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4)
見警察們正被門口圍着的一群老頭老太太瘋狂圍攻。
“可恥!可恥!”一個老太太激動地對着Gordon嚷嚷,口水和唾沫星子飛了幾個警察一臉。“你們居然這樣污蔑一個善良的年輕人!真為你們感到可悲!”另一個老太太厲聲嚷嚷。
“警察界的敗類!”
“政府人員裏的恥辱!”
“你們會被唾棄的!等着吧!”
許多F Word和SWord在人群中跳來跳去,一股腦兒全沖着警察們傾瀉過來。警察們低着頭,快步穿過法院門口。忽然,人群外有個中年男人高聲叫道:“那個女警察!嘿!說的就是你!看這邊!”
Silvia條件反射的扭過頭去看向那邊,随即被一團臭烘烘的東西砸在了臉上。
“Go fuck yourself!”Ricky大罵着沖出人群去,那個中年人拔腿就跑——他剛拿了一大塑料袋廁所裏弄出來的垃圾扔在了Silvia臉上。
聶隐在半空中眼看着那中年男人就快跑出法院大門了,Ricky和他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大。她撇了撇嘴,伸出手去在空中揮了揮。中年男人立刻平地摔了個大屁墩兒,正好被追上來的Ricky抓住,按在地上一頓好打。直到兩旁的路人把他們分開。聶隐嘆了口氣,從窗戶鑽出法院,一路向上飄回系統的氣泡空間裏去了。剛一踏進空間,Bella憔悴的臉便撲到了面前。她焦急的小聲問:“怎麽樣?他·······法官怎麽處置他?”
“當庭,無罪,釋放。”聶隐說。
Bella難以置信的後退了三步,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現在的問題在于,你的死亡真相除了天明會的人之外沒人知道——甚至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可他們已經把持了輿論。在這種情況下,你想要反轉實在是太難了。”聶隐皺着眉頭給Bella分析。“連我和系統都不知道你究竟是怎麽死的,為什麽會死。雖然我幫你寫了那封檢舉信。但一封信的力量顯然不足以抗衡天明會那一大幫活人的主意——尤其是Snow個女人。邪性的很······你丈夫就不用說了。經過這陣子的觀察,我看他完全就是個被Snow迷住了的廢物。如果把Snow這個智囊斷掉。你丈夫很可能會不攻自破。”
Bella瘋狂點頭,但除了點頭,什麽忙也幫不上。她忽然對聶隐遲遲疑疑道:“其實······看他們這幅樣子,我有點懷疑我究竟是不是他們殺的······萬一······殺我的不是他們呢?”
“我也有這個考慮。”聶隐說。。“雖然我們掌握了天明會殺害其他獻祭者的信息。但你是不是他們殺的,我們現在還真沒有确鑿證據。要不這樣吧,”她幹脆的說。“你和我今晚一起到Ted的腦子裏去旅個游,問題就解決了。”
“旅——旅游?”Bella結結巴巴的問。她困惑的看着聶隐,費力的想了想,又回過臉來繼續一臉迷茫。
“對,旅游。”聶隐說。“我們要到他腦子裏去,看看他的記憶,看看究竟是不是他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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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不行。”系統說。
“我覺得可以。”聶隐說。
“你要是被他的腦漿淹死了怎麽辦?”系統不服氣的問。
“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被他的腦漿淹死,我是要去看他的神經元記錄的記憶,不是到他的腦子裏游泳········”
系統被說服了。又或許是因為他知道他攔不住聶隐。于是趁着月黑風高,半夜十二點,聶隐和Bella變成了兩顆比誇克還小的小東西,被系統用匪夷所思的方式送進了Ted的腦子裏。
“隐,這幾天我一直在想······如果真的不是Ted殺了我,那我怎麽辦呢?”
Bella和聶隐并肩走在Ted的腦神經上,在他們的旁邊,一些神經元正在閃閃發亮。
“如果不是他殺了你,那最好。我其實并不想看到更多這種丈夫殺妻的案子——不過你放心,我會幫你把真正的兇手找出來的。不過,Bella,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聶隐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
“那個Smith和你之間,是不是真的有什麽事兒?”
