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心呀,(1)

柏南修看着被挂斷的電話,面無表情地看向郭玉兒,“你幹什麽?”

“我說我沒有衣服?”郭玉兒的手還按在酒店大堂座機的按機鍵上,一頭烏黑的長發此時正淌着水。

而酒店的外面此時正大雨傾盆。

“我是幫你準備衣服的人嗎?”柏南修打開她的手,“郭玉兒,你的行李被泡了水不是我的問題。”

說完,他轉身朝電梯走去。

“柏南修,你難道看不清嗎,淩柯她就是一個水性揚花的女人,你出門她就跟別的男人出去約會,你為什麽要這麽維護她。”

柏南修沒有理她,繼續朝前走。

郭玉兒發瘋似地朝他奔去。

“柏南修!”郭玉兒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說道,“你是不是因為淩雲!”

柏南修擡了擡手臂,抽回自己的胳膊然後說道,“我聽不懂你的話,不僅聽不懂還看不懂,郭玉兒,我跟淩柯是夫妻,我們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插手,也不需要你這個千金大小姐二十四小姐派人跟蹤她!”

“我只是想讓你認清她的真面目!”

“恰恰相反,你做的這些反而讓我認清了你的真面目,醜陋的讓人惡心!”柏南修丢下這句話,快步走進電梯。

他現在極需要找部國際長途跟淩柯再打一個電話。

但是他找到電話給淩柯打時,淩柯的卻怎麽也打不通……

淩柯在跟方愛玲通話。

當然她跟方愛玲通話的目的并不是在說郭玉兒與柏南修的事,不管她心裏有多疑惑多不解,她知道在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之前,她還是不要跟外人說太多,就像上次關于孩子的事情,她差點就犯了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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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方愛玲通電話,淩柯是想讓她做好柏南修不可能去的準備。

飛機延誤這種事誰也不能控制。

“不會吧,男主角不能到場,那我演個屁呀!”

“其實你沒有必要在意張軍在群裏單獨@你的事,他這麽做就算是出自于他的虛榮心,你接招也就證明你也很虛榮。”淩柯在電話勸。

這句話點燃了方愛玲的神經,在接下來的十幾分鐘裏,方愛玲就開始批評與教育淩柯的這種态度。

“揚眉吐氣,”方愛玲最後說了一句,“淩柯,這四個字我送給你,請你慢慢體會!”

這句話把淩柯噎的無話可說,目前來看,她确實不夠揚眉吐氣,好像一直以來都是郭玉兒把她氣個半死。

正牌夫人居然鬥不過淘汰選手,這還真是氣人!

第二天,淩柯按時去了酒店,張軍頭發梳得油光水滑,一套西服也是穿得有模有樣,他站在新娘旁邊像個門神似地接受大家的祝福。

淩柯來之前跟方愛玲約好要一起進的,她站在大門口等了好一會兒,方愛玲還是沒有出現。

她正準備拿出給方愛玲打電話時,馬浩澤來了。

他走到淩柯身邊問道,“你怎麽不進去?”

“我等方愛玲。”

馬浩澤擡腕看看時間,“婚禮馬上要開始了,我們進去等吧!”

淩柯正要拒絕。馬浩澤突然拉住她的手,說了一聲走吧,邁步就朝酒店門廳走去。

淩柯連忙掙脫他的手,有些生氣地說道,“你不用管我!”

馬浩澤側過身看着淩柯,目光又變回那個憂郁的少年,“你讨厭我?”

“不是這樣的,我真的在等方愛玲,我跟她說好的。”

“你是不想跟我一起進去?”馬浩澤英俊的臉上突然神色一滞,他有些憤怒地說道,“淩柯,你為什麽一定要拒絕我,難道我還不如一個腳踩兩條船的渣男嗎?”

淩柯心裏一直耿耿入懷昨天的事,聽馬浩澤這麽一說連忙辯解道,“他才不是渣男!”

“那什麽樣才算,一個男人如果不能一心一意地喜歡一個女人,他配是個男人嗎?”

淩柯張嘴想反駁,但是酒店門口參加喜宴的人很多,馬浩澤這麽激動地問她,已經引起了幾個人的注意,她不想成為焦點也不想引起誤會。

再說柏南修是什麽樣的人,還輪不到馬浩澤來批判,她沒有必要跟他解釋。

淩柯轉身就走。

馬浩澤馬上追過來一把拉住她。

“淩柯,我喜歡你,這麽多年來我一直都喜歡你!”

