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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玉秀的舉報正逢敏和房産的股東大會, 對于衛子軒來說,孫老太的舉報反而是個好消息,畢竟這麽多年老頭子一直把持着公司, 很多人其實都很不滿意自己。

孫玉秀的遭遇是那個時代悲劇的縮影之一,大家義憤填膺的同時又覺得無奈,畢竟事情已經過去快四十年了, 而他們的女兒也已經夭折。

但不管怎麽樣,術法地消失和這一波實名舉報,再加上之前工地上出的事,敏和房産還是遇到了沖擊。

各地項目也相遇遇到問題, 衛國中住的VIP病房,他雖然身體不能動彈, 但整個人的意識還是清醒的, 聽着電視裏傳來敏和的各種最新消息。

因為憤怒, 他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在他心裏, 敏和高于一切, 第二重要的就是兒子, 可惜, 這一切都被摧毀了。

很快憤怒的情緒上漲,他整個人憋得面紅耳赤,感覺整個人都要呼吸不過來。

畏懼死亡是人的本能, 這一刻,衛國中用盡了這輩子最大的毅力,按上了床頭的呼叫鈴, 直到有護士進來, 他才終于松了口氣。

衛子軒接到醫院那邊的電話, 老頭子又進了搶救室,他拿着手機,語氣有些漫不經心:“知道了,你們記得全力搶救就好。”

電話挂斷後,衛子軒唇角的笑意不由上揚,老頭子這就受不了了?以後搶救的機會還多着呢。

不過老頭子的命也倒是硬,這樣都還能搶救過來,敏和現在的狀況,衛子軒打算變賣一些産業來變現。

可惜孫玉秀很快接着在直播間爆料,衛子軒不是衛國中的親生兒子,現在霸着敏和不太合适。

早在孫玉秀實名舉報那一波,就有自媒體看中她的熱度,替她搞起了直播。

孫玉秀知道衛國中的狀況,就算被定罪也無法對他做什麽,所以她要告訴所有人,衛國中被人戴了綠帽子,要讓這個男人在所有人面前丢臉。

大抵因為上次搶救的經歷,這次衛國中看到這樣的消息,雖然依舊憤怒,但很快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可想到自己會被所有人恥笑,還是忍不住昏厥了過去。

衛子軒不是衛國中親生兒子的消息傳開後,衛家這邊有點血緣關系的人都開始蠢蠢欲動,都想分一杯羹。

而敏和內部也因為這一消息發生動蕩,畢竟敏和的高層大多都是衛國中一手提拔起來的,衛子軒剛上任,不想被诟病,原本打算一年內再慢慢換掉,沒想到變故來得如此措手不及。

這段時間,敏和房産和衛國中一直在熱搜上待着,大家空前的關注,吃瓜的同時大家也不忘艾特稅務,畢竟衛國中這樣的人品,偷稅漏稅完全有可能。

不想網友們随意的舉報,還真查出了問題,敏和房産涉及參與洗黑錢。

衛國中早年的生意并不幹淨,一直游走在灰色地帶,即使他已經漂白,但只要做過的事就會有痕跡,再加上商業對手的推波助瀾,敏和房産很快出現危機。

衛子軒自從身世曝光,一門心思想着套現跑路,可惜衛家其他人一直盯他盯得很緊,直到敏和涉及洗錢的事被立案,敏和所有資産被凍結。

衛家的不動産大多都在衛國中的名下,也直接被查封,早些年,衛國中做得不少事,都是用衛子軒母親的名義,所以這次她也避免不了被帶走調查的結果。

孫玉秀沒想到有一天賺錢對她來說竟然變得如此簡單,只要每天在直播間裏說說當年的時候,就能拿到不少錢。

甚至連很久不聯系的老二老三都開始聯絡她,甚至表示要接她到家裏去住,兩個兒媳更是争先恐後地表示要親自來接她。

經歷了這麽多事的孫玉秀還有什麽不明白,他們現在會這樣,不過是因為她現在有賺錢的能力,不再像之前那樣是個普通的農村老太太。

她拒絕了他們的提議,也并沒有告知他們自己的住址,現在公司團隊給她租的地方可比三個兒子住的條件都好。

她每天就花幾個小時時間和直播間的網友唠嗑,晚上再和大丫二丫說說話。

這天晚上,她有些高興地看向雙胞胎:“大丫二丫,你們想要什麽,媽這次賺到錢了,賺了不少呢。”

