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大概是跪的太順滑, 所有人都被他的動作驚到,大家的視線都落在兩人身上。

簡寧沒什麽表情的看了一眼周懷安,語氣淡漠:“你認錯人了。”

“不會錯的, 祖師奶奶你的畫像我看過好多次,還有你脖子上的項鏈也不會出錯的。”周懷安一臉的肯定。

周懷安的話讓簡寧垂眸,她想起自己脖子上的這條項鏈來, 說來也是巧,當年成人禮父母送的這條項鏈竟然和她上輩子最喜歡的項鏈一模一樣。

所以周懷安到底是個什麽來頭?

“你這認錯人了吧,按照你的話,你那祖師奶奶起碼得幾百歲了吧?”林思璇聽到他說的畫像, 不由蹙眉。

周懷安抓了抓頭發,覺得林思璇說的有道理, 祖師奶奶當年以一己之力護住師門, 人早就沒了, 他剛才也是太激動,有些唐突了。

正在周懷安打算道歉的時候, 突然看到林思璇脖子上的玉牌, 那雕刻手法明顯和他手裏的玉牌同出一宗。

就算眼前的簡寧不是祖師奶奶, 那也和師門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 想到渺無音訊的大師兄,以及師門的情況,周懷安在心裏默念一聲對不起了, 然後繼續扒拉着簡寧叫祖師奶奶。

“我今年二十八歲,可沒你這麽大的曾徒孫。”簡寧心裏有了猜測,視線也瞥到他手裏已經裂縫的玉牌, 心裏不由嘆了口氣。

師門延續到現在本該是一件開心的事, 但看周懷安的樣子, 大概也能猜到現在落魄成什麽樣了。

上輩子死之前,簡寧以為自己和師門所有的關系都被斬斷,卻沒想到會有今天的這一幕。

一旁的傅母可沒耐心聽他們掰扯簡寧到底是不是周懷安的祖師奶奶,此刻她的視線落在林思璇身上,語氣依舊溫和:“思璇,快這邊坐。”

傅母說完給旁邊的傅明州使了個眼色,想到這半年自己無形中給林思璇帶來的傷害,傅明州一臉的愧疚:“思璇,我們談談吧。”

林思璇點頭:“我今天過來就是和你好好談談的。”

旁邊的傅母眼裏閃過歡喜,看來思璇也放不下明州,也是,二十多年的感情怎麽可能說放下就放下。

現在只要她帶來的這位大師能夠幫助明州,那麽這件事也算是完美解決了。

等到林思璇跟着傅明州去了書房,傅母看向簡寧笑着開口:“大師,你看我們明州這邊的玉牌什麽時候能夠做好,你放心,價錢好說。”

簡寧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傅母,看來她還沒搞清楚狀況,以為林思璇帶着自己過來,是求和的。

見簡寧不語,傅母不由有些着急,再次試探的開口:“大師?”

簡寧沒有說話,反而看向旁邊的周懷安問道:“你知道你帶來的玉牌為什麽會裂嗎?”

“靈氣壓制不住他身上的力量。”所以周懷安心裏一萬個後悔,這可是師門裏最值錢的東西。

“之所以壓制不住,是因為他本人并沒意識到自己被控制,所以你強行壓制,反而讓它更強大。”簡寧簡單的解釋道。

“所以祖師奶奶你的意思是,他自己沒意識到被控制,咱們再怎麽做都是治标不治本?”周懷安很快明白過來簡寧的意思。

簡寧給了他一個孺子可教也的眼神,聽到這話的傅母臉色忍不住青一陣白一陣,随後開始沉思,難道真的要聽周懷安的建議,等明州和那個甄可可的事過去了再去找思璇?

那這件事就必須得瞞好了,否則以思璇那丫頭的性子,肯定不可能原諒明州。

書房裏,林思璇看向對面的傅明州,主動開口:“傅明州,我們好聚好散不好嗎?”

