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偷雞不成蝕把米

一般送東西,不都是有求于人嗎?魏夫人想,未央大概是扛不住了,想讓她幫忙求求情,可她自個兒都是個泥菩薩,哪裏還幫得了她?

嘆息一聲,魏夫人道:“你讓人回去吧,我正忙着呢。”

“胭脂姑娘說,是來幫您的忙的。”外頭的丫鬟道。

幫她的忙?魏夫人疑惑地擡頭:“讓她進來。”

胭脂單手扛着個巨大的用紅綢遮着的東西進了院子,魏夫人一看,好奇地問:“這是什麽?”

“少奶奶送給您的東西。”胭脂道:“請夫人屏退左右。”

收個禮還不能讓左右看見?魏夫人挑眉,倒也照她說的做。等丫鬟家奴都退了個沒影兒的時候。胭脂“刷”地一下就将那大紅綢子給扯開了。

“這是個什麽東西?”魏夫人瞪大了眼:“送給我做什麽?”

胭脂颔首:“這是少奶奶做的洗衣機,專門用來洗衣裳的。大冬天的手泡在冷水裏實在難受,有了這個,您可以手不沾水就将衣裳給洗了。”

魏夫人滿臉不敢置信:“胡扯嗎這不是!不沾水怎麽洗衣裳?”

胭脂不急不忙地給她示範了一次。魏夫人先是錯愕,而後震驚,最後笑得合不攏嘴:“好東西!好東西!來來,把這個帶回去給少奶奶。我賞她的!”

“謝夫人。”

未央正哼着小曲兒搖轱辘呢,就見胭脂帶着東西回來了。

“夫人賞的。”把個镯子遞給她,胭脂道:“奴婢跟夫人說清楚了,她知道要躲着用。”

“那就行。”笑眯眯地看了看這镯子。羊脂白玉的,看起來很是值錢。

“這可真是一條發財路啊。”指甲彈了彈這镯子,未央笑得賊眉鼠眼的:“快來幫忙,把這幾盆子衣裳洗完咱們繼續做其他的東西。”

Advertisement

“好。”

看見了金光閃閃的發財路,未央的動力就很足了,一個時辰不到就将五盆衣裳洗了個幹淨,然後開始畫圖做機巧。

魏老太太什麽也不知道,只當兒媳婦孫媳婦都在乖乖洗衣裳,沒一個有怨言,心裏也舒坦不少,吃着點心休息着,心情也是不錯。

皇宮裏。

皇帝已經發了兩個時辰的火了,他始終想不明白自己這固若金湯的皇宮為什麽會這麽輕易地闖進刺客。一群飯桶跪在下頭就知道抖,沒人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這樣下去,他還怎麽睡得安穩?

“陛下。”旁邊一直在看東西的魏羨淵開口了:“卑職有些拙見。”

“你說。”

“這宮中禁衛的換崗時辰太過固定,有心人只要看過這布局圖和換崗冊子,就能輕易抓着漏洞,從崇陽門方向一路潛伏進宮。”魏羨淵一本正經地道:“再加上晚上當值的禦前侍衛武功不是很高,要應付武林高手很是困難,故而……差點讓人得逞。”

有道理!皇帝連連點頭。他也不懂這些東西,但是魏羨淵武功高嘛,他說的就一定是對的。

“依你看,該怎麽改?”皇帝問。

魏羨淵早有準備。輕松地道:“輪值時辰不定,換崗當值也不定,先拟好幾種法子,然後當日由禁軍統領抽調安排,這樣內宮巡防就無法洩露,就算在禁軍統領決定之後洩露了出去,那賊人也準備不充分。”

摸了摸胡須,皇帝總算消了氣。看着他道:“既然有這個法子,那就先試試,禁軍統領的位置懸空了,你就暫代,先來抽調安排幾日看看。”

一聽這話,旁邊當即有人反對:“陛下,此人只是四品侍衛,怎麽能代統領之職?”

“他不能代。你能?”皇帝瞪眼就道:“他好歹能分析出朕的皇宮為什麽進賊!也能說出解決的辦法!你們呢?你們能做什麽?”

反對的人不吭聲了,魏羨淵拱手就跪了下去:“謝主隆恩!”

“免禮了。”皇帝道:“你這幾天就跟在朕身邊,晚上也守着朕。”

“是。”魏羨淵笑了笑:“請陛下放心。”

有他這句話,皇帝當真就放下了心。靠在龍椅上,繼續處理國事。

不能回府是有點不适應,不過這接近皇帝的機會難得,上一回離皇帝這麽近還是在公主大婚的時候,如今能光明正大跟皇帝套近乎,他自然也是要抓住機會的。

“什麽?!”蕭祁玉從軟榻上站了起來:“暫代禁軍統領?”

旁邊的顧秦淮輕笑:“這是他的本事,也是他的運氣,宮裏闖了賊人,恰好是他不在的時候,皇上覺得,禦前侍衛除了他之外無人堪用。”

禁軍統領可是大職啊,武職最高也不外乎此。魏羨淵才當值幾天啊,竟然就碰着這麽高的地方了?