孫玉秀是真的高興,她是第一次見這麽多錢呢,更重要的是這是她憑自己本事賺的錢。

大丫二丫現在已經換上時下最流行的裙子,這是上次簡寧送她們的禮物,對上孫玉秀期待的眼神,她們搖了搖頭:“沒什麽想要的,後天我們就要去投胎了。”

“這麽快嗎?”孫玉秀眼裏的光不由暗淡下來,之前她急着想送她們離開,現在卻有些舍不得,但也知道早點投胎才是最好的歸宿。

“嗯,明天醫院看看。”想到衛國中現在的狀況,大丫和二丫也開始釋然,每一天的搶救對他來說都是折磨。

“好,我和你們一起去。”孫玉秀點頭,她也要去看看衛國中的下場。

對于衛國中來說,現在有意識對他來說,反而是最沒尊嚴的事,每天看着護工眼裏的嫌棄,他都忍不住生出想要一了百了的心思。

可惜他又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奮鬥了一輩子,卻在晚年遭遇滑坡。

有雙胞胎的幫助,孫玉秀很快順利地進入衛國中的病房,聽到開門的聲音,衛國中連眼神都沒動,他以為進來的是護工。

等了一會,也不見護工替來清理身上,他不由擡眼才發現站在床的壓根不是護工,而是孫玉秀。

“衛國中,怎麽樣,這樣的滋味好受嗎?”看到他像個廢人似的躺在床上,孫玉秀笑得很是暢快。

聽他只能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孫玉秀臉上的笑容更甚:“你那好老婆和好兒子沒來看過你吧,也是,到底不是親生的,哪像大丫二丫,這時候都還惦記着你,非要來看看你。”

聽她的話,衛國中的眼睛突然睜得很大,他感覺到有股陰冷的氣息靠近自己,想到上次窒息得趕緊,他眼裏滿是驚恐。

甚至把求救的眼神落在孫玉秀身上,看他這副驚恐的樣子,孫玉秀不由笑出聲來,直到他臉色漲紅,嘴角開始抽搐,雙胞胎終于打算離開。

孫玉秀離開之前不忘幫他按了救護鈴,現在死亡對于衛國中來說反而是解脫,活着對他才是最大的折磨。

敏和房産參與洗黑錢的罪名的成立,衛子軒母親被帶走後也一直沒有消息,一時間,原本搶着來和衛家攀關系的人又開始紛紛撇清關系。

對于這場鬧劇,簡寧倒是不關心,她唯一關系的是雙胞胎投胎的事,姐妹倆找來的時候,她伸手摸了摸她們的腦袋:“現在沒遺憾了吧?”

姐妹倆點了點頭,害她們的人已經受到了處罰,這些天在孫玉秀那裏感受到了遲來的母愛,雖然她們現在并不需要。

“去吧。”她們身上的怨氣早已消散得幹幹淨淨,她們歡快地沖着簡寧和言言他們揮手,去迎接他們的新生。

“媽媽,她們下輩子還會是姐妹嗎?”言言有些好奇。

“不一定,什麽樣的情況都有可能發生。”簡寧表示她也不确定。

言言若有所思地點頭,随後又看向肖潇:“看着她們都去投胎了,你會想去嗎?”

