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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過這個刺激的場面,衛蕭視線穿過沒說話的楚煉,落在發出叫聲的人身上。

楚煉抿唇,平添許多惱怒和甜蜜。他知道這場面衛蕭這炸毛脾氣能應付,心裏暗暗回憶着他眼裏一閃而逝的迷惑,那種他所理解,類似心動的感受。

“你怎麽在這裏?”衛蕭問。

“衛蕭哥……衛蕭,你怎麽會堕落成這樣。”顧白漣說完捂住嘴,向後退了兩步,瘦弱的肩膀仿佛承受了生命不可承受的痛苦。她指着楚煉質問道:“衛蕭,你就是這樣為劇組拉來投資的嗎?我們沒想到,你居然是個這樣的人!!!”

“……我是怎麽樣的人,需要跟顧小姐交代嗎?”衛蕭捏住楚煉的手,控制自己的脾氣。那麽多年,除了五歲前,他還是第一次想打女人呢!

事情發生在酒店大堂,來來往往坐在其他隔斷的人都支着耳朵聽着兩男一女這刺激的八卦。

男聲挺有道理,這女生太沒有素質,大庭廣衆大聲喧嘩,還質問別人,同性戀吃你家大米了?

顧白漣臉上火辣辣,投射到自己身上的視線,它們充滿了嘲諷的味道,仿佛要将她刺穿。

她恨!恨衛蕭當衆說他們是陌生人,不給她面子。為什麽!為什麽命運要對自己這樣不公平。她喜歡的人折磨戲弄他,對你溫柔以待的衛蕭又是的個趨炎附勢喜歡男人的小人!

滿腔真情被錯待的顧白漣站在原地,白色連衣裙抖的如同風中的落葉。她滿臉凄涼道:“我和你交往時,你……你就喜歡男人。俊霖帶我去酒店時,我信任你到極點。時至今天才真的相信,你真的喜歡男人。為什麽,你為什麽這樣對我。”

衛蕭對若有若無的指責視線無動于衷,但顧白漣這樣說。他覺得,自己是顧白漣所說的喜歡男人,但原身不是,他沒有被迫抗污水的義務。

衛蕭按住楚煉,臉色平靜到冷漠的反質問道:“顧白漣小姐,如果按照你兒子的生日推論,你在和衛蕭交往的期間,就懷上別人的孩子了。”

看着顧白漣慘白慘白的臉,衛蕭語氣變得譏諷道:“而且,五年前顧小姐真是巧,巧到剛好抓奸在床。又剛好,我被下了藥。”

說到這裏,衛蕭最後補了一刀:“你的俊霖哥哥下藥的證據我已經拿到了,你們不講法律不喜歡和平分手,我衛蕭也不會客氣。”

顧白漣連退幾步,失神的靠在休息處的裝飾羅馬柱上,眼神閃爍神色低迷。

她剛才就看到了,這個有帶着照相機,尋着劇組來拍明星的狗仔。她原以為這會是她紅的機會,沒想到,衛蕭竟然一改溫潤的脾氣,殘忍的說着這些可以把她毀了的話。

顧白漣嘴裏呢喃着都是假的,俊霖哥哥沒做,她是被迫的。

正當場面混亂的時候,一個人影疾步沖到休息區,抱住了顧白漣。

☆、登頂娛樂圈

事情的發展超過衛蕭的預料,一邊吃早餐一邊翻動平板的衛蕭差點笑到肚子痛。

平板快速的向下滑動,映入眼簾的,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只是衛蕭的臉和聲音都經過各種處理,各種細節也被掩蓋,完全沒有他本來的一絲模樣。背靠大佬好乘涼,大佬不能說不能深挖報道的,沒人敢冒讓自己事業涼了的險去求一時的爆點。