Bella停下了腳步,扭過頭來用局促的眼神看着聶隐。她的一只手悄沒聲兒的捏住了自己的衣角,把它們絞成了麻花。忽然,她嘆了口氣。
“我······過去我從來沒對人說過,因為害怕別人誤會。但······既然你也看到了·······”
“Smith是我嫁給Ted之前的前任男友。他是為了我才搬到恩德羅德鎮的。他是個有點暴躁但很善良的人。當年我父母因為種族原因不讓我和他在一起。另一個原因是嫌棄他窮困。後來他通過自己的努力拿到了星級廚師資格證。但卻為了把我追回來,情願來恩德羅德鎮這個小地方。起初Ted對我很好,Smith也放下了,說他會等我和Ted有孩子之後離開恩德羅德,回到他的家鄉石頭城去過自己的日子。結果沒多久我們的超市就倒閉了。Ted開始對我家庭暴力。之前因為Ted家暴我,他一直勸我和Ted離婚。我原本也已經打算和Ted離婚了。可這個時候我發現自己懷孕了。是Ted的孩子。這才把事情擱置下來········”
“你居然還是個孕婦·······”聶隐震驚了。她從鼻子裏噴出一聲憤怒又悠長的“哼——”,冷不丁的問道:“Ted知道嗎?”
“他知道。原本我們兩個在猶豫要不要孩子。後來我們開始備孕,試了各種辦法也沒懷上。我們兩個的關系也越來越糟糕。沒想到我剛決定跟他離婚,就發現自己懷孕了。”
聶隐氣的黑血翻湧,怒火翻波。Ted Jones在明知道妻子懷孕的情況下還把她獻祭給邪教!簡直禽獸不如!
他們走到了一個巨大的神經元旁,那東西大的像一片湖泊,表面也像湖泊一樣波光粼粼。聶隐低下頭,看見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有一個滿臉是血的影子一閃而過。長發沾染了血污,正是Bella的樣子。
“應該就是這裏了,”聶隐對Bella指了指那個神經元。“怎麽樣,我們跳進去吧?”
“真的不會被淹死嗎·······”Bella憂心忡忡的望着那亮晶晶的神經元,猶猶豫豫的不敢往下跳。聶隐看了她一眼,做了了個鬼臉表示理解,于是自己先跳下去了。
她覺得自己好像沉入了一桶雞湯——雖然她實際并沒有這麽做過,但她感覺就是這樣。聶隐的周身被溫暖的油狀物所包圍,讓她有些許的行動困難。但眼睛是可以睜開的,嘴巴也是可以說話的。這使得聶隐非常滿意。她擡起頭看向與自己隔着一層薄薄水面的Bella,張開嘴喊道:“下來吧!這下面很暖和!”
Bella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跳了下來。她的腳落了地,踩上了一個軟乎乎又Q彈彈的東西。Bella戰戰兢兢的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踩在一塊淡黃色亮晶晶的“地面”上。她擡起頭,結結巴巴的問聶隐:“隐——隐·······接下來該怎麽辦?”
“怎麽辦?你看——”聶隐對她歪了歪下巴示意,手指向他們腳下的“土地”下方。
作者有話要說: F Word:fuck
S Word:shit
嘛,米帝人民罵人常用詞
☆、Devil
起初Bella沒看清楚,在聶隐的指引下,她慢慢發現她們腳下的東西原來是半透明的。而在那半透明物質的下方,一些人影在緩緩移動着。
“那我們該怎麽進去呢?”Bella小聲嘀咕。聶隐笑了笑,蹲下身來,伸出一只手按在了“地面”上。于是Bella看見她的手緩緩沒入了那半透明的物質中,不一會兒,聶隐便整個人都浸入了地面裏。
“來呀,Bella,”她對Bella喊道。“別怕!記憶裏的人是看不見咱們的!”