別這樣啊!淩柯在心裏哀叫,她真後悔那天晚上沒有告訴馬浩澤自己結婚的事情。

媽呀,為什麽都在這個問題上出現錯誤?

“我已經結婚了!”淩柯轉過身對馬浩澤說道。

“你拒絕的伎倆越來越高明了!”

“我有結婚戒指!”淩柯亮出自己的手,但是随後她就傻眼了。

那天出門赴約,她因為擔心太晚怕遇到打劫,所以把戒指放到了家中,這兩天恍恍惚惚的忘記了戴。

馬浩澤看着淩柯光禿禿的手指,臉上露出自嘲的笑,“四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你以為你說這種謊就能騙到我嗎?”

“我沒有說謊,我是真的結婚了。你看,手指上還有戒指的印子。”淩柯說着就指着手指下方的印痕給馬浩澤看。

馬浩澤突然捏住了她的手,目光深情又幽遠,“淩柯,這四年我在國外沒有一天停止過想你,有好幾次我都偷偷回來到a大來看你,只是你不知道罷了,我喜歡你,那怕你結了婚嫁了人我也不無所謂。”

可是我有所謂呀!

“馬浩澤……”

馬浩澤突然抱住了她!

淩柯突然好想打人,幸好,馬浩澤很快就放了手,他轉過身什麽都沒有說徑直朝酒店走去。

酒店外,只剩下無限煩惱的淩柯。還有馬路外從車裏下來的柏南修。

淩柯沒有參加喜宴,她送上份子錢就轉身離開了酒店。

在回家的路上,她決定打死都不說馬浩澤的事情,還有郭玉兒的事,她也決定不問柏南修。

回到家,柏南修已經回來了。他站在陽臺上端着杯咖啡。

淩柯突然被人表白,一時之間感覺自己好像做了虧心事,她有些不敢去看柏南修。

“你回來啦?”她問他,有些怯怯的。

柏南修回過身,目光透過夏日明媚的陽光傾斜下來,滿滿地照在淩柯身上,讓她更加不自在。

“吃午飯了嗎?”淩柯又問。

柏南修沒有回答,而是命令道,“過來!”

淩柯走到陽臺上,站到他的面前,擡起頭看着他。

柏南修也看着她,應該說從她進屋,他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她。

他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唇角,然後輕輕地把她擁進了懷中,接下來,就是漫長的沉默。

柏南修不說話,淩柯也不敢說話,她趴着他的懷裏,一雙大眼骨碌碌地轉着,心裏七上八下。

良久,柏南修才說道,“淩柯,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愛你!”

淩柯心裏一顫,心想這是什麽情況,為什麽一回來就要表白?難道他真跟郭玉兒發生了什麽,所以他在內疚!

淩柯不敢接話,她也不知道該怎麽接。

柏南修把她抱得更緊了一些。

淩柯也抱住他,這時她想她應該說點什麽的,要不然又被動了。

“柏南修,我……”

“不許說分手!”柏南修的聲音有些沙啞,他把頭埋到淩柯的頸窩裏再次命令道,“不許說!”

淩柯的心瞬間冰涼,她想完了,柏南修真出事了,這個郭玉兒,她居然真的動了她的男人!

淩柯那個氣呀,就像雨後的春筍一個勁地往上長。

她有點想弄死郭玉兒的沖動!

在弄死郭玉兒之前,她還是先安慰一下柏南修,最主要是事情是怎麽發生的?

“柏南修,你先放開我,我們談談!”淩柯說着去拉柏南修的胳膊。

“我不要談。”柏南修冷冷地拒絕,手臂收的更緊,幾乎想把淩柯鑲進他的身體裏。

“問題已經存在,不談怎麽行。”淩柯再次拉開他,“柏南修,我們現在是在戀愛,能不能用戀愛的方式看待問題?”

而不是婚姻!

因為戀愛時,彼此之間需要坦誠,而婚姻,需要的是信任!

柏南修不再說話,他松開她目光冷峻地盯着她的臉,像似在看一個陌生人。

要是在以前,淩柯何許會害怕的不敢說話,但是今天是自己的男人被別的女人給設計了。

她一定要問清楚,然後幫他報仇雪恨!

“你怎麽摔了?”淩柯先問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不想看我不想看的東西。”

呃!是在說順口溜嗎?

