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運動
秦詩儀心想,既然霍陵想趁離開前,在兒子這裏好好表現一番,她能有什麽不同意的?
就讓霍陵當他的慈祥的爸爸去。
秦詩儀安心的坐在旁邊看電影,無事一身輕。
當然也不是全然的萬事不理,秦詩儀至少有盯着爆米花的量,眼見得盛煜傑吃的差不多了,秦詩儀捅了捅霍陵,為了不打擾其他人看電影,湊在霍陵耳邊低聲道:“爆米花別再給小傑吃了。”
因為要低頭耳語,難免把身子也湊近了,黑暗中,霍陵感覺溫軟的身體貼過來,帶着幽幽的暗香,呼吸更是軟軟的往他耳邊吹。
霍陵的眼睛閃了閃,也轉過頭,正好與湊近他的秦詩儀四目相對,這個姿勢,幾乎是鼻尖抵着鼻尖,額頭抵着額頭。
秦詩儀毫無準備,飛快的往後仰,拉開了些距離,然而這一幕,已經被不經意側頭的小朋友看在眼裏。
小家夥睜大眼睛,看着他越顯得親密無間爸爸媽媽,忽然想起吳叔叔經常挂在嘴邊的口頭禪,說不當他爸爸媽媽的電燈泡。
現在看起來,好像他才比較像電燈泡吧?
小朋友心裏有點兒郁悶,被父母排除在外的郁悶。
不過這種情緒也沒有持續太久,霍陵也壓低聲音對秦詩儀道:“那我勸勸小傑。”
說完就轉過頭來哄兒子了。
其實也不用哄,盛煜傑是個很講信用的小朋友,買爆米花之前,就答應了他媽媽只吃一點點,雖然他以為的一點點,跟他媽媽說的一點點,還是有些差距。
不過小朋友又想到,以前買的爆米花,自己吃一點,剩下的都給媽媽吃,其實媽媽也很喜歡吃這個吧?
剛剛跟爸爸湊的那麽近,就是為了說這個?
盛煜傑抿了抿唇,非常大方的道:“那就給媽媽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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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霍陵摸了摸兒子的頭,把一桶沒吃幾口的爆米花,全交給了秦詩儀,“小傑說給你吃。”
“啊?”秦詩儀真有些糾結,這麽一桶爆米花,吃完得胖多少斤啊!
意識到另一邊的小朋友在看自己,秦詩儀還是不忍辜負他的心意,趕緊調整表情,抱過爆米花桶,順手就扔了幾顆進嘴裏。
盛煜傑看到他媽媽的動作,莫名的放心,原來媽媽找爸爸,真的是想吃爆米花了。他不是電燈泡。
心裏的大石頭落地,盛煜傑繼續回過頭去看電影了,小朋友很喜歡這種動畫,随時随地都能看入神。
秦詩儀也找到了不辜負兒子心意的辦法,她一個人吃不完,旁邊不坐了個大活人嗎!
說幹就幹,秦詩儀捅了捅霍陵,見他側過頭來,便朝他舉了舉手裏的東西,壓低聲音問:“吃不吃?”