“思璇,我們這麽多年的感情你說放手就放手,會不會太殘忍了點?”傅明州攥緊自己的拳頭,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怒氣。

“我殘忍?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都做了什麽?”林思璇有些好笑的看向傅明州。

“思璇,我知道這半年來讓你受了很多委屈,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傅明州一臉哀求的看向林思璇,這麽多年,他早以習慣身邊的人是她,她怎麽可以說放手就放手。

“傅明州,你自己心裏也清楚,就算沒有劇情的控制,你一樣會被甄可可吸引吧。”林思璇看向傅明州輕聲道。

攥住林思璇的大手有些無力的放下:“對不起,思璇,我”

傅明州想要解釋,但卻又不能否認林思璇的話,一開始,甄可可這樣的人确實不能入他的眼,總裁辦從來不會留下這樣的人,早在她第一次犯錯的時候就該直接辭退她。

但他卻沒有,他當初竟然有種,連這種基本常識都會犯錯的人到底是怎麽長大的好奇感,大概是工作太枯燥,所以留下甄可可他也就當個樂子看。

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對她的關注越來越多,甚至默許她的靠近。

腦子裏不斷閃現這半年以來發生的事,傅明州臉上滿是愧疚:“思璇,對不起,”

林思璇輕輕搖了搖頭打斷他的話:“你确實該說對不起,在察覺到你對她的不同時,你應該先和我分手的,你知道我的,只要你告訴我,你喜歡上別人了,我不會死纏爛打的。”

“我從來沒想過分手,思璇,你忘了我們之前的約定了嗎?”傅明州眼裏滿是急切,那是他們從十五歲就開始期待的未來,她真的不要他了嗎?

“傅明州,你這樣真的很惡心。”林思璇突然覺得自己今天這一趟來錯了,傅明州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坦蕩的少年了。

林思璇的話像一盆涼水瞬間澆滅了傅明州內心所有的熱情,他整個人都變得僵硬起來,思璇說他惡心。

想到她竟然會用這樣的詞來形容自己,傅明州整個人有些崩潰。

“傅明州,既然做了選擇就不要瞻前顧後,不要讓我們以前的回憶都變得不堪。”說完這句話,林思璇直接離開。

林思璇離開後,傅明州一點一點的癱坐在地上,臉上滿是苦澀,他真的弄丢了思璇,那個十五歲就和自己約定要結婚的女孩。

傅母看到林思璇這麽快就從書房出來,卻沒看到傅明州的身影,不由試探道:“思璇,你和明州談好了?”

“嗯,談好了,我們就不打擾阿姨你們了。”林思璇對着傅母點了點頭,随後看向簡寧,詢問她是否要一起離開。

傅母還想挽留,但這會沒看到傅明州,也不知道他們談的是什麽情況,只能讓管家送送他們。

看着跟在自己身後的周懷安,簡寧不由蹙眉:“你跟着我做什麽?”

周懷安一臉的無辜:“我當然要跟着祖師奶奶了。”

“我不是,你認錯人了。”簡寧再次強調道。

“祖師奶奶,你跟我回去看看你就知道了。”提起師門的現狀,周懷安臉上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如果不是到了這個地步,他也不至于來充當無賴。

上輩子的經歷對簡寧來說并不太好,但是想到那也曾是自己拼命保護的師門,簡寧心裏難免有些複雜。

過了好一會,簡寧才看向周懷安:“你留個聯系方式,我空了再來找你。”

簡寧告訴自己,她只是過去看一眼,弄清楚他口中的那副畫像。

“那晚輩就靜候佳音了。”周懷安留下自己的聯系方式後就離開,青雲觀裏還有那麽多人等着他回去。

“你真的要去?”林思璇有些擔憂的看向簡寧,雖然她很厲害,但萬一對面人多勢衆呢。

“還不确定。”簡寧溫聲安撫她。

林思璇松了口氣,随後看向簡寧問道:“我剛才和傅明州已經說清楚了,以他的驕傲以後應該不會再來找我,這樣算來,這件事算不算結束了?”

