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真理, 沒事吧?”仁花緊張的給我遞過來了紙巾。
我接過紙巾擦了擦嘴, “不,我沒事。”
黑尾有些受打擊,“不是吧反應這麽大。”他有些懷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我長得應該還可以吧?”
我看了一眼他的臉, 沒回他的話。
其實憑良心說話, 黑尾長得還挺帥氣的。
但是,我噴水又不是因為你的長相。
擦好嘴之後, 我站起來過去扔紙巾, 黑尾起身跟着我一起走過來。“對了,我叫黑尾鐵朗。”他自我介紹道。
我點了下頭,“若月真理。”
他微微挑眉,語氣含笑,“噢, 真理。”
我擡頭看了看他, 這人臉上挂着略帶痞氣的笑容, 見我看過去後, 他臉上的笑容加深。
黑尾摸了摸下巴, “說起來, 你好像不是這幾所學校的人吧?”
我“嗯”了聲, “我說過了,我是k中學的,這次只是跟着日向一起過來的。”
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你和日向是?”
我:“偶然認識的, 我對他很感興趣。”
黑尾的神情頓時變得有些複雜,“感興趣?你喜歡他那種類型?”
我擡眸瞥了他一眼,“你心中的感興趣只有這一種感興趣嗎?”
黑尾抓了下頭發,“哈哈,抱歉抱歉。”
我搖了下頭,“日向的排球非常的”我一時有些詞窮,“該怎麽說呢。”
我回想着第一次見到日向打排球時的那種感覺,除了被他和影山絕妙的配合震驚外,我感到最受觸動的,大概是他對排球的那一股子熱愛吧。
我想了下,然後說道,“大概因為他身上的那股熱情吧。”
因為我很少對其他的事物這麽付諸全力以及熱情,所以看到其他人為熱愛的東西拼盡全力的時候,我會不自覺的被吸引。
音駒的下一場練習是和烏野打,所以我和黑尾一塊走了過去。
我注意到音駒隊伍當中一個發色很特別的人。
他的頭發原本是黑色的,但是似乎之前染成過金色,然後随着頭發的長長,頭頂原本的黑色露了出來,但又沒重新染發,因此上半截是黑的,下半截是金發。
看起來就像焦糖布丁一樣。
我記得他是音駒的二傳手來着。
黑尾和音駒的人揮了揮手,然後重點和那個布丁頭打了招呼。
布丁頭——也就是孤爪研磨,看起來是一個比較內向孤僻的少年。
在我看向他的時候,他有一個較為明顯的視線回避的動作。
這讓我對他稍微有了些興趣。
他并不是一開始就回避我的注視的。
相反,他是在察覺到我的視線之後才開始回避的。
這個人,看來是對其他人的反應非常敏感的類型。
黑尾一邊和他們說着話,然後順便把胳膊架在我肩膀上。“說起來研磨,你最近還在打游戲嗎?”
孤爪研磨擡眸看了他一眼,“嗯。”
他的目光悄悄的瞥向我。
我擡起眸,成功捕捉到了他的視線。
然而就在那一瞬間,他的視線就像是炸毛的貓一眼,迅速的做出了反應并遛開了。
這一刻,我終于有了黑尾剛才的感覺。
難道我長得很可怕嗎?
我向旁邊走了一步,肩膀微動,把黑尾的胳膊甩了下來。
這人胳膊好重。
我跟布丁頭打了個招呼,“你好,我叫若月,若月真理。”
他微垂着頭,視線不安的亂瞟着。“孤爪研磨。”
聽到他的聲音後,我不禁微訝的看了他一眼。
孤爪的聲音很特別。
該怎麽形容呢,有一點少年人的空靈感,還帶了一點點的沙啞,撓的人心底癢癢的。
我摸了摸耳垂,心底微動。
音駒這邊還有一個個子非常高、看起來像是混血的人。
他大概快要突破兩米了,比月島還要高。
我順口問我旁邊的黑尾,“那個是幾年級的?”
他順着我指的看了過去,“噢,列夫啊,今年是二年級生呢,怎麽樣,是不是很高?”
我點了點頭。“混血?”
