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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沢田将我的事情說了出來。
我坐在那裏冷靜的抱臂旁觀。
反倒是那個起初帶着一臉不好惹表情的銀發,叫獄寺隼人的,刷的站起來,驚訝的指着我,“你居然失憶了?”
山本拉了拉他,“嘛,獄寺,冷靜一下。”
獄寺甩開他,“這種時候還冷靜什麽啊棒球笨蛋!這個女人可是把我們都忘光了啊!”
我看了他們倆一樣,和山本的視線撞在一起,這位爽朗君彎起眼眸對我笑了下,然後若無其事的自我介紹,“真理,那我就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山本武,你可以叫我阿武。”
我點了下頭,“哦,山本。”
山本摸了摸頭發,“哈哈哈,真理還真是和以前一樣啊。”
我挑了下眉,“所以你們真的認識我?”
沢田看着我,“是啊...我們,一起經歷了很多事。”他褐色的瞳仁盯着我,“黑曜中學事件,指環争奪戰,還有前往十年後擊敗白蘭,初代試煉,你都...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
我伸出手打斷他,感覺自己似乎聽到了一個了不得的詞語,“請你稍等。”
我敲了敲桌子,“你剛剛說什麽,前往十年後?”
沢田點頭,小心的觀察了下我的神色,“對啊...借助藍波的十年後火箭筒。”
獄寺神情很不好,“喂,你該不會連十年後火箭筒都忘了吧?”
我看了他一眼,“我應該記得嗎?”
獄寺火氣又一下子上來,“你這個女人...!”
山本按住了他的肩膀。
我懶得理他。
這個人火氣這麽大的哦。
不過沢田綱吉說的煞有其事一樣,神情還那麽真摯,但是...
不好意思,我還是無法理解,一個,正常的,人類,能夠穿越時空。十年後火箭筒雖然聽名字就能明白那是什麽東西,但是,我果然還是無法理解。
要是世界的科技能夠進步到突破時間和空間,世界早就炸了好嗎。
雖然說三個女人一臺戲,但是我現在覺得三個男人也吵得要命。尤其是那個銀毛的。
我被吵得頭疼,臉色也不好了起來。
于是我拍了下桌子,指着獄寺,“你,要不閉嘴,要不出去,這裏有沢田和山本兩個人給我科普就行了。”
三人同時一愣,接着沢田和山本下意識的看向獄寺。
獄寺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接着,他雙眸一睜,“你說什麽?!”
我坐在沢田床上,把脫鞋脫下來,然後拿在手上,神色不善的盯着他,“我說,你太吵了。”
獄寺在身上摸了下,掏出了炸.藥,“你這個女人果然失憶了還是這麽氣人!”
沢田連忙攔住他,“冷靜啊獄寺君!現在真理失憶了,所以她才...”
山本也擋在了我面前,然後回頭對我說道,“哈哈哈,獄寺只是太激動了。”
我把鞋穿好,理了下思緒,然後問,“所以說,我們三個都認識,然後一起經歷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算是...夥伴是嗎?”
獄寺哼了聲,坐了下來。
山本認真的看着我,“不是‘算是’,而是‘就是夥伴’。”
我無所謂的點了下頭,然後說我自己的情況,“我并沒有失憶,我知道奈奈阿姨的事,還有她老公叫沢田家光,以及我自己從小到大的所有事,但是并沒有有關你們的記憶。”
我停頓了下,“說實話,今天還有兩個人也說認識我,和你們情況一樣,但是我并沒有認識他們的記憶。”
沢田看起來有些不知所措,“怎、怎麽辦啊...要是裏包恩在就好了。”
獄寺連忙道:“十代目您別擔心!我一定會幫助您讓這女人恢複記憶的。”
我起身走到門那邊,準備開門下去,然後順便給了獄寺隼人一腳,“總是‘這女人這女人’的煩死了,給我好好喊人名字,懂?”
獄寺一時不察,被我踹到了,他臉色立刻臭了起來,“你這家夥...!”
沢田連忙攔住他,山本在一邊火上澆油的笑了起來,“哈哈哈,果然不管怎樣真理和獄寺的感情都很好呢。”
我嘴角抽了下,眼神複雜的看了眼這個爽朗君,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奈奈已經做好了飯,“啊真理醬,快來吃飯吧,啊對了,麻煩幫我喊一下綱君吧。”
面對着奈奈阿姨天然的溫柔的笑臉,我點頭應下,“喂,樓上的,下來吃飯。”
不到片刻,他們三人就走了下來。
山本和獄寺倒是很有禮貌的跟奈奈打了聲招呼。
我坐在平常的位置上吃着飯,然後看着獄寺不停的在給沢田夾菜,然後沢田略有些無奈的勸阻着他。
奇怪的相處方式。
注意到我的視線,沢田問道,“怎麽了,真理?”他的神情似乎一直是那麽柔和,仿佛沒有脾氣一樣。
我移開了視線。我覺得,再看下去,我會忍不住欺負他的。
我快速的吃完了飯,然後把碗放到廚房,跟奈奈打了聲招呼,“奈奈阿姨,我去洗澡了。”
奈奈溫柔的應聲,“好的,真理醬。”
見我要上去,獄寺一臉不自在的喊住了我,“喂...!”
