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威淩四方

第二天清晨,初升的陽光把整個水面都浸染成變幻不定的璀璨的金紅色、金黃色,天上飄忽着一朵朵夢幻般悠閑的白雲。

來開會的諸将還未到齊,得知我回來的出雲公民紛紛架着小船,來到停泊的港外的大船邊,水面上頓時充滿了喧嚣的人聲、犬吠,以及一種節日般的喜氣洋洋的氣氛,他們虔誠的奉上剛剛收割的新麥,向我祝福。

艙外的喧嘩聲驚動了一夜未眠的我與高山尹東,我們聞聲走出窗外,向歡呼的民衆招手答謝,天氣十分晴朗,陽光格外燦爛,我的心情也變得分外爽朗。

“民心可用”,我一邊向百姓招手,一邊低聲與高山尹東交換意見:“出雲、青州兩處共72萬居民,若我們利用不斷的征伐,擴展我們的勢力範圍。最重要的是,我們利用這些不斷的戰争,來打造一支身經百戰的強兵。五年之後,我們藏兵于民的策略實施成功,這兩處至少能為我們提供10萬猛士。30年之後,我們至少能獲得30萬遵守我們的律法,接受我們的思想的強悍士卒。這30萬猛士生長在我們的律法統治下,他們,将是我們席卷中原大地的基礎。”

“30年,不晚嗎?”尹東感慨的說。

高山也接過話茬:“連續的戰争,窮兵黩武,雖然可以打造一支虎狼之師,但也要防止戰争掏空了國力。”

“所以我們要借這次遠征,設立一套制度,讓連續的征伐不竟不能掏空國力,反而能夠讓我們強大起來。”我一邊向群衆招手,一邊低聲答複。

“你有什麽想法?”高山尹東異口同聲的詢問。

“我一直在想,為什麽羅馬越戰鬥越強盛,為什麽大英帝國越掠奪越無敵,為什麽俄羅斯越貪婪越富裕,為什麽,偏偏我們中國,只要進行一場大的對外戰争,國力就衰退,內亂緊接着就要來臨,王朝緊接着就要崩潰。前車之鑒,強大的大秦也不能幸免,以至于歷朝歷代以對外動武為畏途,以至于我們外敵來臨時,只想着屈辱的保存王朝的延續,百姓的災難與死活全不放在心裏?為什麽?你們想過了沒有?”

高山尹東悚然而驚:“說真的,我們真沒想過這問題,乘着衆将沒到齊,你先給我們說說。”

我放下舉着發累的手臂,答道:“先回艙裏吧,這話不是一句兩句可以解釋清楚的。”

進入艙門前,我轉身吩咐侍衛們:“傳令,各縣鄉參加農牧節比賽的團隊,我将在每日下午接見他們,讓他們組織好,每縣鄉派出十名代表,每日下午登船見我。”

侍衛們領命,站在船頭高聲複述我的命令,船外的百姓聽到命令,逐漸散去。

一進艙門,高山迫不及待的追問:“你快說,到底是什麽原因,使我們逐漸的丢棄了血性?”

一手托腮,整理着思路,緩緩的說:“其實,五胡亂華對我們民族是最大的災難。五胡亂華之後,經過300年的異族統治,前後有15代人生長在異族的統治下。而經過儒家思想的解釋,我們的民族丢棄了血性,只把異族的統治當作一次改朝換代,他們只會默默的等待下一次改朝換代,而有血性的民族脊梁,又在長達三百年的殺戮中被斬殺殆盡。五胡亂華,是漢民族不斷被異族征服的起始,自此以後,我們只能以不斷的同化了他們,來安慰自己,為自己遮羞。

怎樣避免我們今後不斷被征服的命運,多年以來,我不斷的思索着,橫向比較西方世界,我發現了這個問題。我們民族的人口膨脹是不可遏止的,每到一定時間,人口的壓力、資源的匮乏使我們的民族面臨一場內亂,異族總是在此乘勢而起——無論以前多麽乖順馴服的異族。

而五胡亂華的起因,直接的說,是在于我們三國時代不斷的內戰,使我們國力衰退,人口減少。但我認為,還需往遠的追述一下,我們在漢武帝時,實行的大複仇主義,驅趕了匈奴,反而導致了國力的衰退,自此以後,‘兵者,兇器也’,這思想根深蒂固。