霍陵搖頭,“不了,你慢慢吃。”
秦詩儀這個時候哪裏肯讓他客氣,十分主動的推銷着:“挺好吃的,奶香味濃,甜而不膩,你不是喜歡也喜歡吃甜食嗎?別客氣了。”
說着,秦詩儀就順手抓了幾顆,遞到霍陵嘴巴面前。
這真是習慣性的動作,盛煜傑有點小潔癖,不喜歡爆米花黏膩的手感,所以他們母子出去看電影的時候,秦詩儀一般都會抱着爆米花喂兒子,母子倆你一口我一口,一場電影下來,一桶爆米花也吃完了。
霍陵沒意識到他太太把他當兒子喂了,除了小時候,他長大後還真沒被人這樣喂食過。
在霍陵心裏,喂食是個非常親密的動作,他骨子裏有點清冷,跟人相處都保持着适當的距離,更別提在大庭廣衆之下這樣了。
不過身旁的人不是別人,是他太太,是他兒子的媽媽,不能一概而論。
看着那雙在黑暗中依然明亮的眸子,霍陵眼神黯了黯,鬼使神差的,微微低下了頭,舌頭微微一卷,便把秦詩儀手心的東西卷走了,舌尖不經意挨過她的手心,如羽毛拂過,軟軟的,癢癢的。
秦詩儀莫名有點局促,下意識抓了幾顆爆米花丢進自己嘴裏。
霍陵就這麽看着她用喂自己的手,抓了把爆米花塞進她自己嘴裏,暧昧,不可言說的親密。
心湖裏好像漾起了絲絲漣漪。
霍陵早年接過一部小清新的愛情電影,小成本小制作,連導演都是初出茅廬,以前只是副導,第一次轉正的小年輕,後來這部電影成為愛情電影的經典,被年輕人奉為神作,風靡一時。
然而霍陵并不是像對外說的那樣,被劇本和導演的誠意所打動,甚至寧願不要片酬,以分成的形式接了這部戲。
霍陵對這位導演的愛才之心或許有,但更多的是,卻是看在自家經紀人的份上,他跟吳哲從出道就綁在一起,互相扶持,關系不同尋常。導演和吳哲是鐵哥們,走投無路之時求到了吳哲面前,吳哲不忍心,便拿了劇本來讓他自己考慮。
當時霍陵需要轉型,也的确對這個本子有那麽些看好。
故事講的是校園裏的愛情和友情,從高中到大學,也有早戀,但卻是平平淡淡的戀愛,沒有打架鬧事,沒有叫家長的戲碼,兩個年輕的孩子互相激勵,枯燥無味的高中生涯,因為有這樣一段單純的戀情做點綴,就像懸崖上開出了花。
大學的生活更加豐富多彩,男女主角依然努力刷着校園任務,一起上課下課,跟同學聚會打鬧,沒有誤會沒有波折,就這樣平淡又幸福的從校園走向社會,走向婚姻的殿堂。
霍陵看出這個本子劇情平淡,卻勝在溫馨動人,說不定比那些叛逆的青春,更容易引起大家的共鳴。
于是才接了這部戲,最後果然大熱,被無數年輕人追捧,二刷三刷的大有人在,一部小成本的愛情電影,居然就這樣創造了票房神話。
但讓霍陵這個男主家來說,他其實不喜歡那種太過黏糊的感情戲,什麽幫你買生活用品,手挽手逛超市,半夜爬到山上去看日出,在霍陵看來這些行為根本沒什麽意義,不知道為何竟然會成為年輕人眼裏戀人必須做的事。
他現在才知道,其實關鍵不在于做什麽,而是跟什麽人一起做,有感覺的人在一起,就象現在一個對視,一個不經意的觸碰,都好像有火花在周圍閃耀,連心尖都随之顫動着。
秦詩儀不知道霍陵的想法,但她也注意到旁邊的人,越來越灼熱的眼神,不自在之餘,又想着難道他其實很想吃爆米花,又礙于面子不好意思直接說?
想了想,秦詩儀又抓了一把爆米花遞過去,這回她沒有遞到霍陵嘴邊,以為他會伸手拿,哪知道霍陵直接握着她的手腕往嘴邊送。
秦詩儀:……
算了,看在他能幫她分擔爆米花的份上,服務就服務吧。
接下來不用說,秦詩儀開起了跟盛煜傑在一起的模式,你一口我一口的喂着彼此,她還很心機的給霍陵抓大份,自己塞小份,大晚上的她可不想胖十斤。
盛煜傑全神貫注的看着電影,完全不知道他爸爸媽媽的小動作,電影結束,放映廳亮起了燈,小朋友才意猶未盡的收回視線,往他爸爸媽媽這邊看,頓時就有點驚訝了:“媽媽全吃完了?”