“不想,一點也不想。”肖潇的态度依舊沒變,她很滿意現在的生活,如果那個黑貓不那麽讨厭就好了。

敏和房産的事還在繼續發酵,罵衛國中的人還在增加,就連衛子軒也不可避免,即使他表明自己和衛國中并不是親父子,但網友們并不買賬。

畢竟他以衛國中兒子的身份享受了這麽多年的優渥生活。

對于這些後續,除了肖潇會繼續跟進下,簡寧和言言都沒興趣,他們已經在準備下一次的錄制。

這次的錄制是林思遠最後一次執導,這次和新導演做交接,順便和嘉賓們告別,然後他就要專心籌備自己的新電影。

簡寧已經答應了林思遠新電影的邀約,所以對于這事并不驚訝,倒是其他嘉賓有些驚訝。

畢竟之前顧晚和徐絲絲都是沖着林思遠的名聲來的。

林思遠倒是很高興,當初會接綜藝,其實是最無奈的選擇,現在有林家作為後盾,他再也不用擔心資金的問題。

徐絲絲之前還惦記着林思遠新電影角色的事,現在懷孕了,倒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顧晚一開始覺得遺憾,但上了節目後陸北循地改變大家都看在眼裏,這對她來說就是最大的收獲。

林音屬于最佛系的,她本來帶丸子來就是享受親子時光,所以導演是誰對她來說其實并不重要。

當然,毫不受影響的就是四個小家夥,有段日子沒見,他們有很多的話要和大家分享。

陸北循看向言言,神情有些失落:“上次不是說要來我家嗎?”

“最近我陪媽媽有事要忙,下次空了就來。”言言保證道。

“你們也可以來我家一起玩呀,我們可以去海邊撿貝殼。”丸子向他們發出邀請。

這次的錄制其實算個聚會,一整天氣氛都很輕松,媽媽們沒有任務,孩子們就更沒有任務了,林音靠在椅背上,笑着道:“要是每次的錄制都是這樣就好了。”

其他三人都被她逗笑,徐絲絲更是道:“那就得祈禱新導演是個溫柔的人。”

自從懷孕後,徐絲絲整個人倒是變得溫婉不少,也不再掐尖,每次錄制的氣氛也越來越好。

林音對于她的改變很是滿意,畢竟她是最讨厭勾心鬥角的那一套。

陸北循殘魄的事解決後,每次錄制的變化越來越大,他的改變陸家人全部都看在眼裏,為此,原本還對顧晚工作頗有微詞的陸母也變了态度,第一次覺得娛樂圈的工作其實并沒有他們想的那麽不堪。

雖然因為陸清彥的原因,其他人面上對顧晚都是恭恭敬敬,但私底下的議論,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可随着陸母對她态度的改變,其他人也不再敢看輕她,所以這次顧晚不用再顧忌陸家人的态度,重新接了個大IP的女主角色。

重回自己喜歡的行業,顧晚的心情很不錯,她偏頭看向旁邊的簡寧,不經意透露出這部戲的女二還沒定下來,如果簡寧有興趣,她可以幫着引薦下。

“我這演技就不會丢人了。”簡寧笑着婉拒道。

“你這話也太誇張了,你之前的戲我看過,很不錯的。”顧晚一臉的真誠。

“主要我懶,不想再進組。”  更何況,現在演戲只能算自己的副業,簡寧可不想把自己搞得那麽累。

“希望有機會能合作。”顧晚一直覺得和簡寧合作是一件舒心的事,所以倒是挺期待。

晚上回到房間的時候,言言湊到簡寧跟前:“媽媽,小陸哥哥又邀請我去他家玩了。”

“你想去嗎?”簡寧看了一眼,猜測他是不是又饞陸家的點心了。

“還好吧,主要是小陸哥哥太熱情了。”言言一臉的苦惱。

“那就去吧,到時候讓蘭姨送你去吧。”簡寧一眼看穿他的小心思。

“那米米可以跟我一起去嗎?”這才是言言的目的。

“米米?”簡寧不由挑眉。

“嗯嗯,我上次答應她了,以後帶她去小陸哥哥家的花園。”言言說完有些心虛,他不僅答應了米米,還答應了小黑。

哎,也不怪他,米米的彩虹屁太厲害,他拒絕不了。

“可以,但是不能影響任何人,也不能讓任何人發現她的不同知道嗎?”簡寧想,米米現在和他們一起生活,遲早要适應俗世,現在跟着言言提适應一下也好。

“這是當然。”言言語氣裏滿是愉快。

錄制結束後,林思遠又約了簡寧在咖啡館見面,他預估電影應該是在明年開拍,今天是告訴簡寧,希望她空出到時候的檔期。

簡寧抿了一口杯子裏的咖啡,眼裏閃過笑意:“林導擡舉我了,我的檔期沒你想象中的忙。”