她們穿過了“地面”,終于下落到了一個相對幹燥的環境。說是相對幹燥,是因為Bella周身的油狀物雖然不見了,但他們還是能看到空氣中漂浮着的一些雪花般的顆粒。Bella剛站穩,,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短促的哭叫。
“Ted······你不能這麽對我!Ted!"
Bella猛地轉過身去,正好看見聶隐已經走到了那個聲音來源的方向。原來那是個格子間一樣的地方,裏面正像劇場一樣,上演着Bella昏迷前的最後一幕。而這個格子間的旁邊,則正上演着某次Ted家暴Bella的情形。再往前,Bella看到了Ted在參加天明會集會的格子間,超市縮減範圍的格子間········而一溜兒格子間的最前方,是Bella和Ted結婚時的場景。
她緩緩走到了聶隐正在觀看的那個格子間外,看着自己的丈夫,正在和別人一起“演出”一臺有關謀殺妻子的戲碼。
隔着一層薄薄的油膜,Ted和Bella相對而立,而Bella的身後,悄悄走上前來的Snow正揮動着一把巨大的椅子,猛然掄起砸在了Bella的後腦。Bella應聲而倒,在倒地的前一秒還在哭泣:“Ted,我絕不會和你離婚的,我——呃!”
她倒在了地上,一股鮮血從她的頭上溜了下來,沿着地板緩緩擴散開來。
Snow對着Ted點頭示意,口中不無嘉許的說道:“Ted,你做得很好。為我主提供了這個月的祭品,我主會嘉獎你的。”
她回過頭,舉起雙手在空氣中輕輕地拍了兩下,清脆的“啪啪”聲過後,一隊天明會成員推開Ted家的房門魚貫而入。每個人的身上都背着不同的背包。
“你們沒有一起出現吧,”Snow問。“鎮子上已經有人開始懷疑了。我們不能再讓他們發現把柄。”
“都按您說的辦了,大人。”一個男人用虔誠而充滿癡迷的語調說。他把手裏的背包放下,從中取出了天明會的長袍兜帽。其他人見狀也紛紛照辦。一個女人興奮的說:“我特意從後面繞過來,沒有讓鎮子上的人發現!我還穿了背心熱褲,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我的背包裏居然放着咱們的教袍!”
她旁邊的一些人笑了起來,有兩個男人附和道:“這些凡夫俗子,又如何有榮幸猜得到咱們大人的心思!”
Snow也笑,聽了手下信徒們的話,她和大家一起笑了起來。Bella覺得這似乎是自己第一次看她笑。真奇怪,從前她總覺得這女人永遠一臉嚴肅,好像永遠也不會笑了似的。
“召喚派的人還在消極怠工,他們已經兩個月沒有給我主送去任何祭品了。若是我們降臨派這一次還能趕在他們前面為我主獻祭,那麽明年聖會,我們就能把聖令接管到我們這邊。”Snow胸有成竹的說。說完這話她冷哼一聲,面露鄙夷之色:“召喚派那些蠢貨,怎麽好意思同我們降臨派相争!不過羔羊們,”她轉向信衆。“這次幸虧我們的Ted兄弟為我們找到了新鮮的肉果,我們才得以繼續供奉我主。所有人,我提議待會兒獻祭時,我們要把肉果的靈根所在分給Ted兄弟吃,大家覺得怎麽樣?”
“我同意!”
“我同意!”
“我也同意!”