秦詩儀含蓄的點頭,不好意思說是兩個人一起吃的,之前在黑暗中給霍陵喂食,自己還不覺得什麽,現在開了燈,總感覺一切都暴露了,秦詩儀有點莫名的心虛。
盛煜傑不疑有他,抿了抿小嘴巴想,媽媽果然很喜歡吃這個。
坐他們外面的人已經起身走了,霍陵也一把抱起兒子,對秦詩儀道:“時間不早了,回家吧。”
确實不早了,等他們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盛煜傑可能是興奮的,回來的路上居然沒睡着,雖然大眼睛裏泛起了困意。
心疼兒子的秦詩儀趕緊放了水,不顧小男生羞澀的掙紮,三下五除二的把他剝了個幹淨,放進浴桶裏,叮囑着:“自己洗,媽媽去給你拿睡衣,要是很困就叫媽媽過來給你穿衣服,聽到了嗎?”
小家夥雖然困,但是更要面子,整個身子都沉到了水底下,只剩下個毛茸茸的小腦袋,朝秦詩儀眨了下眼睛,就移開視線了,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
秦詩儀沒有為難盛煜傑,如他所願的起身出去了。
剛出了浴室,就看到霍陵從他們卧室出來,手裏還拿着小朋友的睡衣,問他:“我看到這衣服擺在床頭櫃上,是給小傑睡覺穿的嗎?”
“對的。”秦詩儀接過衣服,朝霍陵笑了笑,“你去歇會兒吧,抱了小傑那麽久,他現在的體重可不輕。”
秦詩儀說着,就要轉身進浴室,沒想到還沒邁出步子,手腕被握住,霍陵不僅是拉住她,更是要往她朝身上帶,秦詩儀毫無準備,就被力度扯得撞進了霍陵懷裏。
下一秒,腰身已經被圈住。
秦詩儀仰頭,臉幾乎是擦着霍陵的下巴,只是她現在被牢牢圈在懷裏,退也退不了,只能若無其事的看着霍陵,“我還要把睡衣拿給小傑呢,萬一耽誤時間,讓他着涼了怎麽辦……”
霍陵挑了挑眉,悠悠道:“放心,小傑也是我親生的。”
秦詩儀心說您老人家看起來比較像撿來的呢。但到底沒這麽不給霍陵面子,只是微微掙紮道:“那你還……”
話還沒有說完,霍陵低下頭來,幾乎是貼着秦詩儀的耳朵,輕笑:“今天去我房間?”
“啊?”秦詩儀有點僵硬,以為平安度過了在舊金山的日子,沒想到要在最後一天栽了,人果然不能放心的太早啊。
秦詩儀下意識的為自己找理由:“我們明天回國,十幾個小時的航班,我怕……跟你睡不好。”
上一次就是那樣,霍陵的睡姿簡直一言難盡,秦詩儀被折騰的都有心理陰影了。
霍陵倒是一點都不心虛,嘴角勾着好看的幅度,眼波潋滟的看着秦詩儀:“最後一天,你就不想多陪陪我?”
她一點都不想啊!秦詩儀在心裏吶喊,嘴唇卻只是徒勞的蠕動了一下,她沒這個膽子說不。
“再說了。”霍陵眯了眯眼睛,“你晚上喂了我那麽多高熱量的東西……”
秦詩儀嘴角僵硬了,心虛了,她以為自己做的很隐蔽,居然都被他看在眼裏。
幹了壞事被抓包,秦詩儀的聲音就有點底氣不足:“我是看你喜歡吃,才多給了你一點的,再說你要是不喜歡,可以直接拒絕啊……”
在霍陵的眼神下,秦詩儀辯解不下去了,開始無賴了,道:“現在吃都吃完了,我總不能幫你吐出來。”
霍陵眼尾微微一挑,頓時變得媚氣橫生,意味深長的看着秦詩儀:“那你就只能……陪我把這熱量消耗掉了。”
秦詩儀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下意識的問:“怎,怎麽消耗?”
“當然是做運動了,不然詩儀以為呢?”