“只要你堅持你現在的決定,他們怎麽樣也影響不了你。”林思璇和他們的羁絆只是變淺,還并未全部消失。

林思璇點頭,也知道想要完全撇清關系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畢竟他們還有一圈共同好友呢。

看她嘆了口氣,簡寧笑着道:“現在你已經不受劇情控制,一切随心就好。”

“你說的有道理,簡寧,謝謝你。”林思璇想,如果沒有簡寧,那麽她大概真的會被一點一點控制,然後連累家人。

“別這麽客氣,算起來,你才是金/主。”簡寧難得調侃道。

林思璇也被逗笑,然後問道:“先送你回去?”

“不用,我這邊還有其他事。”簡寧搖頭拒絕了她的好意。

“好,那有什麽需要的,直接找我,或者找我二哥也行。”對林思璇和整個林家來說,簡寧都是他們的恩人。

“好。”對于林思璇的釋放的好意,簡寧沒有拒絕。

等到林思璇離開後,簡寧看了一眼時間,這會言言應該還在招待陸北循,她猶豫了下,還是決定回去,也不知道言言允諾的全家桶點了沒。

陸北循是由保镖送過來的,言言這邊也只有蘭姨在,雖然靜安公館的安保很好,但保镖的視線依舊沒有離開陸北循。

言言也不在意,拉着陸北循去了外面的花園,有些驕傲的和他介紹道:“這是我和爸爸一起種的花。”

陸北循有些驚訝,他們竟然還會種花?

“我爸爸很厲害的,什麽都會。”言言說完才想起自己之前說的裴時鳴做的糖醋排骨很好吃。

這會有些心虛的看了陸北循一眼:“小陸哥哥,今天我爸爸不在家,吃不到他做的糖醋排骨了,但可以吃蘭婆婆做的哦,她做的也很好吃。”

似乎看出他的緊張,陸北循罕見的朝他笑了笑:“可以。”

陸北循其實并不重口腹之欲,如果說吃東西對言言來說是一種享受,那麽對他來說則是每天的任務。

“我就知道小陸哥哥不會介意,我帶你去看小黑吧,他可不是一般的小貓哦。”媽媽說了,想要知道別人的秘密,首先自己要坦誠。所以他決定告訴陸北循小黑的秘密。

雖然不知道言言嘴裏的小黑到底有什麽不同,但是陸北循還是一臉的開心,因為第一次有朋友和他分享這些。

他周圍想要和他交朋友的人,從來都不會這樣對他,所以和言言相處很舒服。

兩人去了言言的卧室,卻并沒有看到小黑的身影,言言不由皺眉,猜測小黑估計又去外面運勢了。

他轉頭和陸北循解釋:“小黑估計又出去了,總有些不懂事的妖精想往我們家來,但都被小黑趕跑了。”

“妖精?”陸北循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妖精,是那種會纏人的女妖精,還是真正的妖精?

“對,也不知道它們為什麽都想來。”小黑如果在的話,一定會狠狠嘲笑言言一番,吸引那些小妖的正是他覺得不值錢的玉石。

陸北循還在消化言言嘴裏的“妖精”到底是什麽,就又聽言言道:“不過這些一般人都看不到。”

這句話讓陸北循不由轉頭,小心翼翼的和他确認:“只有你能看到嗎?”

“差不多吧。”言言想,他交代自己和小黑的秘密來換陸北循的秘密,他可不想用媽媽的秘密去交換顧阿姨的秘密。

陸北循只覺得自己心跳加快,有種想傾訴的感覺,但一時又不能判斷言言話裏的真實性,想了下,他才開口:“那你會告訴你爸爸嗎?”

言言搖頭:“不會,我怕吓着他。”

媽媽說了,爸爸只是普通人,不一定能承受的住,所以就先不告訴他了。

陸北循瞬間就像找到了知音,自從經歷過綁架的事過後,家裏對他更是緊張了,後來他房間裏出現了那個人的聲音,他告訴家裏,爸爸後來帶他找了心理醫生。

可惜一直沒有用,看到他們一直為這件事奔波,他慢慢把這件事藏在心裏,表現的被心理醫生治愈。

言言突然轉頭,眨巴着大眼睛看向陸北循:“小陸哥哥,你會害怕嗎?”

陸北循搖了搖頭:“不會。”

言言看他說完似乎沒有繼續的意思,不由皺了皺眉頭,他分享了自己的秘密,接下來不就該小陸哥哥分享了嗎,他怎麽還不告訴自己呢?

