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魚死網破

送走柏南修，淩柯上樓跟淩氏夫婦假惺惺地說起拿結婚證的事。

“這結婚的事我們雖然同意，但是馬上就拿結婚證還是有些急，你們兩個再相處一段時間看看不行嗎？”羅玉霞講。

淩柯一聽就急了，“媽，人家柏南修都上門說結婚的事了，您又不讓拿結婚證，這不是欺騙他的感情嗎？”

“結婚跟拿結婚證是兩回事，我同意你們結婚是希望你們能以結婚為目的交往，可是拿結婚證這就是鐵板釘了釘不能反複的事，你确定你能做好別人的妻子嗎？”

“……”淩柯不太确定。

羅玉霞繼續說道，“小柯，你現在說要考研，你有沒有想過，他一個男人養着一個還在讀書的妻子，時間一久你們再好的感情也會為柴米油鹽磨損掉的。”

淩柯不說話了，她知道媽媽的意思，現在的情況來看，她跟柏南修的經濟實力是不匹配的。

但問題并不在這兒，她已經跟柏南修拿了結婚證，匹不匹配也已經配了！

“媽，你讓我們先把結婚證拿了吧，這柴米油鹽的事我們以後再說。”淩柯小聲哀求。

“你這孩子，淨胡說八道！”羅玉霞瞪了淩柯一眼，轉身進了廚房。

淩柯回到房間，偷偷地給柏南修打電話。

“柏南修，我看我們不能高興的太早，我媽她的意思是同意我們以結婚為前提交往，結婚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

柏南修在電話裏笑了笑，“我能猜到這個結局。”

“可是你努力這麽多。我們還是停留在交往這一層。”

“傻瓜，我今天做這些努力是想讓爸爸媽媽知道我想娶你的決心，至于答不答應并不是我想要的結果。再說了，現在我們是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這跟你想跟我談戀愛的宗旨不是一樣的嗎？”

柏南修這麽一說，淩柯馬上就釋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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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也是，我們現在還是戀愛關系，那麽，男朋友先生，晚安！”

柏南修連忙喊了她一聲，“柯寶，別挂電話。”

“還有什麽指示？”

“沒有，就是想你了。”

“不是剛見面嗎？”

“……”

淩柯嘿嘿一笑，“哎喲，柏南修，你這麽愛我呀，這可怎麽辦，愛情裏喜歡多的一方會很吃虧的。”

“我已經吃虧了，也不在乎這一點。”柏南修在電話裏說道，“能下來嗎。我的車在小區後面的公共停車場裏。”

淩柯看了看時間，晚上八點多，老媽應該會同意她出去。

“好的，你等着。”

淩柯出了房間，裝做若無其事地往門廳走。

老爸淩遠達坐在沙發前看報，見淩柯偷偷往門廳走，目光從老花鏡裏望過來，問，“幹什麽去？”

“我去買支筆！”淩柯回答。

老媽羅玉霞從廚房裏探出頭來，“正好。幫媽媽買包鹽。”

淩柯這下像領了出門令，開心地說了一聲好，推門就下了樓。

羅玉霞看了看客廳的丈夫，指着大門說道，“八成是小柏在樓下等，這些小伎兩騙得了誰？”

“那你還讓她買鹽？”

“我讓她買鹽是提醒她早點回來，這丫頭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也不知道像誰！”

淩遠達呵呵地笑了起來，“像誰？當然是像你！”

……

淩柯走到停車場時，柏南修站在車旁，眯着眼抽着煙。

“柏教授，你怎麽抽起煙來了？”

柏南修把煙彈開，伸手猛地拉過走向他的淩柯，然後按在車身上就是一陣狼吻。

淩柯被他突如其來的架式吓了一跳，随後聽話地任由他親了個夠。

兩人把戰場移到車內，柏南修親得有些欲罷不能，淩柯卻笑了。

“柏教授，我還要去買筆。”

“我車上有。”

“還有買鹽。”

