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咄咄

離烤魚那晚，都過去一整天了，麥爺爺就一直沒出房間過。

“真的好吃，你嘗嘗”麥奶奶拿着一塊冰坨子烤魚，那晚她出來收拾，不知道不覺的就吃的剩下一點了，就給老頭子留下了。

“你也跟着瞎胡鬧，啊？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麽？”麥爺爺氣的要死，真的覺得人生怎麽突然就變得灰暗了呢？到底哪裏出問題了？

“你直接承認你膽小就是了，又不是什麽人肉？怕什麽”麥奶奶直接把最後一小快連冰吃了，也不嫌棄腥味重。

麥爺爺心裏憋屈的慌，在家裏真的呆不下去了，直接開車出去了。

“奶奶，爺爺吃了咩？”麥子偷偷道。

“沒事，今天中午咱們自己吃，恩你說的魚圓也弄好，明天咱給你爸爸帶點”麥奶奶決定道。

“魚丸，不是魚圓”麥子故意道。

“魚魚~”小包子也不甘示弱。

‘吧唧’麥子又啃了一口小包子，那晚她還擔心大家第一次吃，會拉肚子。沒想到大家的腸胃，居然能如此經得住折騰。

“丫頭，是這樣殺嗎？”麥奶奶拿着刀子在魚肚子上比劃着。

“恩，奶奶咱倆一起來，這樣快些”麥子看着麥奶奶把小包子綁到脊背上，不讓他亂跑。整個冷藏室的魚都被麥奶奶拿出來，裝大盆子放在太陽底下讓自然解凍。

“對，不要太用力了，把魚內髒弄破了，魚肉會發苦”麥子邊示範邊講解。

“吃魚”小包子乖乖的趴在麥奶奶的脊背上，看着麥奶奶笨拙的動作，急急的表白。

“待會吃，這會還生着，弄熟了給你吃”麥奶奶哄道。

“奶奶，爺爺今天中午會回來嗎？”麥子擔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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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了，就回來了”麥奶奶專心的殺開了魚肚子，看着裏面的內髒，真的犯惡心！可是看小孫女淡定的已經殺了2條了，她才殺第一條，忍着心裏的不舒服，還是把魚內髒掏了出來，殺完整個人都虛脫了。

看來老頭子說的對，這孩子心裏真的有問題，她這第一次殺，都手抖的不停，如果不是強撐着，早暈了。可是看那丫頭的表情，沒事人的一條接着一條殺。

麥奶奶進去喝了點水，緩了緩，想了下，給麥爺爺發了簡訊讓他回來。把小孫子遞給麥爺爺，麥奶奶一句話也沒說，臉發青的繼續殺魚去了。

等把魚殺完，麥奶奶看着滿地的血污，終于忍不住吐了，然後午飯也沒吃，就躺在了床上。

“讓你跟着胡鬧，這下坑了自己吧”麥爺爺給麥奶奶揉着腦袋，小聲訓道。

麥奶奶閉着眼睛不說話，主要是她也沒力氣說話了。

“姐姐，吃”

“再等等，馬上熟了”

……

麥奶奶聽到屋子外面的聲音，又想吐了，她昨晚是怎麽把那些吃下去的？

“這孩子…該怎麽辦？”麥爺爺嘆息道，手上輕輕的給麥奶奶按摩着，

“要不你也吃點藥吧？”麥爺爺建議道。

麥奶奶沒動，依然閉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

“哆哆哆哆…咄咄咄…哆哆…”

麥奶奶不知道什麽時候睡着了，模模糊糊的就聽到一陣陣響聲。看着桌子上的水，起來喝了點感覺好多了，就慢慢的走出了，看着小麥冬和他爺爺在院子裏玩水，廚房裏還是‘咄咄咄咄’的響一直沒有停下來。

她實在是沒有勇氣去廚房看一眼，走到麥爺爺身邊，“讓我坐會”。

麥爺爺把凳子讓開，去廚房端出來他做的糊糊，遞給麥奶奶。

麥子手上的刀子沒停，一直用刀背砸魚肉，她從中午就沒敢去看麥奶奶，怕麥奶奶看到了她受不住又吐了。她專門去洗了很久的澡，才出來的偷偷看了一眼，看着麥奶奶睡着了，她才繼續做她的魚丸。

都把魚殺好了，要是放棄，那以後就別想再吃到，必須頂着壓力！希望明天買爸爸能給力些，別被魚也給放到了。麥爺爺把麥奶奶的碗端進來洗，就看到小孫女嚴肅的臉蛋上滿是汗珠子，領口都濕透了，也不知道擦一下。依然認真的做着事情，雖然這個事情有些…

“丫頭，爺爺來幫忙”麥爺爺心疼了，也心軟的一塌糊塗。這孩子讓人沒法去責怪她，只想護着她給她最好的。麥爺爺沒等麥子答應他，就直接接過來麥子手裏的刀，學着麥子的樣子，快速的剁着。

“爺爺，對，把這個刀放平，把魚肉鏟起來，推到一起跺”麥子甩着發酸的胳膊，在一旁指導着。8條魚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就是剁起來很費勁，剔魚肉還好些，剁魚肉就太費力了。

咄咄咄咄…..速度比麥子快了數倍，幾乎都看不清刀子了。我讓你來禍害我孫女，我剁死你~我剁我剁我剁剁...

“好了，爺爺這個裝盆”麥子那個大點的盆子放在一邊。

“爺爺，你在順着一個方向攪，不要換方向”麥子把筷子遞給麥爺爺道。她不停的往裏面加點調味品，雖然她也想找個雞蛋什麽，但是沒有，只能簡單的給個味道。

“好了，爺爺”麥子看着魚肉有彈性了，就喊停。麥爺爺攪動這麽久，連汗都沒出，輕松的搞定！

“爺爺，你能幫我做一個，就是不需要幹草，能燒一盆子開水的東西不？用幹草燒開水不方便，要不停的加草，要不然火容易滅”麥子一口氣說完。

“額，應該可以”麥爺爺想了想道，慢慢的洗着手。

“最好能自由開關，恩，火要随時能大能小的”麥子想了想加要求。她找遍整個家裏，看到那個平時喝水的淨水器不能用，想了半天才想求救專業人士。

“呵呵，可以的，雖然沒做過，但是應該很簡單，那個用個微量盒，不費事”。

“爺爺，能有盆子底座那麽大的，讓盆子能放穩。順便能給這個盆子做個蓋子嗎？”麥子希望她盡量描述清楚，

“放心吧，丫頭”麥爺爺洗完手，順便給小孫女把手也洗了，摸摸小孫女幹瘦的只有骨頭的手，不忍心拒絕這孩子。

“哦，那爺爺這個盆子加熱，沒毒吧？”麥子看着盆子擔心着，萬一這些盆子不能加熱，怎麽辦？要不要做個鍋？

“呵呵，任何使用金屬，都是把有害物質去除掉了的，不管是加熱，還是冷藏都可以用”麥爺爺耐心道。

其實麥爺爺還在回味着，剛剛剁屍體的感覺，真******爽！整個憋屈的感覺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