“那可不一定,你身兼數職嘛。”林思遠調侃道,最近敏和房産的事,他可是有所耳聞。

簡寧不由挑眉,看到他消息倒是挺精通。

“是我大哥,一開始以為衛國中是被對手搞垮的,後來查到孫玉秀那邊,才知道有些事。”林思遠連忙解釋道。

“衛國中借運借到自己親生女兒身上,報應只是遲早的事。”簡寧語氣淡淡,也算是提醒林思遠,不要想着走這樣的捷徑。

林思遠聞言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就知道,衛國中和敏和房産垮得這麽快,一定是之前用了旁門左道的法子。

母子倆到家的時候,裴時鳴還在公司,米米在花園裏曬太陽,看到他們回來,她連忙迎了上去:“你們可算回來了,我在家好無聊哦,下次能帶我一起去嗎?”

簡寧看了她一眼,笑着道:“我可生不出這麽大的女兒來。”

米米思索一陣,然後認真道:“我可以變得和言言一樣大。”

簡寧:大可不必。

倒是言言一臉認真地開口:“下次你可以去青雲觀,那邊有很多事需要幫忙。”

如今美白丸只是在白雨棠那個圈子流通,至于瘦身丸,還沒開始投入呢,這些都需要人手。

簡寧聞言不由輕笑一聲,不過對于言言的提議她倒是贊成,青雲觀那邊确實需要人手。

到了晚飯的時間,裴時鳴一直沒有回來,估計是在加班,簡寧帶着言言米米先吃飯。

裴時鳴是在簡寧準備入睡的時候回來的,簡寧聞到他身上的酒氣不由皺眉。

“今晚有個局推不了。”裴時鳴解釋道,今天組局的是他一個發小。

“等下有事和你商量,我先去洗澡。”裴時鳴打算先去洗掉滿身的酒氣。

簡寧打了個哈欠,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想到簡寧困頓的模樣,裴時鳴不由加快了洗澡的速度,因為怕簡寧睡着了,他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頭發上都還滴着水。

“頭發先吹幹吧。”簡寧怕自己睡着,正在刷劇,看到他順着額頭滑落下的水珠不由提醒道。

裴時鳴拿過旁邊的毛巾随意地擦了幾下,然後坐在床邊看向簡寧:“我朋友遇到了一點麻煩事,你能幫忙處理下嗎?”

簡寧聞言不由挑眉:“我以為你不會相信這些。”

“我以為我表現得很明顯了。”裴時鳴不知道她哪來的這樣理論。

簡寧想了想,也是,他連米米是兔子的事都能面不改色地接受,倒也不存在不相信。

“說說什麽情況,我才能确定能不能處理。”

“我發小的朋友,算是個浪子,雖然女朋友無數,但每次分手大家對他的評價都不錯,他對情愛這些事一向看得開,但自從三個月前,他每天晚上都開始做同一個夢,夢中有個女人,一直在等他,一開始他是不在意的,直到他無意間發現這個地方是真實存在的,在連續做了兩個月這樣的夢後,恰逢他空窗期,他上個月去了夢境中的那個地方。”

裴時鳴說完看向簡寧不由頓了頓,然後才接着道:“奇異的是,那裏和他夢中的一模一樣,但是到了哪裏,他卻沒有再做同樣的夢,他在那裏待了一個禮拜,都沒有再夢見那個女人,他回來的時候還挺失落地和大家講述這件事,沒想到前幾天他突然長睡不起,送到醫院也沒檢查出什麽問題來。”

“他們家那邊是什麽态度?”簡寧看向裴時鳴,如果別人家只不信玄學,那麽她可不想自讨沒趣。

“聽說已經請了好幾個不同的大師,但都沒找出什麽原因來。”裴時鳴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簡寧點頭:“那明天過去看看?”