柏南修看着她，眼裏有些不太好的情緒，“你在逗我？”

“逗你幹什麽，我媽讓我買的。”

柏南修嘆了口氣，“你家家教真嚴！”

淩柯又是笑。

柏南修不開心地捏了一下她的臉，“你呀，好像一點都不想我！”

“想着呢！”淩柯撲到他的懷裏，把小臉在他身上蹭了蹭，“昨天晚上做夢還夢見你了！”

“夢見我在做什麽？”

“讓我罰寫單詞。”

柏南修笑了，後來笑得忍俊不禁，“柯寶！”他說，“我發現你總有一種氣死人不償命的方法。”

“我說的是真的！”淩柯一張認真臉，“我昨天做夢就夢見你罰我寫法語單詞，還說不寫完不許睡覺，可是你躺在床上擺各種性感姿勢，這不是撩騷嗎？”

柏南修哦了一聲，“原來是春夢呀！”

“對呀，做春夢都是你，你說我有多想你！”

柏南修溺愛地刮了刮淩柯的小鼻子，“幾天不見，情話說的這麽高明，我是不是應該回去也買幾本少女漫畫看看。”

“最好不要，萬一你看上了漫畫裏的美少女怎麽辦？”

“你不就是美少女嗎？”

兩個人正窩在車裏說着情話，柏南修的響了。

他拿出來看了一眼，沒有接聽直接挂斷了。

“為什麽不接電話？”

“不是很重要的電話。”柏南修朝淩柯笑笑，“等一會兒我會打過去的。”

淩柯沒有再問了，其實她已經看到了電話上的名字，是柏南修的媽媽顧明瑜打來的。

如果這場婚姻變成真正有效的，那顧明瑜是她必須邁過去的坎。

淩柯的好心情微微有些變化，她從柏南修的懷裏起來，對他說道，“我買鹽的時間到了，要回去了。”

柏南修點點頭。

“明天你有什麽安排嗎？”淩柯問他。

“沒有。爸媽有安排嗎？”柏南修問。

淩柯垂下眸子，想了想，“明天我們會去看哥哥，所以……”

“我知道，那明天你好好照顧爸媽，讓他們不要那麽悲傷。”

淩柯點點頭，下車關上了車門。

柏南修坐在車裏看着她的背影，這一次，淩柯有回頭。

他笑了！

淩柯也笑了！

淩柯走後，柏南修拿出給顧明瑜去了電話。

“剛才為什麽不接？”顧明瑜一開口就質問。

“不接當然有不接的理由。媽媽這麽晚打過來有事嗎？”

“我聽說你受傷了？”

“聽誰說的？”

“慕生告訴我的，他說是從網上看到的新聞。”

“有人削水果劃傷了我，這種事也上新聞？”

“南修！”顧明瑜的聲音開始妥協，“媽媽這是擔心你，你是柏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你不能有任何閃失。”

“姐姐也是！”

“……”

“銘兒也是！”

“南修！”顧明瑜的聲音有些激動，“別提那個孩子的名字！”

柏南修輕笑。

良久，顧明瑜的聲音傳來，“你要媽媽怎麽做才肯回來？”

“這不是您怎麽做的問題，是我不想回來的問題。”

“可是這麽大一家公司，你就這麽看着媽媽日夜操勞嗎？”

“您可以讓姐姐回來，她學的經商管理，比我一個法語系的教授更有能力。”

“我讓她回來她就回來嗎？”

“您把銘兒的下落告訴她，她肯定回來！”

“這不可能，那孩子是肖家的血脈，我不可能讓他進柏氏集團！”

柏南修不說話了，他難過地閉上了眼睛。

肖家、柏家，這麽多年難道就要這麽鬥下去嗎？

“南修！”顧明瑜又開始乞求，“回來吧，回來幫幫媽媽！”

柏南修嘆了口氣，“時間不早了，您早點睡吧！”