衛蕭昨天晚上徹底和趕來英雄救美的司徒俊霖對上了,司徒俊霖眼高于頂,放了狠話就走。

衛蕭想到法院起訴的傳票似乎很快就要到他手上,心裏就十分暢快。

他很快就可以給原身一份答卷了,至于他滿不滿意,衛蕭也不知道。

正準備向下滑着 ,看看其他媒體報道的标題,面前的平板便被抽走。衛蕭擡頭一臉疑惑的看着老幹部一樣板正的楚煉,眼神發出疑惑的問。

楚煉把平板向後遞,放在管家手裏,放下手裏的筷子鄭重其事的說道:“吃飯時間,就要認真吃飯,不認真容易胃病。”

衛蕭嘟囔着老幹部思維,心虛的坐直了,拿起旁邊的公筷,讨好夾起一塊色澤讓人食欲大增的煎蛋放在楚煉面前,嘴角泛起笑容道:“楚煉多吃點。”

楚煉低頭看着面前的煎蛋,眼神微暖,道:“謝謝。”

衛蕭用食物掩住嘴角彌漫的笑意,楚煉真悶騷,還吃這種幹醋。

飯後,難得的休息日。

微風拂過的晨間花廳,衛蕭斜靠在雕花椅背上,面前的桌子上攤放劇本。他已經吃透,這是拿出來擺弄一下,和楚煉按壓鍵盤工作的認真程度形成一樣的步調。

衛蕭瞧着他認真的樣子,緩緩扇動的猶如蝴蝶翅膀一樣的睫毛,覺得要是這樣看一輩子或許也挺好?

衛蕭對自己的涼薄程度有認知,他對楚煉的感覺。喜歡談不上,最多有好感。

簡而言之,從小到大太獨。獨來獨往,沒有和誰真正深交。

楚煉快速處理完手裏的事,擡頭看向衛蕭。

“一天都休息嗎?有沒有別的其他事。”楚煉道。

“啊。”衛蕭回神,視線轉回劇本後說道:“下中午下午都有空,晚上要去看我爸媽,已經好幾天沒回去了。”

楚煉沉默了一瞬,回道:“哦,是嗎?”

“是有什麽事嗎?”衛蕭疑惑,心道楚煉是需要他做什麽嗎?

“沒什麽事。”

楚煉放在純黑軟鍵盤上的食指微微一動,又看了一眼已經做好的約會指南。這是他在網上和助理那裏收集的意見,從中午到下午晚上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現在計劃趕不上變化,衛蕭晚上有事。

楚煉調出聯系助理的聊天工具,手指在鍵盤上快速飛舞,按下回車鍵發送信息。

楚煉:計劃有變,晚上他要回去看望家裏長輩。重新再做一份計劃,務必詳細有用。

助理設置了特別關注,第一時間收到信息。這年頭做工作難,現在居然還兼職總裁的戀愛攻略。不過……看在每次工作後的巨額紅包,他幹了,不就是談戀愛嘛!他回道:收到。

楚煉:盡快。

助理:好。

衛蕭看他又認真處理公務了,自己也被感染,重新翻動劇本。

顧白漣被他以惡意诽謗趕出劇組,即使顧白漣要打官司,按照簽訂的合同,他也沒什麽損失。

半小時後……

楚煉合上筆記本,語氣裏帶着一些猶豫道:“我需要置辦一些衣物,和我一起吧!”

衛蕭正覺無聊,點頭同意楚煉的建議。

直到兩人走進商場,衛蕭才知道,楚煉壓根沒有自己買過衣物,連自己的尺碼都不知道。

衛蕭:他來做什麽?

衛蕭見售貨員已經準備預估,擡腿往前邁了一步道:“我來看。”他眼睛上下掃描着楚煉,不一會兒就報了數。

售貨員去取衣服,楚煉捏住手心的電影票低頭小聲道:“我想請你去看電影。”

衛蕭仰頭看着楚煉,想到對方繞了那麽大個圈子,居然是要約會?他家裏私人影院游泳池花園什麽應有盡有,還廢這心思出來和許多人一起看電影。

“老實告訴我。”衛蕭手放在楚煉的領帶上,聲音低沉暧昧道:“是不是有人給你出主意,還有什麽你可以告訴我,我考慮跟着你的流程來。”

楚煉喉結滾動,道:“真的?”