三國時代,鮮卑首先叛亂,漢朝廷不願追究他不向朝廷臣服,反而要放棄遼西,開了個惡劣的先例。此後,涼州叛亂,放棄涼州,遼東叛亂,放棄遼東。而這一切都基于我們在漢武時期,打了勝仗反而虛耗了國力。後世之人,若沒有十足把握,不敢輕易對異族動武,助長了異族劫掠的習氣。

每到秋天,沒有糧食了,異族來劫掠一番;每到秋天,沒有冬衣了,異族來劫掠一番;每到秋天,沒有奴隸和工匠了,異族再來劫掠一番。在異族的文化中,秋季,草長馬肥,正是‘打秋風’的好時機,而最好的獵場,就是中原。搶了掠了,只要不反對皇帝,把搶來的東西分給皇帝一點,美其名曰:進貢。皇帝也就不追究了——反正搶的也不是他的,有機會參與分贓,也不錯。

為什麽我們打了勝仗反而虛耗了國力,為什麽羅馬、大英帝國、俄羅斯等等,等等,這些國家在不斷的征伐中,富裕強大,威淩四方,聯系到後來的美國不斷通過戰争強大,我們是該考慮考慮,我們怎麽了?為什麽本該帶來富裕強大的征伐,反而讓我們虛弱,以至于我們的後代不敢輕易動武,為什麽?

我反複考慮來考慮去,我認為這中間若沒有體制問題,那是天理難容。

我們的征伐體制到底出了什麽問題,讓我們的戰争得不償失?這是我們這次征伐所需要考慮的。”我一口氣說完了這番話語,抛出這個本質問題,帶着詢問的目光,掃視着高山與尹東。

“我們的民族不善于征伐,我們的民族不善于掠奪,我們的民族不善于征服,我們老是等着別人來‘促進民族大融合’。為什麽別的民族可以‘民族大融合’我們,我們漢民族不能‘民族大融合’別人,歷史有沒有倒過來的可能,讓我們有機會融合異族一把?

哪怕後世的異族說我們殘暴也罷,說我們種族滅絕也罷,我也想像成吉思汗一樣,‘民族大融合’一次。憑什麽他的輪奸和種族大滅絕就是英雄,我的就是種族主義——我認為這是異族的麻醉教育,這是狹隘的漢族劣等主義觀念,這是危險的亡國滅種思想。

我就想知道,我就想試試,若是給我一個機會,創立一套完善的征伐體制,我們大漢民族是不是就該在幾千年的歷史中,不停的等待別人來‘民族大融合’我們。

我想,幾千年屈辱的歷史賦予了我們這個權力,我們有權像別人‘民族大融合’我們一樣,去征服、去掠奪、去侵略。”我憤怒的捶着桌子,我怒不可遏的呼喊着,我痛哭流涕的嗚咽着:“憑什麽?憑什麽只許別人來征服我們,而我們不能用鐵與火來還擊?憑什麽?蒼天沒有禁止,大地沒有禁止,我也不會禁止。我要找到我們民族的症結,用鐵與火,屠殺與滅絕,來回答對我們民族的輕慢。我想,歷史賦予了我們這個權力,讓我來完成對民族征伐的改造。”

我想,我當時兩眼通紅,像饑餓的狼一樣,目光灼灼的逼視着高山尹東,嘴中還不時的發出低沉的咆哮聲。這幅神态吓壞了尹東,使他把反對的言語咽回了肚裏。

“征服”,高山受到我言語的蠱惑,從座位上跳了起來,聲嘶力竭的高喊:“征服,只要你說出的道理能夠讓我許可,我将竭力幫助你征服四野,讓我們開創一個大漢民族從沒有過的局面;讓我們大漢千秋萬代,永為強國;讓我們像老美一樣,那個不服打那個,讓世界只聽到我們大漢民族的聲音,征服!”

