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嗯?
不好意思,我剛好像沒聽清,能請你再說一遍嗎。
土地什麽?什麽神?
我還沒說話,旁邊那兩個會飄的小孩模樣的人一人一邊的拉住他的袖子,“巴衛大人冷靜啊!我們不是說好了見到真理大人要溫柔的勸她回去嗎?”
“是啊是啊巴衛大人,您這麽兇萬一真理大人不願意回去了怎麽辦啊。”
名叫巴衛的人露出一個森森的笑,“今天她回也得回,不回也得回。”說完就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注意到他的指甲很長,很尖銳,看起來真的就像妖怪的手一樣,雖然白皙纖細,但是總覺得很危險。
我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
巴衛回頭看向我,紫色的眼睛不耐煩的眯起來,“怎麽了?今天不管你用什麽理由都別想我放過你。”他豎起另一只手,五指攏了攏,威脅道,“這段時間你休息的時間夠久了,趕緊給我幹活。”
他轉過頭不滿的嘀咕道,“真是的,明明都是土地神了,我說你啊是不是該和那群人類劃分界限了?要知道,你可是唯一一個能夠命令我巴衛的人,你和普通的人類是不一樣的,明白嗎。”
我穩住腳步,“不,我想說的不是這個。”我的目光移到他頭頂的耳朵處看了下,“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我還是要說,我失憶了。”
空氣安靜了兩秒。
“咦?!”那兩個小孩走到我面前,臉上的面具都變成了慌張的樣子。
“真的嗎真理大人?”“真理大人請您不要說氣話啊...巴衛大人他只是太過想念您的緣故,請您不要開這種玩笑啊。”
巴衛:“喂!鬼切虎徹,誰說我想她了?”
“巴衛大人...”
他回頭看向我,眯着眼睛打量着我是不是在說謊。
說實話,我很煩。
于是我一把甩開他的手,然後站好,用簡練的語言将我的事情重述了一遍。
“以上,愛信不信,總之我不認識你,現在我要回去了。”
說完後,我準備轉身離開這條小巷。還沒邁步,就被人從後面摟住了。
我擡頭看過去,巴衛低頭看着我。
“你...”
他皺着眉,緊緊抿着嘴唇,似乎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
“總之,先跟我來。”
下一刻,我就感覺自己被他帶着飄了起來。
或許用飛也可以。
這個人,是個貨真價實的妖怪了...
他帶着我在一座神社裏下降,然後一把拽着我向裏面走去。
我雖然想抽回手,但是無奈他力氣挺大的。
“咦?巴衛你回來了?”屋裏坐着一個正在喝酒的銀發綠眸的人,他外表看起來倒是正常人類的樣子,兩側的頭發微微翹起,睫毛是又長又卷的銀色睫毛。
見我在打量他,他高興的走了過來,“真理,你回來啦?”
......
我心好累。
世界的惡意什麽時候可以停止。我已經遇上了很多神秘人了。
“真理?”他疑惑的看着我。
我一只手捂着額頭。
這個時候巴衛松開了拉着我的手,于是我走過去坐在榻榻米上,沉默的嘆了口氣。
“她失憶了。”巴衛說道。
“什麽?!”
然後我就重新将事情說了一遍。
說實話,我下次可以考慮将這段話錄下來,如果再遇到同樣的情況的話,我就不要口述了,直接播放錄音。
省時省力。
“我叫瑞希。”他坐在我面前,伸手執起我的手,一臉溫柔的自我介紹着。
我冷漠的抽回手,打量了他一下,“你也是妖怪?”
瑞希彎起了眼眸,“是啊,我是一條白蛇呢。”
我挑了桃眉。
這個時候,之前那兩個像小孩子一樣的式神也終于趕回來了。
在聽着他們兩人一人一句的介紹中,我終于對我現在的情況有了一個了解。
我,若月真理,是個貨真價實的人神。
太秀了。
長這麽大我才發現我居然是個土地神。
手下還有着一個狐妖和一個蛇妖兩個神使。
我伸手打住了虎徹和鬼切的敘述,老實說,他們說話說得我腦袋疼。
我看了眼這兩個妖怪神使,“那麽,需要我做的事是什麽?先說好,我不覺得我能做好,你們還是先有個心理準備。”
瑞希坐在我面前,笑眯眯的往小碟子裏倒了些酒放在我面前,“既然真理失憶的話,那麽就不要着急幹活了,來,嘗一嘗我釀的酒。”
我婉拒,“我不喝酒。”
巴衛走過來,一腳踹過瑞希,然後坐在我面前,深沉的盯着我。
我看着他這一系列無比自然的動作,下意識的想到了裏包恩。
我看着他,“什麽事?”