霍陵說的這麽坦然,秦詩儀下意識以為他說的是要她大半夜陪他下去跑圈,簡直是變态啊。剛想反抗來着,忽然注意到霍陵的視線,落在了她身上某個部位。
秦詩儀低頭看下去,覺得霍陵看的應該是她的胸。
他們今天去游樂園,秦詩儀出門前把裙子換成了休閑的衛衣,雖然她有點資本,但是在這衣服的遮蓋下,也顯示不出功力來啊,再說霍陵又不是沒見過,犯得着用這種直勾勾的,近乎要吃人的目光看着她這裏嗎。
吃人……想到一個關鍵詞,純潔過了頭的秦詩儀,才意識到霍陵口中的運動,到底是指什麽!
早知道這個人如此陰險,她寧願吃不完把那桶爆米花扔了,也不招惹霍陵啊!
秦詩儀欲哭無淚,霍陵卻突然放開了她,還心情很好似的摸了摸她的臉:“去把睡衣給小傑吧,我……等你。”
這下沒有走彎路,秦詩儀秒懂了霍陵最後三個字的含義,頓時就想抱着霍陵的手搖晃,她還沒有答應啊,等什麽等!
然而在霍陵好整以暇的視線中,很慫的秦詩儀什麽話也說不出口,又聽見小家夥在浴室裏傳來的聲音,也就顧不上跟霍陵膠着了,秦詩儀匆匆抱着小朋友的睡衣去了浴室。
盛煜傑洗完澡,依然是秦詩儀洗,霍陵還是有有紳士風度的,心裏再怎麽猴急,也秉持着女士優先的原則。
秦詩儀拖拖拉拉,最後還是洗好澡出了浴室,看到客廳的人目光灼灼的在看她,頓時就想拔腿回卧室,事實上她也是這麽做的,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道,“我回房哄小傑睡覺了,晚安。”
“詩儀。”霍陵卻不肯放過她,輕笑着喊她的名字,“別忘了我在房間等你。”
秦詩儀臉色爆紅,什麽都沒心思說了,甚至都不敢看霍陵一眼,轉身落荒而逃。
小家夥其實不用怎麽哄,玩了一天早就累了,等秦詩儀進卧室的時候,小朋友正趴在床上等她,小臉上寫滿了困意。
秦詩儀趕緊脫了鞋上床,把小家夥摟進懷裏,柔聲道:“睡吧,晚安。”
盛煜傑趴在秦詩儀懷裏,關了臺燈,很快,黑暗中就傳來小孩特有的呼吸,綿長而有節奏。
秦詩儀有經驗,知道她兒子這是睡着了,她閉着眼睛,身體明明也困極了,卻毫無睡意,腦子裏一片混沌,黑暗中感覺心跳的幅度特別大,好像要沖出胸膛一樣。
都怪霍陵!秦詩儀不由的埋怨,要不是他說那麽莫名其妙的話,她至于緊張到不敢睡嗎。
說來也奇怪,平時在霍陵面前,秦詩儀也不是沒有賴賬過,就連好幾次的晨跑,她耍賴不起來,霍陵最後也只能無可奈何,帶着小朋友出去鍛煉了。
只這一回,秦詩儀卻有種不好的預感,她恐怕沒那麽容易蒙混過關了。也說不出緣由,大概是男女體格的懸殊,和這次的态度,不像以往那麽的柔和。
女性的感覺總是敏銳的,秦詩儀覺得霍陵這次,似乎帶着些勢在必得的決心,明明也不是個熱衷幹那種事的人,怎麽就突然狂化了?
秦詩儀不得其解,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假日霍陵真的堅持,她就是睡死在床上,他照樣能得手。
所以抵死不從,還是早死早超生,這是秦詩儀眼下要考慮的事。
還沒考慮個頭緒出來,秦詩儀就聽到開門的聲音,頓時身體的僵硬了,摒棄凝神的聽着外面的腳步聲,從遠到近,感覺他站在了她卧室的門口,秦詩儀緊張的都不能呼吸,就怕霍陵直接破門而入。
好像過了片刻,又仿佛隔了半個世紀,腳步聲再次響起,這回是漸漸遠去。
秦詩儀還沒有放下心來,因為她再沒有開關門的聲音,也不知道霍陵是就在客廳裏,還是回了房間特意不關門。
為什麽不關門?當然是在等她了。
秦詩儀陷入了天人交戰,最後想着與其這麽提心吊膽,為了外面一點點動靜就緊張到不行,還不如早死早超生,來個痛快!