Bella不知道“肉果”和“靈根”指的是什麽。但直覺告訴她,那不是什麽好意思。而一旁的聶隐聽了這話,幾乎立刻便皺起了眉頭。
Ted像個失去了判斷力的大傻子,聽了Snow這番話,站在一旁羞澀的笑了起來。紅色的嘴巴咧着,露出白色牙齒,眼角為了谄媚的笑而扭出一個奇怪的弧度,看起來像個變态。他結結巴巴又欣喜若狂的說:“好······好······”
“好,那麽趁着肉果還未死去,我們要抓緊了,”Snow說。“我主不喜歡死掉的祭品,死掉的祭品沒有意義。”
說時遲那時快,Bella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明白了他們說的肉果和靈根是什麽。還未等她尖叫出聲,一個信徒已經變戲法似的從自己背着的大背包裏拿出一個大盒子遞給了Snow。Snow打開盒子,面容沉靜的從裏面取出來兩樣東西。
一把顯然經過特殊改造的可折疊的開顱鋸,和一個開顱鑰匙。
拿出了這兩樣東西後,未等Snow示意,一個站在不遠處電視機旁的信徒駕輕就熟的打開了電視機。另外兩個人則刷拉一聲拉上了窗簾。
然後,Snow拿起開顱鋸,鋸開了Bella的頭蓋骨。
作者有話要說: 實不相瞞,寫這段時,我被惡心到了
但是這個也算是有現實原型的吧,想到這個就更讓人絕望了
☆、Soup
當Ted按照Snow的指示,用勺子舀着生吃掉Bella的前額葉時,聶隐有理由相信,Ted已經瘋了。也許是跟着天明會的人吃人肉吃多了得了瘋人病。不然無法解釋為什麽吃妻子的屍體會讓他笑得那麽開心。曾經親眼旁觀自己的屍體怎樣一步一步變成巨人觀,聶隐對于這種活吃人的場景勉強還敢看。因為她必須搞清楚,把Bella吃掉後,那些人把Bella的殘骸弄到哪裏去了。但Bella沒有她的經歷和素質,直接暈了過去。
Bella醒來時,她已經躺在了系統的泡泡空間裏。聶隐手裏拿着一杯空氣茶坐在她旁邊,正在凝神屏息。而她面前的半透明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段錄像。
“你是說把她熬成肥皂?哇!真是絕妙的主意!”錄像裏的Ted對Snow說。
并不是天明會所有成員都有資格吃祭品。他們先讓Ted吃Bella的行為,其實是一種“入會儀式”。難道他們以前的入會儀式都要求入會者貢獻自己的一個家人出來并親自吃掉嗎?聶隐不得而知。但這個猜測讓她惡心的幹嘔出來。在新入會的人吃完肉之後,Snow做了一場古裏古怪的法事,似乎是托詞說他們的“主”會附身在Snow身上。爾後會由被“主”附身的Snow把Bella分食給衆人。但盡管如此,他們也沒有吃完所有的Bella屍體。于是剩下的屍身處理成了個問題。Snow似乎對于處理這些事十分的駕輕就熟,她告訴Ted,她的後院裏有工業流水線煮東西用的巨型大桶,可以完全把Bella剩下的屍塊煮化。在那之後Ted只需把買來的堿加入進去,經過處理,Bella的屍塊就會被完美處理掉,變成一批根本不可能被察覺出來的肥皂。
而那些沒有被煮化的骨頭······則被Ted以修葺院牆為借口,買來攪拌機攪碎,和砂石混在一起。最後被神不知鬼不覺的砌進牆裏去,
看完了錄像,Bella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的嘴唇在打顫,她整個人都在打顫。眼睛仿佛失去了神采,像兩個巨大的窟窿,無神的注視着前方。
聶隐拍了拍她,覺得不夠,于是又伸出手抱了抱她。這時候,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楞了一下,輕聲開口道:“哦,對了,忘了告訴你,Ted死了。”
Bella還未從自己的慘狀中消化出來,就又聽見聶隐放下一個巨大的炸彈。一時間愣在了原地。她艱難的張開嘴巴道:“他——他怎麽了"
“系統不小心沒控制好,把咱倆的體積給變大了,咱倆從他身體裏出不及,把他的腦袋上炸了個洞。”
Bella想象不出這是怎樣一種奇怪的死法。
“不過也正好,他死的時候,Snow就在他旁邊,系統給Snow催眠了,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我在她們的房間裏找到了一把槍,所以我把那把槍塞到了Snow手裏。又給他倆換了個姿勢,我還讓Snow定時開槍,這樣一來,就可以僞造出一個槍殺案現場。Ted頭上的洞,就歸咎為Snow用槍打的好啦!”
