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看笑話 350鑽石加更

杜未央搖頭:“不是我想,是他想,你說他好不容易答應參賽,要是沒能打過別人,那多丢臉啊。”

他一丢臉,回去肯定折騰她讓她同甘共苦,想想都覺得可怕。

林若芝哭笑不得,看着未央這愁苦的小臉蛋,忍不住逗弄她:“他丢臉還是你丢臉啊?”

“那肯定是他更丢臉。”未央努嘴:“公主還在上頭坐着呢。”

林若芝搖頭:“就因為公主還在上頭坐着,你才該對你家夫君一百個放心——要是魏羨淵沒有十足的把握會贏。蕭祁玉壓根不會來。”

“這是為什麽?”

一臉看傻犢子的表情看着她,林若芝搖頭道:“坊間都傳魏羨淵是因為蕭祁玉才答應來武試的,魏羨淵贏,就是她蕭祁玉贏。”

眼珠子轉了轉,未央反應過來了,突然有點不樂意了:“那我在這兒做什麽呢?”

同情地看她一眼,林若芝道:“你以為周圍那麽多人時不時看你一眼都在看什麽?”

擺明了是等着看她的笑話!

未央怒了,一巴掌拍在椅子的扶手上,又疼得甩了甩,憤怒地道:“我說怎麽回事呢,原來是這樣!”

“別太生氣。”林若芝道:“我覺得魏公子心裏未必沒有你,今天的笑話是誰家的,還不一定呢。”

這話又是什麽意思?未央聽不太明白,林若芝卻順手接過丫鬟買來的糖葫蘆遞給她:“吃嗎?”

眼睛一亮,未央伸手就要拿。可轉念一想魏羨淵說的話,又收回了手:“不吃了。”

林若芝也不跟她客氣,自個兒塞嘴裏就開吃,看得未央那叫一個饞啊,都忘記看臺上的情況了,光想着這又酸又甜的糖葫蘆咬一口是什麽滋味兒。

“啊!”四周突然一陣驚呼,吓得未央回過神來,不解地看向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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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開始複試了,魏羨淵跟個彪形大漢在比劍,可是不知怎麽的。雙劍相拼,那大漢的劍頭竟然斷了,直射魏羨淵的心口!

對面的蕭祁玉已經起身就往臺下走了,未央還一臉懵逼地問:“射中了嗎?”

“你個傻瓜!”林若芝拉着她就往臺下走:“要是沒射中,他們驚叫個什麽啊?你家夫君的死活你都不關心了?他死了,你要守寡的!”

守寡?被這個詞吓得一個激靈,杜未央也不用她牽了,提起裙子就往下跑。

比試中止,旁邊一直候着的禦醫已經沖了上來,魏羨淵不耐煩地道:“我沒事,可以繼續了嗎?”

“都傷成這樣了還說沒事?”蕭祁玉怒道:“你可老實點吧,真把命交代在這兒了,本宮拿什麽向魏将軍交差?”

哼哼兩聲,魏羨淵扭頭往四周看了看,眼角一挑,伸手指了指遠處那個毛茸茸的小團子:“你過來。”

衆人齊刷刷地回頭讓開一條路,路的盡頭,杜未央先是一愣,然後就哀嚎一聲撲了過來:“夫君!”

“你算得還挺準。”魏羨淵看着她笑道:“我還真是有血光之災。”

看着他心口插着的斷劍,未央紅了眼。扁扁嘴,委屈地道:“你死了,我怎麽辦啊?”

“我死了……誰說我要死了?!”差點就着她的話說下去,魏羨淵氣得一個翻身坐起來,沒好氣地把斷劍一拔。再把脖子上挂着的“護身符”取下來給她:“你可盼着我點好吧!”

滿是符文的小鐵片兒上紮了一個口子,看這深度,就算劍尖刺到魏羨淵了,也應該只是皮肉傷。

松了口氣,杜未央破涕為笑:“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看了看她這真情實意的眼淚,魏羨淵撇撇嘴,撐着臺子站起來,哼聲道:“這點小災小難的,還算不得什麽。你們都回去吧。我得接着比試呢。”

蕭祁玉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杜未央,笑道:“說得也是,既然沒什麽大問題,那咱們還是先上去吧。”

咱們?杜未央還在想這個詞兒是什麽意思呢,手就被蕭祁玉給牽着了。

“這邊走。”

未央有點懵逼,心想這怎麽像是大姐姐牽着小妹妹似的?她跟她的關系雖然不算壞但好像也不是特別好,這樣拉着她走,合适嗎?

然而人家完全不在意,一邊走還一邊笑:“先前在路上遇見就想跟你們打招呼。沒想到羨淵性子急,直接就走了。”

“嘿嘿。”未央傻笑,完全不知道該回應她什麽。

“你應該也有很多問題想問我吧?”回到看臺上,蕭祁玉示意她坐下,微笑着問。

場中的魏羨淵已經繼續比試了,未央看着他的動作,乖巧地回答:“沒有。”

蕭祁玉的笑意僵了僵,大度地轉頭端起了茶:“你沒有的話,我可是想問了,嫁給羨淵。你是不是很不情願啊?”