淩柯把柏南修的話理順了一下,她懷疑郭玉兒是不是大晚上的給柏南修發些不雅的照片。

新聞上不是有說嗎,某些女人喜歡用這種手段勾引男人,像發自己的裸照……

“是你自己摔的?”淩柯又問。

“這很重要嗎?”柏南修重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臉上又恢複到之前那冰冷的模樣。

既然不重要,淩柯也就不再繼續問,她換了一個話題,“昨天是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

“她說沒有衣服!”

柏南修蹙起眉頭,他不明白淩柯這麽問的用意。是的,昨天他急切地想解釋,但是給她打了十幾分鐘的電話,她的卻一直都是在通話中。

今天他回來,直奔昨天她說的酒店,可是她卻……

他喜歡她,她是知道的。他不喜歡郭玉兒,她也是知道的。

可是她卻在質問!

“這是她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柏南修說完居然走開了。

淩柯想,問柏南修肯定是沒戲了,他是那麽自負的一個男人,被女人設計這種事讓他怎麽開口!

算了,直接去找郭玉兒!

淩柯這麽想着,心氣一上來,拎着包就出了門。

柏南修看着淩柯離開,心痛的無以複加。

馬浩澤,他是知道的。四年前,淩雲在宿舍裏跟大家說淩柯被一個高中男同學追求,還被表白。他就去了她的學校,打聽到馬浩澤的消息。

他見過他,一個青澀的十八歲男生,當時的他很想上前捧那小子一頓,但是想想他沒有那麽做而是回去讓淩雲管束一個妹妹。

高三談戀愛是最不明智的!他說這話時眼睛死死地盯着淩雲。

淩雲沒有說話,當天就回了家,第二天他就回來在宿舍裏宣布,他妹妹的愛情被他媽媽給收拾掉了。

柏南修坐在位置上,低頭看書,嘴角還是不自覺地上揚了一下。

柏南修不認為自己這種行為有什麽不光彩,他覺得他這麽做是在捍衛他的東西不讓人侵犯。

從他見到淩柯第一眼起。他就認定她是他的。

直到曾天宇的出現,他才發現他有一個致命的錯誤,那就是他一直以為淩柯是他的東西,但是他并不知道淩柯願不願意的成為他的所有!

所以,關于曾天宇,他不在過問也沒有去阻攔,直到有一天郭玉兒拿着曾天宇的照片跟他說淩柯的壞話時,他才明白,他不過問不阻攔并不代表他不會心痛。

他當着郭玉兒的面雖然什麽都沒有說,可是轉身他就調查了曾天宇。

很快他就明白,曾天宇接近淩柯的目的其實是因為一直以來他太在乎淩柯。

他在乎她,也許所有人都不知道,但是郭玉兒知道。

因為她一直注視着他,而他的眼睛,只要有淩柯在,他從未從她的身上移開過。

他當時不過問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想看清淩柯的想法,他想知道他在淩柯的心裏是個什麽樣的存在。

淩柯拿着戶口本讓他娶她時。他的心有那麽一瞬間幾乎跳到了嗓子眼。

其實他是做好跟淩柯表白的準備,在知道曾天宇的真實目的時,他就想把淩柯圈起來保護。

但是有一件事他沒有想好要不要告訴淩柯,那就是他的家世他的身份。

說,感覺像是有炫耀或是有誘惑她接受他的嫌疑。

不說,他又無法讓淩柯了解真正的自己。

喜歡淩柯的六年裏,他被這件事困繞着,舉步為艱!

“淩柯,”柏南修無力地靠在牆面上,“我不想嫉妒不想吃醋,可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淩柯,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淩柯一腔熱血地出了門,站到小區門口她才發現她根本不知道郭玉兒住在什麽地方。

“天呀,我真是馬大哈,一直以來都在幹什麽?居然連情敵的情況一無所知,怪不得每次都被郭玉兒氣得半死。”淩柯單手扇着風,一邊罵自己一邊想辦法。

突然,她想到了一個人——曾天宇!

曾天宇對淩柯是有愧疚的,所以淩柯一開口他就說了實話。

“在都江名居她有一個公寓,就離你們家不遠。”

淩柯一聽,頭不自覺地朝小區對面看去,都江名居跟她家離得還真不遠,就在街對面,直線距離不到三百米。

擦!郭玉兒居然為了追柏南修把房子買到了他家對面,這女人心思下得可真夠可以!