說完，他挂了電話。

郭玉兒這幾天滴米未進，被淩柯打了之後她準備找人教訓一下淩柯，最好是找人強奸她。

可是沒有想到，她計劃還沒有實施，學校方面卻給了她沉重的一擊，她的研究生資格被查出來造假，而這似乎影響到她市長父親的政途。

最可恨的是，她爸為了挽回事态影響。決定送她出國。

出國就意味着她必須結束對柏南修的愛戀，必須去一個沒有柏南修的地方。

這怎麽可以！

柏南修對她來說就是太陽，是她活着的全部意義，她不能沒有他。

在郭玉兒心中，她覺得柏南修簡直就是上帝創造的最完美的男人。

他的英俊與挺拔，他的儒雅與從容，他的眼神，他說話的聲音，甚至是他抽煙的姿勢，無不完美！

如此完美的男人。選擇忽視她這個公認的美女而娶淩柯這樣的女人，這裏面一定是淩柯使了手段。

淩柯一直都在使手段，從她到a大，淩雲帶她認識了柏南修後，她就經常出現在柏南修的面前。

淩柯是社會系的大一生，柏南修是法語系的大四生，他們除了淩雲還能有什麽交集。

但她常常出現在柏南修的視線裏。

郭玉兒覺得這就是淩柯的心機，知道柏南修喜歡打網球，就時不時地出現在網球館。

更可氣的是淩雲發現意外後，她就變本加厲。利用淩雲的死讓柏南修照顧她。

郭玉兒記得，有好幾次柏南修拿着雨傘跑着去她的教室接她，從法語系到社會系可有幾公裏路程。

最可氣的是冬天，淩柯明明穿那麽多，柏南修還是會把大衣脫下給她穿上。

柏南修是不會照顧人的，他們一起參加滑雪社活動時，郭玉兒曾向他撒嬌尋求幫助，可是柏南修只會自顧自地練習，從來都不會伸手幫她一下。

如此高冷的柏南修居然跑去為淩柯送傘，這裏面肯定是淩柯使了手段。

這手段就是淩雲的死。

三年前去屋脊山滑雪是柏南修的提議。因為他曾經去過，了解那裏的情況。

而淩雲卻死在屋脊山腹。

郭玉兒認為淩柯就是利用這一點威脅了柏南修。

柏南修是個追求完美的男人，而他本來就很完美，這樣的男人很可能為了彌補自己的失誤，選擇屈服。

他屈服于淩柯的卑鄙手段。

郭玉兒從來沒有像恨淩柯那樣恨過一個人，她搶走了她最心愛的東西，卻根本不珍惜。

跟淩柯結婚後，郭玉兒發現柏南修變得郁郁寡歡，總是一個人坐在桌前發呆。

郭玉兒找曾天宇搞臭淩柯，其實是想拯救柏南修。

這是她給自己無恥行為的理由。

所有不正當的行為。如果有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執行者就覺得那是真理，她沒有錯。

郭玉兒覺得自己沒有錯，但是她卻被淩柯當着那麽多人的面給打了，還遭受了這麽多不公平的待遇。

她簡直就是可憐的人魚公主！

……

孟逸君來看郭玉兒時，郭玉兒正自可自憐地以淚洗面。

孟逸君只好勸她，“沒事的，出國散散心也好。”

“我那有心情散心，淩雲這個妹妹簡直就是一潑婦，你看看她下手有多狠！”郭玉兒說着指了指自己的頭發。

她完美的發型現在缺了一縷。

孟逸君嘆了口氣，“淩柯以前挺可愛的，現在怎麽變成這樣？”

“可愛，我可看不出來，再說了你了解以前的她嗎？”

“其實我很小就認識她，我姑媽跟淩雲家住一個小區，小時候她是很可愛的。”

郭玉兒不滿地瞪了孟逸君一眼。

孟逸尹連忙轉了一個話題，“淩雲的爸媽回來了。”

郭玉兒哼了一聲，“你就直接說是淩柯的爸媽回來了。”

“對，不過我姑媽說淩柯跟柏南修是男女朋友，這很奇怪，柏南修那天聚會時可是說結了婚。”