“嗯,明天我送你們過去。”  裴時鳴說完不由擡頭看了一眼簡寧,眼裏的隐約有興奮閃過。

一夜好眠,言言坐在後排有些驚訝地看向前面開車的裴時鳴:“爸爸,今天我們去哪裏玩啊?”

“不是去玩,爸爸有個朋友家裏出現了點問題,需要你和媽媽的幫忙。”裴時鳴說道。

“這樣嗎?”言言說完不由朝簡寧看去,爸爸的意思是他已經知道他和媽媽的不同嗎?

裴時鳴帶着簡寧母子出現的時候,發小徐硯州連忙迎了上來:“到底是郭原這小子面子大啊,連咱們日理萬機的裴總都放下工作來了。”

裴時鳴瞥了他一眼,也不和他廢話,直接問道:“郭原現在怎麽樣?”

徐硯州剛才本就是故作輕松,這會聽裴時鳴提起,不由嘆了口氣:“還是老樣子,再這樣下去,郭叔他們估計就要撐不住了。”

裴時鳴輕咳一聲,然後開口道:“我太太對這方面頗有研究,今天過來,主要就是帶她過來看看,能不能找出問題的症結所在。”

徐硯州眼裏閃過驚訝,但他知道裴時鳴從來不是信口開河的人,所以連忙朝簡寧做出請的動作:“嫂子這邊請,郭原的房間在樓上。”

才剛走到樓梯口,簡寧和言言就聞到樓上傳來的香燭味,看他們皺眉的動作,徐硯州小聲解釋道:“郭叔他們這段時間也找了不少大/師,但郭原依舊老樣子。”

因為郭家出手闊綽,所以一直有人來試試,想要看看自己是否能給解決郭原的事。

郭原父母這段時間蒼老了很多,他們看向徐硯州身後的裴時鳴,勉強扯起個笑容來:“時鳴來啦。”

“郭叔嬸子,時鳴太太對這方面頗有研究,今天他們過來主要是看看郭原的情況。”徐硯州解釋道。

郭原父母聞言眼裏閃過驚訝,裴時鳴結婚的事他們是知道的,但因為婚禮他們并沒有大辦,再加上婚後裴時鳴跟前參加各種宴會,就算參加,也幾乎是一個人,所以他們今天算是第一次見簡寧。

不過裴時鳴的性子他們是知道的,斷斷不可能拿這種事來騙人,于是兩人看向簡寧的目光多了一分祈求:“那就麻煩裴太太了。”

簡寧的目光落在房間裏的各種符紙和香灰鼎,最後目光落在床上的郭原身上,他身上纏繞着鬼氣。

“把這些都撤了吧,讓屋子通通風,她晚上才會出現,等晚上我們再過來。”簡寧看向郭原父母開口道。

“果然是帶回來的髒東西,都說了讓他不要去,他偏不聽。”簡寧的話更是讓郭母确定了郭原會變成這樣,就是因為去了之前那個地方。

“不一定是髒東西,或許是他欠下的債呢。”簡寧說完笑得一臉意味不明。

不等郭家父母再開口,簡寧已經轉身離開,等出了郭家,裴時鳴才問道:“你剛才的意思是?”

“字面上的意思。”簡寧語氣沒什麽起伏道。

“我怎麽覺得你好像有些不高興?”裴時鳴不由詢問道。

“這是你的錯覺,走吧,先回去,晚上再過來。”簡寧搜了搜眉心,果然,自古以來癡男怨女都是難解之題。

裴時鳴見狀,更加确定簡寧是真的不高興,于是聰明地沒再出聲。

看着裴時鳴一家三口離開的背影,郭母看着房間裏的符紙有些猶豫:“真的都要拆掉?”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咱們就信她一回,都拆掉吧。”當然最重要的是,裴時鳴太太并沒有戲弄他們的必要。

看着床上日益消瘦的兒子,郭母的心都跟着揪了起來,只希望簡寧是真的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郭家樓下還聚集着這兩天陸續請來的大師,此刻他們聽到郭父的吩咐,不由蹙眉阻止:“不可,撤掉這些符紙,那邪物難免又會靠近令郎。”