黑尾:“嗯,是俄羅斯混血,不過他完全不會講俄羅斯語,哈哈哈。”
挺像冷笑話的。
烏野和音駒的比賽開始了。
我和黑尾作為沒有任務的旁觀人員站在一邊觀看着比賽。
兩個隊伍有着非常明顯的個人風格。
烏野這邊偏向進攻多點,且進攻更加的多樣化。
反觀音駒這邊,沒有多樣化的、出彩的進攻模式,隊伍裏乍一看也沒有像日向這樣引人注目的選手。
但是他們整個隊伍都非常的和諧。
而且在看久了之後我發現,音駒這邊非常的能抗。
衆所周知,排球是一項不能持球、且球必須在空中的運動。一旦球落在了某一方的場地中,那麽就意味着這一方失去了一分。
接續就是排球的生命。
而音駒無疑将排球的生命發揮到了極致。
“我們的隊伍,怎麽樣?”黑尾站在我旁邊看着場中的比賽,出口問道,語氣中帶了一絲的驕傲。
我看向他。
“研磨那個樣子,乍一看很瘦弱,而且還很內向,一點也不像是打比賽的樣子是吧?”他側眸看向我,問道。
我微微挑眉,知道這話肯定不是他真正的意思。
黑尾勾着嘴角,“但是啊,他卻是音駒不可缺少的必然存在。”
他微微伸出一只手,指着場中的隊員,“研磨就是音駒的大腦,而其他隊員則是血液,他們的功能就是不斷的運輸氧氣給他,以便他能夠正常的工作。這就是音駒。”
我随着他的手的方向看向場內,将目光落在因為運動而微微喘着氣的孤爪身上。
一滴汗水順着他的臉頰滑下。
他的相貌很清秀,但卻并不是女生那種清秀。
雖然孤爪之前看起來非常的內向,并且有種不善于運動的感覺,而且他的傳球也的确帶有一種輕飄飄的感覺,但是,當他站在球場之後,他的傳球和音駒其他隊員之間完美的配合了起來。
“我發現。”黑尾忽然出聲,然後胳膊肘壓在我離他近的那側肩膀上。
我擡眸瞥了他一眼,然後伸出手指彈了下他胳膊肘,“你為什麽那麽自來熟。”
他笑了下,然後繼續道,“你好像對研磨很關注啊?”
我摸了摸下巴,“有嗎?”
我想了下,“大概因為他的聲音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吧。”
黑尾有些無語,“就因為這個?”
我反問:“不然呢?”
他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好吧。”他嘀咕了一聲,“不過我怎麽沒發現研磨的聲音哪裏印象深刻了。”
黑尾自然的把話題繞了之前說到了一半的話上,“我說,真理,聯系方式。”
我都快忘了這一茬了,他居然還記得。
不過他都又提了一次,我也不好拒絕,而且說實話我覺得這也沒什麽好拒絕的。于是我把手機拿出來,跟他交換了下聯系方式。
由于日向他們是過來合宿的,因此午飯以及晚上睡覺都是在這裏解決。而我中午并不想待在這裏,于是我過去和日向道了別。
“啊”日向有些不舍,但很快他就振作起來,熱情的邀請道,“那你之後有空了還要過來啊。”
我點了下頭,“好。”
“真理要走了嗎?”西谷擡起頭問道。
我應道,“對。”
日向拍了拍旁邊的影山,“我說影山,真理都要走了你不告個別嗎?”他故作鄙視的挑釁影山,“你這人好冷漠啊。”
影山額頭冒出了青筋,他握緊手瞪了眼日向,然後擡起頭別別扭扭的看着我。
“那個再見”
我失笑。
影山雖然看起來一臉冷漠很難接觸的樣子,但是看着他和日向的相處,我大概了解了,他的性格與其說是冷漠,不如說是缺根弦。
和他們揮了下手,我似有所感的擡起眸,和月島螢即将要收回去的視線對上了。
我微感驚訝。
他的目光就如同他的性格一樣,淡淡的,如同月光一樣,并不過分冰冷,但也絕對不算熱切。
是一種處于兩者之間的,像是手摸到絲綢一樣的涼涼觸感。
于是我對他點了下頭,“再見。”
他的視線從眼鏡下望來,過了片刻,微微點頭,“再見。”
“吶吶真理。”藍波跑過來,抱住了我的腿。
我低頭看了他一眼,“怎麽?”
藍波:“藍波大人,想要吃布丁。”
藍波平日裏不哭不鬧的時候,是一個相當乖巧可愛的孩子,再加上奶牛的造型還為他加了一些萌值。
面對着這麽可愛的小孩子提出的要求,我當然是——
拒絕了。
開玩笑,布丁總共沒幾個,無緣無故的,我為什麽要給他。
于是我冷酷的拒絕了他。
藍波的眼中立刻彌漫上了淚水,“要忍耐。”
要忍耐是藍波的經典臺詞,一般當他受到欺負或者感覺到受委屈的時候,他會說這句話來安慰自己。
所以今天他這麽快就感到委屈了嗎。
我想了下,然後将藍波抱到我腿上,“給你吃也不是不可以。”
他的眼淚立刻收住了。
我說,“你要讓我用一次十年後火箭筒,怎麽樣?”