郭玉兒心思下的這麽足,淩柯除了感概倒也可以理解,但是別人都結婚了還死纏着不放,淩柯就不能原諒了。

她要了郭玉兒家的門牌號,大步流星地過了街。

淩柯敲開郭玉兒家門時,郭玉兒好像剛洗完澡,穿着一件騷情的睡衣站在門口有些驚訝地看着淩柯。

“你給我老公看什麽啦?”淩柯開口就問,先發制人這一招,她也懂。

郭玉兒愣了一下,随後就笑了起來,她抱起雙臂靠在門框上哎呀一聲,“怎麽,柏南修跟你攤牌了?”

淩柯高冷的一笑,“他攤什麽牌?是我來攤牌,郭玉兒,柏南修是我老公,你之前喜歡他我不計較,可是現在你還要糾纏不清那就休怪我不客氣。”

“你能怎麽不客氣?”

“女不教父之過,政府不是有市長熱線,我明天跟郭市長打個電話,就說一個叫郭玉兒的女人利用職務之便勾引我的老公,死不要臉還臉皮特厚,你覺得郭市長會怎麽幫我解決!”

郭玉兒一聽臉色一變,“你怎麽這麽不要臉,明明是你四處勾引男人還污蔑我!”

“我四處勾引男人?”淩柯真想哈哈,這狐貍精倒打一粑的本事果然是标配。

“郭玉兒,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曾天宇是你安排的。你設計的套路也不怎麽高明嘛,想弄臭我,幸虧我有先見之明直接把柏南修搞定。”淩柯故意洋洋得意。在氣死人不償命這方面她也不輸任何人。

她冷冷地一笑繼續說道,“話說回來,我還真要感謝你安排曾天宇這個角色,要不然我也不會去找柏南修幫忙。起先我并不準備嫁給他的,我想他一直代替我哥照顧我,我被人欺負他應該不會袖手旁觀吧,沒有想到他幫的這麽徹底,真是讓我感動!”

果然,淩柯話音一落,郭玉兒那張臉氣得歪斜起來,她牙關緊咬秀目圓瞪,如果可以,她差不多想一口咬死淩柯。

淩柯見效果達到,更進一步地刺激道,“郭玉兒,我別以為你搞這些花招柏南修回心轉意,先不說柏南修對你有沒有意,就你的行為。放在常人眼裏都令人反感,更別說像柏南修這種男人。”

“我不在乎!”郭玉兒說道,“我只是想讓南修認清楚你的真面目。”

“我什麽真面目?”淩柯走近一步。

“水性揚花!”

淩柯微微一笑,“我水性揚花?那你呢,柏南修都結婚了,你還上趕着往他身上湊,你是什麽?”

郭玉兒被噎住了,她想了一會兒說道,“我愛他!”

“你的意思是所有以愛的名義往上貼的女人都可以被原諒,你的邏輯感強大的讓人驚訝,真不愧為市長千金!”

“你想怎麽樣?”郭玉兒反問。

“我不想怎麽樣,我來只是警告你,別動我男人,要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一次!”

“沒素質!”郭玉兒翻了一個白眼,準備關門。

“等一下!”淩柯推住了門,“既然談到素質這個問題,要不我們找人評價一下,你家對門應該有人吧。我們問一問是你一個勾引別人老公的女人沒有素質,還是我一個找上門的老婆沒素質。我也不怕上新聞,要不我給電視臺打個電話或是找個人拍個視頻發到網上,讓全市人民再評,我玩我們玩大的,別跟我在後面搞小動作!”

郭玉兒沒有想到淩柯這麽厲害,一直以來她都以為柏南修之所以喜歡淩柯就是因為她沒心沒肺。

男人不都喜歡傻白甜嗎?

可是今天一見,這個女人那像個傻白甜,玩起手段來不比她差。

不過,她也不怕。

“好呀,那我們找個人評一評。”郭玉兒也得瑟起來,她返回室內拿出自己的把屏幕亮到淩柯面前說道,“我倒要看看一個自稱是別人老婆的女人,在自己老公外出的時候跟野男人約會算不算紅杏出牆?”

郭玉兒的手伸得有些過,淩柯朝後退了兩步才看清上的圖片,那是她晚上跟馬浩澤聊天時被人拍下來的情景。

不會吧,郭玉兒在跟蹤她?

