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再多一份謙卑,為了你
他的話就像一顆石頭巨石,丢進了她此刻柔軟安靜的心海之中,泛起驚天的大浪花。他的睫毛越來越清晰,他清爽的氣息一寸一寸的靠近,七分緊繃着靠在牆上。
“那個,我許的願望好像是,只、只、是牽牽手而已。”她哆哆嗦嗦的說出這麽一句話。
救命啊!貼上了!
剛才是浪花,現在七分的腦海裏已經炸開了一朵一朵的煙花,還是連續轟炸的那種,炸的她兩只眼睛都發花了。
七分第一次腿軟了,腰上多了一雙手,撐起她。
呼吸的交換,急促,一次又一次。
禮再沒有過多的動作,只是貼着。
“劉七分,對我再多一點欲、望,好不好?”
七分緊緊的閉着眼睛,蠕動着唇齒發出三個音,“怎、怎麽……”
“像這樣。”禮推開一點點距離,眼睛盯着臉紅的她,拉着她捏成拳的手放到自己的脖子上,“我喜歡你這樣。”
低低的耳語,好像從耳蝸淌進了心房裏。
七分不自覺的低頭,發燒的甜。
透過眼皮的那點光消失,七分的心倏然又被提起,他主導着她所有的感官,她收緊手臂,靠着他身體的冰涼的溫度給自己降溫。
真的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會忍不住的想要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點。
七分又失眠了。
12點的時候起床拍了一張窗外的風景:你好,劉七分。
躺回床上,手指撫摸上嘴唇,羞澀的笑蔓延到眼角,轉身将自己埋進枕頭裏。
一會又翻身起來,重新拿起手機調出禮的手機號,思前想後,磨磨蹭蹭的發出去一條短信:明天早上吃什麽?
兩秒鐘點一次屏幕。
七分看着手機上的時間從12:17到了1:00。
這麽早就睡着了,明明是他開始撩撥的,憑什麽他就只能這麽睡的這麽心安理得呢?
又給這個號碼上發了一條短信,扔掉手機,将被子扯過頭頂,睡覺!
禮的手機在客廳裏。
他同樣失眠,開着窗子,吹風。
因為接吻的關系,他的體溫又上升了。
靠枕頭上,兩條長腿蜷起,深藍色的睡衣滑到腿根處。
手上捧着一本宗卷,記錄着聖誕國所有的歷史大事件,翻閱了兩遍,卻沒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眉間,堆砌小山丘。
修長的手指揉着太陽穴,好像不該這麽着急的,腦海裏又出現七分笑着看他的樣子,柔柔的。
深深的閉一下眼睛,再睜開時,合上卷宗,赤着腳下床來到窗邊。
頭一次,禮覺得無奈,覺得自己狂妄了,無論是在父親面前,還是在七分面前。
說起來,七分的心願算是實現了。
頭一次,他有了私心。
并且希望着,能一直留住這份私心。
七分睡到了中午,睜眼的第一時間就是看手機。
還是沒有回複。
她赤着腳下床,赤着腳走到門邊,将耳朵貼在門板上,聽客廳裏的動靜。
難道出門了?
劉七分,這是你家,你硬氣一點!
她深呼吸一下,挺直背脊,轉動把手開門的動作一氣呵成。
禮聽見聲音,從廚房裏走出來,朝着七分就去了。
七分立馬慫了,邁出房間的步子立馬收了回來,不過腿長的人還是略勝一籌的将要關上的門擋住。
“不是說需要情緒上的安撫麽?”帶笑的眼睛,像一股深泉水。
的确她把失眠的情況歸結為他強吻了她導致她的情緒不穩。
七分就這麽失去了防備,推着門的手一松,放他進來,自己窩回床上,看他打算怎麽安撫自己的情緒。
禮坐在床邊,從梳妝臺上拿了一把梳子,“轉過去。”
七分聽話的翻身,将背留給他。
他一只手輕輕按住七分的頭頂,另一只手從頭梳到發尾,開始了對于她失眠的狀況開始分析,“第一次接吻難免會精神緊張一點。”
七分後脊梁一繃。
“多來幾次就好了。”所裏當然的語氣!
繃斷了。
這是來安撫情緒該說的話麽?!着特麽明明就是來撩撥她的好麽?
七分動了動,“梳頭發的時候,不準說話!”