“那麽多天,它沒靠近,我兒子怎麽還沒醒來。”經過這麽多天的失望,郭母對這些人已經沒了之前的客氣。

這話一出,也堵住了他們後面想說的話,他們互相對視一眼,然後一致下定決心等到晚上,他們倒要看看,今晚這事會怎麽解決。

見他們都不再說話,郭母不由冷哼一聲,狗/屁的大師,來了這麽多天,事情一點進展都沒有。

郭原房間的符紙全部被撕走,香爐也撤走,窗戶重新打開通風,房間裏看不見的黑氣緩緩通過窗戶跑了出去。

回到家裏,簡寧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的裴時鳴,不由問道:“今天不去公司?”

“今天休息一天,下午在花園裏燒烤?”裴時鳴雖然不知道簡寧為什麽情緒不高,但現在首要任務是讓她開心起來,而不是刨根問底地追究原因。

“好啊,好久沒燒烤了。”簡寧聽到燒烤,心情明朗一分,烤肉一直深得她心。

“哇,吃燒烤诶,米米,你想吃嗎?”言言也是一臉的高興,他也最喜歡吃烤肉了。

“什麽都可以嗎?”米米一高興,眼眸變得更紅了。

“那倒不是,爸爸準備什麽食材咱們就吃什麽食材。”言言對于自己的家庭地位還是了解的。

“他不會又只給我準備蘿蔔和青菜吧?”米米不由擔心道。

“肯定不會,爸爸現在已經知道你喜歡吃肉啦,肯定會給我們準備好多肉。”言言安慰她道。

肖潇一臉羨慕地看向他們,并叮囑他們不要忘了還有她。

燒烤過後,簡寧的心情果然好轉,看到他臉上的笑意,裴時鳴唇角也不由跟着上揚,果然沒什麽事是一頓燒烤解決不了的,如果不能,那就再加一頓火鍋。

這場烤肉一直從下午持續到晚上,裴時鳴負責烤,簡寧負責吃,她咽下口中的五花肉,朝裴時鳴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真的吃不下了。

裴時鳴去旁邊拿過涼茶遞給她:“喝一點,別上火了。”

“嗯。”想起上次上火的滋味,簡寧沒有拒絕。

等到再次出發去郭家,簡寧的心情明顯好了不少,剛下車,就看到籠罩在郭家房頂上的黑氣。

他們一家三口剛進門,郭家父母和徐硯州就迎了上去,之前一直沒覺得,現在才發現,一入夜,屋子裏的溫度都低了好幾度。

聯想到上午簡寧的話,他們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會看到簡寧出現,郭母上前一步,語氣急切地問道:“大/師,那東西可是出現了?”

“還沒有,再等等。”對方能力不弱,憑借一己之力就能讓陰氣覆住整個郭家,簡寧突然有些好奇郭原到底是怎麽招惹上這麽厲害的人。

郭母聞言不由變得更加緊張起來,想問什麽,但看到簡寧嚴肅的神色,最終什麽都沒有問出口。

這一等,就等到晚上九點,言言和簡寧率先起身:“她到了。”

話音剛落,偌大的客廳裏突然揚起一陣涼風,讓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人都不由變得更加清醒過來。

徐硯州忍不住朝裴時鳴看了一眼,能娶到這樣的人物,他也是厲害。

裴時鳴倒是沒接收到徐硯州佩服的眼神,他的視線一直落在簡寧和言言身上,見他們起身,他也跟着起身。

簡寧沒有阻止,既然他想了解這些事,那就讓他了解,以後也犯不着繼續其他理由。

明明才晚上九點,客廳裏的燈也亮着,但就是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簡寧他們上樓的聲音,像是一點一點地踩在他們心上。

每到晚上這個時候,郭原房間的門其實都是打不開的,但是簡寧很是順利地打開。

聽到開門聲,坐在床邊的女人不由回頭,她一身古裝,頭發還梳着少女樣式,耳垂上的耳環因為她的動作而輕輕晃動。

看到推門的簡寧,她笑得一臉嬌俏:“你竟然能進來?”