“好,我來告訴你原因”。我長吸了口氣,跳到桌在上,大聲吼着:“我們歷史上從來的征伐都是奴隸主式的征伐,對外的戰争都是為了挽回奴隸主(皇帝)的榮譽而進行的戰鬥,漢武帝的遠征也是這樣。這是為了一個人的面子——奴隸主(皇帝)的面子,而進行的戰鬥,這不是國家征服或者人民征服的行為。”

我站在桌上,揮舞着拳頭,大聲解釋說:“漢高祖被匈奴圍困,逼不得已求和。後來漢高祖一死,匈奴王很無禮的寫信給漢高祖的皇後說:你丈夫死了,就不如嫁給我吧。這封信是很污辱的,但這是符合匈奴人的道德水準的。在匈奴人看來,我比你強大,你的財産就是我的財産,你的老婆就是我的老婆。

在這種情況下,國力不強的漢朝還是忍耐了一下。皇後就回他一封信,很客氣很委屈的說:我現在年紀老了,牙齒也掉了,頭發也掉了,不能做你太太了。

國力不濟的時候,有時候國力不濟的時候,忍耐一下是很重要的。

等到漢朝國力強大了,漢武帝宣布:九世複仇,猶未晚矣。漢朝的大軍由此出征。在這漫長的歲月中,我們經過了匈奴人多少次劫掠,史書一帶而過。皇帝也毫不理會——因為那些劫掠并沒有侮辱到皇帝,我們的歷史因此也毫不在意。所以,這次戰争只是為了維護皇帝的榮譽,是榮譽之戰。

漢朝的大軍出發了,那是什麽軍隊——沒有財産權,就是奴隸。既然他們是奴隸,所有的繳獲當然歸于皇帝。既然他們沒有參予分配戰利品的權利,戰争的物資當然有最大的奴隸主——皇帝來出,皇帝怎麽準備這些戰争物資,當然是搜刮手下的奴隸——百姓的財産。以舉國之力發動的戰争,只是富裕了一個人,幫一個人恢複了榮譽,國家怎能不困頓。

如果這一切翻過來,讓富裕的百姓自己出資打這場戰争,所有掠奪歸于百姓,百姓怎能不願意打仗?百姓富了,國家也就富了,征伐的良性循環也就建立了。

千百年來,異族把我們中原看作是肥美的獵場,來征服、來掠奪、來侵略、來奴役。而實際上,只要方法正确,技術、科技、文化都相對落後的草原,對于我們來說,反而是更肥美的獵場。

讓那些在長子繼承法下獲得不了財産的人,通過不斷的征伐來獲得榮譽,獲得財産,讓我們的財富在不斷的掠奪中增加,讓我們的疆域在不斷的征伐中擴大,讓我們建立一個無比強大的大漢。讓後世千秋萬代響徹這樣的聲音:‘犯我大漢天威者,雖遠必誅。’”

尹東默然不語,高山再次探問:“初期的戰争物資由我們出,後期,我們也免不了要出戰争物資,戰利品歸于百姓,我們獲得什麽?長期這樣,政府不是虧損了嗎?”

“我們也有收獲呀,那土地,那臣服的百姓,那臣服的百姓帶來的稅收。那臣服的土地帶來的市場,還有,掠奪歸來的富裕戰士,都是我們的財富。

只要我們選派好各地的都督,由他自己出錢組織護衛,由他自己規定當地稅率,以十年為一期輪換,保證每一個外派的都督都滿載回鄉。這樣,至少幾百年的時間裏,我們不愁當地沒有我們的統治者。即使我們從當地獲得不了很多稅收,也不要緊。都督們在任時,他要維護當地的市場,保證平等交易,擴大的市場就是擴大的稅收。都督們卸任時,他所拿回的錢也要花在家鄉,我們也等于擴大了市場。這就是羅馬式、或者大英帝國式的征服,這就是國家征服行為。

我們的市場擴大了,必然要出進生産力、科技水平的進步,我們的民族就進步了,以商品、生産力、以及強大的武力來征服四鄰,這就是我們商業立國的真谛。

嗯,在我們邊征服邊掠奪的時候,我們還要開始殖民政策,通過不斷的擴大生存空間,來緩解我們的人口壓力。美國的國土面積比我們大1.7個江蘇,即使到了生産力極其發達的20世紀,他的人口只有2億。我想,我們現階段,能保持全國1000萬人口,已經足夠了。人口過多,過渡墾荒,必然導致後世的荒漠化中國。而我們現在的一系列征伐措施,就是要确定我們的千年大計。”我站在桌上,慷慨激昂的揮舞着拳頭,腳下的桌子不堪重負,發出了一陣陣難聽的鬼叫。

