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我看着他慢條斯理的垂下頭輕舔着自己的手指, 粉紅的舌尖掃過他自己的指尖, 紫色的眼眸靜靜的注視着我。
我霎時無言以對,只好用一種深沉的、看變态的目光看着他。
“你,這麽騷的嗎?”我真誠的詢問他。
我并沒有嘲諷白蘭的意思, 恰恰相反, 我是非常真摯的在問他, 畢竟我從來沒見過哪個男的像他這樣騷。
哦,除了十年後的白蘭。
或許能夠打敗白蘭的, 只有白蘭?
白蘭無辜的眨了眨淡紫色的眼眸, 然後看向我,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你在說什麽啊真理醬,我只是在吃剩下的糖粉啊。”
我嘴角抽了抽。
我信了你的邪,好嗎。
白蘭忽然彎腰, 将雙手撐在我的桌上, 然後低頭看着我, “還是說——”他緩緩道, “真理醬你覺得自己被我撩到了呢?”
我擡頭看着他, 面無表情。
不得不說, 十年前的白蘭還是太嫩。
于是我一臉淡然的将書放在桌上, 然後掃開他的雙手,擡眸直視着他,“沒有,我就是覺得你這樣怪不衛生的。”
白蘭:
不是我的錯覺, 他的笑容僵硬了一下。
獲得了勝利的我忍不住微勾唇角,連帶着心情都好了。
不過白蘭不愧是白蘭,這樣的打擊是打擊不到他的。
他只不過沉默了一兩秒,很快就恢複了平常的笑容,然後笑着看了看我,那目光似乎就像在看一個不誠實的小孩,然後他回去了自己的座位。
不愧是白蘭,走之前都要擺我一道。
要不是我心志堅定,絕不是那種不會被美色所誤的人,我可能真的就會因為白蘭這一眼而懷疑自我了。
放學的時候,我原本就要收拾東西走,結果被鹿島一把抓住手。
我疑惑的看向她,“怎麽了?”
鹿島笑的一臉開懷,雙手緊緊的拉着我,“學長找你啊!”
我:
所以堀學長還沒放棄嗎?這都過去了一周啊。
“你們那個話劇還沒演啊?”我問她。
鹿島:“并沒有,學長在等你呢。”
我一路被她拽着,一路無話可說。
真的假的,為什麽堀學長這麽執着于我。
我平平無奇若月真理,真的不配啊!
鹿島拉着我來到了戲劇社,一路上其他的社員都震驚了。
這也是正常的,畢竟以往鹿島出現在戲劇社,都是以趴着的形象,或者直接就是被堀學長拖着回來的。
作為一個致力于翹社團、并且經常活動的人,能夠第一次主動且準時的來到社團裏,也難怪他們會這麽驚訝了。
我眼神死的跟着鹿島走進去,看着鹿島興高采烈的跟堀學長揮手,“學長!你看我把誰拉來了。”
我呵呵的笑着和堀學長揮了下手,然後迅速表明了态度,“那什麽,學長,我并不想”
堀學長忽然認真的看着我,說道:“若月,不瞞你說,最近我家裏忽然多了一堆的焦糖布丁。”
我的動作忽然一頓,感覺自己的腳似乎被什麽給黏住了一樣。
救命,我被人施加了詛咒,我動不了了。
堀學長真誠的看着我,“但是我家裏人都不喜歡吃布丁,不如送給你吧。”
我可恥的咽了咽口水,然後嘴上說着,“這怎麽好意思呢。”
堀學長爽朗一笑,“這沒什麽不好意思的,你答應出演女主角,我總要感謝感謝你,畢竟你也不是戲劇社的人,麻煩你了。”
于是我哭着跪了下來。為我的驕傲和節操。
對不起。
我若月真理,敗給了焦糖布丁。
換好了衣服走出來之後,我翻了翻劇本,然後和鹿島對了對走位。
因為作為“公主”,我主要和兩個角色的對手戲比較多,一個是鹿島所扮演的騎士,另一個就是王子了。
我問堀學長,“那個鄰國王子是誰扮演啊?”