她知道不要臉的還不知道有這麽不要臉的,居然為了得到一個男人。大費周章地派人二十四小時盯他老婆的梢。

她得能力不亞于間諜工作者。

淩柯表示佩服,在追求柏南修的這條道理上,郭玉兒比她用心的多!

不過,她也明白柏南修今天奇怪的舉動,他見她第一面居然是命令她不要說分手。

他以為她喜歡馬浩澤,這個男人,怎麽談個戀愛就變成了白癡!

今天幸好找郭玉兒!

淩柯松了口氣,她朝郭玉兒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郭玉兒以為點了淩柯的死穴,見淩柯要走,忍不住在身後譏諷道,“柏南修已經知道了,我勸你還是自動離開吧,不要死皮賴臉地賴着不走,讓人讨厭!”

淩柯回頭,朝郭玉兒嫣然一笑,“有人說沒有什麽事是上床不能解決的,如果一次不行那就兩次。放心,這種事我會擺平。”

說完,她揚長而去,只剩下郭玉兒在身後氣得七竅生煙!

淩柯回到家,柏南修不知道是累了還是時差沒有倒過來困了,他窩在沙發裏睡着了。

淩柯坐到他旁邊,支起兩只手托着腮認認真真地看着他。

“你還真奇怪,遇到這種事為什麽不質問我?”淩柯小聲嘀咕着忍不住伸手點了點柏南修的鼻子。

柏南修的睫毛閃了一下,但是沒有醒。

淩柯決定不打憂他,她去了廚房打開冰箱準備為柏南修做幾個菜。

剛才他好像說沒有吃飯,她也沒有吃午飯,肚子餓腦子也不好使,吃完飯再去想柏南修為什麽會只字不提這件事。

難道他以為她喜歡馬浩澤,一張照片就能斷定嗎?

淩柯心裏胡亂地想着,手卻沒閑,開始洗菜切菜。

這幾天,柏南修不在家,她還真的好好練習了幾道菜,別的不敢說,木耳炒肉片與酸辣大白菜她做的很不錯,方愛玲都說達到了小餐館的水平。

很快,淩柯把飯做好,她又回到客廳坐到柏南修旁邊。

這次,她沒有客氣,直接捏住了他的鼻子。

柏南修醒了,睜開眼睛,眸子清亮深邃,壓根就不像一個剛睡醒的人。

“餓了吧?”淩柯輕聲問。

柏南修坐起來微微點點頭,“剛才你在廚房是在做飯?”

“對呀,我午飯還沒吃呢?”

“同學的喜宴不好吃?”

“我沒有進去。”淩柯斜眼看着柏南修,故意說道,“我碰到了一個人,所以就離開了。”

柏南修哦了一聲,站起來去了餐桌邊。

淩柯看着他的背景,心裏恨恨地想,他還真冷靜?

等一下,她倒要看看他能冷靜多少?

兩個人坐到餐桌前,柏南修依然不說話,他漫不經心地吃着飯菜,臉上始終沒有什麽表情。

淩柯時不時地看他一眼,心裏的小算盤打得噼裏啪啦。

柏南修因為郭玉兒給他發了一條出軌證據,生氣後把給摔了,說是不想看他不想看的內容。

一回國他就命令她不許說分手。

還問她,他有沒有說過愛她。

這是?

他喜歡她舍不得她卻懷疑她真的出軌了!

他居然相信了郭玉兒而不相信她!一張照片,就能抹殺他們兩個人剛剛确定的戀愛關系!

這個人,必須接受懲罰!

淩柯勾了一下嘴唇露出一抹絕殺的笑意。

他懲罰她,把她的嘴唇咬得腫了好幾天,現在輪到她懲罰他。

她要他三天三夜下了床!

哼!

淩柯手上的筷子就這樣在她一聲冷哼聲中折斷了。

柏南修擡起頭盯着淩柯手上還剩半截的筷子,又移目看向她的臉。

淩柯的臉陽光明媚,可愛的如春天的花。

柏南修重新拿出一雙筷子遞給淩柯。

淩柯接過,眨了眨大眼睛說道,“柏南修,吃完飯,我們談談?”

柏南修想了想點點頭。然後又是默默地吃飯。

淩柯見他答應,三口兩口扒完飯,然後故意說道,“大熱天的做飯真不好,我都流了一身的汗,先去洗個澡!”

