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相澤對現狀很不解,這個女人就算了,為什麽其他人都這麽鎮定。
遠處的單方面毆打還是沒有結束,相澤消太遠遠的看着毆打綁架犯的金發男人一拳下去地面就會裂一道紋,若是打在人身上估計肋骨都要斷吧。
他出于人道主義,嘗試着對着平和島靜雄用個性進行消除,然而他的頭發飛起眼睛變紅了,毆打綁架犯的金發男人依然不受他影響,用可怕的力道追着滿地滾的犯人打。
這麽看來,他們并沒有使用個性,只是單純的□□強度高。
相澤消太得出結論後又想,他們□□的力道可以媲美強化型的個性了,再這樣被他們打下去這個家夥恐怕就保不住命了吧。
“請不必擔心,英雄先生,賽門是和平主義者,他會手下留情的。”
像是看出他內心所想,白人店主拎着新拿出的兩把菜刀頭也不回的走出店。
和平主義者……?
……該擔心的是你會不會手下留情吧。相澤盯着他手裏那兩把明晃晃的刀想。
不過相澤也懂,自己的店要是被破壞了,自己恐怕也要手刃肇事者。
想到這他又嘆了口氣,可站在英雄的角度上這種單方面毆打可不能不管。
“喂,适可而止,接下來把他交給警察就好,店裏的修繕警察也會聯絡有修複類個性的人進行修理。”相澤一邊沒精打采的走出壽司店,一邊口頭阻止着還沒有收手的高個金發酒保和黑人店員。
相澤離開後,織田一枝突然停下了進食,她盯着餐盤若有所思片刻,從吧臺一側擺放的抽紙中拎出一張,低垂着眸慢條斯理的擦着手,白皙的手在柔和的燈光下泛着細膩的色澤。
相澤跟在白人店主丹尼斯身後,抵達了被平和島靜雄多次毆打的綁架犯面前。
在抵達犯人身旁之前,相澤還以為他會被金發酒保打的面目全非,哀嚎不斷,然而事情并沒有如他設想的那般發展。
“不痛哦,我喜歡用力一點的哦。”
“你是吃軟飯的嗎,這樣根本沒辦法令我滿足!”
“再來打我啊,喲,這不是英雄先生嗎?來打我啊!”
黑人店員充耳不聞的将綁架犯捆成了蠶蛹,金發酒保早已收了手,站在一旁抽着煙讓自己冷靜下來。
相澤也沒理會滿嘴騷話的綁架犯,走上前查看綁架犯的身體。
他總覺得哪裏不太對。
“這家夥是不是耐打過頭了。”白人店主叉腰看着不停挑釁的綁架犯,“賽門和靜雄的拳頭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他是有強化防禦的個性嗎?”相澤從開裂的地面就能明白白人店主說的不假,他看向被捆的結結實實的綁架犯。
再度看到頭發絲都沒有亂一根的綁架犯時,他又産生了一種異常的感覺。
相澤立刻對他發動了個性,随後一直困擾他的真相此時如浮冰似的破水而出——那人在被他消除個性後頓時化作一灘水似的東西消失了。
與此同時,他們身後再度産生了騷動。
“你們以為這就能阻止我了嗎?我的個性可是二重身,你們打的其實是我的幻象,真正的我躲藏在店裏等着你們離開伺機行動,現在就輪到我反擊了!”
在壽司店中再度現身的男人邊喊着邊不屈不撓的沖向女孩。
相澤眉頭一皺,起身往回趕。
他在折返時耳畔飄過了一句綁架犯剛才喊出來的名字——栗楠茜。
栗楠……栗楠會?目出井組栗楠會?
他把女孩的姓氏在嘴裏滾了幾圈。
相澤這才反應過來那個女孩與當地的黑道組織的聯系。
這是黑道之間的鬥争,還是這個人僅僅想和黑道索取錢財?
如果是後者的話實在是傻的過分了。
“啧,小茜!”
