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我“看”到了我和賣藥郎。
像是做夢又像是在腦海中看電影一樣, 我看到了我和賣藥郎最開始接觸時的事情。
——當然, 這個最開始指的并不是我和靈幻龍套一起去除靈時遇到賣藥郎的開始,而是比這更遙遠的開始。
這是我那些所謂的記憶?
我的大腦燒的昏昏沉沉的,但是在看着這些景象時卻又有一種莫名的清醒。
我很确認, 無論是做夢的時候, 又或者是偶爾出神的時候, 我的腦海中從來沒有出現過類似的景象,我也從來沒遇過類似的情況。
為什麽, 在此時此刻, 貼着賣藥郎的時候,我的腦海中會忽然閃過這些東西呢。
之所以會用“看到了景象”這樣的形容,是因為我并沒有那種要恢複記憶的感覺,我看着那些景象,就像是單純看着一本書中的情節一樣。
不過雖然我對那些景象并沒有真實感, 但是我卻很确定那就是我。
就像是站在鏡子面前, 你就知道, 鏡子裏的人是你卻又不是你。
這是種非常奇妙的感覺以及關系。
因為發燒, 我感覺我的呼吸都是帶着火的, 再加上現在賣藥郎現在緊貼着我, 我感覺更熱了。
大腦燒的我連看記憶都看不下去了。
似乎察覺到了我的不舒适, 賣藥郎微微起身,離開了我。
而就在他離開我的一瞬間,我腦海中的景象忽然斷了。
我微微皺着眉睜開眼看向他,同時梳理着剛才看到的景象。
我感受到賣藥郎的氣息停留在我上方,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然後說道,“似乎,更燙了。”
我的思路被打斷,無語的擡眼看向他,“你以為是誰的原因?”
賣藥郎臉上帶着不知道是由什麽材料繪畫上的怪異而美豔的彩繪,他的上唇有着微微翹起的淡紫色圖案,看起來就像是微勾的唇角一樣。而下唇原本則是蒼白的顏色。
但是此時此刻,他的下唇已經變得微微紅潤。
他微微側過去臉,似乎是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既然現在不好意思了那你在一本正經喂我藥的時候就表現的不好意思一點啊!
賣藥郎伸出指尖放在自己唇前,然後道:“這還是在下,第一次,親吻女性。”
我:
所以?
你故意在我面前說這個是想表達什麽?
想讓我對你負責嗎?
賣藥郎轉頭看向我,神情帶着認真。就如同他騙我說那藥得用他口水化開一樣時那麽認真。
“既然如此,那麽,你就不能,另尋他人了。你要,對在下負責。”
我:?
你居然還真把這句話說出口了?
原本就燒的大腦發熱的我此時感覺想要噴火,于是我隔着被子踹了他一腳,“趕緊走,我現在心情不好。”
賣藥郎看着我,思考了一會,然後道:“心情不好的話,在下可以,給你,講笑話。”
我:
我一臉冷漠,“不,不必了,我覺得你的笑話講的還不如我自己編的呢。”
然後賣藥郎就現場給我講了一個冷笑話。
嗯,真的很冷,冷到我覺得聽完之後可能我的發燒就快好了。
這個冷笑話成功消耗了我對賣藥郎的最後一絲耐心,于是我伸手一指,直接請他離開了。
在賣藥郎走後,我原本想要梳理一下我看到的那些景象。
為什麽我會忽然看到那些所謂的記憶,我和賣藥郎真的是這樣相識的嗎?還有就是,為什麽我只看到了和他的記憶呢。
這些都是我所不解的事情。
但是我實在是發燒的很難受,再加上藥物的作用,于是我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的迷糊間,我感覺到有人小心翼翼的敲了敲我的門,在沒有聽到回應後,他小聲的說了一句“抱歉”然後推門進來了。
我感覺到有人走到我床前,彎腰試了試我額頭的溫度。
他的手心幹燥而溫暖,讓人感覺很舒适。
我艱難的想要睜開眼,但是眼皮卻很沉,即使微微睜開了一點,雙眼前也是霧蒙蒙的一片,什麽也看不清。
大概是感受到我已經不再發燒了,他輕聲說了一句,“太好了。”