“真的。”衛蕭眼神真誠道。

既然答應了人,就該為別人創造美好的回憶。

“助理做了一份計劃書,本來是白天看電影去餐廳,晚上看煙火和今天的月色。”楚煉一五一十的回答衛蕭的疑惑。

衛蕭眼睛微彎,道:“本來?難道現在計劃改了?是因為晚上我要回家的緣故嗎?”

“嗯。”楚煉按住衛蕭的後背,兩人進了試衣間,“啪”楚煉順手關上房門。

衛蕭睜大眼睛,不懂楚煉這是什麽神展開,他還準備問後來的計劃呢!

楚煉以手托起衛蕭的下颌,薄唇快速貼在他冰涼的唇瓣上。

輾轉反側,輕咬慢磨。

良久,等到外面傳來腳步聲。楚煉才冷淡的說道:“最不想看到你置身事外的樣子,請衛先生敬業精神好一點。”

衛蕭心髒一縮,低低的笑了。楚煉眼神裏盈滿的占有欲強,太強,讓他産生一種奇異的安全感。

聽到衛蕭的笑聲,楚煉抿嘴。他是不是說的太過分,讓衛蕭反感了。

他是真不喜歡衛蕭那副看什麽都不太在意的模樣,他想看他真心的笑、哭,即使是惡意滿滿的教訓人,也真實的讓他産生他喜歡的人,還在他身邊的感覺。

衛蕭拍了拍楚煉寬闊的肩,出了試衣間,他怕在等等,售貨員會以為他們在裏面上演什麽十八禁。

出了店門,買好的衣服有專門配送。

透明的玻璃電梯裏,兩人又重新處于單獨在一起的封閉狀态,楚煉又問道:“去看電影嗎?聽助理說好看。”

衛蕭瞧着楚煉,最終微微一笑。手拉過楚先生垂在褲縫的修長手指,順便勾了勾他的手心。

“去。”

楚煉眼神閃了閃,充滿深意看了一眼衛蕭,最後說道:“嗯。”

最後,兩個顏值爆表的男人并肩進了情侶VIP廳。

衛蕭望着屏幕閃動的光影,心緒卻飛到不知名的遠方。

年少的他成績和脾氣持平,總愛惹事。福利院的阿姨們既愛又恨,不知道他走了,她們會不會想念他。

時光過得那麽快,歲月荏苒,或許平行時空他現在給人的印象。只有那個少年天才車禍死亡的新聞消息,衛蕭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怎麽莫名矯情了,別人記的住記不住也沒什麽關系。

偏頭望着看起來十分認真觀看影片的楚煉,衛蕭嘴裏呢喃着他的名字。楚煉、楚煉、初戀,現實中的初戀都甜蜜後會帶酸澀。到了他這裏,不知道結果怎麽樣。

衛蕭心底到底g還是認同了戀愛的事實,只是知道,他們走不到最後。

這時,楚煉的手伸到衛蕭的肩上,摟住他帶到懷裏,臉上一本正經道:“這裏有點恐怖,你要怕就抱緊我。”

衛蕭:“……”我怕個鬼!?

想完之後,衛蕭突然一怔,原身似乎怕那些虛無缥缈的東西。

衛蕭安靜靠在對方懷裏,不得不說,今天被這個冷淡風男人撩到了。

楚煉在衛蕭看不到的視線範圍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對衛蕭的攻略方針總算找到正确方式了。

在餐廳耗完一個下午後,時間到了晚上。

衛蕭跨步下了楚煉的車。

正準備轉頭笑着道聲晚安,就看到了讓他十分掃興的人。

“衛蕭。”