率先反應過來的平和島靜雄煩躁的折斷煙跟了上去。
丹尼斯和賽門也緊随其後。
綁架者的目标仍是文靜的坐在座椅上少女,在他看來戰鬥力最強的四個人已經離開,現在坐在座位的三個柔弱的家夥都不足以阻擋他。
可就當他要直奔女孩身邊時,他被面露苦澀的田中湯姆伸出的腿絆了一下,身體頓時不受控制的向地面倒去。
他在心裏大呼不好,眼看就要沒面子的面朝地摔下去,危急之時他伸出另一只腿支撐住身體,男人剛想松一口氣,他的目标——面容乖巧的黑發女孩從身側的背包中掏出了什麽閉着眼紮向他。
什麽東西,什麽?
一個小女孩能有什麽——
微弱的電流聲有一瞬間撕破嘈雜的背景音,而後便埋入綁架犯的身體,被其吸收。
男人被電的四肢抖動,雙目上翻。
是、是高壓電流槍。
在相澤等人迅速的接近時,欲要綁架栗楠茜的男人在噼啪的電流聲中一邊在心裏大叫着不好,一邊艱難想着,普通的女孩會有電流槍嗎?
而且這群人不用個性就能把他打得狼狽不堪,若是用上個性,他豈不是小命不保?
電流不僅帶來了疼痛感,也将他被錢支配的大腦電清醒了。在電光中抖動的男人猛然意識到為了一百萬而丢掉性命似乎并不值,他得趕在那四個不好惹的人回來前離開才行,拿不到錢是小事,命才是大事。
在他重新審視了自己決定放棄綁架栗楠茜的時候,電流恰巧也停止了,被電的四肢麻木的男人抽搐着倒在地上。
“小茜,電流槍你還留着啊。”
田中湯姆看着女孩手中的電流槍,這個是折原臨也為了借栗楠茜的手殺死平和島靜雄而專門改造過的,比平常的電流槍威力要強上很多,若是使用不慎很容易致人死亡。
“嗯,赤林叔叔說我可以帶着防身用,不過為了不讓我不小心殺死人,赤林叔叔托人把電流的威力改小了一點。”女孩天真爛漫的舉起電流槍說,“所以現在只是有點痛哦,不會死的。”
“嗚哇……小學生還真是不能小觑。”他感嘆着。
托赤林将電流槍威力改小的福,躺在地上的綁架犯此時還沒有昏迷過去,他靠着強大的求生欲維持着最後一絲意識,挪動着酸軟的雙腿和雙腳連滾帶爬的沖向壽司店的後門。
他烏龜似的移動方式把田中湯姆和栗楠茜都吓了一跳。
“真是有毅力的人,和武藏和小次郎一模一樣啊。”田中湯姆看着趴在地上迅速挪動的男人,摸着後腦勺佩服的說,他起身走上前準備制住男人。然而他的指間剛觸碰到還在不停的往前爬的男人,男人便在他指間融化般迅速消失了。
“這是什麽,好惡心!”他被這個消失方式搞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擡起手迅速的甩着。
栗楠茜語氣依然天真,她又重新爬回凳子上,可惜的說:“那個人用個性跑掉了呢。”
“真是的,欺負我無個性嗎?”田中湯姆嘟囔着回到座位上。
“無個性的人也能很強大的。”栗楠茜孩子氣的笑着,轉過身開心的在座椅上晃着腿,看着抄着兜懶散的從遠處走來的金發男人。
他們并沒有因為男人的出現持續恐慌,男人消失後他們之間的談話又恢複了日常,所以并沒有人去注意蹑手蹑腳的貼在地上攀爬的男人。
還差一點點就能到吧臺後面了……
男人憋着氣保持着個性,在地上慢慢的挪動。
他馬上就能從這群怪人手裏逃脫,還差一點,還差一點就能解除個性放心的逃走了。
距離逃跑的捷徑近在咫尺,他的肩膀卻突然一沉,整個人被重重的壓向地面,身後傳來的力道壓的他被迫吐出一口氣,一直小心翼翼的維持的個性迫不得已的解除了。
他像是待宰的羔羊似的撲倒在地,整個人顯現在衆人面前。
男人幾乎要崩潰了,這個女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出手,他還以為她是最無害的——
可在他眼裏最無害的女人不知何時轉過身背對着吧臺,雙腿交疊着,一只腳足弓下壓踩着他的肩膀,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那雙褐色的瞳安靜的,像是在宣告他死亡一樣靜靜的凝視着他。
冰冷的大理石地面貼到他的臉上。
他想要反抗,但他不論怎麽努力,都像溺水的魚似的在她腳底亂蹦着,無法逃脫這個困境,這個瘦弱的女人腳底的力道讓他覺得後背重若千鈞,像是壓了千斤頂似的。
怎麽辦,割斷她腳筋嗎?