陸北循此時也滿是糾結,他要不要告訴言言自己遇到的事,可是告訴他不是讓他跟着一起擔心嗎?

不等陸北循糾結出結果,言言就聽到外面客廳傳來簡寧的聲音,他頓時變得高興起來:“我媽媽回來了?”

簡寧回來之前特意去甜品店買了些甜品回來,客廳裏沒見兩個小家夥的身影,蘭姨告訴她,在房間裏說悄悄話呢。

簡寧不由莞爾,說起來陸北循還是言言第一個邀請回來的朋友,他們倒是投緣。

言言一出來就看到簡寧放在桌上的甜點,同時他也記起自己好像忘了點全家桶。

“阿姨好。”雖然陸北循的聲音有些生硬,但他還是努力克服問題叫了出來。

“我買了甜點,試試?”簡寧也有些意外陸北循和自己打招呼,她指了指桌上的蛋糕。

看陸北循有些猶豫的神情,簡寧才意識到不是所有小孩都和言言一樣喜歡吃甜點,于是繼續道:“不喜歡也沒關系。”

“對,小陸哥哥你不喜歡也沒關系,我們點全家桶。”言言說着看向簡寧,拜托她幫自己點全家桶。

陸北循對全家桶還挺感興趣的,他在電視裏看到過廣告。

“放心吧媽媽,爸爸說我今天招待客人,可以破例一次。”言言示意簡寧不用擔心。

簡寧擡頭瞥了他一眼,想告訴他,他想多了,她沒有擔心,她只是在思考要多點一份香辣雞翅還是雞腿,算了,小孩子才做選擇,成年人當然是什麽都要。

比起蘭姨做的一桌美味,顯然全家桶更受歡迎,陸北循下午還有課程要上,所以很快和言言道別。

言言原本有些傷心,小陸哥哥都要離開了還不告訴自己的秘密,可是陸北循的話很快讓他高興起來。

“後天你願意來我家嗎?”明天要補今天的功課,所以明天不能邀請他。

“我可以去嗎,媽媽?”言言連忙看向簡寧,眼睛裏寫滿了他想去。

簡寧點頭:“當然可以,不過媽媽不能陪你去。”

小孩子的社交,大人就不要再參與了。

“我後天會準時到的,小陸哥哥。”言言沖陸北循眨了眨眼,笑的一臉開心,原來他剛才誤會小陸哥哥了。

等到陸北循離開後,簡寧才有時間思考周懷安的事,人算不如天算,那就後天去看看吧。

“媽媽,我要去給小陸哥哥準備禮物了。”小黑說他殘魄上怨念,那避煞符應該可以吧。

避煞符言言畫的還不夠流暢,所以一直不成功,希望後天之前他能畫成功。

簡寧一眼就看穿他的打算,點了點頭,不忘提醒他:“屏神凝氣,下筆不要遲疑。”

“好的媽媽。”言言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随着林家和傅家有些項目的切割,兩家退婚的消息也在圈子裏傳開。

傅母有些傻眼,似乎沒想到林家會做到這個地步,她想要去林家,被傅家父子阻止。

“難道就這樣算了,明州你也甘心和思璇就這麽算了?”傅母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傅明州。

“林家有多寵愛思璇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件事本來就是明州做的不地道,你去了能做什麽呢?”

傅父反問道。

“就算兒女親家不成,他們也沒必要終止合作吧,這只指不定是知遠那小子的決定,老林他們估計還不知道呢。”傅母覺得覺得林家老兩口應該不會這樣做。

“媽,你不要去,思璇不想看到我,這樣也好,她現在對我失望,生氣都是正常的,我會等,等她願意給我機會。”說到最後,傅明州的語氣變得堅定起來。

“你能這麽想最好不過。”傅母說完還是有些擔心,雖然甄可可已經被開除了,但萬一她又來找明州呢。

不過看傅明州的神情,她到底還是沒有提起甄可可這個名字來。

自從被開除後,甄可可就一直待在家裏,整日郁郁寡歡,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

雖然她也想過離開傅氏,但沒想到竟然是以這種不體面的方式,想到傅明州,她不由垂眸,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

聽說他好幾天沒來過公司了,老董事長們一定會責怪他吧,可是他們并沒有做對不起林小姐的事,為什麽要這麽對他們呢?

