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我遲緩的眨了下眼, 感受到了面前來自沢田急促慌亂且充滿熾熱的呼吸聲, 以及唇瓣上的溫熱,還有身上壓着的重量時,我才遲來的意識到——
我被親了。
被沢田綱吉親了。
?!
這是我以前根本不可能想到的事。
他就像忽然變異了的兔子一樣, 從軟萌害羞的白兔子一下子變成了強勢且行動力極強的黑兔子。
我以為沢田綱吉那個膽量是不會親上來的!
平心而論, 沢田的吻技當然是沒有裏包恩好的(畢竟裏包恩是砍號重來的大佬)。
甚至他整個人的動作都充滿着少年人的青澀。
如果說裏包恩的親吻是充滿了成年人的游刃有餘與誘惑力, 勾的人欲罷不能,渾然忘我, 那麽沢田的親吻就是雖然看似強勢主動但卻及其被動。
不過他的親吻卻充滿着熾熱的感情以及少年人的熱情。
我被迫仰着頭承受着來自他的親吻以及被他糊了一嘴一臉的口水。
他親吻的很沒有章法, 大概是因為情緒過于激動的原因。
我忍不住皺着眉伸手試圖推開沢田。然而卻被他抓住了胳膊反壓在兩側。
厲害了我的沢田,原來裏包恩教你的近身搏鬥都被你用到這種地方了嗎?
片刻後,沢田停了下來,将頭埋在床上平複着呼吸。
我感覺到嘴唇有點麻。
我動了動手腕,“可以放開了嗎?”
沢田身子猛地一頓, 似乎這才反應過來剛才他做了什麽。
“真、真理!”他猛地坐了起來。
雖然在一片昏暗中我看不清他的神情, 但是猜也大概能猜出來的。
我伸手拉過一邊的枕巾擦了擦嘴, 感覺被糊了一口的口水有點惡心。
我坐起來整理了下頭發, 然後回頭看了下他。
不出意外的, 沢田已經整個人都處于一種怎麽說呢, 有點自我批判和絕望的那種感覺吧。或許他自己都沒能想到原來他也可以這麽禽獸。
雖然說這件事是我挑的頭。
他垂着頭, 雙手緊緊地握着,“對不起,真理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
我看了看他, 感覺有些微的棘手。
雖然我有些不爽,但是看在是我先挑的事加上沢田本人人也還不錯再加上雖然他吻技很糟糕但是
怎麽說呢,讓我有一種可以處于主動的一方、可以支配他的錯覺,這讓我心情很愉快,所以面對他糟糕的吻技我也不算很讨厭。
于是看着他這麽誠心毀錯而且大受打擊的模樣,我反倒有那麽一點良心隐隐作痛了。
想了下十年後的沢田,又看了眼現在還青澀的沢田,我在心裏嘆了口氣,還是決定善待少年。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沒事,不怪你。”
的确不怪他,畢竟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
沢田抿了抿唇,然後猛地擡起頭,雙眼濕漉漉的,過了片刻,他說道:“我會對你負責的!”
我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不,不需要。”我一臉冷漠。
其實我完全可以更加的沒節操,所以不需要你負責的。
沢田頓了下,然後道,“但是、但是我剛才——”
我伸手打斷他的話,“剛才怎麽說呢,也有我的錯,所以我也應該向你道歉才對,于是一來二去我們就扯平了,誰也不欠誰,你不用道歉。”
沢田愣了愣,然後垂下了頭。
我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回頭看向沢田,他還在低着頭,似乎情緒不太好。
我站了起來,走過去開了燈。
被亮起的燈光吓了一跳的沢田下意識擡頭看向我這個方向。
而在看到我的臉之後,他又如同受驚的小白兔一樣猛地低下頭,耳垂緋紅。
清醒一點啊沢田,明明被輕薄的是我吧,你不要擺出一副良家婦女的形象啊。
不過說實話
雖然沢田吻技糟糕的一塌糊塗,但是,意外的
怎麽說呢。
還不錯。
我發誓我絕不是對自己兄弟出手的渣男。
但是看久了,我發現沢田居然意外中的意外的清秀。
最重要的是,他太好欺負了,這點讓我很喜歡,甚至忍不住得寸進尺。
大概是剛才的氛圍遺留下的後遺症,又大概是大腦過度活躍後的我心思也紊亂了,于是我走到沢田面前,微微低頭看着他。
“沢田。”
他動了動。
我把水杯放到桌上,然後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低垂的眉眼,忍不住伸手去觸碰他的睫毛。
沢田驚了下,擡頭看向我,“真理?”