說着,她放下筷子進了浴室。

十分鐘後,她把浴室門打開一條縫,伸出一截粉粉的手臂朝柏南修招手,“柏南修,我衣服忘了拿,幫我拿一下!”

柏南修進了卧室幫她拿出一條睡裙出來。

他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

淩柯就在裏面喊,“我在弄頭發,你幫我拿進來。”

柏南修推門進去,就看見……

淩柯用毛巾裹着頭發,兩只手有些害羞地捂住自己的胸口,那飽滿的一襲粉白那能遮得住,就那麽刺眼地落到了柏南修的眼底。

他的目光明顯一滞,喉結也動了一下。

“只有一條浴巾,我只好包了頭發。”淩柯委屈地嘟起了嘴。

“淩柯!”柏南修拿睡裙的手垂了下來,睡裙在無聲無息中掉到了地上。

淩柯走到他面前,從地上撿起睡裙,嗔怪道,“你怎麽弄的,都掉地上了,讓我怎麽穿?”

柏南修沒有說話,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的那抹白,又喚了一聲淩柯。

淩柯不理他,還在一旁抱怨,“衣服都濕了,怎麽辦?你把衣服脫給我穿!”

說着,她伸手就去解柏南修的衣服。

柏南修按住了她的手,俯下身就想去吻她的唇。

淩柯就是想逗他,那會讓他得逞,她嬌滴滴地說道,“嗯喲,我還光着身子裏,你能不能讓我先穿衣服。”

“不能!”柏南修說着又要去尋她的唇。

淩柯就是不給,她胡亂地在他身上蹭着,笑嘻嘻地與他鬧。

柏南修又喊了一聲,那聲淩柯簡直就像在乞求。

淩柯窩在他的懷裏,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小小的腦袋歪着,像個要吃蜜糖的孩子一般嘟起嘴說道,“你幹嘛老叫我?”

柏南修不說話,盯着她,目光深遠幽長。

“你是不是想說磨人的小妖精這種話?”淩柯又問。

“你确實夠磨人的。”

“你也挺磨人!”淩柯用手指勾着柏南修身上的襯衣扣,頭依在他的胸前說道,“什麽話都不跟我說,就算是我犯錯也不問,淨讓我猜!”

柏南修緊緊地擁着她,無奈地嘆了口氣,“我該說什麽?”

“說你想說的呀。你沒有想問的嗎?”

柏南修搖搖頭。

淩柯見他又準備保護沉默,心一橫推開他,胡亂地套上睡裙回了房。

她把房關得震天響,但是過了一會兒,柏南修并沒有進來。

淩柯心想柏南修是高冷又不是木頭,她剛才都生氣了,他為什麽不進來哄一哄?

這個男人,他心裏在想什麽呀,好想掏出他的心看看!

淩柯又在房間裏等了一會,見柏南修還是沒有進來,她有些坐不住了,拉開門朝外喊,“柏南修,我生氣了。”

可,柏南修就站在門外,他靠在門框上側着頭看着她。

淩柯喊完一見他像尊佛似地站在房門口,又覺得好笑,拿眼就去翻他。

“你幹嘛不進來?”

“我怕自己忍不住。”

“我還忍不住呢!”淩柯伸出手拉住了柏南修的衣領,硬是把他拽了進來。

她插着腰站在他面前,開始質問,“說,你在法國是不是跟郭玉兒不清不楚了?”

柏南修明顯一愣。

“我剛去找郭玉兒了,她說她把你搞定了,有這回事嗎?”淩柯努力地踮起腳,她想在氣勢上吓一吓柏南修。

他既然不質問,那由她質問好了。

“她是什麽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柏南修回答。

“我……”淩柯想了想站到了床上,居高臨下地說道,“我不知道!”

柏南修仰起臉看着她,他覺得她今天很奇怪,明顯的想找渣。

“你想吵架?”他問她。

“我想打架!”淩柯壞壞地笑,“柏南修同志,你打不打?”

“……”柏南修徹底懵了。

“柏南修!”淩柯摟住柏南修的脖子,輕聲說道,“我們到床上打架好不好?”

說着,她擡起腳勾住了柏南修的腰。

柏南修的手順勢就扶住了她的大腿……

她裏面什麽都沒有穿。

柏南修終于告饒。“淩柯,你想怎麽樣?”

“我要你跟我說實話,在法國,郭玉兒給了你什麽東西看,是她的裸照還是其它什麽東西?”