兩個聲音喊道。

☆、登頂娛樂圈

沒管別人,衛蕭轉頭踮起腳,輕輕一吻落在楚煉額間。

“晚安楚煉,路上注意安全。”衛蕭道。

楚煉見到顧白漣一臉委屈巴巴的表情,即使只見過兩次,也知道她又要作妖了。把衛蕭摟在懷裏,安慰一下他,遇到這樣一個前女友,倒黴。

“晚安,祝好眠。”楚煉坐回車,對着衛蕭笑道。

顧白漣被無視,眼角泛紅萬分委屈。當初她看上衛蕭校草外表,穿着打扮不錯

卻沒想到是個無錢無權的小市民,她不甘心,她那麽漂亮,和該嫁入豪門享受人上的生活。

為什麽,他為什麽要來破壞。

想到這裏,顧白漣眼睛更加紅,拳頭攥緊身體在晚風的吹拂下顫抖不已。

楚煉走了,她終于忍不住上前眼含淚水問道:“衛蕭,你就這麽看不得我好嗎?從你回國開始,就對我充滿敵意了是嗎?我們各自都有各自的追求,求你不要打擾我了。

喜歡一個人不是這樣的,你當初和男人睡在一起,我也是安靜退出了不是嗎?”

衛蕭撫着額間,看到顧白漣這樣陰魂不散的人,實在頭疼。他自诩不是好人,但顧白漣的人品真是讓他不敢茍同,還有這種一件事已經解釋清楚還在他耳邊不停說,不停制造是他的錯的奇葩想法,她到底怎麽想的?

“現在顧小姐還敢和我論對錯!顧小姐年紀輕輕就有老年癡呆了嗎?”衛蕭譏諷道:“對,我就是針對你,誰叫我衛蕭有仇必報。”

“衛蕭!靠男人你也不過如此。”顧白漣表情猙獰嘲諷道。

衛蕭聳肩,道:“我靠不靠人不需要顧小姐評論,沒事我走了。”

“你!衛蕭。”顧白漣大聲說道:“我今天來是有事通知你。”

衛蕭已經走到顧白漣身邊的腳步一頓,明白這個不講重點的女人總算急了。

“哼。”顧白漣鄙夷道:“我來就是想告訴,限你明天撤訴,還俊霖清白。不然衛導的豔照就要遍布各個新聞平臺,身敗名裂可是快的很!

特別是伯父伯母,要是知道他們優秀的兒子,是個出來賣的,那表情,希望衛導你好好考慮。”

說完從Dior包包裏,甩出一沓照片,砸在衛蕭身上。

……

衛蕭沉默了很久,久到本來一臉自傲的顧白漣都臉色微變。

良久,衛蕭仰頭看了眼星星遍布的夜空,道:“你……居然蠢的那麽不忍直視。”

“衛、蕭!”顧白漣氣急敗壞。

“吶吶吶,就是這樣。”衛蕭眼中沒有絲毫被威脅的惶恐。顧白漣這人還是有點意思的,他把原身的脾氣性格摸得透透的,要是原身,此時怕是早就在衛父衛母、新聞大衆要知道的惶恐中,對顧白漣妥協。

而衛蕭,他從小孤兒,他曾經撿廢舊破爛湊學費,因為那長得好看的臉,受過無數平白污蔑陷害。性格沒有長殘,全靠社會的良善面。顧白漣的威脅,在他看來完全沒有什麽能讓他有絲毫動容的地方。

看顧白漣氣得發抖,衛蕭語氣冷單道:“送我回來的人,認識吧!”

“楚煉。”

“他就是五年前床、照的另一個主角,希望你們發的時候,馬賽克打重一點。”衛蕭道。

顧白漣瞳孔微縮,恐懼蔓延全身,惹到他,俊霖哥哥也讨不了好。

“還有,我爸媽那裏,不勞通傳,我去說。”

“你!”顧白漣不敢相信,那個十分愛惜羽毛的衛蕭,居然對自己那麽狠。

“最後……”衛蕭頓了頓,從褲子口袋裏掏出手機,按斷錄音,随後道:“既然顧小姐敢來,應該承受該有的待遇。”