就在甄可可難受的時候,徐夢婷回來了,上個月兩個人剛合租在一起,甄可可剛擡頭,就看到她一臉高興的過來:“可可,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麽好消息?”甄可可不想掃興,努力扯出一個笑容來。

“傅總和林思璇退婚了。”徐夢婷語氣裏帶着興奮。

“退婚了?”甄可可喃喃道,他們竟然真的退婚了嗎?

“對,退婚了,聽說林家更是用退出項目來威脅傅總,但傅總還是堅定的退婚了,可可,傅總對你好好哦。”徐夢婷已經開始幻想甄可可成了傅氏老板娘的場景了。

“夢婷,你別亂說。”話雖然這麽說,甄可可臉上還是浮現出一層淡淡的紅暈,他們真的退婚了,是因為她嗎?

想到這裏,她有些罪惡感,但心裏也有絲說不出的甜蜜來。原來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他做了這麽多努力。

“哎呀,這裏只有我們兩個,怕什麽,再說傅總對你的特別,不是有目共睹的事嗎?”徐夢婷笑着說道。

甄可可看向自己的手機,上面并沒有傅明州發來的任何消息。

“聽說老董事長和夫人今天來公司了,臉色很不好看,估計傅總這幾天也很辛苦吧。”徐夢婷繼續道。

甄可可聞言不由攥緊自己的手機,猶豫了下,還是決定打個電話,她告訴自己,她只是關心他,她并沒有其他的想法。

似乎看出甄可可的心思,徐夢婷打了個哈欠,随後道:“今天投簡歷跑了一天,累死了,我先去睡了。”

“對不起,夢婷,都是因為我你才會,”甄可可滿臉的自責。

“這怎麽能怪你呢,更何況沒有你,我也去不了傅氏,你呀,就是太善良,別想這些有的沒得,好好抓住你的幸福吧,傅總為你做到這個份上,你可別再想着放棄了。”徐夢婷拍了拍她的肩膀提醒道。

甄可可點了點頭,這一次,她不會再輕易妥協,她也要為了他努力一次,他已經努力過了,剩下的就交給她吧。

電話撥了過去,但那頭一直沒有接通,想到傅明州這幾天沒去公司的事,甄可可猜測他的手機估計也被家裏人收了起來,這樣想着,她眼裏滿是心疼。

她告訴自己,這一次,她不能再懦弱了。

和傅氏切割的很順利,雖然還有一些項目沒有完整切割,但現在大頭基本已經交接完畢,也算是徹底和傅家切斷了利益鏈。

“明明是思璇退的婚,現在外面卻在穿是傅明州那小子為了那女人非要退婚。”提起外面的傳聞,林母很是不愉。

林知遠也很是無奈,明明是想要切割兩家的利益合作,卻被外界說是他拿這個來威脅傅明州,也不知道這些離譜的傳聞是怎麽傳出去的。

“現在都在傳傅明州是個情種,咱們思璇死纏爛打不放手。”林母越說越氣。

林思璇倒是一臉的無所謂:“我現在雖然避開了做惡毒女配,但這些事都是會發生的,他們愛說就讓他們說去吧。”

“那怎麽行,女孩子的名譽可不是兒戲,下周你二十六歲的生日,咱們好好辦一場,讓他們看看你現在過得有多好。”林母心裏還是希望林思璇能夠接觸些其他青年才俊。

林思璇自然是知道母親的心思,原本想要拒絕,但看她擔憂的樣子,到嘴的話就變成了答應。

也好,剛好讓那些想看自己笑話的人來看看自己過得有多“狼狽。”

甄可可在停車場等了一整天,終于在停車場等到了傅明州,比起之前,現在的傅明州滿臉都顯示着疲倦。

“傅總。”甄可可說着眼眶裏的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這樣的他真的太讓人心疼了。

“你怎麽在這裏?”傅明州不由蹙眉。

這件事裏,錯的是他,她也是無辜的,原本他并不同意開除她們的決定,哪知道等他回神過來,她們已經被開除了。

好在公司給了賠償,否則傅明州只會更愧疚。

“聽說你和林小姐退婚了,對不起,都怪我,我可以去和林小姐解釋的。”

