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靈園取草藥,再遇大師兄
顧彩蝶通天峰住了已有餘月。李子離除了每天讓顧彩蝶打水劈柴,便是讓顧彩蝶去山林中抓兔子小甜。顧彩蝶有時不免産生一種錯覺,自己并不是來拜師學藝的,而是來這裏照顧一個脾氣古怪的公子,還有那只兔子……
“沙沙沙——”
顧彩蝶那雙小耳朵動了兩下,斜眼看了一下旁邊的草叢,嘴角得意的揚起,卻邁開步子向相反的方向走去,剛走了兩步,猛地轉過身,向着剛剛的草叢撲去。
“哈哈,我終于抓到你了!你這只可惡的兔子!”顧彩蝶兩只手死死的抓着小甜那又大又肥的身軀,心中十分得意。
小甜那雙通紅的眼睛向上一翻,露出一點魚肚白,小腿蹬了兩下,毫不猶豫的照着顧彩蝶的手吭哧一口咬了下去。
顧彩蝶見小甜翻白眼嘲笑自己,便想着要教訓一下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兔子,剛要下手搓揉一番,卻反被兔子小甜咬了一口,條件反射一樣松開了手。
顧彩蝶指着小甜,看着那委屈的小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故作惡狠狠地樣子,說道:“你這只該死的兔子,竟然還敢咬我!看我今天不把你吃了!我就和你一個姓!”
“你這是要吃了誰?”
一個溫和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顧彩蝶渾身一僵,慢慢的轉過頭,看着居高臨下的李子離,笑中透着傻氣:“沒有啊!我沒要吃東西!”
小甜見顧彩蝶吃癟,一蹦一蹦的竄進李子離的懷裏。
李子離嘴角勾起笑容,顧彩蝶卻知道這如沐春風的背後則是狂風暴雨。
“既然不想吃東西,那今天就不用吃了!”李子離又恢複了冷冰冰的語氣,随手扔下了一本書,“自己看,不懂的便去問你景遷師叔。為師要去閉關修煉。”
顧彩蝶撇撇嘴,小雞啄米一樣點頭稱是。
“哦,對了,突然想起來從今天開始你就和小甜一個姓了。”李子離頓住腳步,轉過頭笑着說道,言語裏帶着戲谑。
“一個兔子哪裏會有什麽姓氏?”顧彩蝶面上一紅,不滿的替自己争辯。
“嗯,可以姓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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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我錯了……”顧彩蝶委屈的擡起頭,卻發現李子離早已離去,不禁嘆了口氣:“這真的是自己的師父,怎麽感覺一只兔子的待遇都比自己這個徒弟要高。”
翻開手中的書,顧彩蝶徹底傻了眼,自己就會寫“莫凡塵”和“顧彩蝶”這兩個名字,最多再加上“喜歡”這兩個字,眼前的這些鬼畫符完全不認識!
“難道要告訴師父,自己不識字?”顧彩蝶一想到李子離那張面癱臉,腦袋搖的跟一個弄浪鼓一般,準備下山去尋梁景遷。
如今的顧彩蝶每日吃着靈果靈藥,洗伐精髓,體內的雜質早已盡除,再加上每日劈柴打水還要和兔子賽跑,身體一次又一次突破極限,肉體更為堅韌。
約莫不到一個時辰,便下了通天峰,去往梁景遷所居住的石靜閣。踏着泉水叮咚的節奏,一片片青蔥向身後飛去,顧彩蝶腳尖輕輕一點,便跑出幾十米,不一會就來到一優雅的二層樓閣。
正在打坐修煉的梁景遷似有所感,起身便從二層樓的窗戶跳了下來,飄然落在顧彩蝶身前。
“仙女姐姐!”顧彩蝶高興地喚了一聲,随即又感到這樣不合禮儀,連忙改口:“弟子,見過師叔。”
梁景遷輕輕地拉着顧彩蝶的手,歡快的說道:“我以為你被我那小師兄困在通天峰不下來了呢,你是不知道自從回來我就被師兄勒令閉關修煉,不結丹便不準許我踏出這個半步。”
“我曾聽師父說,築基十年,結丹百年,順其自然,自然水到渠成。”顧彩蝶眨了眨眼睛。
“話雖如此,但有些時候也不由人。”梁景遷自知自己占着上任宗主女兒的位置,必須要有配得上這個身份的實力。
“對了,彩蝶今日怎麽來看我了?”梁景遷笑着跳開話題:“不會是要我偷偷帶你去外面玩吧?”
顧彩蝶眼睛一亮,随後又暗了下來,從懷裏拿出心法,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師父給了我一本書,讓我自己看,可是我不識字。”
梁景遷心中明了,拉着顧彩蝶的手便走進閣中,一邊走還一邊說道:“從今起我來教導你,等你融會貫通之後,再回通天峰。我保證比你那個知道散養的師父強多了!”
顧彩蝶十分贊同的點了點頭,自己那個師父的确沒怎樣教導過自己,想到自己那個除了吃飯睡覺便是修煉的師父,顧彩蝶表示十分的頭疼。
時間飛逝,轉眼便是三個月過去了,綠葉也添上了幾分黃色,脫離了樹幹,低調的投入了大地的懷抱。
顧彩蝶在梁景遷的精心教導下,學會了不少字,內門心法的修煉也開始步入正軌,如今已經能練氣入體,進步可謂神速。
“彩蝶,今日随我去靈園去些草藥送到涪陵大師兄那裏,順便也教你辨認一些藥材。”
顧彩蝶放下手中的書本,乖巧的點了點頭。
二人剛到靈園,梁景遷便停下了腳步,跟在後面的顧彩蝶差一點就撞了上去,和梁景遷僅差毫厘,顧彩蝶疑惑的擡起頭,看見了站在靈園門口的溫如玉。
臉被銀白色的面具遮擋住了一半,顧彩蝶相信如果将那面具摘下來,溫如玉也是一位翩翩公子。偷眼看向溫如玉,敏銳的發現溫如玉那冰冷冷的面孔下,透露着一絲不一樣的柔情。
“彩蝶,你先回去,我和你溫師兄有話要說。”
顧彩蝶答應了一聲,臨走前悄悄地看了一眼梁景遷,又看了一眼溫如玉,心底升起了一絲疑惑。
溫如玉那銀色的面具下究竟會隐藏着什麽樣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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