霍陵的确還在客廳,秦詩儀頭發又多又長,洗完頭每次都要吹好久才能吹幹,就不喜歡在浴室吹頭發,至少坐在沙發裏,還比較舒服一些,吹風機也就被她吹完随時塞在茶幾下面。
洗了頭的霍陵出來找吹風機,也懶得回浴室,就坐在沙發裏,還沒開始吹頭,就看到次卧的門打開了,秦詩儀從裏面出來。
霍陵挑眉,也有些意外,他太太這次非但不躲着,反而如此配合主動?這一刻,霍陵的眸子裏,爆發了驚人的亮度。
秦詩儀被他的目光看得一怔,心跳就慢了半拍,想也不想的解釋道:“我,我出來喝口水,你早點睡……”
為了配合自己的說辭,秦詩儀往飲水機面前走去,與此同時,霍陵也放下了吹風機,跨步走來。
霍陵腿長,步子邁得又大,氣場全開的樣子,三兩步就走到秦詩儀面前,把人禁锢在懷中,灼熱的吻就落了下來。
秦詩儀含糊不清的提醒着:“你頭發還沒幹……”
“随他去。”霍陵抛下這句話,正好趁秦詩儀張嘴的時候,撬開她的唇舌,長驅直入。
秦詩儀還想說什麽,嘴巴就徹底被堵住,除了暧昧的嗚咽聲,就什麽也發不出來了,心砰砰直跳,有點兒欲哭無淚,這人果然很猴急啊。
就是不知道她今天自投羅網,是不是正确的選擇了。
熱情激烈迸發,狂風暴雨一般的親吻,很快就打得秦詩儀暈頭轉向。
霍陵這一次真的是不遺餘力的挑逗,短短幾分鐘,秦詩儀的腿都軟了,下意識抱着霍陵的腰,而後被他帶着節奏,一面擁吻,一面跌跌撞撞的進了卧室。
不知道是誰幹的好事,門砰的一聲被關上了,下一秒,秦詩儀就被壓在了門板上。
主卧室沒有開燈,但是窗簾開着,外面隐約的燈火照進來,幽幽暗暗的,恰到好處的氛圍。
秦詩儀這一次體驗了各種體式,被壓在門板上親,抵在牆壁上,靠在衣櫃上,甚至還有窗邊。
她被他抱起放在窗臺上,二十六樓的高度,她想都不敢想,只能緊緊攀着他的肩,連雙腿都交叉着勾在他身上,呈樹袋熊的姿勢,好像這樣才能帶給她一點安全感一樣。
不過有時候激情和刺激也是互相促進的,被放在窗臺的短短幾分鐘,緊張害怕的秦詩儀心中反而生出別樣的刺激感,身體也随之越來越熱,越來越軟。
霍陵沒有讓秦詩儀坐太久的窗臺,吻着吻着,他便借着這個動作,托着她的屁股把人整個抱起來。
秦詩儀還沉浸在高處的恐懼中,竟然也毫無防備,被他這樣托着摟着,壓進了柔軟的大床中。
在走動的時候,霍陵的浴袍已經不知不覺間,被兩個人互相蹭掉了,就散落在床腳,然而這個時候沒人理會一件浴袍。
秦詩儀的上衣,也被推的越來越高,堆到了脖子處,霍陵最後嫌礙事的幫她脫掉了,秦詩儀毫無反抗。
最後,兩個人身上只着最單薄的內衣,隐在被子底下,親密無間的貼着黏着。
火熱的大手,悄無聲息的摸到單薄的邊緣,手指向裏邊一探,再微微一勾,指尖些許的濕潤,滑膩的感覺,就像她全身上下嬌嫩的肌膚。
霍陵一觸即離,但秦詩儀還是不受控制的渾身一顫,從來沒有被人碰觸過最隐秘的那裏,秦詩儀瞬間清醒過來,咬着牙忍住逸到嘴邊的呻吟。
感受到身下的人一瞬間變得僵硬,霍陵也漸漸停了動作,卻依然還覆在她身上,微微擡起頭,“害怕?”
