子突地開口打斷她,還拉過她的手為她擦拭袖子上的污漬,“姑娘不必自責,二爺不會計較一件長袍的,倒是你,手背都紅了,是不是被豆花燙着了?”言罷她皺着眉,硬是要拉她去大夫那看看。
“丫頭,你帶這位姑娘去吧,我先去梨園一趟,等晚點過來接你。”男子可能有急事,想先走一步。
“好。”
“豆花……”
“二爺快走吧,別讓梨園裏的人等急了,一碗豆花而已,待會讓桃花去買便是了。”女子笑着推推他。
“那你們先去醫館,我讓陳皮買了給你們送過來。”
“多謝二爺。”
話畢,男子緩步離開,只剩下女子和她身邊的丫環。
“姑娘,你這手細皮嫩肉的,要是燙傷後留疤了可就不好看了,還是到醫館上點藥比較好。”
“哎?”
一直找不到機會插話的花月莫名其妙地被拉去了醫館。
……
到了醫館後,學徒為花月上藥,那女子則在不遠處抓藥。
期間,花月好奇的向學徒打聽女子的事,得知她原來是長沙紅二爺府上的夫人。這紅二爺呢,真實的名字無人知曉,旁人一般都以他在梨園的藝名二月紅喚他。由于他在長沙盤口衆多,勢力不小,與張家大佛爺關系匪淺,又是老九門的二當家,身份金貴,因此大多數人都管他叫“二爺”。
“原來他倆是夫妻啊……”
難怪剛才那讀書人處處與她保持着距離,還與這女子親昵無比。
“可不是,長沙城上上下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紅二爺與他家夫人成親多年,一直琴瑟和諧夫妻恩愛。雖然夫人不曾誕下一兒半女的,但二爺從未動過納妾的念頭,只專寵夫人一人。夫人真是幾輩子才修來如此福氣,能有二爺這樣癡情專一的男子。”
呵!這種什麽癡情男子的,花月見得不少,個個都說對自己的娘子忠心不二,可被她一撩,還不是都抛妻棄子做了負心人。
算了算了,現今沒有法力,随随便便撩撥有婦之夫,萬一招惹上麻煩就不好辦了,她還是收起那點子小心思吧。
想罷,花月沒了玩的興致,恹恹的等學徒幫自己的手上好藥。
她不想說話了,但學徒還喋喋不休,開了話匣子就止不住,只聽他長嘆一聲,道:“唉,這二夫人也是苦命之人,怕是無福消受二爺的深情啊!年紀輕輕生不出子嗣便罷了,偏身子骨又不好,三天兩頭的生病,吃藥跟吃飯似得,價值不菲的補藥用了一堆就是不見好!聽我師傅說,最近病情又惡化了,真不知要怎麽來治。”
聞此言,花月轉頭看向櫃臺前方的女子,打量幾眼後收回目光,淡淡啓唇:“時日不多,依我看,最多再撐半年。”
“嘿?這位姑娘也懂醫術?”學徒驚訝不已。
“在我青丘,我們靈……我們族人對醫術都略知一二,學來是為了在危急時刻保全自個兒性命的。”再加上我們日夜修煉,內丹凝成,若不是太過嚴重的傷勢,都可用法術輔以靈力治愈。
當然,後邊的話,花月沒有說出來。
“我師傅也說這二夫人可能熬不到開春,二爺一直瞞着夫人不讓她知道,私底下到處找法子救她。姑娘既然懂醫術,要不你給夫人看看?”學徒期待的看着她。
藥已經上好了,花月拿着自個兒貼着塊藥膏的手轉身,随口答道:“病入膏肓,無藥可救,還是給這什麽二夫人的準備棺材吧!”
話音未落,一道陰影驀地籠罩下來,與此同時一個陰冷的聲音響起:“你說給誰準備棺材?”
花月仰頭一看,面前站着個一臉陰沉的男子,眼裏兇光畢露,正陰森森瞪着她。
“你是誰?”花月眨眨眼,一絲畏懼之色都無。
“陳皮阿四。”他冷冷回到,突然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力氣大的要捏碎她骨頭,低下頭逼近她,“我再問一遍,你剛才說給誰準備棺材?”
作者有話要說:
啧啧啧,陳皮阿四絕對是個丫頭控啊,不管是原著裏多麽的陰狠,還是劇版裏的兇殘,都像是個反派哈哈哈。暗黑系的角色。
總之他會是花月最大的敵人。以及不要覺得花月口無遮攔什麽的,劇版裏的花月就是這麽直率的性格哦~她一開始只管自己不管別人的那種,所以成親之路很遙遠啊,大佛爺想吃肉也得好好努力才行~不然本文幹嘛叫成親記
【崩壞的小段子又來了】
張家下人:報告佛爺,花月趁您不在紅杏出牆了!
花月:我那是翻牆出去玩,不是紅杏出牆好嗎!
【遠在礦山的大佛爺】:佛爺心裏苦,前腳剛出家門,後腳媳婦就翻牆出去撩漢子了QAQ
……
花月:嘤嘤嘤陳皮阿四欺負我
陳皮:是她先說丫頭壞話的,我……
【一腳踹開陳皮阿四的佛爺】:誰讓你碰我媳婦手的,她的身體只有我能動!二爺算你識相,拿手帕的時候沒有趁機吃我媳婦豆腐,哼
……
花月:伐開心,被二月紅和丫頭秀恩愛虐狗了
佛爺:媳婦麽麽噠,快來礦山我們也秀(づ ̄3 ̄)づ~
PS:原著裏丫頭有給二月紅生下小孩,劇版裏好像沒有關于小孩的,所以目前設定是沒小孩子。劇透一下,丫頭在本文裏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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