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十七年後的複仇

北京時間,兩千零五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十八點二十分,一臉輕松的普希金帶着墨鏡,穿着風衣,出現在新疆烏魯木齊機場,其神采之飛揚,像極了好萊塢電影裏的主角。

只用了四個小時,就完成了段天狼交待的任務,一切幹淨利落,那個美國大兵現在正穿着內衣,就像當年的薩達姆一樣,躺在某個伊拉克的地窖裏。

不管從什麽角度來說,這個任務執行得都很帥,所以普希金心情好也是理所當然。

然而,就在他前往行李區,準備去領取自己的行李,那個被裝在一個手提箱裏的美軍整套個人裝備系統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竟然這麽心急?”普希金笑了笑,把手機拿了起來,接過一看,并不是段天狼的電話,而是織田有信的電話,“喂,織田,你怎麽來電話了?”

“剛才為什麽關機?”織田有信的聲音聽起來很焦急。

“廢話,坐飛機上開機,你想讓飛機失事嗎?”普希金剛說完,就突然發現有什麽不對勁,織田有信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有點虛弱,他于是神色馬上一變,“你怎麽了?”

“不管你現在在哪裏,馬上到烏魯木齊機場來見我……我們一直在等的事情終于來了。”

“我現在就在烏魯木齊機場,正在行李領取處這,你在哪?”

“我在c號出口,你趕緊過來。”

“好,我馬上。”普希金趕緊提起正好被運送到自己前面的手提箱,提起就往c號出口那裏跑去。

到了c號出口之後,普希金就看到織田有信從一個角落裏走了出來。他戴一頂帽子,身上也穿着黑風衣,不過臉色看上去顯得很蒼白。仿佛失血過多的樣子,而且他的一只手也在按着腹部的某個地方。

一看這情形,普希金馬上問道:“你中槍了?”

織田有信點了點頭。“有五個人,我幹掉了四個才逃了出來。”

“找我們尋仇的到底是什麽人,是你的哥哥,還是日本政府?他們知道事情到了什麽地步?”

“我也不知道。”織田有信搖了搖頭,“我只知道他們是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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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希金警覺地往四周望了一下,然後伸手把織田有信攙住,問道:“你地傷口有多久了?”

“差不多六個小時了吧。我做了簡單的止血包紮。”織田有信說着,無力地眨了眨眼睛。

普希金低頭一看,看到織田有信的黑色大衣在織田有信腹部地某個位置,都已經有些潮濕了,他于是馬上說道:“我們需要馬上把你的傷口好好處理一下。”

織田有信看了看普希金手中的手提箱,說道:“在此之前,我們要先把段天狼要地東西送過去。君子一諾,勝過千金,答應人家的事情一定要做到。”

“不行。”普希金搖頭道,“我們現在搞不清楚我們的對手究竟是什麽人,如果是日本特工的話,那你很可能已經被跟蹤了。我們就這麽去找他,會給他帶來麻煩的。”

織田有信看着普希金問道:“那怎麽辦呢?”

“我們把手提箱放在機場的儲存箱裏。讓他自己來拿。”普希金說道。

織田有信想了想,答道:“現在這情況下,也只能這樣了。”

數分鐘後,正在房間裏第四次模拟進攻美國軍方網絡的段天狼的pda響了,他于是趕緊轉到手機網絡,“普希金先生,事情辦好了嗎?”

“你現在在哪裏?離機場有多遠?”普希金在電話裏問道。

雖然不知道普希金為什麽問這個,而且問起來好像還很急的樣子,但是段天狼還是馬上答道:“我現在住的地方離機場很近,坐車大概只需要十五分鐘。”

“我現在這裏出了點狀況。所以我不能親自把這個東西送給你,你還是自己來拿吧。我把答應要送給你的東西,就放在機場零六七三號儲存箱,我把鑰匙就插在儲存箱子上,你最好是二十分鐘之內抵達機場,不然很可能被別人拿走。”

段天狼正要問到底發生什麽事情的時候,普希金已經把電話給挂了。

段天狼還想再打回去,但是看到來電顯示并沒有任何號碼,他在床上愣了一陣,趕緊穿着外套,走出賓館,打車趕往機場。

十幾分鐘之後,段天狼抵達烏魯木齊機場,他很快就找到了普希所說的那個儲物箱,上面果然插着一把鑰匙。段天狼于是趕快走過去,将這個儲物箱打開,看到裏面正放着一個紫色的手提箱,他身手将它拿出來。

段天狼剛一把這個行李箱拿出來,眉頭就皺了一下,因為這個行李箱格外地輕。一套美軍個人裝備,怎麽說也有十幾公斤,怎麽可能會這麽輕?