她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冷酷的笑。
“然後,我要用Snow給Ted脫罪那套法子,把她送進監獄裏去。”
Snow在清晨醒來時,并不知道自己和一個死人同床共枕一夜,直到随着她醒來那一瞬間,她的手指按照系統設定好的動作慣性扣動了扳機,于是下一秒,一聲巨響,Snow被震的嗡嗡耳鳴,而她的虎口也痛的發瘋。Snow瞬間清醒了,一扭過頭去,赫然看見Ted的屍體正口歪眼斜的倒在自己的旁邊,前額的皮膚已經被子彈的穿透力轟成了蜂窩狀。他睜着兩個無神的雙眼,痛苦和震驚已經在他眼底凝固。但依舊可以透過渾濁的瞳孔依稀流出。一些鮮血從他前額的大洞裏汩汩流出,在他腦袋下方的米色枕頭上慢慢幹涸。
Snow愣了三秒,翻身從床上掉了下來。
幾乎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她聽見院子門口傳來了一陣尖銳的汽車鳴笛聲。Snow擡起頭一看,鎮上的警官Gordon和Silvia正大步向大門口的鐵門走來。隔着鐵門看到她,Gordon的眼睛眯了眯,這位飽經風霜的警官用眼睛死死盯着Snow,一邊從懷裏的公文包中拿出了一張證件舉了起來:“你好,Jones夫人,接到鄰居報案,有人聽到你家裏有槍聲。”
隔着窗子和大半個院子,Snow的心虛到了極點,她生硬的反駁道:“先生,沒有搜查證,你無權搜查我的家!”
“Jones夫人,有人舉報在你家聽到了槍聲,這種情況下警方進入查看符合規定。另外,如果您非要證件的話······”Silvia拿過Gordon手裏的證件晃了晃:“我們有市局開出的搜查證。”
“這不可能······”Snow在心裏咕哝。“他們怎麽可能這麽快就拿到搜查證·······”
這邊Gordon也在想同樣的問題。不過他想的是:“Perry還真是料事如神,知道我們總有機會抓到她,提前給我們開了搜查證。”
還沒等Snow反應過來,Gordon已然沖進了院子,徑直朝他們的屋子走來。Snow一聲“你們這是私闖民宅!”還未喊出口,Gordon的臉早就出現在了窗戶上方。于是下一秒,他看到了匍匐在枕頭上,死不瞑目的Ted。
證據确鑿,Snow被帶回了警察局等候進一步審理。天明會上下立刻炸了鍋。這一次,他們很有經驗的立刻聯系了當地媒體,一定要把這件事鬧大。于是第二天一大早本地新聞頭條:“熱心慈善事業的和平宗教團體屢遭國家機器迫害,這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Silvia把報紙遞給Ricky,後者把報紙展開放在局長面前。一邊無奈的抱起了胳膊:“頭兒,咱們又被媒體罵啦!”
局長哼了一聲,顯然是不以為然且憤憤不平。他在大班椅上轉了個圈,回頭望向自己身後的街道,口中不以為然的說:“他們罵便罵,鎮子上的居民可是都支持咱們。你們還記得上次Jones無罪釋放,咱們從市裏的法庭幾乎出不來!本以為回到鎮上也是這個待遇,沒想到鎮上的居民都在自責沒有去幫咱們作證。這地方天高皇帝遠的,鎮民們支持咱們就行了。其他人的看法,随他們的便!”
