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添置個禮物吧

蕭祁玉去梳妝打扮了,魏羨淵自個兒熟門熟路地繞回了庭院裏,眯眼看過去,就見杜未央正坐在顧秦淮對面,眼睛盯着棋盤,不知道在想什麽,臉色不太好看。

做什麽呢?談崩了?魏羨淵跳到月門後頭偷看,心想要是談崩了。那傻丫頭還坐在那兒幹什麽?可要是沒談崩,怎麽又是這種表情?

難不成,顧秦淮那衣冠禽獸又說什麽話騙她了?杜未央這丫頭瞅着機靈,在對付男人方面壓根就是個白癡,遇上顧秦淮這樣的,栽了也是情理之中。可這都栽幾回了,怎麽就不長記性呢?

庭院裏的顧秦淮開口了:“你照顧好自己。”

杜未央垂眸:“我知道。”

“天冷了,防着點咳嗽,你一咳起來就沒完沒了。”

“我知道。”

“杜夫人的身體也不太好,她就你一個女兒,雖然嫁出去了,但也記得經常回去看看她。”

“……”張了張嘴。未央紅了眼眶。

每年冬天顧秦淮都會帶上好的皮毛和藥去杜府給她和娘親,仔細又周到。而今年,就只有這兩句話了,想着就覺得心酸。

但她不能哭啊,尤其不能在這個人面前哭,不然顯得自個兒多非他不可似的……就算真的舍不得,也不能給他看見,心裏輕賤了自個兒!

可是。淚珠兒都湧出來了,再多湧一丁點兒,就……睜大了眼,未央很努力地想把這丢人的眼淚給收回去,眼看着要收不住,四周卻突然一黑。

“你本就穿得少,還不走,打算坐這兒把鼻涕凍出來啊?”魏羨淵嫌棄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髒死了,快擦擦。”

黑色的披風擋在了她面前,将她整個人圍了起來。杜未央一擡頭,就能看見魏羨淵那張滿是鄙夷、卻格外俊朗的臉。他垂眼看着她,見她不動,伸手就拿過她的手絹,往她臉上一陣亂擦,還就着那絹兒捏着她的鼻子,很是認真地道:“擤擤鼻涕。”

誰要擤鼻涕啊!未央瞪他。很用力地一擤!

“噫……”嫌棄地皺眉,魏羨淵伸手就解了自個兒的披風扔在她腦門上:“冷了就回家,時辰也差不多了。”

Advertisement

說完,轉頭看向顧秦淮。似笑非笑地道:“多謝款待,先走一步。”

顧秦淮看他的眼神不太友善,捏着棋子沒吭聲。

魏羨淵抱起小丫頭片子就走,臉上挂着微笑,一邊走一邊從牙齒縫兒裏往外罵:“你可勁兒丢人吧,以前丢你一個人,現在還想連着小爺的人一塊兒丢了?”

扁扁嘴,未央小聲嘟囔:“我也不想的。”

“就是忍不住。還想着他,心裏委屈?”魏羨淵翻了個白眼:“他到底有什麽好的?”

“你不知道。”咬着手絹,未央縮了腳,任由他半抱着自己走,委委屈屈地道:“我已經習慣他了,這麽多年都是他疼着我寵着我,冷了給送衣裳,餓了給送零食。還經常來照顧我娘……”

“那你還不如喜歡杜府的管家呢。”魏羨淵翻了個白眼:“人家也會做這些。”

“不一樣嘛!”

“行行行,不一樣。”魏羨淵沒好氣地道:“反正看也看過了,你想問的肯定也問過了,該老實點兒了吧?”

一想起顧秦淮的回答,未央耷拉了耳朵,長嘆一口氣:“我還是有點不相信,總覺得有別的原因。”

用一種無藥可救的眼神看了她半晌,魏羨淵将她扔上馬車。哼聲道:“指望你是指望不上了,你這腦子也太蠢了。你還是按照我說的做吧。”

耳朵重新豎了起來,未央看着他眨眨眼:“做什麽?”