“怎麽會呢?”未央道:“羨淵武功高強又會心疼人,嫁給他是福氣,我有什麽不情願的?”

“你當真這麽認為?”蕭祁玉輕笑:“我認識羨淵可比你久多了,他是個什麽樣的人,恐怕還是我更清楚。羨淵武功是很高強。可總是不用在正道上,心疼人倒是也會,但心思粗了點,不夠細膩體貼。”

這就是她抛棄魏羨淵的原因?杜未央皺眉,有些不悅地道:“在我眼裏,他已經很好了,男人麽,總是要慢慢調教的。更何況他如今已經懂事了,将來必定有所成就。”

“懂事?”蕭祁玉輕笑:“你說他來參選的事兒啊?這好像還是我說服他的,他這人沒個定性,一會兒變個主意,換做其他人,根本搞不定。”

“那你為什麽不嫁給他啊?”杜未央直接問了這麽一句。

蕭祁玉一頓,繼而笑得一臉正氣:“我與他只是朋友,朋友怎麽做夫妻?”

去他大爺的朋友吧!杜未央黑了臉。這種自欺欺人的名頭有什麽意思?有一腿就是有一腿,這種事兒都不敢明說,還敢說是性子直爽?

顧大哥到底娶了個什麽妖精啊?這樣下去,遲早要戴綠帽子的!

氣憤不已,未央的小臉都鼓起來了。看得蕭祁玉一陣暗笑,扭頭瞧了瞧場下:“呀,羨淵又贏了。”

杜未央懶得看,小腦袋裏直轉悠該怎麽解救顧大哥的問題。

武試的打鬥項目已經到了最後的時刻,魏羨淵一路贏過來,正想給看臺上的杜未央一個得意的眼神呢,擡頭卻見她被霜打了似的焉在座位上。

這是怎麽了?魏羨淵皺了眉,看了一眼旁邊滿臉笑容的蕭祁玉,心想莫不是小丫頭給大狐貍欺負了?想想也是,她這軟團子。誰看着都會想去捏一把,蕭祁玉也是個愛惹事的,指不定就說了什麽話刺激她了。

搖搖頭,他凝神看向對面的最後一個對手,打完這一個。今天的比試項目就算是完了,可以回去問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請賜教。”沈庭朝他拱了拱手。

魏羨淵輕笑,還他一禮,伸手系了系自個兒的腕帶:“聽聞閣下武功很好。”

“班門弄斧罷了。”

“打贏了你,是不是就滅了他顧秦淮想自己人包攬文武狀元的野心了?”魏羨淵笑得邪氣十足。

微微一頓。沈庭閉了嘴沒有再開口,看着他的目光溫和而從容。

魏羨淵也沒敢再亂來,全神貫注地看着他的動作,等他先動。

沈庭是将軍世家出身,武功自然不差。一個來回魏羨淵就基本能明白,他不在自個兒之下。硬來不行,那就得繞路子。他最擅長的是輕功,沈庭則是力道剛猛,柔能克剛,幾個回合下來,魏羨淵輕松地占了上風。

“顧秦淮有沒有告訴過你,遇見我不要堂堂正正地打。”一邊拆他的招,魏羨淵一邊笑道:“像剛剛那位仁兄,把劍頭做成了暗器,用來傷我,可能還有一絲勝機。”

“大丈夫不行茍且之事。”沈庭正義凜然。

魏羨淵輕笑,搖了搖頭:“都是一窩生的老鼠,你裝什麽無辜呢?”

說完,眼神一凜。反守為攻。

臺上打得難解難分,蕭祁玉的神色也凝重了起來:“沈庭的武功竟然精進了這麽多。”

未央回過神問了一句:“羨淵會輸麽?”

“那倒不會。”蕭祁玉自信一笑:“羨淵占着上風呢,沈庭厲害歸厲害,還是不懂變通。”

習武之人說話,未央是聽不明白的,她就看着魏羨淵一招招把沈庭逼到圈外,鑼鼓聲響,場上一片歡呼。

“第一天武試結束,前三甲明日午時校場比試。”

魏羨淵退場往看臺上走,無數的眼睛都盯着他。仿佛狀元已經誕生了似的。蕭祁玉也高興地站了起來,滿臉驕傲地等着他走近。

未央聳肩,心想還好蕭祁玉把自個兒拎到這邊來了,不然比試結束她夫君直接走向別的女人,那她的笑話還真是夠京城人士笑上三年的。

不過現在這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看着越來越近的魏羨淵,未央覺得,她不如就跟他打個招呼,借着臺階下了,然後帶着胭脂先走?這樣臉面上好像比較容易過得去。

“想什麽呢?”手裏的點心盒子被人拿了去,未央回神,就見魏羨淵站在自己面前,很是嫌棄地打開盒子看了看,憤怒地道:“說好的給我留兩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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