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你曾夢無歸屬,遇過璀璨凋無。這條沒有歸途的路,是你在為自己搖旗歡呼。
——《歸路》
幾個月後,一個名為尋匿者的聲音闖入衆人的耳朵。
帶着溫度,帶着故事,帶着炙熱的憂傷和冷漠的歡樂。
這本EP專輯《歸路》是在寧征生日那天發行的,除了主打歌《歸路》,還有《皮囊》和《為你明》兩首。
其中《為你明》這一首,還特意邀請了常柚與她一同合唱。
并在同一天宣布,尋匿者将成為下一款游戲主題曲的演唱者。
借着常柚的名氣,尋匿者這個名字開始慢慢被人注意到。
以往,這個名字只在常柚歌曲的詞作那一欄出現。
如今,尋匿者擁有了屬于她自己的歌。
沈晚星走在路上,清晨的風吹拂過身邊,帶着絲絲涼意。
她低眉瞥了眼地面上化了一半的雪,眼底融進溫暖的光。
新的一年,她如同轉運了一般。
汲取着每一分幸福,度過着每一天安穩。
忽然間,沈晚星停下腳步,臉色淡下來。
她的唇輕抿着,手背在身後,很快又擺于身體兩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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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晴語站在她對面,想法比身體僵硬,隔了幾秒,猶豫着開口。
“沈晚星,你能不能抽出幾分鐘時間給我。”
就好像冥冥中,她和她要做個了斷一樣。
在播放着音樂的飲品店裏,梁晴語先打開了話匣。
“從幾年前開始,我就陷入了一種“不确定自己想做的是什麽,不确定自己怎樣生活才快樂”的狀态。
每一天的迷茫下,調侃完自己之後還要适應這樣的生活。這種周而複始的日子,從未斷過。
就像你說的,“等待總是漫長的,而人總是孤獨的。偶爾來點負能量不過是一味調劑,我們都需要看到光明背後的磨難和落寞。”
你覺得的如今的我,還能看到光明嗎。”
沈晚星張了張唇,還沒說出什麽,又被梁晴語一聲輕笑打斷。
“其實我今天來,是問你向科的聯系方式。”
沈晚星不解的看過去。
“他換了手機號。”對面的人偏頭看向窗外,“總不能讓他就這麽消失。他是傳達了他的話,可我還什麽都沒說,也不能就這麽算了。”
“是不能就這麽罷休。”她目光凝在梁晴語身上,眉眼舒展開,“不過你和我,今天是最後一面了。”
言下之意,以後就算是和向科有關的事,也別再來找她。
梁晴語對上那雙冰冷的眼,半晌,面容重回往日的明媚。
“好。”
回到家裏時,寧征已經在了。
他挑弄了兩下桌上的小玩意,眼皮都沒擡一下,嘴角一扯,涼涼道:“有沒有飯啊,我都要被餓死了。”
“冰箱裏有菜,自己熱。”沈晚星卸了包和外衣,半躺在沙發上,随手摸了遙控器,打開電視機。
“不愛吃。”
“那就不吃。”她回的更幹脆。
“今天是我生日。”寧征丢了手裏東西,眼睫一擡,“我哥呢,怎麽沒跟你一起回來。”
“我們沒有一起走。”她淡淡道。
“那我蛋糕呢?”
“不知道。”
“不會……你們都沒這個準備吧?”
“……”
門在下一瞬被打開,一道清潤聲音快速落下。
“我第一次見到有人過生日,還自己管人要蛋糕的。”
秦尋風來到桌前,拎着蛋糕放在桌上,低瞥了寧征一眼。
寧征用餘光瞄了瞬,輕描淡寫問他:“你親手做的。”
“那還用問嗎?”
寧征擡頭看他。
秦尋風:“不是。”
寧征一下來了脾氣,把蛋糕盒推遠了些。
“為什麽我過生日就吃你買的,老師過生日你就親手做,到底誰是你弟?”
秦尋風手掌輕壓在寧征肩上,垂下眼問他。
“小子,還叫老師呢?”
寧征動了動肩,把他的手弄下去,灰着個臉道:“嫂子——,行了吧。”
“嗯。”秦尋風點了點頭,走到沈晚星面前,握住她手腕,将她拽起來,“你跟我走。”
“等——”沈晚星話還沒說完,人就被他拽走了。
寧征蛋糕盒剛拆了一半,見着人就走了,在後面喊:“喂,電視還開着呢,你們看不看了還?”
……
沒人回應。
寧征索性收了視線,眉瞳低下,小聲嘀咕道:“切,沒人看我看。”
剛進到房間,秦尋風就把沈晚星推到床上,身體攀上來,偏頭親她的唇。
沈晚星推了推他,別開眼睛:“寧征還在這裏。”
“他又不會闖進來。”他輕笑道。
沈晚星眼睛看着別處,不理他。
默了好一會兒,秦尋風坐直身,擡手将她也拽了起來。
“遇見什麽人了?”
“沒什麽。”沈晚星捋了捋頭發,看着他,“今天是寧征的生日,晚上你打算怎麽慶祝?”
“還慶祝?”秦尋風語調往上一挑,指尖揉弄她的發,“我不趕他走就已經算我好心。”
這小子,總是壞他的事。
見他又停了許久不說話,沈晚星歪頭去找他眼睛:“看你樣子,有事情?”
