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魏羨淵的秘密
皇後張氏從懷上蕭祁玉之後便開始寵冠後宮,張家的勢力也随之壯大,如今說是京城第一世家也不為過,誰人惹得起?
“奶奶先前還經常為大姑的事情哭,不過最近幾年已經鮮少聽她提起了。”魏羨淵皺眉:“不知如今怎麽又開始念叨了,好像比以往都傷心。”
“羨淵吶。”魏老太太突然喊了一聲。
未央連忙把他推過去。魏羨淵坐到床邊拉着她的手:“孫兒在。”
“你大姑喜歡吃嫩筍,你給她備上些,去看看她。”老太太雙眼渾濁:“她在張家祖墳裏頭,那兒山高,我上不去……”
“好。”魏羨淵點頭應下:“孫兒得了假就去。”
點點頭,老太太緩緩轉臉看向未央。
微微有點慫,未央賠笑:“老夫人,我回來看看您。”
抿了抿唇,魏老太太道:“你不是記恨我這個老太婆嗎?還回來看我?”
“這個事兒。有點誤會。”未央幹笑,蹲在床邊道:“我沒有記恨您,那天回家是因為……因為想家了。”
“那件事,是羨淵不對。”魏青鋒也開口道:“不關您的事。”
要是以往,魏老太太肯定會跳着腳說:我孫兒怎麽會不對!我孫兒做什麽都是對的!
然而現在,許是沒什麽力氣了。老太太只嘆息了一聲,看了未央一眼,點點頭就閉上眼休息了。
未央有點意外,要是沒看錯的話,老太太剛剛的目光可真慈祥啊,跟以往的完全不一樣。
難不成是人生病了,都會變得溫柔?
“走吧。”魏羨淵拉起未央就要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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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魏夫人連忙喊住他們:“你們不吃飯了?又去哪兒?”
“還得回宮裏去。”魏羨淵道:“未央新任千機使,有很多事要她做。”
魏青鋒負手而立:“你多照顧她,宮裏可不比外頭,規矩太多。”
“明白。”
未央被拽着走,心裏有點奇妙的感覺。本來以為上次任性回家,魏家的長輩怎麽也得生她的氣才是。結果不但沒有,好像對她态度更好了?
“你當時,怎麽跟他們說的?”好奇地看了看面前的人。未央問了一句。
表情別扭了一下,魏羨淵道:“就說你賭氣回家了,沒別的。”
“那他們怎麽可能不怪罪我?”未央瞪眼。
魏羨淵不說話了,出門就将她塞進馬車。
眨巴着眼,未央锲而不舍地問:“你是不是幫我說話了?”
“我幫你說話?”魏羨淵冷笑:“你沖我發那麽大的脾氣我還幫你說話,我有病?”
未央:“……”
面前這人別開臉。鼻梁的線條好看極了,就是臉頰微微鼓着,像小孩子似的。看着看着,未央突然覺得這人好像比最開始順眼了很多。尤其是跟顧秦淮那種表裏不一的人比起來,魏羨淵明顯更讓人覺得真實。
“大人。”一回到魏羨淵當值的區域,南城就跑了過來。皺眉道:“驸馬轉醒,說不追究魏杜氏,但現在公主在禦書房裏大鬧。隐約提到提拔沈庭之事。”
未央被這突然冒出來的人吓了一跳,躲在魏羨淵背後打量他,就見這人相貌平平,一身氣勢卻是有點特別,看起來武功很好,身形都不晃的。
“這是南城。我的……跟我一起當差的。”魏羨淵把她拎出來,先介紹了一下,然後就看着南城道:“你先去巡視吧。我去看看。”
“是。”
微微挑眉,未央看着這人的背影,張了張嘴。還是決定不問了。
“蕭祁玉這個不長腦子的人,早晚會被人害得國破家亡。”魏羨淵面無表情地說了這麽一句。
未央吓了一跳:“什麽意思?”
看她一眼,魏羨淵拎着她就閃到角落裏,跟她面對面地蹲着,認真地道:“我問你,你要是有兩個好朋友。他們之間在搶同一個東西,你幫誰?”