“不好,快下來”,尹東急忙招呼。

我急忙跳了下來,順勢爬在地上,在桌腳四處察看。

“你幹什麽?”高山好奇的問。

“我在找簽名。”我頭也不擡的回答:“鄭渾這家夥,喜歡在自己造的東西上刻名字,連帶着,許多工匠都有這惡劣的喜好。這破桌子質量這麽差,差點摔着我,我要找見簽名,知道是誰作的這張破桌子,我非揭了他的皮不可。”

“得了吧,你被神經了,你1米8的個子,身穿着麒麟铠,腰帶着刀劍,在桌子上又跳又舞這麽長時間,這桌子還沒塌,我看質量真是過的去。”高山勸阻道。

尹東在旁冷言冷語的說:“別,讓他找,找見名字了,告訴我一聲,我正好準備打幾張新桌子,我看就找這工匠吧。我挺欣賞這手藝的”。

我站起身來,臉色鄭重:“你們猜猜,我看到了什麽名字?”

高山譏諷的說:“這時代,除了鄭渾,還有誰能讓我們驚訝?”

轉念一想,高山立刻站起身來:“馬均,你看到馬均的名字了?不可能,馬均現在最多十歲……”

“你來看看”,我一指桌腳下的簽名,對高山說。

高山随即撲倒在艙板上,掃視了桌腳,我們面面相觑。

桌腳,在一排大工匠的簽名下,歪歪斜斜的綴着“馬均”兩個字,看那情形,這名字似乎是偷着刻上的。

完了,又一個大好青年被鄭渾帶壞了。

馬均,這是中國火箭的發明人,現在竟然是個小木匠,誰,誰敢這麽糟蹋人才?

“弄不好,馬均現在真是個小木匠”。仿佛聽到了我心底的話,高山爬在地上跟我解釋說:“這人發明了灌溉翻車,複制了指南車,還曾改造了諸葛亮的連弩,設計制造了離心發石車,這些可都是木匠的本領啊。怪不得我們老沒找見他,原來他待在木匠中間。看這樣子,現在只是個學徒。”

“嗯,找到他,盯緊他,別驚動他,由着他學習和發展,必要時,為他找個好師傅。”我跪在地上,叮囑高山。

“出雲城右鋒将高鳴雷将軍、右鋒将太史子義将軍,步軍統領張俊義将軍帥部下将佐,報名求見。”艙門口突然傳來一聲高喊,随即傳來咚咚的腳步聲。

“高鳴雷,是誰?”我詫異的問。

“高順啊,他不是雷騎統領嗎,所以取了個表字,叫鳴雷。取其迅雷不及掩耳之意。唉,你我倒是快點爬起來呀,這樣爬着像什麽話,扶我一吧,快點。”高山迫不及待的懇求着。

不等我們站起來,高順已帶着衆将闖了進來。尴尬、羞愧、難堪,我和高山拍打着衣衫,讪讪的招呼着衆将。

高順性格嚴謹,不茍言笑,淡淡的瞥了一眼桌底,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張郃性格沉穩,目不斜視的走向自己的座位。太史慈按耐不住好奇,迅即走到桌邊,伸手舉起了桌子,站在那裏向我們炫耀:“主公,要找什麽東西,你現在找吧?”

“放下來,放下來”,我尴尬的回答:“東西已經找見了,子義,把桌子放下吧。”

太史慈緩緩的放下桌子,我順嘴問了一句:“子義,你母親的病好點了嗎?”