堀學長一邊看着劇本,然後頭也不擡的回答道,“嗯,你應該是認識的,長得還挺好看的。”
我挑了挑眉。
堀學長:“噢,就是之前轉到你們班的那個,叫白蘭的。”
我手微微的一抖,劇本掉到了地上。
鹿島疑惑的問我,“怎麽了真理?”
我面不改色,“不,沒什麽,手抽筋了而已。”
何止是手抽筋,如果心髒有筋的話,我感覺心髒都要抽筋了。
和誰搭檔不好,偏偏和白蘭。
憑借着我的直覺,我感覺他一定會出事。
白蘭這個人,長得一表人才人模人樣,但是他那笑眯眯的臉上充滿着搞事的感覺,他大概就差在臉上寫上搞事二字了。
正好此時白蘭來到了戲劇社,他笑着和周圍的人打了聲招呼,然後走到臺下,特意擡頭看着我。
然後誇獎道,“很漂亮,真理醬。”明明是普通的誇獎,卻讓他說的像是融化了的一樣,甜膩膩的。“我深深地為你而着迷。”
謝謝你,但是我并不會因此而欣喜的。
畢竟對于意大利人來說,情話技能就像是天生點滿的一樣,更何況是白蘭這種看上去給人感覺輕佻的人。
不過其他的女生似乎不這麽認為,她們已經小聲的讨論了起來了。
我翻了翻劇本,好在我和白蘭對戲的不多,這讓我稍微放心了一點,所有劇本中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一場舞會了,在劇本中我會和白蘭跳舞,其餘的就沒有親密接觸了。
堀對白蘭說道,“白蘭君,你要不要先去試試衣服?”
白蘭笑着應下,然後去了換衣室。
我坐在那裏背臺詞的時候,聽到了前面的動靜,然後擡頭看去,看到了穿的一身黑的白蘭走了出來。
尋常的王子服飾應該是藍白色調常見一些,哪怕有黑色的配色,也會摻一些其他色彩比如紅或者白色。
但是現在為白蘭準備的這一身卻是從頭到腳的全黑。
這樣看起來他全身上下好像就剩下一頭白毛了。
雖然白蘭穿的是很帥,但是他的氣質還有笑眯眯的笑容卻和衣服不是很搭配。
堀學長一臉認真嚴肅的盯着白蘭看了看,然後皺了皺眉,“不太對。”
我慫恿堀學長,“是吧是吧,不如換個人演吧。”
白蘭走了下來,笑道:“真是過分啊,真理醬。我可是很想做你的王子呢。”
我感覺背部像爬上了螞蟻一樣難受。
但我完全不想做你的公主呢,扒褲蘭君。
堀學長對一邊的鹿島說道,“鹿島,你和白蘭去換下衣服。”
鹿島對堀的命令倒是沒有懷疑,不過她還是問道,“怎麽了學長?”
堀學長拿着劇本,然後擡頭瞥了瞥她,“氣質不對,雖然劇本裏鄰國王子是一個性格很黑泥的角色,但是我覺得如果是白蘭君的話,穿一身黑襯托不出他的氣質,反而用白色說不定會更好一點。”
鹿島一邊走去換衣室一邊說道,“但我這個是騎士服啊。”
堀學長一臉無語,“如果氣質合适的話再重做一套不就行了嗎,你在想什麽。”
等到白蘭重新換好了衣服走出來的時候,我還沒擡頭看,就先聽到了堀學長的一聲:“好!”
