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認同
◎粘人◎
埃布爾森發現夏思憫突然顯得有些悶悶不樂, 他只覺得是因為今天上午在唐人街意外遇見了她的父親。
親人的言語早就不能傷害埃布爾森分毫,但顯然對于夏思憫而言并不是這樣,她還需要習慣。
她早晚會發現, 沒有什麽傷痛是金錢無法撫平的。
至少對于埃布爾森而言, 賺取綠色紙鈔的行為撫慰了他, 即便他有時認為,是一種更為強烈的貪婪讓他無暇思考那些隐藏在心底裏的那些更為細膩的情感。
不過雖然如此,夏思憫的出現, 讓他忍不住開始重新正視它。
羨慕。
夏思憫至少有一個愛他的母親,可是從沒有人愛過他。
他的父親?別開玩笑了。
他的母親?他從未見過, 而在他父親的口中,與女支女沒有任何區別。
或許是夏思憫,有且只有夏思憫, 她深深的愛着自己。
埃布爾森忍不住想,他可以教夏思憫學會自己撫慰痛苦的方式,??x?即便夏思憫對賺錢毫無天賦,但她可以花他賺的錢。
誰叫他更想從夏思憫的臉上看到笑容。
像是那天臉頰上帶着酒窩的甜美笑容,眼底好似有萬千星辰,而她就用這樣的目光望向自己。
他很想再次看到這樣的笑,或許也想在很久很久的以後也能一直看見。
……
時代華納中心, 一個聚集了各式各樣高端奢侈零售商店的地方。
埃布爾森坐在沙發上,看着夏思憫在試衣間裏進進出出, 名師設計的衣服自然都別具特色, 凸顯着她的好身材, 她垂着腦袋臉頰通紅, 但他卻看得賞心悅目。
只是當他以為夏思憫會想要多試幾件的時候, 卻見她拘謹地走到自己的面前, “我想回去了。”
埃布爾森挑了挑眉頭,“都要了?”
面前的夏思憫皺起眉頭搖了搖頭,“我覺得這些都不适合我,還是不要了吧。”
話音剛落,就見身旁的店員垮了臉,立刻就變得尖酸刻薄起來,“小姐,這些衣服可都是最新款,如果您想買,還需要至少配等價的貨才有購買的資格呢。”
埃布爾森只覺得好笑,這些店員的手段他再熟悉不過了,露出這副模樣不過是為了即将到手的單子。
埃布爾森早已對這些免疫,只要他想,即便他穿的是幾十美元的劣質西裝,所有認識他的人都會覺得這件劣質西裝價值不菲。
不過,他此時并不介意夏思憫上對方的當,他心底甚至隐隐希望夏思憫向自己開口。
因為那說明,夏思憫需要他。
“可是,我為什麽要花至少兩倍的錢只買一件我喜歡的衣服呢?”
夏思憫的話耿直而天真,直接就讓對面的店員噎得說不出話來。
埃布爾森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忍不住拍了拍手掌,倒是沒有想到夏思憫竟然會這麽獨辟蹊徑。
良久,店員又憋出了一句,“剛剛你穿的那件衣服可是限量款,在我們紐約地區只有一件,洛杉矶也有位先生很想買給心愛的女士,您不趕緊買的話,我們就要調貨過去了。”
“那我就不奪人所愛了。”
夏思憫看都沒有看對方一眼,“維特先生,難得的休息時間,我真的不想花在買東西上面,我們一起做其他的事情,不好嗎?”
見夏思憫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不安地抿起嘴而又松開,飽滿的唇珠連帶着微微顫動,漆黑且深邃的眼眸中盡是自己的倒影,好像她的眼中只有自己。
一向心如鐵石的埃布爾森在那一瞬間只覺得自己好像終于有了軟肋。
好像在遇到了她之後才終于意識到,金錢并不是撫慰傷痛的最佳選擇,原來,有另一種更好的辦法。
……
店員本以為在自己說出這句話之後,這個顯然是傍上帥氣多金大款的亞裔拜金女會迫不及待地在她鄙夷的目光下證明自己。
可誰知,不僅這個姑娘反駁了,而那個看似非常有錢的男人也絲毫沒有被那個所謂的洛杉矶先生激起勝負欲。
就見對方的大拇指輕柔地拂過那個姑娘的眼尾,空氣都不由得炙熱了起來,她長長的睫毛好似蝴蝶的翅膀一般輕顫着,旁若無人地訴說着情愫。
店員幾次欲言又止,卻都找不到插嘴的時機。
只是很快,她注意到那名姑娘的嘴動了動,神色尴尬地用嘴型問,‘我們就這樣離開的話,會不會不太好呢?’
店員:我就站在這兒呢,別當我不存在,好嗎?
英俊的男人低笑了起來,像是聽到了什麽特別好笑的笑話,然後他深棕色的眼睛同樣沒有望向自己,語氣倒是輕快地說,“抱歉,我的女伴今天想和我一起做其他的事情。或許下次,等她感興趣的時候,我就會為你們的衣服付兩倍的價錢。”
店員:……?