太史慈恭恭敬敬的叉着手回答:“多謝主公垂詢,母親的病好多了。”

“冬天快到了,天氣一天比一天涼,你多準備點炭火,冬天裏,為你母親多熬點肉湯喝。”我關愛的囑咐道。

太史慈低頭行禮,答複說:“是”。

我拍拍太史慈的肩膀,再次叮囑道:“我那城主府,雖然修的簡陋,但是牆厚保暖。你別急着搬出去,這個冬天就和你母親住在那兒,順便幫我看看房子。你母親把你養大,吃了不少苦,你現在做事了,讓她好好享享福,安心度過晚年,也是兒孫的孝敬。要好好待她”。

太史慈叉手連聲應諾。

“好了,做到座位上,我們開會。”我擺擺手,下令。

“報,馬韓步卒統領李虎,金明奉命參加軍事會議,正在門外求見。”侍衛推門而入,向我報告。

奉命而來,奉誰的命令?我目視着高山,探尋着答案。

高山微微搖搖頭,示意這事不是出自他手。

高順沉聲發話,解答了我們的疑惑:“厲尉通知我們開會時,韓昌國王也在旁邊。當晚,韓王轉告我說,既然韓國軍隊也協同守衛出雲了,這軍事會議他們也要參加。我當時不知師弟的意思,不好表态。估計,韓王看到我沒反對,就命令他倆來了。”

好吧,既然來了,那就一起開會吧。我随手招呼李虎、金明入艙,開始我們的軍事會議。

“諸位,大家都明白,鮮卑3年前曾經叛亂過。如今,中原大亂,鮮卑又蠢蠢欲動,經過多方打探,我們可以肯定,鮮卑在明年時,必有異動。我們這個會議,就是想研究出一個方略,讓我們可以在遼西這虎狼之地長久的站住腳。

這方略包括三個方面,第一:一旦鮮卑劫掠遼西,我們如何應付?

第二:一旦開始攻伐戰,我們如何如何調配軍力,出兵多少,兵種如何配置,在此期間,出雲如何守衛?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我們對鮮卑的攻伐戰該如何展開?具體的戰略方法是什麽?這包括行軍方式,搜索方式,戰鬥方式,後勤補給方式,占領方式等等。”

我開宗明義的說出了我的打算:“大家都知道,(漢)武帝時,朝廷以舉國之力征伐匈奴,我們現在沒有實力打一場這樣的戰争。戰勝鮮卑,我們必須制定一種戰略,開始與鮮卑的征伐,并在這征伐中在遼西立足。

武帝驅趕匈奴上萬裏,卻沒有為大漢拓展一份土地——那草原還是匈奴、鮮卑、氐族、羌族的,我的想法确有不同,只要我大漢的雙腳踏過的土地,那就是我大漢的。我們要确立一種占領方式,牢牢的占領住我們所獲得的土地和馴服的臣民,把一切可能的危險消滅在萌芽狀态。

兵者,兇器也。我們出雲國小力弱,與百萬鮮卑戰鬥,必須每戰都有所獲,兵出則滿載而歸。只有這樣,戰争所獲才能支持我們把這場戰争打下去。”

高山接着解釋說:“需要說明的是,幾年來,我們的商隊走遍了草原,各地的山川河流我們都有圖志。什麽地方有水,什麽地方有可食用的花草樹木,在地圖上我們都有标記。我們先進的定位方式,使我們不至于在大草原上迷路。這為我們解決了很多難題,使我們的攻伐變得簡單易行。所以,我們現在只需考慮怎樣在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搜索敵軍,尋找敵軍主力決戰,怎麽與敵軍戰鬥,以及采用什麽方式運送給養,就行。”

“一旦鮮卑來攻打我們,以主公看,會從何地攻打?”張郃看着懸挂在艙室中的地圖,詢問。

“這正是我們需要讨論的”,我踱到地圖前,指着地圖探問道:“我幾年沒回出雲,我想知道,出雲城的屯民點都修到了什麽地方,我們遼西郡,什麽地方最容易受到襲擊?還有,西方漁陽郡有公孫瓒将軍的部隊,以伯圭與我的交情,暫時不擔心遭受攻擊。東方呢?遼東公孫度的動态如何?一旦我們出兵,我們需要留多少人防守出雲?這些情報将決定我們要讨論的第一點——一旦鮮卑劫掠遼西,我們如何應付?

一旦我們遭受攻擊,我們可以動用的機動兵力是多少?還有,我們出擊的路線是什麽?這是我們第二點要讨論的,諸位,你們先把情況說說。”我用手指在地圖上比劃着,同時,要求出雲衆将向我說明遼西戰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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