就在段天狼想要打開手提箱來看個究竟的時候,有幾個身着西裝的男人從各個方向向他逼了過來,每個人的手裏,都有一把黑洞洞的小手槍放在褲帶附近的位置正對着他。

段天狼看到這陣勢,第一反應就是,“難道是美國中情局?”

很快他就改變了這個看法,因為其中一個男人跟他說話了,但是帶着濃重的日語口音,“對不起,我們需要你幫助我們一下。”

“我不知道我可以幫助你們什麽。”段天狼看了看說話地這個男人,說道。

這時候,另外一個男人已經将手提箱打開,只見裏面只有一把嶄新的美軍軍用軍刀。

看到這個,說話的那個男人頓時眉頭一皺,他開始意識到自己上當了。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耳機響了。裏面傳來他的同伴的聲音,“隊長,我們把織田有信他們給跟丢了。”

“混蛋。我們中計了,織田這家夥故意用這小子分散我們地注意力。”說話的男人用力地在旁邊的儲物箱上錘了一下,馬上說道:“走。馬上在機場展開全面搜索,織田那家夥有了槍傷,他不可能那快離開,他一定還在機場。”

負責檢查箱子地那個男人問道:“隊長,那這個年輕人該怎麽辦?”

“不要管他。”

“但是,既然織田地同夥打電話給他,那他就也有嫌疑。”

“混蛋。你腦子壞掉了嗎?十七年前,這個小子恐怕還在搖籃裏,他怎麽可能參與那件事,不要浪費時間,快走。”

兩個男人對話完畢之後,圍着段天狼的幾個男人就一陣煙的完全從眼前消失掉了。

這些人剛走不到一分鐘,段天狼還沒有搞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的時候。他就看到兩個男人從某個角落裏突然走了出來。

“看到沒有,是日本特工。”他們中那個看起來留着一宇須,黑色頭發,戴着無框眼鏡,看起來像是一個西方學者的男人,對着身邊一個身材比他略矮,身材有些佝偻的東方老者說道。“者來你還是比我差那麽一點,如果是我,就算中了一百槍,也能夠分辨得出有沒有被人跟蹤。”

“只是一個電話,居然這麽快就追查到,日本特工的技術水平還真是高啊。”東方老者感嘆道。

“光是有技術,卻沒有頭腦有什麽用?日本特工的水平不過如此而已。”西方學者輕蔑地癟了癟嘴角,“再說了,他們肯定是之前就竊聽了你的手機,而不是臨時追蹤的。”

段天狼剛開始還沒有認出來。一聽他們聲音之後,他才聽出來西方學者就是普希金,東方老者就是織田有信,他攤開雙手,一臉茫然地問道:“有誰可以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什麽都不需要知道。”普希金說着,走到段天狼打開地那個儲物箱的隔壁,掏出一把鑰匙,打開那把儲物箱,從裏面掏出一個同樣紫色,但是個頭比剛才那個手提箱大上一號的手提箱,遞給段天狼,“你要的東西,全部在裏面,你趕快走吧,這些不關你的事。”

“我看起來像是一個在需要人幫忙的時候,就貼過去,但是只要看到絲毫危險,就趕緊跳開的人嗎?”段天狼有些生氣地問道。

這時候,織田有信說道:“天狼,我們感謝你地好意,但是現在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還是不要攙合得好。”

普希金跟着說道:“對,如果你被我訓練過,哪怕只有三個月,我都會很樂意麻煩你,但是現在,你這麽做,除了讓你自己陷入不必要的麻煩之外,一點意義也沒有。”

“你們現在被日本特工跟蹤,甚至連電話都被人追蹤。就算你們手段再高超,但是只要你們出一點纰漏,你們就會有危險。經過剛才這件事之後,那些日本特工不可能再來找我。我在機場附近有房間,你們跟着我躲在那裏是最安全的。”段天狼說着,看着織田有信腹部泛潮的大衣,“而且織田受傷了,他需要趕快找個地方治療,他還需要有人幫他買酒精,紗布……”

段天狼的話說到這裏,普希金把他打斷了,“好吧,現在不是演肥皂劇,我們沒有時間在這裏做這種悲壯義氣的戲分。我現在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馬上提着你要的東西離開,只要你這麽幹,這件事情就與你完全無關,你地一切生活照舊。否則,你這輩子都将和我們一起被日本政府追殺,你的大好前程就算是完了。”

段天狼馬上跟着說道:“那就不要廢話了,趕緊跟我走吧,織田可沒有多少血可以流。”

織田有信還想說什麽,不過普希金沒有讓他說話,“算了,也許這就是命中注定的。走吧,你的傷口再不好好整理一下的話,你的命就沒了。”

二十分鐘之後,段天狼一行三人回到了段天狼所住的房間。

房門剛一關。織田有信就整個人軟在了地上,傷口不斷流血已經将近七個時,能夠撐到現在才昏倒。已經是意志力極度堅強了。

普希金趕緊伸手将織田有信抱到床上,然後趕緊拿起美軍軍用軍刀,以及段天狼在路上買的酒精,紗布,開始幫助織田有信整理起傷口來。

段天狼一直靜靜地坐在一旁,看着普希金訓練有素地做這些事情,并且将整個過程牢牢地記在腦海裏。誰知道有哪天自己會不會也遇到同樣地事情呢?