借着窗外照進來的燈光,霍陵看到她的眸子,從迷亂慢慢到清醒,心底跟着幽幽的嘆了口氣。
秦詩儀十分糾結,再怎麽有心理準備,事頭臨頭卻還是難以釋懷,伸頭一刀不是那麽容易的事,如果霍陵強硬一點,如果他不把主動權交到她手上,她也就不用這麽為難了。
現在要她怎麽說?
正在秦詩儀左右為難間,一個克制又輕柔的吻,落在她的眉間,她擡頭,看到霍陵是笑着的,退去情欲的眸子,竟比任何時候還要明亮,她聽見他無奈的聲音:“下一次,就沒這麽輕易讓你過關了。”
秦詩儀卻透過他的無奈,看到了包容和寵溺,心跳頓時就亂了幾拍。
說好要放下前身往事,從頭開始的,她現在還在堅持什麽,害怕什麽?她已經是他名正言順的太太,夫妻之間,有什麽不能做的?
這樣一想,秦詩儀拼着一股沖動,抓住了霍陵的手,只是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他反握住了,手被拉着一路向下,摸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東西,和霍陵帶着壓抑的聲音:“乖,幫我。”
原來她的手比較有吸引力?秦詩儀腦子裏閃過這個莫名其妙的念頭,下一秒,趕緊刨除雜念,專心致志給霍陵“幫忙”了。
這種事也是一回生二回熟的,秦詩儀不用霍陵指導,已經能夠上手了,聽着耳邊壓抑的喘息聲,有點兒心猿意馬,霍陵現在看起來……好像很性感的樣子。
心猿意馬的秦詩儀,一時就沒有注意,等弄了一手的黏膩,才反應過來,手都在抖了:“怎,怎麽辦……”
霍陵喘息着,抱着秦詩儀翻了個身,淡淡的道:“待會兒去洗一洗就是了。”
沒錯,秦詩儀身上也被弄到了,她現在該慶幸沒穿衣服,所以不用重新換衣服嗎?
想想都覺得好羞恥,秦詩儀忍不住把頭埋在霍陵身上,抱怨道:“你怎麽這樣……”
霍陵尴尬的咳了咳:“抱歉,今天有點兒……激動。”
上一次他還記得提醒她快到了,拿紙過來,所以沒造成杯具,今天就是兩個人一起的失誤了。
秦詩儀不知道他指的激動是什麽,臉卻不受控制的紅了一片,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聲音實在是虛得很:“被子床單怎麽辦,總不能叫你助理他們……”
“明天叫鐘點工過來一趟。”之前霍陵一個人住一間公寓,忙得團團轉,他樓上的吳哲雖然自稱老媽子,但人家那麽個出了名能幹的經紀人,也不是真跑來幫他當牛做馬的。
為了省事,霍陵叫吳哲請了鐘點工,至于秦詩儀他們在的這些日子,鐘點工沒有上門,一是因為小張足夠好用,洗衣做飯打掃衛生樣樣都行,就沒必要再讓鐘點工過來了,第二個,也是擔心鐘點工知道了他們秘密,鬧出什麽事來。
“原來還有鐘點工啊……”秦詩儀雖然有些驚訝,倒也理解,霍陵和吳哲看着都不像會幹家務活的人,助理那邊有正經事,總不能天天叫人來打掃衛生。
霍陵不缺錢,犯不着開一份工資,把地下的人當磚使,哪裏需要往哪裏拉。
有鐘點工這點讓秦詩儀放心許多,只要不是認識她的人,她就不用擔心羞恥了。
但秦詩儀又問了:“今晚怎麽辦?”
“去你們床上擠一晚?”