局長這麽心大,警員們的心态自然是更穩如泰山了。拿着Perry開給他們的搜查令和逮捕令,他們暢通無阻的進入了Snow和Ted的家,對這個地方進行了裏裏外外詳細的搜索。不僅為調查Ted的案子,最主要的是想為Bella那個案子翻案。
原本在他們眼裏,Snow這個案子是板上釘釘的沒問題。可是沒想到他們按程序辦事讓市裏技術部門的人來做了一番檢測後,法醫和市裏卻給出了兩個讓他們覺得匪夷所思的的結果:第一,Ted的致死原因不是那顆打進他腦子裏的子彈,而是腦組織由內而外的損毀!也就是說,好像有個人在他腦袋裏面開槍射擊,子彈從內向外飛出來了似的;第二:彈道測試表明,那枚嵌在Ted腦子裏的子彈的确是從Snow的槍裏飛出來的。而Snow被抓住時,那把槍甚至還在她手上。上面沾滿了她的指紋——且只有她的指紋。
這麽奇怪的案子,別說局長了,就是Gordon和Ricky,也覺得這簡直是上天派來克他們的案子吧!
原本可以板上釘釘的案件,因為這兩個新檢查結果的出現,瞬間又變成了燙手的熱山芋。
Ricky和Silvia年輕,經過Bella那個案子的摧殘,已然再經不起這個案子的折騰,眼看着天明會找來的媒體不斷造勢,這出案子又要變成天明會洗白自己的工具。兩個年輕警官感到身心俱疲,再也不想看到任何跟天明會有關的東西。只有Gordon還在堅持找證據想辦法,始終沒有放棄。Perry也很想支持他。可惜被記者們纏住了。因為上次Bella案裏同情Bella的态度。他甚至遭到投訴,被人抨擊不适合治安官的職位。
距離開庭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可Gordon這邊卻陷入了瓶頸,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有助于将Snow繩之以法的證據。Gordon煩悶的抽了一包又一包煙,整張臉都跟着頹廢了下去。
離開庭還有三天的時候,一大清早,Gordon剛踏進恩德羅德警察局,迎面就看見Ricky揮舞着一份報紙跑了過去,那一腦袋亂毛的小夥子一邊往局長辦公室跑一邊用一種混合着興奮和恐懼的古怪聲音大聲道:“頭兒!你看!上帝倒向咱們這邊啦!”
恩德羅德鎮距離市中心較遠,所以這邊的消息一貫不甚靈通。聽見Ricky大呼小叫,局長搖晃着啤酒肚慢慢踱過來道:“喊什麽喊什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中了彩票——什麽倒向咱們這邊了?”
Ricky把報紙展開舉在局長旁邊,口中激動的低聲道:”前天晚上,一夜之間,有人把天明會的老底貼遍了整座城市!“
Gordon和局長都吃了一驚。其他人連忙湊過來看報紙,只見報紙上刊登了大幅報道,目之所及,全是傷痕累累的受害者照片。不過幕後的神秘人在張貼出這些圖片時都給他們打上了馬賽克。原來一夜之間,不知道是誰——又或許是哪個組織,把天明會從前在其他地方犯下的惡事統統用類似大字報般的形式,貼遍了小城。而且這個神秘人還弄到了連警察們都沒能弄到的天明會行兇殺人食人的現場圖片!她在大字報下面聲稱。今天下午她會把天明會殺害那些受害者的視頻寄到市警察局,請警長注意驗收。而在這所有東西都寫完後,神秘人寫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天明會,天總有明的那一天,但你們不會看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做肥皂也是有原型的,天知道我寫這個 故事 時查資料被迫看了多少 掉san值的東西嗚嗚嗚嗚
☆、Twilight
“Gordon,你和Ricky,你們那幾個人,馬上到市裏來。”
“Perry,怎麽了?”