他的手還未觸碰到上衣口袋中的美工刀,身後先他一步傳來咔嚓的聲音。
“請問先生要去哪?”女人沙啞的中性煙嗓帶着慵懶的意味在他耳邊響起,冰冷的金屬質感貼在了他的腦後,“亂動的話可是會走火的。”
一瞬間他心如死灰,徹底沒了反抗的意識。
是槍。
是穿透人體就會致人死亡的槍。這是他唯一的想法。他去摸美工刀的手頹然的垂下,夠了,真是夠了。他被人騙了。
這根本不是發大財的好機會,那個家夥真是十足的騙子。
男人不再反抗了。
此時他知道自己性命無憂,可他搞不懂事情的發展為何會是這個走向。
那個英雄就算了,這群人……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一切以戲劇化為開場,又以戲劇化作為結尾,綁架者在短短幾分鐘之內被繩之以法。
相澤消太返回到露西亞壽司店後,看到的就是紅棕發的女人叼着根未點燃的煙,半眯着眼,托着下巴踩在屈辱的趴在地上的黑衣人肩膀上,百無聊賴的用手裏的槍一下下的敲着黑衣人的後腦勺。
見到他來了後,女人神态略微松動,露出了一個淡笑:“英雄先生,交給你了。”
說完便收回腳讓他上前捆綁犯人。
相澤上前用賽門遞來的繩子往綁架犯身上纏繞。
動作間,他半蹲在女人面前,挑了下眉,指着她松松握在手裏手、槍問:“喂,你的槍是真貨?”
織田一枝當着他的面笑着把手、槍舉起,槍口對着紅唇中半含着的煙按動扳機,一股火苗從槍口噴射出,點燃了煙頭。然後她舌頭一動把煙頂出來,将點燃的煙夾在兩指間,翹着修長的腿,身姿柔軟俯下、身來,秀麗的臉龐湊近了他,對着他有樣學樣的一挑眉。
細長的煙霧缭繞在她的發絲間,氤氲了女人的眉眼,她深深的凝視着男人,輕啓紅唇。
“你看,這像真貨嗎?”
作者有話要說: 相澤:我的槍是真貨。
織田:我感覺你搞黃色,但我找不出證據。
賽姐:一百萬而已,一個月轉五萬,二十個月就能賺一百萬了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發現,第一季裏靜雄是雙手拔出路燈(還是啥的),第二季裏的靜雄是單手拔路燈舉自動販賣機,小說裏對靜雄的描寫是他的身體在重複着快速的破裂重組,肌肉纖維一次比一次的強悍,我在認真的思考……未來靜雄會不會單手錘塌大樓……
還有,為什麽綁架犯的二重身沒有被消除,因為他翻滾到花壇後面,相澤老師看不到他
這位綁架犯不怎麽重要,我只是想讓池袋的各位還有織田小姐露一手罷了。
忽悠他過來綁架小茜的人挺重要的_(:з」∠)_
同類推薦

古龍世界裏的吃瓜劍客
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
那些主角不需要幫助。
好不容易穿越一次,除了一些意難平,剩下的就是經歷一些名場面,吃瓜看戲吐吐槽。
當然還有……
名劍,美酒,絕世佳人!

Destiny惡魔之翼
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