顧白漣驚的往後退了兩步,反應過來上前幾步就要搶衛蕭的手機。

衛蕭不打女人,往旁邊退開一步,顧白漣躺倒在地上。

“啊!”顧白漣看着自己被路面擦破的手腕淚眼蒙蒙,轉頭恨恨的瞪視着衛蕭。

衛蕭不慌不忙的撥通了警察的電話,報了警。有事找警察,任由人威脅只會無窮無盡受制于人,他衛蕭不傻。

顧白漣見狀,僵在原地,被衛蕭突然的操作弄的差點呆滞。

她後悔了,他不該來惹這個男人,他已經不把任何人的鄙夷放在眼裏。想到剛才的電話,顧白漣強忍淚水,起身就準備跑。

衛蕭蹲下身,撿着地上掉落的照片,一一把它們疊放在手心。

他擡頭看了一眼顧白漣,深切的為原身感到不值,把別人的真心放在地上狠狠踐踏,顧白漣真的很能作死。原身很愛面子看重名譽,他是想做老師的,卻被眼前不知廉恥的女人親手毀了。

要攀高枝,直接提分手不好嗎?原身脾氣溫潤,也不會為難她吧!一條命,難道就那麽不值?

這一眼,讓顧白漣僵在原地。炎熱的夏天,生生讓她冒出一絲寒氣。

還沒反應過來,衛蕭站立起身,睥睨道:“接下來,請顧小姐嘗嘗衛蕭受到的一切吧!你所認識的衛蕭,被你親手毀了呢!”

顧白漣捏緊手,起身便準備走人。

就在這時,警笛聲由遠及近,停在空曠的路邊。

顧白漣猛然轉身,咬牙道:“衛蕭!你真狠。”

“彼此彼此。”

詢問過後。

做為報警人,衛蕭坐在警車副駕駛。

經過一個小時的筆錄,衛蕭終于出了警察局,而顧白漣,注定要在這裏過夜了。

走出警局,衛蕭視線穿過三兩個行走的路人,定格在站在車邊筆直的身影上。

楚煉像是有感應一般,側身望向衛蕭。他嘴角微微彎起一絲弧度,像是提起良久的心終于放下。

不知為什麽,突然在昏黃的燈光下,想起那句詩句:衆你尋他千百度,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衛蕭對着楚煉,眼底情緒翻騰。

一見鐘情的是樣貌,衛蕭這次要反駁了。無關樣貌,他覺得單楚煉這個人,值得喜歡的。

見衛蕭定定站在原地不動,楚煉不明所以。

滅掉許久沒有碰的煙,楚煉邁步走到衛蕭面前。道:“怎麽了,我來送你回家。”

衛蕭回過神,牽住他的手,回家。

車子平穩的在路上行駛,衛蕭卻敏感的感覺到,好像比平時要急躁些。

“你不問我為什麽?”衛蕭道。

楚煉下意識捏緊了方向盤,随後又松開道:“我知道,蕭蕭別擔心,照片不會傳出去的,相信我。”

“嗯,相信你。”衛蕭笑道:“你知道我要報複顧白漣?”

楚煉目不斜視:“我知道你的。”

“嗯。”衛蕭沉默了。

一路行到衛父衛母所在的小區,楚煉将車停在停車位。

關門下車,衛蕭趴在楚煉駕駛位的窗戶上,對着楚煉道:“要不要上去坐坐。”

楚煉:!!?

衛蕭手指輕觸楚煉臉頰,道:“不願意嗎?”

楚煉眼神定定的看着衛蕭,良久後道:“願意。”

楚煉擡腿下車,車門一關,他腳步一頓,眼神有些懊惱,語氣裏竟然有些無措道:“你……我好像沒買什麽禮物,我們先去買禮物。”

衛蕭瞧着他耳邊紅暈,挎住他的手臂道:“你不用,我們今天沒準還會被趕出來。”

楚煉沉思,拿出手機發出信息。

不到五分鐘,衛蕭面前就擺滿了時下中老年最愛的滋補營養品,保健品。

“衣服不知道尺寸,下回來再準備。”楚煉語氣裏難掩準備不周到的懊惱。

衛蕭噗嗤一笑,道:“別耽誤 ,一會兒他們該睡了。”

“好。”

兩人走進電梯 ,燈光下、關閉的電梯裏,稍矮一些的青年輕輕吻在男人臉頰。

☆、登頂娛樂圈

臉紅脖子粗的争吵過後,衛家客廳裏氣氛平靜下來。

衛蕭低頭做忏悔狀。

楚煉沒受到衛父衛母的攻擊,只能默默拉緊衛蕭的手。

衛母冷靜後,看着性情大變的兒子,最後像失去所有力氣一樣躺回了沙發。

都怪她當初沒有注意到兒子不對,現在讓他竟然對男人産生感情。

她幽幽道:“我們管不了你了,你的事,以後自己做決定吧!”