“她是給我看了一些東西,但是我并不相信。”柏南修說的并不堅定,在法國他是真的不相信,可是在酒店門口,他無法确定。

我曾經答應過淩雲,他如果追淩柯就必須給她自由。

因為淩雲知道他的性格太冷靜太強勢。

“我們家淩柯可是公主,是公主呀,我不希望她在愛情裏受到傷害,而你,柏南修,你太優秀,又有太多人喜歡,這會讓淩柯很累的。”

“我會給她自由的,除了愛她,我什麽都不強求!”

這是他的保證。

淩雲死了,所以他必須完成這個保證,對死者的保證!

柏南修的話,淩柯并不相信。她認為柏南修如果相信她,是不會一回來就說不要分手這種話。

還有,柏南修是個自負高傲的人,這樣的人居然會說出不要分手這種話,他是怎麽啦?

他就這麽愛她,愛到無底線,愛到寧願他痛苦!

“柏南修,我要你問出口?”淩柯輕撫着他的臉,溫柔地說道,“就算你不相信,你也要問,要不然我就沒有解釋的機會,你知道嗎?”

柏南修把頭埋進淩柯的懷裏,半響才說道,“我知道他是馬浩澤。我也知道他四年前跟你表白過,也許你不知道,當年是我讓你哥找你媽拆散你們的。”

淩柯一愣,問道,“你說什麽?”

“我說是我拆散你們的,淩柯,因為我喜歡你,不想讓任何男人接近你!”

淩柯慢慢地滑坐到床上,她真的被這個消息驚呆了。

是的,四年前,馬浩澤跟她表白後,她老媽就對她進行了“嚴刑拷問”,然後又上了三個小時的政治課。

最後在淩柯的一再保證下,她媽才罷休。

淩柯至今還記得,當天晚上,她一個人在房間裏寫保證書的情景。

而這些都是柏南修告的密,他怎麽告的密?

“我媽是怎麽知道的?”淩柯問。

“我讓你哥回去說的。”

淩柯突然笑了,笑得異常的開心。

“哇。你還真是腹黑,居然用這一招對付情敵,柏南修,我有些欣賞你了!”

柏南修看着她,沒有說話。

淩柯坐在床上,後仰起身子伸出修長白皙的腿抵住柏南修的腹部,她用腳尖挑開柏南修的襯衣,然後去撓他的肚皮。

“你這麽壞,我是不是應該懲罰一下?”她問。

柏南修不吭聲,只是伸手捉住她調皮的腳。

淩柯突然腳一收,柏南修一下子站立不穩,就這麽撲到她的身上,淩柯趁機用另一條腿勾住他的腰。

“想吃我嗎?”淩柯問,臉上紅霞飛舞,妩媚動人。

柏南修是個正常的男人,而且是一個剛開葷不久的男人,再說他們幾天沒見,想念自然是不必說。

而此時。淩柯……

柏南修毫不猶豫地撲了上去。

下一步動作時,淩柯按住了柏南修的手,聲音軟軟糯糯的說道,“柏南修,我渴望了解你!”

柏南修看着她,眸子因為隐忍變得殷紅,他居高臨下地說道,“這世上還有你這樣的女人,勾引老公還講條件,你要了解真正的我,好,做完之後,我讓你了解個透澈。”

說完,他大手一撕,淩柯可憐的睡裙灰飛煙滅。

一個小時後,大汗淋漓的兩個人泡進了浴缸,淩柯蜷着身子躺在柏南修身上,幽幽地說道,“剛才我還準備了很多招,可惜一個都沒有使出來。”

“什麽招?”柏南修問。

“逼問你為什麽看到照片不發火呀?還有你一回來就說不要分手是怎麽回事?還有郭玉兒怎麽會有我跟馬浩澤見面的照片,還有,你都結婚了,郭玉兒為什麽不死心,你是不是還讓他存在幻想?”

“問題挺多呀!”

“是呀,所以我都想好讓你三天三夜不下了床,累了也就只好如實招來。”

“這招挺毒的!”

“那有你的招毒,讓我哥給我媽支陰招,斬我桃花?”

柏南修斜睨着看着淩柯,幽幽地問,“你喜歡那棵桃花?”

淩柯調皮地看向他,“你想聽實話嗎?”

“太傷人的話就不要說。”柏南修移開了目光,臉色不太好。

“不傷人,挺養人的。”淩柯湊到柏南修面前跟他耳語了一句。

柏南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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