我閉上了眼,沉沉的呼吸着。
聲音很熟悉,是沢田綱吉嗎。
不過會這麽小心翼翼開門走進來的大概也只有他了吧。
藍波的話一定會大大咧咧的進來,裏包恩的話根本不用小心翼翼,他有的是辦法随便進來。
也只有沢田,會這麽小心而貼心,也只有他,在我面前似乎永遠都這麽弱勢而柔軟一樣。
然而說是弱勢,在某些方面卻又有些強勢。
比如說今天我發燒,如果讓我自己來說,我并不覺得這是病,吃個藥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但是今天早上在走之前,沢田原本是堅持着也要請假留下的。雖然他并不是不放心奈奈,但是他那副樣子,就像是他留下照顧我我就能好的更快一樣。
不過後來他還是被裏包恩一腳給踹出門了。
又比如現在——
沢田平日裏并不會輕易進我的房間,如果沒有我的應聲他也不會随便開門。
在勸他出門上學的時候,我也說過,我吃了藥睡一天很快就會好了。
但是現在沢田卻悄悄的溜了進來。
我當然知道他是擔心我。
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卻出乎意料的堅持自己的想法,與平時在我面前順從的樣子截然不同,這讓我對他稍微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我感受到沢田的手停留在我的臉側。
“真理?”
他小聲的喊道。
雖然我很想答應他,但是此時我的意識還沉在睡夢中。
就在我糾結着是就此痛苦的醒來和他說話,還是繼續美美的睡下去的時候。
我忽然感覺到他湊近了我。
昏沉的腦子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下一刻我就感受到了來自臉頰側邊的微微的濕潤。
我的大腦一邊處理着困意,一邊處理着信息。
——啊,是沢田親了我。
我才意識到。
沢田離開了,然後伸手摸了摸我的頭。
他似乎就蹲在我的窗前,沉默又或是羞赧了一會,接着,我感覺到他走了出去。
等到我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飯時間了,我的大腦并沒有很清醒,我甚至還沒有分清剛才那是我做的夢還是真實發生的事。
我起床換了個衣服就下樓了。
奈奈已經做好了晚飯。
見我下來之後,奈奈開心道,“太好了真理醬,你現在看起來臉色好多了,我本來還擔心你沒辦法起來吃飯呢。”
我微笑了下,走過去抱了抱奈奈,“謝謝你。”
奈奈伸手摸了摸我的頭發,“真理醬真是的,好了,快去吃飯吧。”
我坐過去的時候,藍波意外的還沒有開始皮。
他一邊吃着肉一邊問我,“真理,你現在好了嗎?”
雖然藍波是個小孩子,但是可能是作為殺手的緣故,也可能因為過早接觸afia的緣故,他非常的早熟,無論是對我還是對沢田或裏包恩,他通通都是直呼大名。
我看了他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藍波對沢田做了個鬼臉,“哈哈哈阿綱真沒用,早上居然那副樣子。”
“藍波!”沢田喊了他一聲,倒是意外的沒有生氣或是特別害羞。
聽到藍波提起這件事,于是我順便問沢田,“對了,你剛去我房間了嗎?”
這下沢田直接紅了臉,差點打翻了碗,“诶?我、我對不起。”他微微垂着頭,似乎有些不安,“我只是,有些擔心你的情況。”
沢田的聲音越說越小。
我點了點頭,喝了一口粥。剛剛睡醒的大腦還不太清楚,于是我就随口說道,“那之前你是親我了?”
飯桌上忽然安靜了下來。
我停頓了下,這才意識到我剛說了什麽。
再看沢田,他此時估計已經大腦當機了。
我揉了揉頭發,試圖解釋道:“啊腦子有點不清醒。”
藍波驚訝的踩在椅子上,大喊道,“阿綱居然偷親了真理!”雖然他可能想看沢田笑話和起哄的因素更多,但是
你喊這麽大聲,是巴不得大家有誰漏聽了嗎?