“誰也不幫啊。”未央道:“關我啥事?”
魏羨淵咬牙:“那要是你已經摻和進去了呢?”
摸着下巴想了想,未央道:“那就幫容易贏的那一個,這樣好歹不至于自個兒也跟着遭罪。”
“可……”魏羨淵眉頭緊皺:“要是不容易贏的那個對你家有恩呢?”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未央惱了:“管他們幹啥?你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就好了,反正都裏外不是人,那你怎麽高興就怎麽來。”
家國大事。能憑他高興?魏羨淵閉眼,長長地嘆了口氣:“要是顧秦淮能馬上和蕭祁玉和離就好了。”
怎麽又扯到這上頭了?未央撇嘴:“你天天惦記人家也不會平白無故就和離了啊,蕭祁玉還懷着顧秦淮的孩子呢。”
說起這件事。魏羨淵眯眼:“你不覺得她那孩子有點蹊跷嗎?怎麽會那麽快就懷上了,而且……當真是顧秦淮的嗎?”
未央一愣,看他的眼神當即就複雜了起來。
“你別瞎想!”伸手蓋上去,魏羨淵沒好氣地道:“絕對不會是我的。”
“顧秦淮當時跟我說,那個孩子是他的。”未央拿下他的手:“他都那麽說了,應該就是吧。”
可蕭祁玉明明說自己被地痞流氓玷污過。這件事難道顧秦淮不知道?不可能,他們都已經成親圓房了,祁玉一定會把情況告訴他的。那這樣的話,顧秦淮憑什麽還那麽肯定孩子是他的?
“行啦,我先去把皇後宮裏要布置的機巧圖交了。”未央道:“工部尚書還送了點東西給我,讓我好生看看。”
魏羨淵點頭:“你晚上還是跟我睡?”
“不然呢?現在回家,你不在,我多尴尬啊。”未央撇嘴:“你那房間夠大,我睡軟榻上都行。”
微微有些遲疑。看了她一眼,魏羨淵點頭。
因着皇帝的厚愛,魏羨淵自個兒有個小院子的主屋,旁邊側堂住的是南城,院子離皇帝的寝宮很近,有什麽事他都能馬上趕過去。晚上睡覺的時候。未央看了他一眼:“你以前都沒點香的習慣,今兒怎麽要點香?”
魏羨淵有點心虛,抿唇道:“宮裏就這規矩。”
宮裏的規矩是睡覺的時候點迷魂香?未央笑了笑,不動聲色地躺下去,将被子蒙過頭。
過了一個時辰,外頭宵禁了,魏羨淵輕手輕腳地下床,喊了她一聲:“未央?”
軟榻上的人呼吸均勻,睡得很安穩。
看了看墊得單薄的軟榻,魏羨淵伸手将她抱到床上去放着,安靜地盯了她好一會兒,确定她是真睡着了,才悄無聲息地出門。
門一合上,未央就睜開了眼,捏住鼻息踮腳走到門後去聽。
側堂的門打開,南城同魏羨淵一起出來,兩人什麽也沒說,飛身就消失在了黑夜裏。
心情有點複雜,未央回去被窩裏躺着,眉頭緊皺。
魏羨淵出去了兩個時辰,回來就連忙把夜行衣換下。結果剛扯開腰帶,床上就有人開口問:“你去哪兒了?”
吓了一大跳,魏羨淵瞪眼看向坐起來的杜未央:“你……”不是都中了迷魂香了嗎?
後半句沒問出來,他伸手捂了捂自己的眼睛。醫毒雙通,他怎麽就給忘記了?這丫頭哪裏是迷藥能對付的!
努力鎮定了一番,魏羨淵開口:“我換崗執勤。”
“半夜三更,穿夜行衣換崗執勤。”未央笑了笑:“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
“……”深吸一口氣,魏羨淵脫了衣裳藏好,上床一把将她按在枕頭上,自個兒也在旁邊躺下:“知道得越少,死得越晚。你還是好好做你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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