我的內心有個聲音在說:快住手吧若月真理。
但是越是有人這麽說,我反而越不想住手。
若月真理,一直是個叛逆的少女啊。
我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然後看着他,“沢田,你知道你的吻技很糟糕嗎?”
原本臉色平靜下來的沢田聽到我這句話後,臉色又開始紅了起來,他目光游移,“我、我”
我一只手挑起他的下巴,然後湊近他,“接吻應該這樣子的。”
我湊近他的嘴唇,輕輕貼了一下。
在沢田猛地睜大的棕色眼瞳中看到了自己的臉,以及哪怕這個時候都還是一如既往冷淡的翡翠眸子。
我輕柔的撬開他的唇瓣,一只手按着他的肩膀,然後緩緩閉上了眼。
我一邊平複着呼吸,一邊面無表情的拿開沢田伸到我衣服裏的手。
我捏着他的爪子,“沢田,原來不管你怎麽面,男性的本能你還真是一點都不少啊。”
沢田剛剛回過神,他愣了愣,然後低頭看去。
下一刻,他就猛地掙脫開我,向後倒退,直到靠在了牆邊。
“我!”他的臉已經可以煮雞蛋了。
我拿起桌上的水灌了幾口,然後坐到一旁,擡頭看着他。
“你還要解釋什麽嗎?”
沢田臉上的表情大概可以用羞憤欲死——真的是欲死——來形容。
他跪在床上,低着頭似乎沒臉看我,“真的非常抱歉真理!你要怎麽懲罰我都行!對不起!”
我食指扣了扣杯子,發現我好像也沒什麽要罰他的。
畢竟沢田一開始已經平靜下來了,是我好死不死的又去撩撥人家。
現在分鍋的話大概他一半我一半吧。
于是我說道,“算了,原諒你了。”
他怔了下,擡頭看向我。
我看了看他棕色的眸子。
我很喜歡沢田的眼睛。
他的性格以及眼神都完全的和他火焰的屬性相照應——包容一切的大空。
仿佛所有的錯誤都可以被原諒,仿佛在他這裏無論做什麽都是可以被接納的。
于是我對着沢田揮了下手,“沒事了,你回去吧。”
“真理?”他有些猶豫的看着我。
我失笑了下,“我是那種會出爾反爾的人嗎?”
沢田握了握手,“不,不是這樣”他猶豫了下,微皺着眉,還是沒說什麽。
我看着他的背影,感覺他有些奇怪。我已經原諒他了,為什麽他看起來還是有些萎靡不振甚至還帶了一絲失落?
我果然還是不了解現在的高中生了。
今天是我在橫濱待的最後一天了,雖然橫濱這裏沒什麽不好,但是每天要趕車還是有些煩的。
而且我也有點想我的同學了。
雖然他們都是神秘人+n,但是好歹也處出感情了。
我原本以為這是最後一天了,我應該可以順順利利穩穩當當的度過了吧,然而事實是我太天真了。
我以為這裏是哪裏?
這裏可是橫濱啊!
有事沒事都會鬧出一樁事的橫濱啊!
我不過是平靜的路過一個巷子口而已,就被人捂住了嘴巴抓到裏面了。
我
對不起,請問這個頻道可以罵人嗎?