他皺了皺眉,“你...你到底是怎麽失的憶,是誰做的這件事。”他的眸色沉了下來,那一瞬間,真的像兇神惡煞的狐妖一樣。
我頓了頓,沒跟他說其實我覺得腦子有問題的是他們,畢竟這樣好像有些打擊人,而且漸漸地,這個說法我自己都快不信了。
這樣說來,還挺對不起初次見面就被我認為腦子有問題的黃濑同學。
于是我就糊弄了下,“不知道...總之就忽然有一天,我覺得我身邊的人都變得陌生了,然後我還沒有有關你們的記憶,就是這樣。”
巴衛垂下了眼眸,神色沉沉。
“巴衛,你在想什麽呢?”瑞希重新坐了過來,笑眯眯的問道。
巴衛陰沉的看了他一眼,“我心情不好,別來找揍。”
瑞希挪到了我身邊,繼續道:“也是呢,畢竟好不容易等來了主人,結果卻被忘記了,這和變回野狐有什麽差別呢,可憐的巴衛君。”
我轉頭看了他一眼。
這位大兄弟,你沒看見你對面的巴衛都要自燃了嗎,你究竟是以怎樣的勇氣還在挑火啊。
“這樣說起來的話。”瑞希看了過來,仔細打量了下我,“真理身上的契約似乎的确變淡了呢。”
我疑惑,“什麽契約?”
瑞希:“和我們簽訂的神使契約啊,雖然還存在着,但是...果然還是有些不舒服呢。”他忽然拍了下手,彎起眼眸,“那不如再重新建立下契約吧。”
我無所謂,“怎麽簽,需要滴血嗎?”
瑞希笑了下,“不用哦,只需要...”他忽然湊近了我。
我睜大雙眼,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感覺到嘴巴上一軟。
這只蛇妖,親了上來。
我......
下一刻,他就飛了出去。
當然,不是我踹的,是巴衛踹的。
我擦了擦嘴巴。踹的好。
巴衛的背後已經飄起了藍色的狐火,他揚起手,手心裏操縱着一團狐火,“瑞希,你想嘗一嘗被燒熟的滋味嗎,我保證一定會很很香的。”
“巴衛大人冷靜啊!”兩只式神開始勸架。
我坐在那裏支着下巴,然後把我從便利店買的布丁拆開,吸溜了一口。
大概是聽到了聲音,巴衛和瑞希都看了過來。
我揚起眼看了眼他們,“你們繼續。”
兩個人沉默了一下,巴衛身後的狐火也熄滅了,大概也懶得發脾氣了。
“總之。”巴衛坐在了我面前,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一疊白紙,“就算你失憶了,現在開始也要給我進行通力的練習!”
“通力?”
旁邊的鬼切和虎徹解釋道,“真理大人,通力就是神的力量,通力用的越多力量就會越強。”
我點了點頭,“那怎麽練習?”
“用白符!”
我看向剛才巴衛拿出來的白色的符紙,所以就是它們了?
我捏起一張看了看,難道說要我在上面寫出咒語然後召喚ssr嗎?
“真理大人,白符是土地神的能力之一,只要寫上文字就可以讓貼附對象擁有該文字的力量,但是符咒的威力無法超出本人的能力。”
我大概了解了。
聽起來是個很bug的技能,但是......
比起高中生是Mafia第十代首領、十年後火箭筒、狐妖蛇妖土地神這些令常人無法理解的東西,一個白符又算得了什麽。
總之我現在已經懶得糾結那麽多了。
人生看淡,看淡人生。
我拿起毛筆,想了下問道,“我以前的通力有多強?”
虎徹和鬼切開始撒花,鬼知道他們的花是從哪弄來的。“真理大人以前可強了呢。”“是呢是呢,可以憑空讓枯樹開花呢。”
哦?
我有些意動。這樣看來,他們記憶中的我的确有幾分本事。
這讓我又想起了沢田之前提過的火焰。
我心裏有了想法,提筆在白符上寫上“火焰”二字,然後貼在了自己身上。
過了片刻,并沒有什麽反應。
我把白符揭了下來,“大概不适合我。”
鬼切虎徹安慰我,“那個、真理大人,不如先從簡單的開始吧!比如說...把水變成酒!”
巴衛一只手支着下巴,擡起眸看了看我,然後伸出手将我接下來的白符拿過去看了看,“你寫的什麽...你瘋了嗎!”
他忽然炸毛。
我看了他一眼,“什麽?”
他将白符攥在手中,“把寫着火焰的白符貼到自己身上,你是嫌活的不夠長嗎?要是真的燒起來了怎麽辦?!”
“啊...”
他這麽一說我才反應過來。我滿腦子只想到了沢田他們的火焰,而忘了真正的火焰。
被巴衛這麽一說我才反應過來,要是我真的成功了,那我剛才豈不是...滿身着火?
xx功?
我捂住臉,為自己的智商感到了羞愧
“...抱歉...”我低聲道歉。
巴衛直接弄碎了那張白符,沉着臉坐在我對面,很生氣。
過了會,他又拿了一張白符放到我面前,然後低聲道,“...慢慢來。”
我擡頭看向他。
他看向另一邊,狐耳微微垂着,眼底有着暗色的陰影輪廓。
“就算你失去了記憶,也是我唯一的主人。所以...不用慌張,我會好好輔佐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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