個把小時之後,普希金終于把織田有信身體裏的子彈取了出來,幫他把傷口包紮好了,然後他皺着眉頭說道:“不行。我要去醫院一趟。”

段天狼趕緊伸手把普希金拉住,“怎麽可以?現在日本特工肯定正在醫院守着你呢,正常人都知道織田有信失血過多,你很可能上醫院。”

普希金一把把段天狼掙開,說道:“但是織田失血過多,我必須幫他去弄血漿,不然他地命可能不保。”

聽到這裏。段天狼馬上問道:“他是什麽血型?”

“最麻煩地ab型,我是a型,我随身帶的備用血漿,也是a型,沒辦法給他輸血。”普希金焦急地吞了口口水,說道。

段天狼笑了笑,把袖子挽了起來。“所以說,你們帶上我是對的,我也是ab型。“

“你也是ab型?那真是太好了。”普希金面露喜色,趕緊從随身的小包裏拿出一個輸血用的用具。

只輸了一小會之後,普希金就看到段天狼的臉色比平時越發蒼白,甚至于比織田有信的臉色還蒼白,普希金一時間都分不出來,到底是誰中了槍。

普希金見狀,擔心出事。伸手就想去把針管抽了出來、這時候、段天狼馬上伸手把他擋住,“抽到織田有信的身體夠用為止。”

“但是你的身體……”

“如果你看我的臉色,你每天都會覺得,我明天就要死了,但是事實上,我十七年來活得好好的,不要太在意。”段天狼說着,閉上眼睛,開始重新運起方沖教給他的三一混元功。

不一會兒之後,普希金就看到段天狼的表情緩緩進入一種安靜祥和的境界,他身上一直顯得很強烈的那股兇殺之氣,一下子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來就不曾在段天狼的身上存在過。

如果說從前的段天狼身上地氣息,更像是一個焚城屠國的暴君的話,那麽現在的段天狼身上所散發出的氣息,就像是一個天生佛性的小僧。

這一幕把普希金給看傻了,他有點搞不清楚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了。他地身上怎麽會同時擁有這兩種絕對相沖的特性呢?

“也許,這就是東方式的智慧吧。”普希金心裏想。

又過了一陣,普希金覺得段天狼的輸血,已經基本上滿足了織田有信身體的基本需求之後,他馬上把針頭從段天狼的手上給拔了出來。

剛一拔出來,段天狼的身體就好像聽到什麽命令似的,馬上一頭栽在床上。

這可把普希金吓了一跳,他趕緊站起來,一看,卻發現段天狼并不是昏倒,而是睡着了。

普希金悶了一會神之後,難以理解地搖了搖頭,“真是不可思議的年輕人。”

段天狼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等到他醒來的時候,織田有信都已經醒了,靠在床上正在吃普希金喂給他吃地營養品。

“你醒了,來,來,來,我買了點滋補品,你趕緊吃一點。”普希金遞過來一盒吃的。

段天狼張開眼晴張望了一陣之後,從床上騰的一下彈了起來,“現在是什麽時候?十二月一號到了嗎?”

“還沒呢。”普希金搖頭道。

段天狼又問道:“那現在是什麽時候?”

“現在啊,現在是十一月二十九號……”普希金擡手看了看手表,“二十一點四十分。”

“喔,好在……還來得及。”段天狼慶幸地拍了拍額頭,趕緊爬起床,抓起那個裝着美軍個人裝備的手提箱就沖到廁所去。

聽到“砰”的一聲,段天狼把廁所門關上,普希金愣了一會,轉過頭看着織田有信,疑感地問道:“他要這套美軍戰鬥裝備,不會是用來自慰的吧?”

普希金剛說完,織田有信就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起來,剛笑一聲,眉頭就皺了一下,因為拉動傷口了,“普希金,如果你想讓我快點好的話,最好是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了。”

“那你說他拿着這套裝備進廁所做什麽?”普希金笑着問道。

織田有信想了一會,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相信他一定是在做什麽不想我們知道的事情吧。”

“看來他還不是完全信任我們啊。”普希金說道。

織田有信揚揚手,說道:“無所謂了,反正他的所作所為向我們證明了他絕對值得信任就好了。其他的,不要去想太多,好奇心太盛,不是什麽好習慣。”

普希金行了一個禮,說道:“知道了,織田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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