傅明州有些不自然的別開臉去:“不用,這件事和你沒關系,你回去吧。”

見到了這時候,傅明州都還打算自己全部撐着,甄可可眼淚掉的更兇了,夢婷說的對,是她太懦弱了。

看見甄可可滿臉的眼淚,傅明州心裏說不出的煩躁,在他伸手想要替她擦掉眼淚的時候,腦子裏突然響起林思璇那句話:“傅明州,你這樣真惡心。”

傅明州猛的抽回自己的手,看向甄可可的眼神也冷了下來:“你回去吧,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想到傅明州到這時候了都還在擔憂他父母會對自己不利,甄可可終于忍不住了,直接沖進他的懷裏:“傅總,我們在一起吧,我們一起面對所有的事,我什麽都不怕的。”

傅明州費了很大的勁才把人從自己身上松開,語氣更是冷冽:“甄可可,認清你的身份,站在我身邊的只能是林思璇。”

說完這句話,傅明州連車都不要了,直接轉身離去。

獨獨留下甄可可傻在原地,回想他剛才的眼神和話,他是什麽意思?

傅明州的停車位雖然專用,但距離其他停車位不遠,總裁辦的人是跟着傅明州一起下班的,所以不少人目睹了這一幕。

等到傅明州離開後,很快有人笑出聲來:“天,她不會以為傅總是為了她退婚的吧?”

“笑死了,她哪來的臉這麽以為阿,明明是林小姐鐵了心要退婚,傅總到現在都還在挽回呢。”

“外面的傳聞也該不會是她放的吧,倒是看不出來,長着一張小白花的臉,心機這麽重。”

“這年頭,想要嫁豪門也沒錯,但起碼先要掂量掂量自己吧。”

“傅總什麽樣的女人沒見過,不過是心血來潮對她好了點,她真就以為自己是特殊的那一個,竟然妄想傅太太的位置。”說完幾人不由笑了出來。

畢竟他們也是真的厭惡甄可可,她在總裁辦擁有的特權,卻要他們來收拾爛攤子。

甄可可整個人僵硬在原地,嘲諷聲讓她整個人從頭涼到腳,原來自作多情的是自己,原來那個笑話是自己。

想到剛才那些人的話,她整個人止不住的發抖,原來對自己的特別不過是他的心血來潮,想到他剛才冷厲的眼神和自己的那些話,甄可可從來沒有這麽狼狽過。

甄可可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去的,旁邊的徐夢婷說了什麽,她一個字都沒聽到,她呆呆的盯着天花板,原來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他們現在一定都在嘲笑她吧,可是她做錯了什麽,明明是傅明州先招惹自己的,如果不是他的區別對待,她又怎麽會淪陷呢?

憑什麽他說抽身就抽身,自己不僅背負罵名,還被開除呢?就因為他有權有勢,自己只是底層小市民就該認命嗎,憑什麽?

“可可,你這是怎麽了?”徐夢婷一臉的擔憂,她眼神空洞,眼淚卻一直流個不停。

甄可可自然沒有回應徐夢婷,在停車場裏那些人的話不斷回響在腦子裏,他們語氣裏的輕視和嘲諷讓甄可可難受。

事情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甄可可不知想到了什麽,很快暈了過去。

徐夢婷叫了好幾聲,随後想到什麽,連忙打開甄可可的手機,找到傅明州的電話。

這一次,傅明州那邊倒是很快接了電話:“什麽事?”