“還有我呢。”旁邊被忽視的言言有些不滿地看向她。

“是妾身的疏忽,還望小公子見諒。”少女一臉笑意地和言言道歉。

“你這樣會害死他的。”簡寧提醒她。

“人鬼殊途,我等了他幾百年,他終于過來找我,我怎麽能放棄呢。”少女說着摸了摸自己垂在胸前的頭發。

“但他陽壽未盡,卻被迫成了鬼,你确定他不會恨你?”簡寧不由挑眉看他。

“是他自己承諾要娶我的,又不是我逼他的。”少女聲音輕柔,但語氣十分堅決。

“即便是承諾,那也不是這輩子,你現在這樣不但害了他更是害了你自己。”簡寧說完朝床上的郭原身上甩去一樣東西,很快有光點沒郭原身上,床上的人也慢慢開始有了反應。

“你,”少女似乎沒想到簡寧一出手就讓郭原醒了起來,她起身想要反擊,卻被簡寧丢過來的玉牌籠罩住。

床上的郭原慢慢有了意識,他盯着頭頂的天花板,整個人還有些迷糊,他不是去尋夢了嗎,怎麽在家裏呢,難道他還在做夢。

直到察覺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一擡頭,就對上裴時鳴的目光,他不由驚訝:“靠,裴,裴,裴時鳴,你怎麽在我房間?”

“還記得發生了什麽事嗎?”裴時鳴詢問道。

“比如?”郭原覺得這個世界奇幻了,裴時鳴竟然出現在他的房間裏。

樓下一直關注着樓上動靜的郭母第一個聽到郭原的聲音,她連忙跑着上樓想要确認這個消息。

郭家請來的其他人也聽到樓上的動靜,想起這幾天他們用盡辦法,郭原依舊毫無動靜,現在不過一天的時間,這事就被解決了。

這次他們動作倒是一致,齊齊轉身離開,不想留下來繼續丢臉了。

郭原還沒反應過來裴時鳴的話,就被沖進來的郭母抱着哭,他有些無措地看向母親,低聲安慰道:“媽,你先停一下,能告訴我是怎麽回事嗎?”

“你都記不得了?”郭母有些擔憂地看向他。

“我不是去了麒麟島嗎?”郭原抓了抓頭發,他明明記得自己已經定好了行程,怎麽一覺醒來什麽都不一樣了。

“那都大半個月前的事了,你回來第二天就開始昏迷,可擔心死我們了。”郭母說着拍了拍郭原的肩頭老師數落他。

對于郭母口中說的這些事,郭原一點印象也沒有。

郭母求救般的看向簡寧,簡寧慢慢開口道:“他剛醒,有些記憶混亂也是正常的。”

“那找上他的髒東西解決了嗎?”郭母最在意的還是這個。

簡寧沒說話,只是看向被玉牌裏籠罩住的少女,和她打商量道:“你如果答應我不傷害他們,我就放你出來和他說個清楚。”

姜冬青猶豫了下,然後點了點頭,她确實有很多話想要問郭郎。

簡寧的話讓郭原想起連續出現在自己夢中的女子,倒是抱着他的郭母聞言有些緊張:“不能放她出來,萬一她又害人怎麽辦?”

簡寧沒有理會他,直接看向郭原:“你想知道嗎?”

想到困擾自己好幾個月的夢境,郭原堅定地點了點頭:“當然,麻煩這位小姐了。”

等到簡寧收起玉牌,在姜冬青後背貼上符紙,很快房間裏的人都清楚地看到了她。

郭原眼裏閃過驚訝,她确實是出現在自己夢中的女子。

姜冬青見郭原一臉驚訝地看向自己,語氣裏滿是委屈:“郭郎不記得我了嗎,還是說你一路進京趕考,還許諾了其他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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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

六零俏媳婦

六零俏媳婦

前世遭人戀人算計,含冤入獄二十載,弄的家破人亡,一朝重生回遭遇變故的那一刻,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第一次偶然相遇,她狼狽的趴在他的腳下
第二次偶然相遇,審訊室內,她與人對質
……
N次相遇後,“我娶你,寵你一輩子。”
呃……嫁與不嫁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