“既然已經試探過,這兩人現在感情不錯。有小矛盾也很難大吵和離,那咱們只能循序漸進,慢慢來了。”深沉地摸着下巴,魏羨淵道:“首先,咱們要在他們的對象身上找到自己的不足,加以改進。”

“比如呢?”

“比如你,學一下蕭祁玉的性格。”魏羨淵道:“除開長相氣質這種學不來的東西,她身上別的優點,你都可以學學。”

性格?杜未央有點懵逼,認真想了想,有些為難地問:“你是說,我該像她那樣跟人稱兄道弟,不拘小節?”

“這也是一種好性格啊,說不定顧秦淮就看上的是這個呢。”魏羨淵敷衍似的揮了揮手,然後認真地道:“而小爺我,打算參加今年的狀元選試。”

哦。狀元選試。

嗯?不對!杜未央瞪大了眼:“你要參加狀元選試?!”

摸摸鼻尖,魏羨淵哼了一聲:“你覺得我不夠格?”

“不是不是。”未央連忙搖頭:“可先前提起,你不是還不想參加嗎?”

頭看向車外,魏羨淵道:“祁玉說她喜歡能建功立業的男人。”

未央:“……”

好麽,美人果然是英雄前進的第一動力。她說半天沒用的事兒,蕭祁玉一句話就搞定了。

重色輕友!

用目光對他進行了鄙夷的洗禮,未央撐着下巴開始想,學蕭祁玉要怎麽學呢?

一路都被這個問題困擾,未央都沒察覺馬車在路上停了,魏羨淵下去了一趟又上來。直到到了杜府門口,她才看見他手裏提着的盒子。

“這是什麽?”

“你蠢嗎?”魏羨淵一臉正氣地道:“出去這麽久,不找個由頭回去怎麽說?”

“可是。”未央道:“禮物準備得本來就不少。基本都齊全了,你再送也挺奇怪的。”

“不會。”魏羨淵擡腳就往裏走:“這東西禮單上沒有。”

将信将疑,未央跟着他進去,剛好就遇見亂竄的自家娘親。

“未央未央!”趙婉娴一看見她就撲了過來。可憐兮兮地道:“他們都說你不見了!”

“沒有。”接住她,杜未央笑眯眯地道:“我和羨淵出去添置點禮物,您看,這不回來了麽?”

杜父跟在後頭走出來。臉上難得嚴肅:“出去了不打個招呼?看把你娘急成什麽樣子了!”

脖子一縮,未央立馬往娘親背後一躲。趙婉娴叉腰就瞪杜清明:“你兇我女兒!”

哭笑不得,杜清明連忙緩和了神色,輕聲哄她:“沒有沒有,我就問問她去哪裏了。”

“有你這麽問的嗎!”

“好好好,我錯了。”堂堂刑部尚書,跟哄小孩兒似的雙手舉起來朝着自家夫人道:“回屋說成不成?外頭冷。”

魏羨淵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低聲問未央:“你爹這是怎麽了?”

“什麽怎麽了?”未央習以為常:“我爹一直很寵我娘,我小時候挨打,有一半是因為把娘給惹哭了。”

不僅如此,府裏有什麽好東西,都是先送去娘親那裏的,幾個姨娘都是懂事的人,加上娘親長得實在好看,大家對她也就都像對孩子一樣寵着。

對于這種家庭,魏羨淵是不太能理解的,不過倒是覺得很溫暖,比他家溫暖得多。

“進去吧進去吧。”正想着呢,趙婉娴就推了他們一把,樂呵呵地帶着他們去大堂裏坐着。還給塞了熱茶。

“岳母大人。”魏羨淵将盒子給了她:“這是剛剛給您添置的禮物。”

“呀!”趙婉娴眼睛一亮:“還有我的禮物呀?”

“是啊。”杜未央跟着點頭:“都是您的。”

趙婉娴開心極了,抱着盒子打開,就拿出一條大大的雪狐披風。

杜清明看得臉都綠了:“錦繡閣的鎮店之寶!”

他攢了好幾個月的俸祿呢,就打算給婉娴置辦一件,沒想到倒是被女婿搶先了。他杜家這種兩袖清風的人家,果然不能跟魏府比!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