我吓了一跳,擡頭看向白蘭。
穿着白色騎士服的男生笑着站在那裏,微微彎着眼眸,雖然看起來笑的一臉和煦,但仔細看來,他的笑容卻充滿了距離,而且帶着一股淡淡的涼氣,莫名的讓人心寒,不敢靠近。
而當他睜開淡紫色的眼瞳時,被他注視着的人仿佛就像是被吸進一片漩渦一樣,情不自禁為他着迷;再加上他臉頰處的王冠刺青,讓他更加像是一個王子。
我一臉冷漠的捏了捏臉,把這種想法驅逐出腦海。
果然是人靠衣裝啊,就算是白蘭,此時也變得相當好看了起來。
堀學長非常的高興,“太好了,把白蘭那套衣服改一改,就按照白色的來,純白,全身都是白色。”
我打量着白蘭,說實話,雖然他長得白、發色也是銀色的,但是這樣穿着一身白色衣服,卻非常的趁他。
怎麽說呢
如果他穿着這樣的衣服眼鄰國王子的話,會非常的帶感。
——一身白也壓不住的靈魂的黑。
想想應該還挺戳人的。
社團活動結束了之後,我換好了衣服,避開了白蘭偷偷溜出去。
問我為什麽要避開他?
因為我覺得他是個麻煩。
結果在換鞋的時候卻意外遇到了龍套。
我詫異的問他,“你還沒走?”
他背着書包,低着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捏着書包的肩帶,“我、我想等真理同學一起回去”
我很驚訝,“你一直等在這裏?”
他紅着臉搖了搖頭,“沒有啊,之前我偷偷去看了真理同學的表演。”
我眨了眨眼,“啊,你是說戲劇社?”
他點了點頭。
看着影山乖巧如同小尾巴小跟班的樣子,我忍不住輕笑出聲,然後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怎麽樣,扮相應該還可以吧?”
他立刻迅速的點了點頭,然後擡起頭看着我,黑色的眼瞳中仿佛有着星星一樣,“非常、好看!”
說完,他自己先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我彎了下眸,“謝謝。”
換好了鞋之後,我對影山說,“走吧?”
走在路上的時候我跟他說,“下次如果你還要和我一起走,而我又在戲劇社的話,你可以進來等的。”
他就像是得到了什麽天大的許可一樣開心,“真的可以嗎?”
我點了下頭,“當然。”
影山勾起一抹腼腆的笑容,“好的。”
我問他,“你今天沒去找靈幻師父嗎?”
影山道:“今天師父沒有給我打電話,應該是沒什麽要緊事。”
我“嗯”了聲,然後對靈幻這個人有點好奇。
根據我的觀察,他是的确沒有除靈能力的,但是為什麽他卻開了一家除靈事務所呢?
而且,我想,如果沒有影山的話,在遇到真正的惡靈時,他要怎麽處理呢?再用撒鹽s?怕是不行吧。
我問影山,“你對你師父了解的多嗎?”
影山不解的看向我。
我說道:“你知道他是為什麽要開除靈事務所嗎?”
影山眨了眨眼,然後道:“因為要幫助大家解決惡靈吧。”
我沉默了下,然後揉了揉影山的鍋蓋頭,“我還是親自問他吧。”
跟着影山來到事務所報道,我進去之後發現果然沒有客人,于是自來熟的坐下,聞到靈幻又在喝咖啡。
我抽了抽鼻子,“師父,你這個咖啡哪來的?”
靈幻擡頭看了一眼,“你怎麽也跟着龍套喊我師父了。”
我:“這不是方便嘛。”
他頓了頓,然後道:“對了,咖啡我自己磨得,還有點,送你?”
我眨了眨眼,有些受寵若驚,“這怎麽合适。”
雖然這樣說着,但我卻走到了他桌前,準備接咖啡粉。
靈幻彎腰在抽屜裏拿出一袋,然後遞給我,“對了,我這還有方糖和牛奶,你要嗎?”
其實我問咖啡,主要也不全是因為我自己想喝,我就單純嘗一下,畢竟我不是太喜歡苦的東西。
但是裏包恩似乎很喜歡喝咖啡,每天不離手的那種。
所以我才打算問問靈幻,然後也給裏包恩整一包。
事先聲明,我這麽為裏包恩着想,主要是因為他是沢田的家庭教師。
并不是因為他厲害,武力值高,裏世界第一人我才孝敬他的。
小小的身體卻擔負着大大的責任,不光要訓練沢田的體質,還要訓練他的家族成員,而且還時時刻刻為沢田的心理着想。
上能武,下能文,進可打,退可勸。
我就問,現在哪找這麽優秀且敬業的家庭教師來?