要真讓他當了這差事,那豈不是打她的臉?當初可是她進宮跟父皇說此人不務正業,不适合高位的。

“只要他在的這段時間沒出亂子。想必要不了幾個月,皇上就會讓他接任禁軍統領。”顧秦淮道:“他這個人……可真是厲害。”

蕭祁玉不高興了:“哪兒有那麽順的事,最近本來就不太平,刺客還會少了去?只要再鬧一次刺客,他的腦袋也不一定保得住。”

“怎麽?”顧秦淮有點意外:“公主先前不是與他關系挺好嗎?如今倒是不希望他好了?”

他要是沒娶妻,還對自個兒好的話,蕭祁玉肯定希望他步步高升光宗耀祖。但他現在是別人的夫君,還是那讨厭的杜未央的夫君,他好了,不也給杜未央長臉嗎?禁軍統領可是二品武職,比顧秦淮還高上一頭呢,叫她臉上怎麽好看?

撇撇嘴,蕭祁玉道:“不管怎麽說吧,我就是覺得他保護不好父皇。”

“既然如此,那公主想怎麽做?”顧秦淮輕聲問。

蕭祁玉腦子轉了轉,靠近他小聲道:“咱們可以弄點人進宮當刺客。再吓一吓父皇,父皇不就不會再信任魏羨淵了嗎?”

“有道理。”顧秦淮點頭,淡淡地道:“可如今宮裏守衛森嚴,一般的刺客也進不去。”

“那就請江湖上最厲害的!”蕭祁玉起身就去拿了一疊銀票出來:“不過先告訴他們,吓吓父皇就可以了,別傷着他。”

收了銀票,顧秦淮不動聲色地道:“萬一出事了怎麽辦?”

“你怕什麽?還有我在呢。”蕭祁玉揚了揚下巴:“咱們反正不會有事。”

“那好。”顧秦淮起身:“那我就按照你說的去做了。”

“快去快去。”蕭祁玉笑盈盈地看着他出門,然後繼續躺在軟榻上打小算盤。

魏羨淵現在越來越不在意她了,行,她就讓他知道,只有她這邊兒的人才能飛黃騰達,跟她作對,沒好果子吃!

“主子。”禦前侍衛裏有人朝魏羨淵行禮:“有動靜了。”

“還真是蠢。”魏羨淵嬉皮笑臉地道:“南城,你說這些人是不是不長腦子啊?我下一個套他們就鑽,搞得一點懸念都沒有。”

南城嘴角抽了抽,低頭道:“是您神機妙算。”

陰險狡詐!

“行了。咱們準備好吧。”魏羨淵理了理衣袖,扛起明月刀就往外走:“正愁爬不動呢,就有人來推我一把。你傳我命令下去,派幾個本事高點的人給他們,不然沒得玩了。”

“是。”

摸了摸腰間的玉牌,魏羨淵笑得陰測測的。

跟他鬥江湖高手?他會讓他們知道誰才是這江湖上最高的手!

天色暗下,皇帝就寝,魏羨淵站在皇帝寝宮的隔斷處,閉眼聽着四周的動靜。

子時一過,崇陽門方向就響起了些刀劍聲,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那聲音就響到了皇帝寝宮的外頭。

“怎麽了?”如驚弓之鳥。皇帝立馬坐了起來。

“陛下不用擔心。”魏羨淵道:“是賊心不死的刺客,不過他們跨不進您寝宮的大門,您安歇吧。”

大太監也在一旁,弓着身子請皇帝就寝。

“這麽危險。朕怎麽睡得着!”皇帝皺了臉:“朕治理天下十幾年,哪裏對不起他們了?要這樣三番五次地行刺朕!”

“賊人心惡,是賊人的問題,不是陛下的原因。”魏羨淵難得嘴甜了一回。

皇帝略微舒坦了點。側耳聽着外頭的動靜,好像沒聲音了。

“禀報陛下。”南城在外頭拱手道:“有刺客五人闖宮,已經在宮道上将其全部拿下,押往刑部大牢。”

“好!”皇帝大喜:“這回就抓住了!厲害!魏愛卿,你是不知道,上回那些人都直接殺到朕面前了!刀就這樣架在朕的脖子上!”

給他比了比動作,皇帝滿眼興奮:“還是你靠得住,年紀輕武功高,有你在,朕能睡個安穩覺了!”

魏羨淵低頭:“請示陛下,賊人如何處置?”

“給朕審!”皇帝變了臉色:“查出幕後主使!”

“是。”

天黑了又亮,皇帝的覺是睡安穩了,公主府的人卻是一夜未眠。

“怎麽辦?人都在刑部了。”蕭祁玉白了臉:“萬一他們供出來我們……”

顧秦淮道:“他們江湖上也有規矩,是不能出賣雇主的。”

“可萬一……”

對啊,誰都怕這萬一。顧秦淮沉默片刻,起身出門。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