衛父不理解的看着衛母,妻子性格軟,這他知道,但也不是這麽軟的啊!

衛蕭了解衛母,感受到她眼神裏別樣的壓抑住的情緒,起身抱住了她道:“衛蕭希望你們快樂。”

衛父疑惑的望着妻子:“兒子在說什麽?”

衛蕭起身對楚煉道:“楚煉,可以回避一下嗎?”

“好。”楚煉起身走到隔壁衛蕭的房間。

衛蕭坐回原位,等待衛母的盤問。

“你,怎麽來的,什麽時候來的。”衛母啞聲道。

衛父則瞪大了雙眼,看着面前的兩人像是在看兩個怪物,怎麽?眼前的衛蕭還能不是他兒子嗎?

衛蕭苦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叫衛蕭,平行時空裏的衛蕭,車禍死後我就來到這裏。至于你們的衛蕭,他已經不在這個時空了,我來的目的就是過好他的一生,照顧好你們。”

“他,現在在哪裏?我們還能再見到他嗎?”衛母語氣急迫問道。

衛蕭搖頭,裏面充滿了抱歉。

“他是死了是嗎?”

衛蕭抿唇沒有說話 ,他不知道該說什麽安慰眼前的人,她那麽善良敏銳。

“他怎麽……死的。”衛母情緒崩潰的問出這句話。

衛蕭對衛父衛母有感情,他不想他們的親人死得不明不白,也希望他們不要誤會自己,良久後他道:“我……他是自殺,因為前世的他和人一起的照片被……被撒在和顧白漣婚禮現場……”

衛母哭倒在衛父懷裏,衛父沉默的摟住她,然後哽咽道:“今晚你去你男朋友家,我們冷靜一下。”

“好。”

這一系列的話,讓兩個沒有接觸過玄幻設定的人不知所措,他們的兒子,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被替換了,雖然他是自願的,但也讓兩人無所适從。

衛蕭領走了楚煉,如他所說被趕出來,就是想的理由和現實不一樣。

在車裏,楚煉拉住衛蕭的手道:“要走要和我說,不能悄無聲息的消失。”衛家又沒有安裝專業的隔音棉、隔音牆,楚煉自然聽到了衛蕭的話。

又看了眼衛蕭,楚煉表情陰郁道:“你該不會要走,我不準!”

“哈哈哈哈!”衛蕭被楚煉幼稚又認真的話逗笑,反握住他的手道:“我是要在這裏生活一輩子的。”

楚煉輕蹙的眉緩緩放松,道:“好。”

…………

顧白漣被拘留在派出所,她涉嫌威脅他人、毀壞他人名譽還有偷拍xxxx罪。

沒造成財産名譽損失,顧白漣也要人保釋才能出去。

她靠在拘留室的鐵床欄杆上,眼底淚水一點點滑落,衛蕭狠狠踐踏了她的尊嚴。等她出去,等她出去,一定要衛蕭身敗名裂以嘗她今天被折辱的仇。

她的真命天子,他為什麽還沒有來,你的公主正在遭受苦難,心愛的王子,你的公主期盼已久。

顧白漣嬌弱的起身,纖細白皙的手指握緊冰冷的欄杆。透過窗口,讓空調的冷風吹拂着她空洞洞的內心。

這時……

攝人的腳步聲一步步在房間外的走廊,踏出堅定的步伐。

一定是她的俊霖哥哥!顧白漣臉貼在綠漆的欄杆上,心底十分興奮!