要不是我沒沢田那麽抗揍,我都想整一個裏包恩了。
靈幻點了下頭,然後問我,“需要我跟你說怎麽泡嗎?”
我搖了搖頭,想也沒想的就回絕了,“不用,裏包恩會泡。”
靈幻忽然沉默了下來,然後問我,“你給他的?”
我仰起頭看了看他,眨了眨眼,“啊?”
靈幻的表情一言難盡,他又問了一遍,“你給他要的?”
額
我是不是回答錯什麽了。
于是我睜圓眼睛,直視着靈幻,“沒呀,你聽錯了吧,我說我回去查電腦自己學泡。”
靈幻沉默了下,然後站了起來,“真理,你把咖啡拿過來。”
我捂着咖啡倒退兩步,“你幹嘛?”
靈幻:“你居然拿我的咖啡去給別人。”
我:“不是的,他是我家庭教師。”
靈幻:“給別的男人?”
我:
于是我反問他,“但是送給了我,不就是我的了嗎?”
靈幻眉梢抽了抽,然後轉頭看向坐在一旁的影山,“龍套?”
龍套乖巧的擡起頭,“是,師父?”
靈幻問他,“你覺得這個咖啡粉是我的還是真理的?”
哇居然拉票。
場外拉票可恥你知道嗎。
于是我也看向影山,“龍套,你說,這咖啡是誰的?送了我的就是我的了對不對?”
龍套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靈幻,然後抿着下唇點了點頭,然後跟靈幻說,“師父,送給了真理應該就是她的了啊。”
靈幻捂住眼。
我笑了下收起咖啡粉,“謝了啊。”
靈幻坐回椅子上,靠着椅背,不想搭理我。
我美滋滋的收下了咖啡,然後拍了拍靈幻的肩膀,“師父,多謝。”
靈幻擡頭看了看我,喉結微動,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往後一仰頭,揮了揮手。
回去之後我把咖啡扔給裏包恩。
他接過後看了看,“還不錯,哪弄的?”
我一邊拿出布丁一邊回道,“從別人那裏順來的,怎麽樣,不錯吧?”
裏包恩勾了勾嘴角,“馬馬虎虎。”
還行,能讓挑剔的裏包恩誇一句馬馬虎虎也不賴了。
雖然說有的人講究做好事不留名,就像是聖誕節偷偷留下聖誕禮物又溜走的聖誕老人一樣,但是我不同。
我做好事必須留名。
因為我又不是天然的好人,我做好事就是有目的的。
所以我坐到裏包恩旁邊,真誠道,“裏包恩,這可是我專門給你帶來的哦。”
作者有話要說: 若月真理,一個只會輸給布丁的女人233333
哈哈哈哈哈哈哈白蘭,好好的一個人,為什麽要叫扒褲蘭呢哈哈哈哈或
我看未來篇的時候,看到他們本來嚴肅的探讨事情,結果一口一個扒褲蘭哈哈哈哈或
真理:(這個裏包恩有點好)給我也整一個!
【真整了之後】
裏包恩:哦?
真理:對不起我錯了再見
感謝——
讀者“咖啡果凍”,灌溉營養液+52019-06-30 23:15:29
讀者“咖啡果凍”,灌溉營養液+52019-06-30 23:15:23
讀者“包子”,灌溉營養液+202019-06-30 23:11:44
愛你們!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

古龍世界裏的吃瓜劍客
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
那些主角不需要幫助。
好不容易穿越一次,除了一些意難平,剩下的就是經歷一些名場面,吃瓜看戲吐吐槽。
當然還有……
名劍,美酒,絕世佳人!

Destiny惡魔之翼
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