“成交。”藍波很爽快的立刻答應了。
十年後火箭筒真的是一個很bug的發明,當然也是一個很不科學的産品。但是不得不說,在某種程度上它很便利,而且相當能夠滿足人的好奇心。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它并不能百分百穿越到自己當前時空的十年後,也不能夠定位坐标。
藍波一邊吃着布丁,然後問我,“真理,你為什麽想去十年後啊?”
我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大概是閑的吧。”
不,我當然不是閑的。
我只是想要去看一看我的十年後。
這是我第一次萌生出這樣的想法。
以前我對這些都是漠不關心的。當然,現在我也一樣的不關心。
十年後的我是什麽情況,是死是活,我都依然認為和現在的我無關。
現在我之所以想要前往十年後,為的是滿足我的好奇心。
我低頭看着火箭筒,然後拉開了它的保險栓。
一陣粉色煙霧散開,我來到了十年後。
我目前處在一個像是會議室一樣的屋內,裏面空無一人。
考慮到我只能在這裏待五分鐘,于是我這次沒有去考慮可能會吓到他人的可能性,我直接來到門前,打開了門把手。
就在我要打開門的時候,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在那一瞬間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就已經被人鎖住了喉嚨反壓在牆壁上,腰間被抵住了一把槍。
“看我發現了什麽,一個誤入禁地的”他說的是我不認識的語言,至少不是日語。
似乎是說到了一半發現了什麽,身後成熟而富有魅力的男聲忽然頓住。
我感受到他的另一只手順着我的脖子摸到了我的下巴。
考慮到暫時沒有危險了,于是我大着膽子伸手壓住了他的手指。
“這位先生,請你冷靜下來。”我用英語說道。
在聽到我聲音的那一刻,他松開了手,放開了我。
“真理。”他用日語說道。
我回頭看去,發現進來的人居然是裏包恩。
正确的說,是大人模樣的裏包恩。
我後退一步,冷靜的看着他,“好久不見,吃了金坷垃的裏包恩。”
裏包恩:
他一只手按了按自己的帽檐,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樣有着重逢的驚喜,“你用了十年後火箭筒?”
我點了點頭,“很顯而易見不是嗎。”
我轉過身,為了節省時間直接切入正題,“這個世界的我死了嗎?”
他的動作一頓,黑色深沉的眸子的看了過來。
我停在原地,一時之間居然不敢做什麽。
“你以為這裏是什麽地方?”他問我,然後道,“這裏之前可是放着你的骨灰盒呢。”他的嘴角勾着一抹帶着嘲諷的笑容。
骨灰盒?
我摸了摸下巴,“十年後的我居然成了骨灰。”
他沉默在原地,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壓抑。
我咳嗽了下,為了緩解這股壓抑,加上我已經得知了答案,滿足了好奇心,也就沒有那麽趕時間了。
于是我詢問裏包恩,“說起來,裏包恩你吻技真是不錯啊,怎麽練的?”
然而令我沒想到的是,這句話一出,氣氛非但沒有得到緩和,反而更是降低了一個溫度。
“你說,我的吻技?”他問我。
我點了下頭。
裏包恩看着我。
大人模樣的他顯然比嬰兒狀态時另加具有壓迫力,這點我早已有了體會。
他向前一步,逼近我,然後垂着眸看着我,“問題來了,你是怎麽知道我的吻技的呢,嗯?”
我:
我擡眸看着他,面不紅耳不赤,“不是上次你來到十年前那次強吻我的嗎?”
裏包恩:
他的神情微變,眸色加深,然後嘴角那抹嘲諷的笑容加深。
他語氣涼涼,“在這個世界中,解除詛咒變回大人模樣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十年前的你,換言之,我從來沒去過十年前。”
嗯
他一只手擡起我的下巴,“也就是說,吻你的是其他平行世界的我。”
哦呼。
作者有話要說: 日向的性格真的和他名字一樣啊_(:3」∠)_小太陽
以及!研磨啊啊啊啊啊!貓系少年真棒再加上kaji的配音,啊我死了!!
火箭筒,e那個東西我不知道是不是叫保險栓哈哈哈哈總之就這麽認為吧
哈哈哈哈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這次見到的事b世界的成年r,而上次來到十年前吻真理的是a世界的成年r哈哈哈哈哈哈哈
雖然很狗血,但是我玩的不亦樂乎,十年火箭筒是個什麽神仙寶物啊!我也超想要!
以及我看到大家居然把重點放在了裏包恩送的領帶上e我能說我只是随便寫了件東西嗎,可以是領帶也可以是鋼筆啥的,重點不在送給真理什麽,重點在于,a世界的裏包恩需要活着的真理把這件東西透露給本世界的裏包恩
大概就是這麽回事
明明值得在意的是第二個十年後的270和成年r說的不知名語言的話啊!又名【穿山甲到底說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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