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被拆家,薄總弄丢重要東西

“姐?姐你在聽沒?”

“我在。”葉枕眠将這棟舊址的位置報給葉慕思,說了句不用擔心,就挂了電話。

手機快沒電了,她看了下時間,早晨六點。

離苑被她砸了的事,根本瞞不住,傭人們還被保镖鎖着。

再過一個小時,離苑的傭人就要開始一天的工作了……

她輕輕扶額,思來想去,還是覺得給二哥葉子權打電話最穩妥。

葉子權幾乎是秒接電話。

她軟着酥酥的聲調,輕道:“二哥,我闖禍了……”

早上七點二十,薄家莊園。

接到消息的徐月白立刻趕到祠堂。

因為私生活問題給薄氏股市帶來了損失,薄子離昨晚被薄桓罰在祠堂跪省。

祠堂的門打開。

一抹高大寬闊的背影正跪坐在軟蒲團上,紋絲不動,脊背挺直得無從指摘。

徐月白有點驚訝。

嚯,看起來他家爺反省的态度很端正嘛,跪了一晚上都還能姿态矜貴,完全不歪歪扭扭。

他走過去,繞到側面,這才發現薄子離是閉着眼睛的,睫毛都不曾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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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睡着了?

“爺?”

徐月白伸出手指,輕輕戳了下薄子離的胳膊。

薄子離腦袋一偏,微微虛浮了下身子,緩緩掀開琥珀眸子,醒了。

“……”他收回剛剛說薄子離态度端正的話。

“爺,離苑出事了,剛剛傭人打電話來說,遭遇了入室盜竊。”

薄子離深蹙起眉,略有愠色,“離苑的安保都是吃幹飯的?傭人都睡得跟死豬?”

emmmm……

“說是對方有電擊槍,雨夜的視線本來就受限制,安保難免反應不及時,至于那些傭人……”

徐月白還沒說完,薄子離冷淡打斷,平靜的吐出兩個字,“徹查。”

“嗯,聽傭人說,總局的權爺也來了,傭人們正在配合調查。”

薄子離眉頭蹙得更深,“盜竊這種小事,交給薄家來查就行,為什麽驚動總局?”

“聽說最近有好幾起豪門盜竊案,權爺懷疑是連環作案,所以就親自來查案了,我收到通知的時候,權爺已經在離苑了。”

徐月白表情糾結,“離苑這次遭遇的損失……好像有點誇張,您要不要回去看看,确認您很重要的東西有沒有丢。”

薄子離沉着臉,按了按略微麻木的雙腿,起身離開祠堂。

……

早上八點半。

薄子離回了離苑,剛下車就發現花園外面的大鐵門沒了。

原本潔白的院牆,突然顯得孤零零的,非常怪異。

他的臉色徹底冷了下去。

誰家的強盜這麽猖狂,那麽大兩扇鐵門,直接拆走?

安保和傭人都死過去了?

徐月白也有點驚訝,一路跟着他進入花園。

卻沒想到,別墅裏的情形更誇張,徐月白登時震驚得眼睛都瞪圓了。

客廳裏一片狼藉。

碎瓷、碎布、酒液、室內盆栽的泥土,飛濺得到處都是。

連沙發的棉花芯子和羽毛都滿天飛。

知道的說是遭了盜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進了幾條拆家二哈。

看到屋內的情形,徐月白也有點懷疑。

偷東西,哪怕翻箱倒櫃,家裏被搞得亂一點都能理解。

但不至于連沙發都拆吧,何況酒櫃的那些名酒,随便拿出去倒賣就能上百萬,沒必要全砸,除非對方不識貨。

這……看着更像尋仇。

兩人正在門邊,一身墨綠軍裝的葉子權緩緩下樓,身後還跟着幾個拍照留證的警員。

“權爺。”徐月白微微鞠躬,禮貌的喊了一聲。

葉子權身後的警員,也向薄子離鞠躬,“小薄總。”

現場兩個最有權勢的男人,目光遙遙對上,暗藏冷芒。

空氣一度凝滞,只有羽毛和棉絮在亂飛。

葉子權就站在樓梯臺階處,從軍裝褲兜裏取出一支棕雪茄,由警員幫着點火,慵懶蔑視的抽了兩口。

“小薄總,最近帝城不太平,幾家盜竊案裏,你家損失最嚴重,看來是小薄總平時壞事做盡,報應太多。”

如果剛才兩人對視的眼神,算暗着不爽,那葉子權這番話,就是明着不爽,非常不爽。

薄子離哼笑一聲,冷冷勾唇:“若真是壞事做盡,權爺今天就不是來替我處理案子,而是抓我。”

葉子權眉峰肅然,垂下眼睫,按捺住想一槍崩了他的沖動,繼續抽煙,不搭話。

氣氛一度僵持。

最後是警員向薄子離彙報檢查情況,才打破了客廳森冷的沉默。

“小薄總,您家的大鐵門是我們拆的,鐵杆有凹陷,疑似昨晚遭到過暴力撞擊,離苑被電暈的安保正在局裏,目前已經醒了。”

“院牆邊的幾個監控都被砸爛,雲端的資料庫被黑,昨晚大雨,現場沒有留下任何指紋與腳印,對方的作案手法極其嚣張,毀屍滅跡的手段非常厲害,調查起來略有困難。”

“不過,總局會竭盡全力為小薄總抓捕罪魁禍首,還請您耐心等待一段時間。”

薄子離淩厲眯眸,一針見血:“除了別墅的監控,附近街道的監控都查了?沒有可疑之處?”

葉子權接話:“附近監控全都被黑,查無可查,這夥人行事詭詐,不好抓,小薄總要做好自掏腰包的準備。”

言下之意,‘老子就是來走個過場的’。

句句帶刺,像是厭惡某人至極。

薄子離俊眉擰着,一言不發。

警員又說:“小薄總,您要不要親自檢查一遍,看丢了些什麽東西沒,總局會盡力追查,減少您的損失。”

薄子離瞥了徐月白一眼。

徐月白會意,兩步走上前,跟警員一起清點去別墅的貴重物品。

這期間,薄子離也在暗暗觀察整個客廳。

酒品、茶具,都是值錢的東西,全都沒丢,被砸得稀碎。

這事很蹊跷。

想到什麽,他的表情越發凝重,繞過樓梯的葉子權,快步上樓回主卧。

葉子權幽幽的跟着上樓。

抽屜、櫃子,全被薄子離翻了一通,動作略顯急躁。

不見了……

他弄丢了非常重要的東西……

葉子權冷眼瞧着,狐疑問:“你找什麽?”

薄子離掐緊拳頭,手背青筋暴起,險些要壓抑不住眸底洶湧的異色。

“我,婚戒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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