我瞥了他一眼,停下腳步,微擡下巴,“說。”
他咳嗽了聲,眼神看向一邊,“你...有事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
我奇怪的看他一眼,這人,是在不好意思?
山本也笑着插話,“沒錯沒錯,遇到什麽問題的話可以随時給我打電話,當然,阿綱離得更近,直接找阿綱也是沒關系的。”
沢田也雙目發亮的看着我。
我站在原地。
撓了撓胳膊。
所以......為什麽我有種處在動物園中的感覺?
銀發傲嬌貓咪,黑毛溫和睿智犬,以及棕色柔軟可欺的兔子。
我最後對他們點了下頭算是應下,然後轉身上樓。
泡在浴缸裏,我舒服的嘆了口氣。
把頭發撩到一邊,我一邊翹着腿泡澡,一邊回憶着今天發生的事。
黃濑涼太,黑子哲也,沢田綱吉,獄寺隼人,山本武。
如果是只有一個人,那我大概還能說是別人的問題,但是現在忽然出現了這麽多我不認識的人,難道真是我的記憶有問題?
但是不應該啊,我真的覺得我沒問題。
從小到大的記憶我都能說個大概,包括我是怎麽來到奈奈家,寄住在她家裏,和奈奈親如母女的。
就在我東想西想的時候,電話響了。
我順手接了起來。
“你好,若月同學。”清淡的少年音。耳熟。
我拿開看了眼來電顯示,果然是今天看到的黑子。
于是我“嗯”了聲,“你好,黑子君。”
那邊停頓了一下,然後問道,“你...是在浴室嗎,若月同學。”
我:“是啊,在泡澡。”
然後下一刻,電話就挂斷了。
我看了看手機,一臉莫名。
接着我就在社交軟件上收到了黑子的消息。
【黑子哲也:非常抱歉這個時間打來電話。】
哦,這事啊。
雖然從稱呼上能看出來他是個有禮貌的人,但是沒想到這麽有禮貌。
說實話,比起黃濑那樣的熟稔和熱情,以及山本那樣看起天然爽朗其實什麽都看的透徹的人,我還是更喜歡黑子和沢田這樣的類型。
獄寺那樣的也行,只要別動不動就吵吵。
好應付。
于是我回撥了電話,在接通後說道,“沒事,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電話那頭傳來少年人的聲音,“是關于今天的事情。”他停頓了下,“若月同學,你還是沒有想起我和黃濑君嗎?”
“沒想起來。”我回道,“不過,我大概知道你們不是在騙我了。”我簡單說了下沢田的事。
“并且我還要再重申一遍,我的腦子沒問題。”
黑子頓住了,“嗯......如果若月同學有什麽想要了解的話,可以随時咨詢我。”
我應了聲,“我知道了,謝謝你。”
黑子:“沒什麽。對了...”他說道。“若月同學以前,是稱呼我‘黑子’的,所以若月同學不用這麽生疏的稱呼我。”
我笑了聲,“說這話的同時,你不也是同學同學的稱呼我嗎。”
黑子頓了下,然後輕聲道,“真理。”
我愣了下,不由摸了摸下巴,然後道,“那我就先挂了,黑子。”
“嗯,再見。”
把手機放在一邊,我拿起浴巾站了起來,一邊擦身子一邊想,黑子哲也,感覺也是個有意思的人。
出門準備吹頭發的時候,遇到了沢田綱吉。
我還沒做什麽,他就先自己臉紅的後退好幾步,“真、真理。”
雖然很那什麽,但我還是被他的反應給逗笑了,“什麽事。”
他的臉紅紅的,眼神甚至都不敢撇過來,“你、你洗好了啊。”
我點了下頭,“這不是很顯而易見的嗎。”
他悄悄的看過來,“那個...頭發,最好吹幹,不然會感冒的...啊抱歉!我不是要命令你,只是...”他的神情有些苦惱,似乎在琢磨自己的用詞。
我路過他旁邊,“行了我知道。”對他揮了揮手,進了自己的房間。
吹幹頭發後拿了個布丁吃。
雖然失去記憶看起來很嚴重,但是對我的生活并沒有什麽影響,頂多就是身邊多了幾個人而已。
至于失去的這段記憶,那也是他們該操心的事。
雖然這麽想有些冷漠......
我咬着塑料小勺子,擡頭看着窗戶。
但是我也不認識他們啊。
而且比起這件事,還是考慮如何學習更好比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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