傅明州原本以為自己把話說的很清楚了。

“傅總,可可突然暈過去了,怎麽辦?”徐夢婷語氣滿是焦急。

“那你送醫院,打給我做什麽,我又不是醫生。”傅明州說完直接挂斷了電話。

現在只要聽到甄可可的那句話,他腦子裏總是回想起林思璇說自己惡心的表情,他仰頭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是他做錯了事,思璇生氣也是應該的,他會等,等她原諒自己。

晚上裴時鳴回來,母子倆靠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到他回來,言言很是高興,爸爸回來了就可以開飯啦。

蘭姨有段時間沒見到裴時鳴了,所以這次特意在這邊多待了一天,每餐做的都是他們一家人愛吃的菜。

蘭姨也知道他們小兩口不喜歡有外人在,笑着說:“明天一早我就回老宅去,你們這邊有什麽需要,我再過來。”

“明天可能要還要麻煩蘭姨送言言去陸家。”簡寧一早要去周懷安那邊。

“沒問題,那我接送完言言再回老宅。”蘭姨笑的一臉開心,她可喜歡言言了。

言言也笑的一臉開心,他昨天用媽媽的法子,成功畫出避煞符,今天練了一整天,已經畫的很流暢了,送給小陸哥哥的他已經選出來了。

裴時鳴和簡寧一樣,不會插手孩子之間的交集,回禮的事就交給蘭姨去安排。

晚上夫妻倆夜話的時候,裴時鳴問她:“你今天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

“有嗎?”簡寧知道她一向敏銳,她原本以為自己已經隐藏的夠好了。

“沒有最好,睡吧。”見她不願意說,裴時鳴也沒有勉強。

簡寧嘆了口氣,不是她不願意說,而是不知道該怎麽說,難道告訴他,她曾了不知道多少輩的徒孫出現了,看到凋零的師門,她按捺了兩天後,想到明天就要去那邊,終于有了情緒。

聽到她嘆氣,裴時鳴唇角不由揚起個弧度,現在至少不會在他面前遮掩情緒了,他伸手握住她的掌心,語氣溫柔:“睡吧。”

“裴時鳴,你相信這世上有超出科學範圍的事嗎?”簡寧小聲問道,以前覺得自己不會涉及,就沒有坦白的必要,但現在好像不行了。

裴時鳴唇角的笑容不由放大,語氣更加溫柔:“當然相信,我一向敬畏這些超出科學範圍裏的事。”

“看來我們觀點是一致的。”簡寧像模像樣的點頭認可他的話。

察覺到她要開始告訴自己有關她的秘密,這一晚,裴時鳴有些興奮。

第二天一早,一家三口分別去了不同的地方,簡寧按照導航,越往前走,眉頭皺的越緊,這邊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偏僻。

而青雲觀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破舊,她來之前并沒有通知周懷安,再加上她隐匿了氣息,周懷安他們壓根就察覺不到。

青雲觀正門進去,到了觀內,她一眼就看到挂在中間的畫像,裏面的人一襲白衣,手拿劍,眼神犀利。

明明一樣的長相,看起來卻又不一樣,因為現在的她眼裏沒了當初的堅毅和殺氣。

“我沒騙你吧。”周懷安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身後。

簡寧回頭才發現他懷裏還抱着個半大的孩子,她忍不住蹙眉。

周懷安知道她看出周柏安的不對,垂眸解釋道:“以前的青雲觀不是這樣的,自從百年以前,每一代弟子裏最有天賦的弟子到了一定的年歲都會變成這樣,至今沒找出原因來。”

這也是青雲觀日漸凋零的原因,簡寧不由上前一步觀察周柏安,随後神情變得凝重起來,這是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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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重生回1983年,她一定擦亮眼睛看人,認認真真做事。這一世,她再也不讓妹妹因她而死,這一世她要成為文工團最驕傲的那朵玫瑰。一個優秀的女兵,孝順的女兒,合格的姐姐。且看她如何破釜沉舟,救妹妹于水火之中。力挽狂瀾,帶着全家一起改革開放,致富奔小康。虎視眈眈,誓要拿下冷面軍長,傳說中的活閻王。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

六零俏媳婦

六零俏媳婦

前世遭人戀人算計,含冤入獄二十載,弄的家破人亡,一朝重生回遭遇變故的那一刻,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第一次偶然相遇,她狼狽的趴在他的腳下
第二次偶然相遇,審訊室內,她與人對質
……
N次相遇後,“我娶你,寵你一輩子。”
呃……嫁與不嫁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