秦尋風斂了眉,笑着看她:“母親問我,你為什麽怎麽還沒好消息告訴她。”
“這我怎麽知道。”沈晚星一聽,瞬間眼色一變,雙手捂住臉,眼睛眨了眨。
“是嗎?那我讓你知道知道。”說罷,他手臂攬過她肩膀,又将她吻住,壓在床上。
寧征正津津有味的看着電視,忽然間,手機裏闖進一條消息。
他随意看了眼,擡手拿起來點開。
寧征:“……”
這個關卡,為什麽要讓他去買東西。
今天難道不是他的生日?
……
莫非,他真的記錯了???
這麽多年生日都過錯了?!
晚飯的時候,沈晚星和秦尋風才從房間裏出來。
寧征擡眸掃了眼,又接着打游戲:“嫂子你房間的空氣都不流通嗎,臉怎麽這麽紅。”
沈晚星神情一晃,連忙去看秦尋風,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
“我讓你買的東西你買了嗎。”秦尋風發問。
“買了。”寧征下巴揚了揚,視線看向某處,“那裏不就是。”
“嗯,晚上自己煮了吃。”秦尋風目光一搭,雲淡風輕回道。
寧征:“那你們呢?”
秦雲風:“我和你嫂子出去吃。”
“不是……”寧征手上動作一停,擡眸怔怔看着他問,“今天真不是我生日啊?”
“是你生日。”他回的随意,“但你得自己過了,我和你嫂子有事情,晚上了會回來,你別鎖門。”
寧征:“……”
我沒事鎖什麽門?
門關上的時候,寧征悶悶的丢下手機,心想着起碼還有個蛋糕吃。
結果他一擡頭,視線猛地僵住。
……
怎麽蛋糕也沒了?!!
走出門外走了一段路,秦尋風忽然頓下腳步,伸手扶額。
“虧得付騁安想的出這主意。”
估計這時候寧征已經在家裏破罐子破摔了,說不好都在考慮收拾收拾睡覺了。
“你真覺得這主意可行?”秦尋風握了握沈晚星的手,一臉的不确信。
“給他點驚喜也不是不可以。”她只是看了一眼,恍若就已讀懂了他的心思,“如果他睡了,那只能麻煩你将他拽起來了。”
“走吧。”他輕輕笑了笑,剛走出幾步,就和從外面來的付騁安和舒莞荟碰面。
四個人來到車上,秦尋風點開車載音樂,第一首就是沈晚星的《歸路》。
舒莞荟耳朵靈,剛聽了前奏,眼裏含着笑意:“呦,這不是晚星的歌嗎?秦尋風你速度夠快啊,這麽快就設置成置頂歌曲了。”
秦尋風看了眼後視鏡,沒回話。
沈晚星坐在他身邊偷看一眼,淺勾了下唇,視線轉而落在窗外。
舒莞荟見兩人神情不對,接着打趣她。
“呦,晚星你怎麽害羞了呀。”
沈晚星回了句沒有,轉頭看向秦尋風,
“等會兒誰來騙寧征出來。”
秦尋風将車子停在路邊,好看的側臉迎着夜裏的路燈,穩穩落下一個字。
“你——”
這一夜所有人都玩的盡興。
仿佛平淡相似的日子裏,正需要今天這樣的深夜相伴,求得一份平衡。
趁着秦尋風在洗澡的時候,沈晚星得到一點空閑時間,找了幾個本子拿出啦看。
本子都放了有些年頭,她視線細細落下,忽然留在某一處,無法挪開。
暗戀是年少時躲不開的課題,她也不例外。
沈晚星翻開高中時的歌詞本,清眸微垂,扉頁上的一句話十分醒目。
——我想我們總還會再相遇,在我還沒能忘記你的時候。
他們之間的結局,早在幾年前已經寫好。
像星辰不曾錯過黑夜,流雲不曾舍得白晝,即便分離,也總會相遇。
“在看什麽?”秦尋風穿着一身浴袍,從她身後環住她,頭蹭在她頸間,像個調皮的孩子。
“歌詞。”她翻開第一頁,目光緩緩而至,像是沒受到他半分影響一樣,神态冷靜。
高中的時候,沈晚星曾準備兩個本子,一個是鉛筆寫的,方便她修改。
第二遍的時候,她将敲定好的歌詞挪到另一個本子上,用黑色碳素筆寫。
兩份手寫歌詞,她皆視若珍寶,哪一份都不曾弄丢。
就像是珍惜那份暗戀的心情一樣。
“都是給我寫的?”他的手心覆在她手背上,将本子翻到下一頁。
沈晚星覺得不可思議的笑了笑,繼續翻下去。
“怎麽可能都是給你寫的。”
“怎麽就不可能?”他忽然間與她較起勁來。
沈晚星挑了挑眉,也不急着反駁他,又翻了幾頁,指尖忽然停下。
“那這首《分手之後》也是我給你寫的喽。”
“不是。”秦尋風當下垂眼合上了本子,慵懶的聲音在她耳邊慢慢散開,“晚星,我永遠也不會跟你分手,——我愛你。”
“我也是。”她短短三個字,比他的更加堅定。
這漫長又短暫的人生,他們彼此相遇,卻是尋到了歸路。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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