“踏踏踏”

腳步聲很快走到顧白漣面前,幾下将空調關上。

顧白漣震驚了,為什麽不是俊霖哥哥!

“大姐,沒有人來保釋我嗎?”顧白漣凄涼道。

“誰是你大姐!誰是你大姐!你說誰大姐呢!一點素質都沒有。”女警委屈巴巴,她身材玲珑有致,皮膚白皙動人,是警局的一枝花!誰是這個實錘敲詐勒索女人的大姐。

顧白漣被怼,迅速改變稱呼道:“姐姐,你幫我聯系下司徒集團的總裁司徒俊霖吧!他會給你報酬!你一定會滿意的!”

“……”女警驚疑不定,懷疑面前的女人腦子有問題,她比她小!但身為人民公仆,女警只能說道:“那電話給我吧!我幫你打一個試試。”

顧白漣生怕對方反悔,連忙報出號碼。

女警走出門外,給人打電話。

嘟……

嘟…………

沒人接,女警慫肩,沒人接她只能原樣通知顧白漣了。

顧白漣得到消息,簡直不敢相信。

事已至此,她只能等待着明天到來。

公主等待王子,總要付出點耐心。

…………

城市的另一邊,燈火通明的豪華別墅裏。

明亮的燈光下,優雅裝扮,瑪瑙綠寶石加身的中年女人拿着手裏的親子鑒定單子,激動的無以複加!手抖個不停。

她急忙喊道:“阿姨!阿姨啊!快去樓上先生叫下來,我有大喜事告訴他!”

腰間圍着白色圍裙的阿姨連聲應是!踩着華麗的大理石瓷磚往樓上而去。

中年女人是司徒俊霖的母親蔡文錦,她可是盼孫很久了。以前一直認為顧遇長的像兒子,沒想真是他的種。俊霖又在家被關了禁閉,不到庭審不能出來。

想到小孫孫和兒子都在受苦,菜文錦瞬間又急了,有起身囑咐道:“快!快備車!我們去接我的小孫子。”

司徒淵海皺着眉頭走下樓梯,問道:“你這是怎麽了?不像個大家夫人的樣子,優雅一點,不然怎麽在上流社會混。”

蔡文錦才不管這些,她有孫子了,和她兒子一模一樣。她幾步走到司徒淵海面前,拿出親子鑒定給司徒淵海,急迫的示意他看。

司徒淵海看完,眉頭一挑,嘴角也抑制不住笑容道:“哈哈哈!我司徒家有孩子了,走!我們去接孫子,還有,把少爺也帶上!”

車子停在一個略顯髒亂的小區,顯得格格不入。

蔡文錦趕緊拿出絲巾捂住嘴,眼裏有些不耐煩和心疼,她的孫子就住在這裏?真是苦了他了。

一幫人來,卻沒有看到顧遇。

蔡文錦和司徒淵海的臉色微微一變,那個女人不會得到消息,把孫子轉移了吧!以此要挾她進門?

蔡文錦期盼的望着司徒淵海,希望馬上看到她的孫子。

司徒淵海回身厲聲對跟來的保镖說道:“限你們明天早上之前,找到我孫子和那個女人!不然都別想在這裏混。”

“還不快去找!”好不容易才重新遇到那女人,這會要是跑了,他該從哪裏找那個女人,該死!司徒俊霖怒吼道:“聽到沒有,找不到我有的是方法照顧你們!!!”

保镖:“……”

這種土匪作風和不明所以的狠辣威脅,他真的無力吐槽,但誰叫人家是老板是上司,只能點頭應是。

此時的顧遇,已經站在衛家門口,擡手敲響了門。

很快,哭紅了眼的衛母打開了門。

看着小小的顧遇,衛母親昵的把他抱起來道:“你媽媽又忘了你?”衛母不知道這回是顧白漣被衛蕭送進警察局,以為和以往一樣,顧白漣又選擇性遺忘了他。

“嗯。”顧遇道:“奶奶怎麽哭了?是誰欺負你了嗎?叫爸爸給您報仇。”

衛母被他逗笑,這關門放爸爸的性格真是讓人笑掉頭。衛母不恨他,顧遇是無辜者,即使他是顧白漣的兒子,該恨的應該是顧白漣。

“好,明天我告訴你爸爸,叫他給我報仇。”衛母抱着他轉身關上門,哄道:“小遇餓了吧!要吃什麽,奶奶給你煮。”

顧遇揚起笑容,道:“想吃奶奶做的餃子!”