裏包恩臉色沉沉的對藍波說,“閉嘴。”
我暗自點頭,不錯,不愧是裏包恩大佬,無論聽到了什麽都毫不震驚,這才是大佬的樣子啊。
然而下一刻我就看到裏包恩順手拿過一個叉子朝着沢田扔了過去,叉子伴随着一聲響插在了沢田面前的桌上。
那樣的力度和準确度,如果瞄準的是沢田的喉嚨的話,恐怕他就當場gg了。
該說不愧是裏世界第一人嗎,連普通的出手都這麽的不凡。
裏包恩黝黑的眼睛從帽檐下看向沢田,“蠢綱,你不打算解釋下嗎?”
沢田先是條件反射的慌張了一下,“裏包恩,你幹什麽啊!”
裏包恩冷冷的勾了下嘴角,“現在是問你幹了什麽,蠢綱,回答我的問題。”
“我”沢田忽然一頓,接着抿了抿唇,就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一樣,他握了握手指,然後看向裏包恩,神情沉靜,幾乎沒有了慌張解釋的樣子。
“那裏包恩你,又是以什麽樣的身份來問我這個問題呢。”他盯着裏包恩,雖然努力在沉靜着,但是還是難免帶了一絲緊張。
我一邊喝着水,一邊看着坐在我對面的他們兩人的對峙。
發生了什麽事。
我一邊看着戲,一邊給藍波塞了塊肉,免得他再說話。
裏包恩微微挑眉,“蠢綱,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沢田臨危不懼,目光沉靜,“那裏包恩你,又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藍波靠近我,小聲的問道,“吶吶真理,他們是在打什麽啞謎嗎?”
我微微點頭,“或許吧。”
對面兩人停頓了下,接着裏包恩看向我,“真理。”他喊道。
我眨了下眼,“嗯?”
裏包恩:“你還記得你之前說過的話嗎?”
啊
那麽問題來了,我說了那麽多話,裏包恩指的是哪一句?
我微微遲疑,“這個”
這時沢田說道,“裏包恩,這件事還是要看真理自己的心意吧。”
裏包恩:“我現在就是在詢問她的心意。”
“但是”沢田微微蹙着眉。
我打斷了他們二人的話,“那個,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樓上躺着了啊?”
祭出了這個好借口,他們之間終于停下了。裏包恩也沒有再問我我說的那句話了。
于是我直接上了樓。
但是在上樓的時候我在想着,我究竟和裏包恩說過什麽話呢。
要命哦,我真的忘記了。
我可以去詢問裏包恩嗎?問他我忘記了我和他說過什麽了,但是他會不會舉起列恩打死我
晚上的時候我收到了一條來自黑尾的短信,對方邀請我周末一起出來玩。
我想也沒想的回絕了他。
他那邊沉默了兩秒之後,又發來一條信息。
【黑尾:帶你看好東西。】
我:
黑尾君,你的短信為何透露着奇怪的語氣。
我原本想拒絕他的。畢竟,對我使用這種套路簡直是太天真了,我是不會中套的。
然而沒等我回消息,黑尾就又發了一條。
【黑尾:啊,好像我手裏還有一些沒過期的甜品店打折券。】
甜品店=各種甜品=布丁!
我的手無視了我的大腦,打下了一個“好”字。
當消息發出去之後我才恢複了理智。
我悲痛的看着自己的手機和自己的手,你們剛剛做了什麽啊!
但是話又說回來,為什麽黑尾會知道我喜歡吃布丁啊,還是說,他只是随便一說,正好被他給撞到了
然而無論事實如何,現在的真實情況是我已經答應了人家,到時候也只能過去了。
我躺在床上,由于下午已經睡過了一覺所以現在我并不困,于是我也就有了更多的精力來分析下午有關賣藥郎的事。
根據我看到的記憶顯示,我在遇到賣藥郎的時候應該是中學時,和他相遇是在列車中,那時候應該是出現了物怪,而賣藥郎出面斬殺,這也就是我和他的第一次見面。
接着是各種意外的巧合相遇。
雖然說這種巧合放在平時生活在也會有,比如說和某個陌生人擦肩而過好幾次,比如說會和同一個陌生人都去某家便利店買東西。
雖然是這麽說,但是那也是因為我和陌生人的身份以及環境相似。
但如果是賣藥郎,他的那種身份,為什麽會頻頻的和我産生了交集呢?
