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紅果果的挑釁
傍晚,玉長生陰沉着臉回來,就看見尹半夏累的發絲都被汗水粘在額頭和臉頰上,袖子因為礙事被翻卷到手肘上方,露出兩條白嫩嫩的胳膊。
一雙手因為一下午幾乎沒停歇的握着木棍攪拌藥膏,虎口和十指都被磨的發紅,在白嫩的小手上變得極其顯眼。
她那雙本來挺靈動的眼睛,此時更是空洞洞的,兩眼完全沒有焦距了。
“你又想方設法作踐自己呢?”玉長生站在她房門外,愣是被一地的大缸和一堆堆的小竹筒給堵的沒落腳往裏走的地兒。
聽到他的聲音,尹半夏的視線下意識的落到他身上,又輕飄飄的滑開——她幹了一下午的純苦力,腦子一時半會兒還沒法兒重啓。
臉色一沉,玉長生足尖輕點,踩着一只只大缸的缸沿飛身進入屋中,最後穩穩的站在尹半夏正在攪拌的大缸沿邊上,半蹲下來,伸手掐住了她軟軟的臉頰肉。
“膽子肥了,敢不回我話了,嗯?”
臉頰被蹂躏了半天,尹半夏兩眼的焦距才好不容易重新凝聚,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臉,她委屈又滿足的吸了吸鼻子。
這一下午真是累的要命啊。
但玉長生的臉可真好看,猛的取代了缸裏的凍瘡膏時,真能起到一種滌蕩心靈,舒緩壓抑,洗眼睛的作用!
果然,人類是需要欣賞美,享有美的體驗的。
玉長生的臉,就是男性俊美的代名詞啊!
貪婪又陶醉的盯着玉長生的臉看了半天,尹半夏才放松的閉了閉眼睛,舒服的吐出一口壓在心口許久的濁氣。
玉長生面色有些古怪,說不出是嫌棄還是......不自在。
今天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她之前可很少會用剛才那種火辣辣又傾慕的眼神看他來着......
“怎麽回事?”玉長生繼續掐着尹半夏的臉頰,扭頭看向同樣顯得精疲力盡的清明,眉頭微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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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有些提不起精神的捏了捏眉心,才苦笑道:“玉大人,今日軍需官送來了制作凍瘡膏的藥材,所以半夏大人帶着我們忙了一下午......”
“你們一下午都在煉藥?”
玉長生皺眉掃了一眼四周,有些不能理解為什麽只是煉藥,這些人卻一個個跟被關押在黑牢裏許久的犯人一樣,兩眼發直,空洞無神的。
清明低頭看了看還拿在手裏的一只竹筒,臉皮抽了抽,眼底難掩痛苦之色,“這......應當說是半夏大人在煉藥,我等只是負責将煉制好的藥膏,填裝進竹筒中罷了。”
玉長生想了想,臉上露出一抹恍然之色。
合着一下午就重複同一動作啊,那确實會變得有點呆呆的了。
知道了緣由,玉長生一丁點兒同情清明等人的意思都沒有,只從大缸上跳下來,單手掐住尹半夏的後頸,另一只手把她手裏攥着的木棍搶來,随意的扔進缸中。
“我還有一小會兒這缸藥就煉制好了!”技能被打斷的尹半夏發出一聲痛苦的尖叫。
玉長生偏着頭皺了皺眉,沒好氣的将她直接扛到肩上,又踩着大缸飛身出去。
尹半夏很想掙紮,但剛才機械運動的時候沒覺得,現在姿勢一變,她感覺自己的兩條胳膊都跟灌了水泥一樣,擡都擡不起來了。
即便以她痛苦削弱的體質,此時也感覺胳膊、肩膀和後背都脹痛的厲害,兩條腿也僵了,腰也木木的,總之就是渾身難受。
哼哼唧唧的被玉長生扛到了後院,被他放下來時,她還站不穩的往後踉跄了幾步,又被他一把扶住。
“幹嘛啊你?”整個人幹脆的挂在他身上,尹半夏委屈巴巴的問道。
玉長生努力的偏着頭,一臉的嫌棄,“你這一身的怪味,不洗幹淨今晚別吃飯了!”
尹半夏狐疑的低頭嗅了嗅,“切,我煉藥煉了一下午,身上當然會有凍瘡膏的味道了。”
凍瘡膏裏,樟腦的分量不少,而樟腦,又是味道比較重的藥物,沾染在身上自然是不可避免的。
只不過一下午的時間,她的鼻子早對凍瘡膏的藥味不敏感了。
“少廢話,快洗幹淨!”
玉長生從來不是個有耐心、好脾氣的人。
見她還敢‘狡辯’,還拖拖拉拉的不動彈,臉色一沉,直接把她扔進了溫泉池子裏。
尹半夏除了被抱起來時小小的驚呼了一聲,随後被扔進水裏時,也不吵不鬧的,嘟囔了兩聲就懶洋洋的趴在了池邊,鹹魚一樣。
呵,她在他把她抱起來的時候,就知道他要把她扔水裏了。
還想吓唬她呢,天真!
溫泉水是活水,從池底的泉眼裏不斷湧出,水泡髒了,打開池邊的一個活動缺口,就可以把水放幹淨,再重新蓄一池,很是方便。
所以尹半夏泡在水裏也不擔心,只是身上還穿着衣裳,沉甸甸的墜着身子,十分不舒服。
玉長生就這麽抱着手站在池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懶到連衣裳都不想脫了?嗯?”
尹半夏擡了擡眼皮,懶洋洋的道:“怎麽,你想光明正大的看我寬衣解帶,沐浴更衣啊?”
玉長生呼吸微微一滞——他還真忘了這一茬了......
但讓他現在轉身離開,他又不太樂意,好像輸了她一頭似的。
微微皺眉,玉長生站着沒動。
早就摸清他脾氣的尹半夏咧嘴一笑,故意挑了挑眉,撥弄了一下泉水,“喲,真不走啊?可惜了,我是真沒力氣脫衣服了,不如......你來幫我脫?”
玉長生心跳微微一亂,旋即有些惱羞成怒的低笑一聲,眉眼間一片邪氣。
“呵,你以為本座不敢?”
“敢不敢的,試試不就知道了?”尹半夏心跳加速,壯着膽子繼續挑釁。
兩人隔空對峙半響,玉長生星眸一暗,微抿着薄唇,悶不吭聲的低頭解自己的衣帶。
尹半夏傻眼了,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往池邊貼了貼,嗓子幹咽了一下,“你脫衣服幹嘛?你你你,你別想誣陷我非禮你啊!”
玉長生利索的把外袍往旁邊的竹屏風上一甩,條絲慢理的開始解裏衣的衣帶。
嘴角微揚,玉長生低笑一聲,“呵,現在怕了?”
“誰怕了......”尹半夏底氣不足,視線飄忽。
“不怕就好,本座,最不喜信口胡言的人了。”
說話間,玉長生結實的上身已經露出,外褲也已經脫去,渾身上下只剩一條雪白的裏褲。
舒緩的伸個懶腰,繃直的腰線讓尹半夏看的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這一幕,總感覺有點兒眼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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