“好!你坐這裏和爺爺看電視,我去做。”衛母将顧遇放在沙發上,和衛父坐在一起。

衛父摸了摸顧遇的頭發,道:“你長大一定別學你媽媽,要有責任心。”

顧遇不明白為什麽突然提起他媽媽,只是堅定點頭。

逝者已矣,活人總要往前看。

時光那麽長,總會走出來的。

☆、登頂娛樂圈

早上給衛父衛母打了電話,試探他們的情緒起伏,衛蕭第二天都不敢出現在二老面前,怕他們傷心。

衛蕭只能埋頭開拍電影,全然沒有關注身外事,司徒俊霖的庭審還有些日子,他先埋頭管自己手裏的事。

楚煉:我呢?

…………

經過尋問尋找,司徒家把目标定在衛父衛母家。

一晚上,司徒俊霖也得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被關在拘留所的事,司徒俊霖急趕慢趕終于讓別人将顧白漣保釋出來。

幾人浩浩蕩蕩開車往衛父衛母家趕,臉上表情像衛父衛母十惡不赦,是誘拐小孩的罪人。

“哐哐哐……”

一大清早,衛母就聽到自家大門被砸響的聲音。

衛母年紀大了,又才經歷兒子自殺已經死了的惡耗,精神萎靡不振。

她走到門前,透過貓眼往外望。

她看了一會兒,門外站着三五個人,穿着都透着華貴,她家也沒這樣的親戚啊!衛母不放心開門,這一家都是老弱小的。

她再次望過去,終于在角落裏看到一個讓她恨之入骨的人。

顧白漣!

衛母捂住嘴,恨意彌漫着她的內心。

但……她知道,他們是來做什麽的,是今天早上才發現顧遇丢了吧!

衛母還是沒開門,她得先找老頭子商量。

叫醒衛父并說明情況,顧遇也揉着眼睛從客卧出來,問着怎麽了。

衛父蹲下身,道:“你媽媽找來了,就在門外,我們開門讓她進來嗎?”

顧遇明顯愣住,呆呆的不知在想什麽。

“她是你媽媽,我們沒有權利留你在這裏。”衛母補充道:“你以後再來,爺奶都歡迎小遇。”

聽着門外再次響起的敲門聲,顧遇低頭小聲道:“嗯,我懂的。”

衛母聽到顧遇的話,眼神裏閃過無奈,走到門外打開門。

司徒淵海不耐煩的看着面前的門,要不是了解過這家不是人販子,他早就讓保镖踹門了。

正準備讓保镖踹門,大不了賠點錢,門便從裏面打開。

顧白漣本來還靠在司徒俊霖身上,享受着難得的幸福,門打開,她見到了搶她孩子的人,頓時大聲質問:“你個人販子!竟然誘拐我兒子!”

衛母不理會這個瘋女人,她從身後領出顧遇,問道:“小遇,跟媽媽回去……”

蔡文錦沒理顧白漣,她看她生了孫子,勉強順眼,蔡文錦快速上前摟住顧遇道:“小孫子,你受苦了,親奶奶領你回家。”

顧遇白嫩的小臉面無表情,對着顧白漣道:“才不是人販子!不可以污蔑人。”

“嗯嗯嗯!”蔡文錦立刻答應,指着司徒俊霖和司徒淵海道:“這是你親爺爺和爸爸,跟我們走吧!奶奶帶你去吃大餐。”

樓道裏這時也聚集一些人,看着面前的認親大戲。

衛母看他們确實像,又是跟着顧白漣來的,聯想到衛蕭說的話,也知道了是怎麽回事。

她有些累了,對着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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