“我看過他們的結婚證。”

“這麽說淩柯的爸媽還不知道啰，看來他們是瞞着家裏偷偷拿的證，這一點我能理解。淩雲死後，你媽幾乎崩潰，當時我還想去他家看望一下淩雲的媽媽，但是被淩雲的爸爸拒絕了，他說淩雲的媽媽的情況最好不要見淩雲生前的朋友，特別像我還是跟他一起去滑雪的。”

“為什麽？”

“觸景傷情。”孟逸君說道，“也許他媽媽認為我們都是害死淩雲的兇手。”

郭玉兒的大眼睛眨了眨，一抹陰險的笑浮上了她的臉。

公墓園。淩柯一襲黑衣扶着媽媽羅玉霞站在哥哥淩雲的墓前。

父親淩遠達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清理着墓碑上的灰塵，每個人的思緒都回到了三年前，悲傷漫延在每個人的心頭。

淩柯強忍着淚，伸手抱住母親，她真擔心不堪重負的母親會再次昏倒。

羅玉霞拍了拍淩柯的胳膊，她知道女兒這是在擔心她，可是這三年來，她只記得兒子的死卻忘記了還有一個活着的女兒。

站在淩雲的墓前，羅玉霞突然發現她虧欠了淩柯太多太多。

她有失子之痛，淩柯何嘗沒有喪兄之痛，她哭得時候淩柯一樣也在哭，可是她這個母親卻丢下只有十九歲的淩柯，帶着丈夫遠赴他鄉療傷，只剩下淩柯一個人在這裏孤單地生活。

她并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

悲傷擊潰了她的意志，她太脆弱了！

“媽媽想明白了！”羅玉霞對淩柯說道，“淩雲走了，可是我們卻留在人世間，走的人既然不能回頭，我們留下來的人就要學會忘記。”

淩柯點點頭。

“我的乖女兒！”羅玉霞撫摸着淩柯的頭，“媽媽只剩下你了，所以你一定要幸福！”

“我會的。”淩柯撲進母親的懷裏，“媽，你放心，我會代替哥哥好好生活的，把他沒來得及看到的風景沒來得及享受的生活一并享受，絕不辜負人生！”

羅玉霞似乎也受到淩柯的鼓舞，“對，我們要笑看人生，生死離別誰不會經歷，看淡才是贏家！”

淩遠達站起身看着妻女。欣慰地點點頭，“小雲如果能看到你們這樣肯定會很高興的，他走了，我們如果一直走不出陰影，他在天國也不會安心的。”

“是呀！”羅玉霞走到墓碑前，愛憐地撫摸着淩雲的照片，“我的雲兒走了，他去了更好的地方，我們應該為他高興才對！”

淩柯擦了擦眼角的淚，元氣滿滿地勾起父母的胳膊說道，“對，我同意媽媽的說法，下次我們來看哥都只許笑不許哭，誰哭誰是小狗！”

羅玉霞溺愛地拍了拍淩柯的小腦袋，“你呀，剛才哭的人好像只有你，別不承認，我都看到你偷偷擦眼淚了。”

淩柯吐了吐舌頭，逗趣道，“要我學狗叫嗎？”

淩氏夫婦被女兒可愛的模樣逗逗的哈哈大笑。

三個人掃完墓。含笑着走出公墓園，在公墓園的出口，他們碰到了捧着一束花的郭玉兒。

淩柯一見郭玉兒整個人就不好了，她把父母擋在身後問郭玉兒，“你來幹什麽？”

“我來看淩雲呀，不行嗎？”郭玉兒挑釁地看着淩柯，一雙杏仁眼似笑非笑。

羅玉霞見對方是來看望淩雲，臉上馬上擠出笑意，問，“你是淩雲的朋友？”

“是的，阿姨！”郭玉兒走到羅玉霞面前，加重語氣地說道，“我是跟淩雲一起去屋脊山滑雪的朋友。”