“那個神秘人說到做到,我們收到了一些錄像視頻。這裏有一段,你來看看是不是Bella Jones。”
Gordon和Ricky只花了一個小時就從恩德羅德鎮跑到了市裏。一路上車颠簸的Ricky快把胃給吐出來了。剛一進市局,Perry的副手McDowell就迎上來對他們點了點頭道:“Perry他們在裏面等你。”他湊過來小聲說:“聯邦調查局那幫人也來了。”
Gordon點了點頭,看來聯邦調查局那邊也一直在調查天明會,不然不可能這麽快就趕到。他和Ricky一前一後進了會議室,迎面就看見一群人散洛在大圓桌旁,正對着牆上的投影皺眉頭。Gordon擡頭一看,正好看到畫面定格在了一顆血肉模糊的頭顱上。那顆頭的頭蓋骨被掀開了。幾個滿嘴鮮血的人正圍在旁邊,手裏拿着調羹和刀叉之類的東西。幾個人都身穿天明會的長袍,用綠色亮絲線繡的蜥蜴在鏡頭裏閃着光。幾個人臉上帶着只遮住眼睛的面具。嘴角挂着讓人不舒服的笑容。Ricky立刻出聲評論道:“他們看起來真像一群變态。”
“——他們就是一群變态。Gordon,Ricky,坐。”Perry從前方回過頭來。原來他正坐在最前方,一臉嚴肅的盯着那畫面。Gordon走到他身邊,仰起頭看着投影的畫面,這老警官的眼睛眯了起來。片刻後他對Perry說:“正中間這個是Ted。”
“這個屋子,沒看錯的話,是Ted家的屋子。”
他身後的Ricky哇的一聲吐了。
神秘人一共寄來了四盤錄影帶。每一盤都是一位受害人從被綁架到被殺害處理的全過程。從這四個人的口音,穿着可以看出,他們分別來自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時代。神秘人在随同四盤錄像帶寄來的信中說:“這只是被天明會Snow這幫人殘害的許多受害者中的四位。是距今時間最近的四位。請你們按我的提示登錄這個網址,會找到幾乎所有受害者的視頻。天明會在折磨殺害他們時都錄有視頻,放在他們的內部暗網上,用來滿足他們內部人員邪惡的癖好。”
Gordon念完了這封信,調查局的Wayne探員走了過來。他低頭看看那封信道:“信上有沒有指紋之類的東西?都檢查過了嗎?”
“已經查過了,沒有。”Perry說。他有點兒氣鼓鼓的,因為Wayne對自己那傲慢的口氣而不滿。Wayne嗯了一聲,沒有理會他,轉而面向Gordon道:“Gordon警官,你作為本案的第一經手人,同時也是嫌疑人Jones的鄰居。你能确定中間那個人就是Jones嗎?”
“我能确定,先生。”Gordon說。“不過如果你覺得我的判斷不可靠,為什麽不試試圖像比對技術呢?”
第二天,圖像比對結果出來了。視頻中間的男子,确實是Ted Jones。而他身旁那個帶着面具的女人,确實是Snow。
“确認了這男子就是Ted Jones,對于我們的案子破獲有很大的幫助,首先,根據這些錄像帶可以确定天明會的确有殺人行為。這就可以大大提升了Snow殺害Ted的可能性。另一方面,Ted的案子好在有屍體,這就比沒有屍體要好辦得多·······”
Wayne在上面講,Gordon聽的很認真,Perry則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他側過臉對Gordon說:“他說的不都是廢話嗎······你怎麽還聽得那麽認真?”
“噓——長官,我在觀察他身後的錄像。之前被視頻裏的聲音幹擾了,現在他關掉了聲音,我怎麽越看越覺得······他們身後那個東西我在哪裏見過呢?”
Perry也跟他一起盯着投影,順着Gordon的目光,他看到了一個高高的大桶放在聚會衆人的身後,而大桶的下方則靠着一副托盤一樣的木制模具,他盯着那模具看了半天,但還是什麽也想不起來。Wayne不滿的聲音飄了過來:“Gordon!Perry!你們幹什麽呢!”
Perry瞪了Wayne一眼,正要反駁對方,Gordon突然跳了起來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轉身繞開椅子,快步跑了出去。Gordon連忙跟上他道:“你知道什麽了?”
“我知道他是怎麽隐藏Bella的屍體了!”
三個小時候,Gordon給Perry打來了電話。接電話的是Wayne,直接問他:“喂,請問你找誰?”
Gordon愣了愣道:“怎麽是你?Perry呢?”
他沒等Wayne反駁便立刻開口說明了自己打電話的原因:"Wayne,告訴Perry,我可能找到Bella的骨頭了。“
當天晚上,Gordon帶着一小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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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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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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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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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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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