這種巧合看上去,簡直就像是被誰刻意安排好了一樣。
而有關我和賣藥郎的事,我也只看了一部分,接着就因為
我的思緒忽然頓住。
我忽然看到記憶,是因為賣藥郎親了我,并且将藥喂到了我的口中,而當那些記憶忽然消失的時候,也正是賣藥郎離開我,以及藥喂完了的時候。
我從床上坐了起來。
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的話,那麽關鍵線索可能就出現在賣藥郎的藥以及吻上面?
可惜的是賣藥郎似乎并不攜帶電子通訊工具,和他相遇都是他先出現,如果他消失了,我就沒有條件和辦法去尋找他了。
以至于我現在想要驗證猜想,或者詢問他一些事情都找不到人。
我輕咬着下唇。
在我的回憶中還出現過另一個人,是由賣藥郎變化而來的,看樣子是和他“同一個人”的一個形象。
他和賣藥郎長相相似,有着銀色的長發和棕色皮膚,黑眼紅瞳,而同時原本藍色的和服也變成了金色的樣子。
那是我看到的賣藥郎在确認了物怪的形真理之後而變成的另一個人的樣子。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話,那麽就說明我看到的記憶很有可能是真的記憶。
雖然在看到了“記憶”之後又有了更多疑惑,但是無論如何,忽然出現的線索讓我稍稍有些興奮。
或許遲早有一天,我能夠弄清楚記憶的事。
到了和黑尾相約的那一天,我收拾了一下就出門了。
在按照他發的地址尋找着甜品店的時候,我忽然意外的發現了一個熟人。
說是熟人也不算對,應該說是認識的人。
我記得他是叫月島吧。和日向一個隊伍的,個子很高,氣質也很特殊,讓我印象很深。
他一邊看着手機,然後擡頭看看路,似乎也是在尋找着什麽地點。
好歹是認識的人,于是我走過去和他打了個招呼。
“喲。”
他微微一怔,然後看向我,“啊是你。”
他的反應平平,讓人感覺有些冷淡。不過我還好,大概能明白他的脾氣。
我問他,“你在找人?還是找什麽地方嗎,怎麽就你一個人呢。”
月島微微一頓,“嗯,在找一家烤肉店。”他微抿了下唇,然後又答道,“排球部要來這裏聚餐,不過我有事晚到了,所以正在尋找地點。”
作為一個本地人,我覺得我應該能比他宮城縣的人要稍微了解下。
于是我問他,“要不要我幫你看下?”
作者有話要說: 藥郎真滴帥!
然後這裏采用的是藥郎是表,小金是裏的設定_(:3」∠)_兩個人是同一個人
27真美味嘻嘻
但是雖然他美味,他現在還依然是“沢田”而不是“阿綱”哈哈哈慢慢來吧27
奈奈媽媽超級好,超級溫柔啊啊啊啊我也好想入住沢田家,哭遼
(當然,奈奈媽媽其實我更想當你兒媳婦哈哈哈哈哈哈)
然後,現在的27還打不過裏包恩的啦_(:3」∠)_再怎麽說也得是270那種才能和對抗裏包恩吧,不然裏包恩也被削太慘了
然後就是關于女主的記憶!
好的接下來準備劇透
首先,女主這次看到記憶并不是偶然事件,是因為大腦發燒,燒出了毛病(不是),于是女主開啓了被動技能——【()就會看到記憶】
當然她看到的都是真實記憶啦
其中,有一句話暗搓搓的表明了女主的身份(?)(或者說失憶的真相),雖然可能找不出來啦,但是還是要提一下可以等我寫完失憶的事大家再回頭找嘿嘿,現在無視就可以啦
而且如果真的被你們找出來的話→_→說實話我會慌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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