好在身後的人并沒有刻意困住我的身子,于是我下意識想到掏出白符自保。
然而剛一動作,手腕就被人擒住了。
“別動。”身後傳來一個青年的聲音。
不過他似乎并不是很高,因為的察覺到他發生的部位離我耳朵不遠。
我老老實實的停下了動作,與此同時在想着該怎麽應對。
早知道當初裏包恩訓練沢田他們的時候我就跟着學一學了,現在可好,雖然曾經擋下過雲雀的一擊,但是現在要我主動出擊還是有些為難我的。
我順從的任由身後的老哥挾持着我,沒有反抗他。
我垂眸看了眼,好在他還是戴了一副黑色手套的,因為我并不想接觸一個來路不明的人的掌心。
“這麽久沒變你居然還是這麽高。”身後的人說道。
嗯?
請問你是怎麽得出這個結論的,難道說
對世界的尿性分外熟悉的我已經有些無語了,所以說這難道還是神秘人?
有完沒完了淦!
大概是為了驗證我的猜測,身後的人松開了手。
于是我得以和他拉開距離并回頭觀察他。
我的猜測沒有錯,他果然不是一個很高的男性。
或者說,我覺得還沒有黑子和齊木高。
我看了看他,他穿着一身的黑。
黑色的帽子黑色的外套黑色的襯衣黑色的褲子還有黑色的鞋子
等等,這完全可以說一段ra了。
他的臉龐意外的好看,身材也很纖細,但是隐藏在衣服下面的肉體力量絕對不容小觑。
不過既然是認識的人的話,我倒也沒那麽緊張了。
于是我自來熟的問他,“你怎麽了?”
他似乎受了不輕的傷,不僅有皮外傷,還有內傷。我聽到他捂着胸膛咳嗽了下,然後緩了口氣。
“該死的,我今天中招了。”
嗯?中招?
很容易讓人想歪啊。
大概是從我的目光中看出了什麽,他雖然受了重傷但還是吼道,“你在想什麽啊!”
我一臉無辜的反問他,“你覺得我是在想什麽呢?”
他咋了下舌,然後将自己的情況跟我說了下。
我甚至連阻止他都沒能來得及組織。
于是我就表面冷漠內心等死的聽完了他的話。
啊我真的不想聽,請你放過我吧,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而且這位仁兄說出口的絕對不是什麽小事情,涉及到了黑道組織的鬥争、以及異能的事情。
這絕不是我一個平頭小百姓能夠聽的。
雖然內心這麽想着,但我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
不過我果然沒猜錯,這個小矮子的身份很不簡單。
一身黑,果然是混黑的。
而且也是個異能力者。
據他所說,他是被地方的異能力者擺了一道,被刺入了心髒一條鎖鏈,受到了制約,無法使用異能力,也不能和同伴見面,否則就會爆體而亡。
而受了重傷的他好不容易逃出來後也無法回去,他大概在思索着就這樣大咧咧出現在醫院或者回家的時候會不會受到伏擊的時候,恰巧就遇到了路過的我。
我,是他認識的可以信任的人,同時又不是他的同伴,一舉兩得。
我這是早的哪門子的孽。
而且,聽了他這麽多故事我連他叫什麽都不知道!!
我現在感覺有一點點的騎虎難下。
無奈之下我和他對視着,只好坦白從寬,“不瞞你說,前些日子我失憶了。”
小黑人:“哈?!”
我:“我完全沒有任何與你們有關的記憶。”
他表情崩了下。
我:“所以,其實你對我來說是個陌生來着呢。”
他:
“這怎麽回事啊?!”
他一激動,帶動了身上的傷口。
我很無辜,“總之就是這麽回事。”
他:
生氣的黑衣人老哥一拳砸在了牆上。看那個力道,要是他身體好好的話,這牆怕是都不保。
由牆及己,我覺得我應該和他保持距離。
還沒等我說話,他一只手就按在了我的肩膀上,藍色的眸子看着我,“喂,你該不會想跑吧?”