說完,見秦詩儀驚訝的看着自己,霍陵挑眉:“怎麽,不樂意?”
秦詩儀卻皺起了眉,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你一開始就打算好了的吧?”
霍陵只是輕笑,并不作答。不過沒有否認,差不多就是默認了。
“那你還故意逗我!”秦詩儀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心情,有點兒被戲耍的感覺,這個人明明今天沒有動她的打算,卻偏偏演的那麽逼真,害她都誤會了,更重要的是,她還差一點就主動獻身了。
幸好當時沒說出口,這要說了被拒絕,那得多丢人啊!
秦詩儀惱羞成怒,惡向膽邊生,埋頭在霍陵脖子上咬了一口。
霍陵悶哼一聲,難得求饒道:“別咬得太重,明天下午還有戲份,萬一痕跡沒消除……”
秦詩儀聽到這話,不得不松開嘴,擡頭依然很不滿的看他。
“還沒消氣?不然我讓你咬肚子?明天有武打戲,除了這兒,哪都容易被發現。”
秦詩儀下意識的低頭,被子底下一片漆黑,當然什麽都沒看到,可是霍陵的腹肌她何止看過,還摸過摟過呢,現在都緊緊貼在她身上,就算看不到,秦詩儀腦海中也很應景的出現了霍陵的腹肌……
“硬邦邦的,我怕腰壞牙齒!”秦詩儀下意識的回道。
“好,不咬就不咬。”霍陵從善如流的摟着她,輕笑,“起來收拾一下過去睡吧?”
秦詩儀沒有動,她覺得自己太蠢了,說這種話,不就是告訴霍陵,她關注他的腹肌很久了嗎?
見身上的人不說話,霍陵抿了抿唇,在他耳邊,輕聲道:“雖然很體諒你明天趕航班,不想讓你太辛苦,但是詩儀如果真的很遺憾,也不是不可以……”
“誰遺憾了?!”秦詩儀臉一紅,被戳中心思,就跟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立刻炸毛了,只是被霍陵緊緊圈着,沒辦法跳起來。
“是我遺憾。”霍陵這一回特別能屈能伸,低聲下氣,估計這輩子從來沒這樣哄過誰,倒是無師自通。
當然秦詩儀也是第一次被這樣哄着,嘴上不說,心裏卻不是毫無感覺,就像看了場煙花,心裏都跟着噼裏啪啦熱鬧起來了,夢裏還能夢見那璀璨的煙火。
正體會着這種複雜的感覺,秦詩儀又聽到霍陵在自己耳邊說:“親愛的,抱着自己的女人,擦槍走火很正常。”
秦詩儀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是有意逗弄她,霍陵一開始或許沒想今晚碰她,但是擦槍走火也是真的,如果她當時沒有遲疑,他也不會臨時收手了。
還是因為她。
這一刻,秦詩儀心裏感覺酸酸軟軟的,她平時勉強算是會說話,現在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大概是沒有想到,也有人會這樣用心的對她。
秦詩儀抿了抿唇,有些別扭的道:“不是說起來嗎,還不放手。”
“不放手。”霍陵雖然這麽說,倒也放開了秦詩儀。
秦詩儀微微勾了勾唇,準備坐起身的時候,意識到自己身上沒穿衣服,趕緊拿被子蒙着霍陵的頭,大聲道:“不許偷看!”忙蹲到床腳開始穿衣服了。
收拾完,又去洗了個澡,夫妻倆才跟做賊似的,輕手輕腳進了次卧。
借着微弱的光,能看到大床上鼓起來的小山包,伴随着呼吸在有節奏的起伏着,看起來小家夥睡得很安穩,并沒有因為秦詩儀的離開而受影響。
秦詩儀打頭陣,先上了床,往盛煜傑旁邊擠了擠,小家夥感受到熟悉的溫度,翻了個身,便滾進了秦詩儀懷裏。
心滿意足的摟着兒子的小身板,下一秒,背上也貼上了一個火熱的胸膛,秦詩儀沒有說話,安穩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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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