羅玉霞臉色一變，有些驚訝地看着郭玉兒。

淩柯知道郭玉兒這是來者不善，八成又要整些妖娥子出來，她走到郭玉兒面前擡頭朝旁邊示意了一下，“有話我們到別的地方去說。”

“誰有話跟你說！”郭玉兒朝淩柯翻了一記白眼。

“但我有話跟你說。”淩柯伸手攔住郭玉兒，“我哥不喜歡你來看望他，你還是走吧！”

淩遠達在身後拉了淩柯一下，他不清楚淩柯為什麽說話這麽沖。她可不是這樣沒禮貌的小孩。

“他怎麽可能不喜歡我來，我想他是巴不得我來看他吧！可惜……”郭玉兒又不一笑，“可惜他并不知道他的妹妹要跟一個害死他的男人結婚。”

“你說什麽？”羅玉霞扒開淩柯，走到郭玉兒面前問。

郭玉兒故作驚訝，“阿姨您不知道吧，柏南修是淩雲的室友，去屋脊山滑雪可是柏南修的主意！”

“那又怎麽樣？”淩柯質問，“提議去什麽地方滑雪有過錯嗎？”

郭玉兒一驚，她沒有想到淩柯被反問，是呀。提議去什麽地方滑雪有什麽過錯！可是她來的目的并不是想說柏南修的過錯，她就是想讓羅玉霞知道柏南修跟淩雲的死有關系。

“有沒有過錯我不好說，但是柏南修不提議，淩雲也不會死！”郭玉兒轉過頭對羅玉霞說道，“阿姨，您說是不是？”

羅玉霞眉頭緊鎖，拿眼看着淩柯，“小柏是淩雲的室友？”

淩柯知道瞞不住，老實地承認了，“是的。是哥哥的朋友，最好的朋友！”

“我回來你為什麽不說？”羅玉霞有些生氣。

淩柯看看老爸。

淩遠達連忙接話道，“是我沒讓淩柯說，我怕你難過！”

羅玉霞更生氣了，“你們，真是氣死了我！”

郭玉兒不失時機地繼續說道，“對呀，阿姨，你還不知道吧，淩柯就是因為柏南修害死了淩雲才要嫁給柏南修的，她這是報複！”

淩柯張大了嘴，郭玉兒的想像力真他媽豐富！

羅玉霞再次逼問淩柯，“柯兒，是這樣的嗎？”

“怎麽可能是這樣的，媽！”淩柯指着郭玉兒，“她因為喜歡柏南修所以才惡語中傷。”

羅玉霞臉一沉，“這些我們等一下再說，我問你，關于小柏的事，你還有多少瞞着我？”

“他們已經拿結婚證了！”郭玉兒不嫌事大的打了小報告。

淩柯氣得想上去打人！

這下子，不僅羅玉霞的臉難看，淩遠達的臉也開始難看，他們齊刷刷地看着淩柯。

淩柯抿了抿嘴，“媽，這個可以解釋。”

羅玉霞冷哼了一聲，繞開淩柯朝外走。

淩遠達指着淩柯搖了搖頭，然後追着羅玉霞也朝外走去。

淩柯憤怒地瞪着郭玉兒，“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就是不讓你好過的意思？”

“我得罪你了嗎？如果你以為是因為我柏南修才不喜歡你，那你郭玉兒還真是可悲。這世上沒有誰會因為誰喜歡或是不喜歡誰，柏南修不喜歡你，就是因為你就像現在這樣讓人讨厭！”

“無所謂，讨厭又怎麽樣，大不了魚死網破！”

“魚死網破？”淩柯冷哼了一聲，“你以為說兩句話我們就能魚死網破了嗎？這樣只會讓你只魚死得快，我跟柏南修這張網是不會這麽容易破的，郭玉兒，我不會讓你這種人的陰謀得逞，咱們走着瞧！”

說完，她轉身追上父母，希望能及時地解釋清楚。

她相信這一切很快就能過去的，我跟柏南修彼此相愛，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