夏思憫被他牽着手帶離商城,轉而來到地下停車場的時候,感覺自己像是和他在進行一場充滿驚險刺激的逃跑。
身後是世俗與貨幣本位,而她的面前只有埃布爾森?維特。
她自然是更喜歡脫離世俗的維特先生,因為那樣一來,他們倆人之間才是完全平等的。
只是在坐上他的豪車之後,喘息着的夏思憫又覺得那些世俗就好像空氣一般無處不在,根本無法逃離。
可是維特先生卻不知突然哪裏發了瘋,駕駛位上本來應該待命的司機消失不見,但他卻跟着夏思憫坐進了後排。
夏思憫正有些疑惑,卻聽見車門“啪”得一聲合上,原本就微弱的光線完全消失,黑暗的車內維特先生侵略般地向她靠近。
黑暗之中,夏思憫幾乎失去了視物的能力,她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在觸覺、聽覺上和嗅覺上。
耳邊傳來維特先生身上布料的摩擦聲,緊接着是他愈發靠近的鼻息,那股薄荷味和極淡的、并不讓人讨厭的煙草味萦繞在鼻尖。
夏思憫此時渾身上下都驚覺了起來,汗毛都豎了起來。因為她知道,維特先生在戒煙,瘾難忍的時候他會含一顆薄荷糖,實在忍不住才會在嘴裏咬着一根永遠不會點燃的煙。
如果她能聞到這股特殊的味道,那就說明,他們之間離得很近,非常近。
夏思憫鼻尖的絨毛先是感覺到了他混亂且急促的氣息,下一秒,她上唇的唇珠便被另一雙潮濕溫暖的唇緩慢地厮磨着,折磨得夏思憫立刻便無力抵抗。
更為柔軟的東西突然劃過,她顫抖着完全失去了抵抗的力氣,不知所措的張嘴輕呼,卻又被得寸進尺地攻城略池。
天氣本就寒冷,地下停車場更是陰寒,但滾燙的空氣卻在車窗玻璃上留下一層薄薄的水霧,讓車內的世界朦胧而迷幻。
只是,這樣的安全感太過脆弱,她時刻提心吊膽,咬牙壓抑着所有的感情。
一輛車突然駛過,帶着明亮的車燈投射過來。
夏思憫嗚咽着将腦袋埋在他的脖頸,輕咬着他脆弱的皮膚,努力忽略這個狹小世界的起起伏伏,假裝他們什麽都沒幹。
但即便如此,夏思憫卻還是貪戀他身上的溫暖,情不自禁地與他的靈魂契合在一起。
水霧逐漸聚集成一顆晶瑩剔透的水珠,愈發膨脹飽滿,好似正處在掉落的邊緣。
重力對它的影響因為它本身積蓄的質量而逐漸加大,最終,原本清澈的玻璃表面再也承受不了小小的它積攢起的磅礴力量,從車窗玻璃的頂端迅速滑下。
觸底之後,水珠兀得分裂成細碎的水花,水花四濺。
但當夏思憫以為這就是結束,厚厚的水霧接連凝結起來,三三兩兩地變成飽滿的水珠而滑落,在觸碰到車窗底部時,又奮力地迸射開來。
水花一朵又一朵。
夏思憫失神地擡起手摸了摸額頭,被霧氣沾濕的手指撫過他被汗水浸濕的額頭,在滑落到他嘴邊時,被用力咬住。
他的眼神認真卻又貪婪,她不由得承認……
維特先生确實是名副其實的華爾街之狼。
……
夏思憫睜開疲倦的雙眼醒過來是因為她的手機在不停地吵鬧,此時此刻,再怎麽好聽的音樂都變成了嘶吼。
她擡起頭,撐這酸軟疲倦的身體,才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躺在維特先生的腿上,而他們現在還在停車場內。
原來剛剛并不是一場夢。
夏思憫眯起眼睛頂着刺眼的光線看了一眼手機,上面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她下意識地以為是父親的電話,所以不太想接。
而恰好,手機屏幕适時暗了下來。
夏思憫實在是太累太累了,她的嗓子幾乎是在冒煙,也顧不上思考後天晚上的演出該怎麽辦,她現在只想繼續沉沉睡去。
但在即将睡着之際,夏思憫後知後覺地感覺到維特先生正輕輕地摸着夏思憫額角的發絲,卻又好像是故意一般幹擾着她。
本來這是沒什麽的,但卻又聽見維特先生用着慵懶低沉的聲音說,“司機臨時有事趕不回來了。本該是我來開車,但你這樣粘人,看來……我們是回不去了。”
話中的意味深長讓她忍不住屏住呼吸,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只是一動都不敢動。
可是裝睡顯然是沒有用的,尤其是他們之前還做了那樣的事情呢。
正當夏思憫在糾結自己該如何暗示維特先生她再也受不了,只想趕緊回去的時候,又是一通急促的電話聲響了起來,間接救了夏思憫的命。
她拿起手機,屏幕的光線讓她又一次忍不住眯起眼睛。
但這回屏幕上顯示着,電話的備注是表演工坊,想來是瑟維爾太太打來的。
作者有話說:
店員:真是迷惑的一天
水珠:我也很迷惑
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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