我眨了眨眼,“怎麽會呢,你看錯了呀。”
他切了聲,“你撒謊的樣子還真是跟太宰那家夥一模一樣,我說你快別跟着他學了。”
诶呀。
我眼前一亮,“你認識太宰啊。”
他挑了下眉,似乎猜到了什麽。
我:“那我給他打個電話吧。”
他一把握住我的手機,嘴角抽搐,“不,行。”
還一字一頓的來表示自己的鄭重性。
我不解,“但是你不是需要幫助嗎?”
他一臉屈辱,“我就是死也絕不會跟他求助的。”
我一臉冷漠,抽回了手,“是嗎,那請你今天就死在這裏吧。”
“喂!”他喊住我,頓了頓,忽然指控我,“你也太沒有良心了吧!虧我以前幫了你那麽多忙。”
我:“幫了我什麽忙?請拿出證據來,我這人只認證據不認人的。”
他似乎被我氣的傷情更嚴重了。
看在他個子嬌小以及是個傷員的情況下,我拐回巷子裏,然後一臉糾結,“好吧好吧。”
我問他,“那你叫什麽名字呢?”
“中原中也。”他說道。
我點了點頭,“噢中原。”
他眉梢動了下,然後看向我,“你以前可是喊我名字的。”
我看了看他,“可我現在又跟你不熟?”
他被我嚴謹的邏輯打敗了,久久沒有吭聲。
我看了看他的傷口,“現在又不敢去醫院,那只好”
我摸出一張白符。
中原中也看了一眼,“你還在用這東西啊。”
我眨了下眼,“不然呢?”
我看了看他身上的傷勢,掏出一支筆。“不過先說好,我還沒練好,不一定能治好你的傷。”
他點了下頭。
我在白符上寫下“治愈”二字,然後貼到了他身上。
幾秒後,他的身體并沒有任何的變化。
我覺得我都能夠清晰的看到中原中也額角的青筋在抽動了,“你這家夥,是真心想我好起來的嗎。”
我點頭,“當然啊。”
我拿起白符看了看,沒錯啊。
那麽問題應該還是我的通力不合格了。
于是我向中原攤開手,表示我的愛莫能助,“這我就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中原中也可能想咬死我,他大概覺得交了我這個朋友還不如沒交。
于是我拿出手機,“不如我喊太宰吧。”
“住手!”他不顧傷勢也要躲下我的手機。
我被他搶了手機,然後看向他,“那你一個人在這裏吧,我要走了哦。”
“喂!”中原喊住我。
我回頭。
他臉上帶着仿佛要給宿敵下跪求饒一樣的屈辱表情,緊緊咬着牙關。
我好奇的看着他,他居然和太宰關系這麽差嗎?
我回憶了一下太宰這個人,雖然他疑似是個自殺狂魔,但是目前看來人還不錯的啊,至少臉不錯。
為了促使他下定決心,我又說,“就算我能幫你恢複傷勢,我可不一定能幫你去除掉那個鎖鏈異能啊,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的好。我聽說太宰的異能是人間失格,貌似可以消除掉接觸到的異能,所以我覺得他可以的。”
中原中也一臉菜色。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忽然響了。
我和中原一起看過去。
亮起的屏幕上赫然映着“繃帶精”三個字。
作者有話要說: 濕漉漉都能屏蔽????????為什麽。它做錯了什麽!!
真理:我不是對我兄弟出手的人(下一刻)(就又親了上去)
哈哈哈哈哈哈
不過27任重道遠啊,男主候選人這個位置還得慢慢爬呢更何況是男主位置呢~
啊啊啊快住手啊我,快看看其他候選人啊!他們都超級美味啊!(我內心在這麽咆哮着【冷漠臉】)
注,中也這個技能靈感來自獵人的酷拉皮卡,你們看過獵人的肯定懂,嘿嘿
富堅的腦子是怎麽長的!!!
那麽柳劈!
還有,快更新啊啊啊!
(我覺得不出意外白蘭該出場了)(太不容易了)(給他一個最勤勞男配獎)
感謝——
讀者“啊屁今天也很暴躁”,灌溉營養液+62019-06-29 01:3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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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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