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這簪子不對稱

羽兮看到太子殿下他們顯然也是有些詫異的,她是聽說牡丹坊發生命案,這才趕來,卻沒有想到會遇到太子殿下他們。

瞥到大堂兄腰間明晃晃的大理寺令牌,這才想起來。大堂兄乃太子殿下伴讀,現任大理寺少卿。

說起來,她這位大堂兄在京城可是大有名望,人稱玉面神探。

之前沉壓大理寺的幾樁懸案,都是被她堂兄所破,便是大理寺卿都誇贊她堂兄斷案如神,有過人之處。

雖說年不過十九,卻也是憑着自己的本事坐上大理寺少卿一位,大理寺內人人稱贊。

她來京城這幾天,也聽聞最近時有姑娘被挖眼睛一事,已經有四位姑娘都被殘害。

這件事情鬧得人心惶惶,大理寺又歸于太子殿下管轄,他們會出現在這裏,也正常。

察覺有一道清潤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羽兮擡眼順着視線瞧去,便見太子殿下抿唇朝她淺笑。

他今日也是一襲月白錦袍,五官精致溫和,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

腰間佩戴的翡翠玉笛子溫潤清澈,玉面鈴铛随着微風清脆叮鈴。

一身的優雅清貴,飄曳如仙,可望而不可及的疏離。

羽兮感覺有點壓不住悸動的心髒,不舍得眨眼,生怕一閉眼,他能羽化登天。

不由得感慨太子殿下這要她命的魅力。

太子殿下本只是詫異羽兮會出現在這裏,便看向她。卻不曾想清淨的眸光撞進羽兮毫不掩飾的花癡。怔了一下,緋色的唇瓣動了動,卻沒有說話,只是化為了笑聲。

耳邊傳來若七琴弦般輕柔淨靈的笑聲,羽兮能清楚聽到自己的心跳,好像有一片柔軟的花瓣擾動心尖,讓她嘴角自然揚起,跟吃了糖果一樣,甜甜的。

孟澤希看向剛回京的四堂妹,皺了皺眉。

他剛剛聽羽兮喊他堂兄,有些遲疑。

雖說四妹妹他們回京也有幾天,可這幾日他一直待在大理寺,未曾跟他們見面。

他也是憑着幼時的記憶,瞧着跟他有點相似的容貌才知道羽兮的身份。

孟家這一代子孫中,他的容貌跟祖父最為相似,而羽兮的相貌盡挑孟家人的優點,更繼承了她的姨祖母,姚氏。

他雖然未見過被祖母憎恨多年的姚氏,卻也聽府上的人提過。

可以用絕代風姿,傾城絕色來形容的女子,容貌自然動人心魄。

今日羽兮着淺藍色的裙子,挽了簡單的發髻,只佩戴了一枚碧玉蝴蝶簪,明明不施粉黛,卻格外的清新脫俗,純淨美好。

孟澤希跟随太子殿下,什麽樣的美人他都見過,可他覺得眼前的這位四妹妹,是最美的。

人間不可多得的美。

只是...

孟澤希看向羽兮發髻上的簪子,擰了擰眉,那不對稱的蝴蝶翅膀,讓他的眼睛有點不舒服。

他張了張嘴巴,忍不住想指出發簪的瑕疵。

尤其是見羽兮盯着太子殿下,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無奈只好側身,不留痕跡地擋住羽兮的目光,咳嗽幾聲。

畢竟是自家堂妹,總不能讓她跟其他姑娘一樣明目張膽地對太子殿下犯花癡。

而且不對稱的蝴蝶翅膀實在讓他看着難受。

"四妹妹可否摘下你的發簪?"

突如其來的另一張俊俏面孔,讓羽兮回神,她眨了眨明亮的眼睛,收斂了自己花癡的情緒。

聽着大堂兄奇怪的要求,有些詫異,"為何?是我的發簪有何問題?"

孟澤希糾結了幾秒,瞥了幾眼羽兮發髻上的蝴蝶發簪,臉上的難受表情有些明顯。

羽兮皺眉,摘下發髻上僅有的一枚碧玉蝴蝶發簪,仔細瞧了瞧。

碧玉透徹精美,蝴蝶雕刻精致完美。

沒有粗鄙到讓他堂兄這般嫌棄吧?

還是她審美有問題?

"這簪子,有醜到堂兄不忍直視?"

"也非醜,只是,不怎麽完美。"

不完美?

羽兮擰眉,這簪子可是她親自設計的,請的又是清河第一巧匠打打造的。

天下獨這一支!

大堂兄竟然說不完美?

太子殿下見羽兮幽怨地看向孟澤希,走過去,指着她手上的發簪說,失笑解釋,"你大堂兄所說的不完美,應該是這蝴蝶翅膀不對稱。"

"哈?"

不對稱?

羽兮懷疑是不是她眼睛有問題,她半分沒有覺得蝴蝶翅膀不對稱,分明一模一樣!

太子殿下見羽兮嘟嘴不悅,解釋說,"你大堂兄眼睛非比尋常,他能看到很旁人看不到的細微。"

"嗯?"

沒等羽兮反應過來,孟澤希沒有忍住,指出羽兮發簪的不恰當處,聽着羽兮臉上表情堪稱精彩。

她望着手上的發簪,一時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這可是她辛苦設計的發簪,竟然被大堂兄嫌棄。

孟澤希見羽兮将發簪收起來,眼睛好受了許多,喊來掌櫃問話。

卻見牡丹坊的掌櫃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她臉色微微泛白,看到羽兮,猶如看到了救命稻草,忙喊了聲東家。

"東家?"

孟澤希詫異,太子殿下也是稍稍驚訝,看向羽兮問道,"這家牡丹坊是孟小姐的?"

羽兮收好了發簪,瞥了一眼孟澤希,癟嘴點點頭,"正是。"

之前在清河,羽兮便跟着她母親學打理生意,這幾年,她自己也置辦了不少鋪子。

當年戰亂,她父親帶兵前往清河鎮壓,祺王又鬧宮變,适逢災荒,戶部根本撥不出多餘的銀兩。

行軍打仗沒有銀子連武器都拿不起,那兩年若非她們母女,他父親這仗并不好打。

雖說清河的鋪子足夠養活麒麟軍,可銀子嘛,誰也不會嫌多。

知道要來京城,羽兮便讓人置辦了幾家鋪子。

畢竟她可沒有指望寧安侯府會養她們。

孟澤希挑眉,自古商賈地位低微,向來為勳貴世家不齒,可世家貴族私底下還沒有私産良田。

但京城閨秀們雖有私鋪,卻鮮少露面,一般都是讓手底下的人管理,以免壞了名聲。

他是知道羽兮的外祖家乃商賈出身,且富甲一方,所以羽兮有私産這很正常。

但她這樣大方承認,卻是讓他詫異。

且這鋪子發生命案,她不避諱更讓他感到幾分驚訝。

太子殿下也多看了幾眼羽兮,剛剛雖然是稍稍瞥了幾眼裏面,無論是壁畫還是閣間設計,都十分特別。

想着那位東家,定然不簡單,卻沒有想到會是孟羽兮。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