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該認命就得認命

一針又一針的紮在玉長生身上,尹半夏被他那冷冰冰研究獵物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

想到自己替身體原主人背的‘輕薄’黑鍋,她只能低垂着腦袋,想些能讓自己高興的事兒。

雖然不知道怎麽就從醫院的病床上來到了這個世界,但好不容易重活一次,不僅得了具年輕健康的身體,還握有治療技能這一大殺器,在這古風十足的世界怎麽也有了安身立命之本。

就在尹半夏樂天的自顧自安撫着自己突然掉到一個陌生世界的惶惶不安時,正在被她醫治的玉長生,血條才堪堪回到橘紅色的界限,就拖着病體,以陰毒又狠辣的角度,直接把巴掌長的匕首捅入了她的小腹。

“玉長生!你瘋了吧!”

尹半夏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炸毛貓,觸電似的從火炕上彈了起來,捂着破了一個大洞,汩汩往外冒血的肚子直接蹿到了堂廳。

都沒空多咒罵玉長生幾句,尹半夏冷汗直冒的盯着自己又開始往下掉的血條,又一個丁級技能圖标浮現在她眼前。

“醉紅梅”,和‘回春術’一樣的丁級技能,治療效果比‘回春術’差的多,可技能描述的“對消毒止血,收斂傷口效果絕佳”,卻是她現在最需要的。

懸浮在血條上方,讓尹半夏提心吊膽的流血圖标在三針‘醉紅梅’的幫助下不情不願的散去,血條終于不再往下掉,重新換回‘回春術’一針針的紮在身上,血條平穩的上漲起來。

這次為了安全,尹半夏坐在堂廳一口氣把血條刷滿,看着血條變回令人心曠神怡的綠色隐沒于虛空之中後,她才松了口氣,擦着額頭的冷汗,低頭小心揭開小腹處已經被血浸透的衣裳。

駭人的刀傷已經看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結痂的傷疤,只要耐心等痂自己掉落,應該就不會留下太過明顯的疤痕。

“呵,藥王谷弟子,醫術還真是神鬼莫測,連傷口恢複速度都如此驚人啊~”

突然辣手刺傷救命恩人的玉長生不僅沒有絲毫內疚,反而語氣愉悅又輕快,尾調微微上揚。

尹半夏滿肚子的火,竟突然有點洩氣。

經過剛才那一刀子,她發現她的身體好像也跟着變異了,本應能疼的她鬼哭狼嚎的傷,竟然只有以前被人掐了一下的痛感。

雖然血流的極其豪邁,讓她膽戰心驚,但一來沒多疼,二來又輕易就被她的兩個丁級技能給救了回來,想大動幹戈的和玉長生撕破臉,她還真提不起這個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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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玉長生的血條在他剛才下手捅傷她的同時,不知是用力過猛還是身子已經虛弱到經不起這樣的消耗,血條直接肉眼可見的往下掉了一截,再經過剛才她救治自己的耽擱,他的血條又變回了岌岌可危的猩紅色。

說雛鳥情節也好,說她替原身體主人贖罪也罷,尹半夏對玉長生這個在異界見到的第一個人确實狠不下心來。

臉色來回變換了半天,尹半夏頹然的嘆了一聲,舉起手中的金針,“你的傷勢又重了,剛才的那一下算我......輕薄你的賠罪,你要是能保證不傷我了,我就過來給你醫治,如何?”

給人治傷還得低聲下氣的懇求,尹半夏覺得古往今來也就她這獨一份了。

可惜某人好像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小命,狹長的眸子裏愉悅和瘋狂參半,優雅的搖了搖頭,“我最讨厭女人碰我,剛才避開要害饒你一命,是看在你還有點用處的份上。”

偏着頭想了想,玉長生用刻薄到極點的眼神上下打量尹半夏一番,大度的道:“只要你能治好我,我可以保證不殺你。”

尹半夏有些哀怨,“不殺我的意思,就是以後還可能像剛才那麽捅我?”

玉長生似笑非笑的瞥一眼她手裏的金針,瞳孔微微收縮,“你的‘醫術’很高明,一點小傷,無傷大雅不是嗎?”

認命的走回炕邊,尹半夏往玉長生身上紮針的力道都憤憤的加重了三分。

玉長生嘴角依舊挂着嘲諷的微笑。

那一點點金針入體的痛,對他來說跟被蚊子咬了一樣無所謂——況且這女人也只有頭兩針多用了點力,之後瞥他一眼,怕他疼一樣又放緩了力道。

呵,果然有問題。

現在這個‘醫術’高明又性子軟爛好欺的女人,跟那個把他從山林裏拖回來就蠻橫兇狠的想直接羞辱他的女人,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山精水怪,還是孤魂野鬼?

以前這些神鬼之說玉長生都聽的嗤之以鼻,現在事實擺在他眼前,卻由不得他不信。

不過也算了,總歸是個好欺負的,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暫且留她在身邊吧。

尹半夏低着頭任勞任怨的給他刷血條,絲毫不知自己的老底都差不多被玉長生給摸了個幹淨,心裏還用“好在身份上蒙混過關了”來勉強安慰自己。

因為那兩個礙眼的冰火圖标,這血條是刷三分掉一分,足足用了快一個時辰,尹半夏心虛的感覺玉長生的兩條胳膊都快被紮成馬蜂窩了,他的血條才堪堪變成淡淡的綠色。

“沒有根治,但勉強續了一兩天的命。”玉長生躺在炕上慵懶的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對自己的身體情況把握的很精準。

‘回春術’雖然是丁級技能,但一直這麽埋頭刷了那麽久,還是幾乎快榨幹了尹半夏的精力。

她現在算是明白了,技能雖然可以像在游戲裏一樣釋放,但不代表釋放技能的藍耗沒有了,只不過是換了種形式,變成了消耗她的精力了。

腦子被耗的昏昏沉沉的,才歇口氣,肚子就不争氣的“咕嚕嚕”叫了起來。

“我,我先去弄點兒吃的......”

紅着臉尴尬的起身走到廚房,尹半夏才在心中唾棄了自己一句——餓了吃飯天經地義,她心虛個什麽勁!

憋着一股氣用土房裏僅有的食材做了一大盆蔥花臘肉炒飯,又用鍋裏剩下的油煮了個清爽的蘿蔔湯。

把一飯一湯端到堂廳簡陋的木桌上,尹半夏再扭頭看向依牆而坐的玉長生時,在做飯其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自信,又稀裏嘩啦的瓦解了個幹淨。

玉長生,一個坐着不動就能用氣勢把自己擡的高人一等的妖怪,她這個連跟人吵架都覺着麻煩的文明人,就不跟他計較了。

仿佛要把自己這一輩子的氣都嘆完一樣,尹半夏又長長的嘆了一聲,才拖着軟綿綿的嗓音,不情不願的招呼他,“先過來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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