“好,不說了。”
禮時而用梳子,時而用手,冰冰涼的感覺,讓七分感覺很舒适,閉上眼睛就能來一覺,就是禮不允許,硬拖着她起來吃午飯。
七分下午接到了導師的來電,要為畢業論文做準備了,剛放下電話,葉晚潇的電話又進來了。
“七分啊,畢業論文怎麽辦?”
七分惬意的躺在沙發上,這個角度望過去,正好可以看到刷碗的禮,嗯,真帥,然後才回:“能怎麽辦?寫呗。”
“我不會,我連論文的格式都不知道是什麽,有沒有封皮,有沒有目錄,有沒有摘要,有沒有參考文獻,有沒有謝辭,這些我都不知道。”葉晚潇長舒一口氣。
“嗯,你說的這些都有啊。”
葉晚潇:……“你幫我寫一篇吧。”
“你這樣開門見山不是挺好的麽?雖然我也不會幫你寫吧。”七分再看一眼廚房裏的人,滿心歡愉。
“哼,不幫拉倒,再見,絕交!”葉晚潇生氣的扣了電話。
嗯,絕交,你打擾到我欣賞美男了。
一直到六月上旬,七分都在完善論文,禮也一直去滑雪場兼職,要不就是跟着七分去圖書館看書。
七分敲上謝辭的最後一個字,滿足的伸一個懶腰,終于完成了,湊到禮的身邊,“你一個歪果仁,看得懂我們的歷史麽?”
“我精通四國語言,漢語尤其好。”人家目不轉睛的盯着一本叫做《禪讓制與傳統中國政權危機化解》。
“是是是,你牛逼。”七分對他豎了一根中指。
禮的目光掃過來,七分立馬将中指換成了拇指。
“再讓我看到你豎中指,我可能會付諸行動的。”他的目光又回到書上,“別用這種我不懂的目光來看我,上一次我問過徐觀了,他解釋過豎中指是什麽意思。”
七分:……徐教練活該單身。
在滑雪場兢兢業業工作的徐教練打了噴嚏。
七分把最終的稿子交給了導師,等待着查重之後的結果,不過她自信絕對一遍過,她可是狂熱野生動物研究者的女兒,資源可靠又一手。
七分看着外面的好陽光,想着一會吃什麽,不速之客就來叨擾她的好心情了。
“禮先生,冒昧打擾了,小童很想再見一下你。”姜盈袖坐在對面,仿佛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七分十分讨厭這種事情都還沒說明白就開始哭哭啼啼的人,何況對方還是對禮物存了一份心思的人,她抱上禮物的胳膊,“姜盈袖有事說事,別哭哭啼啼的。”
禮合上書,笑着用另一只手摸了一下七分的頭頂,安撫一下這個炸毛的人,才又看向對面的人。
姜盈袖用指尖擦了一下眼角,組織了一下語言,“小童住院了,想再見一次送他巧克力的大哥哥,他出生的時候就是胰腺發育不全的患者,所以家裏人不都不讓他吃一切甜食,你送了他一盒巧克力,他就拿了那顆最愛的玻璃珠和你換了,現在想再見你一次。”
“明天見吧,你把他住院的信息發給七分。”
姜盈袖看了一眼劉七分,點點頭,也不再做過多的打擾,起身離開。
禮重新翻開書,繼續看。
七分這邊還是一頭霧水,碰碰身邊的人,“什麽意思?”
“和我一起去看一個生病小朋友的意思。”禮解釋道,“想一想送小朋友什麽禮物,吃的東西就算了,最好是玩具。”
七分噘嘴松開他的胳膊,打開網頁,先查了什麽叫胰腺發育不全,這類患者終身都要在糖尿病中度過,默默退出這個網頁,換成“小朋友最喜歡的禮物”。
有些東西我們無力改變,那就多存一份善意。
五點多的時候,兩人從學校往外走,禮提着七分的電腦,七分挎着他的胳膊。
“禮物,你不開心麽?”
禮抽出胳膊,換成攬着她肩膀的姿勢,順手也捏了捏她的肩膀,“那個孩子總是讓我發現自己的自以為是。”
“比如呢?”
“小童為什麽不許願讓自己的病好呢?”
“那你們能實現麽?”七分問。
“不能。”不是所有的願望,他們這一類人都能實現,就像這個世界總是這樣運行是一樣的。
“可能他不覺得自己病了,只是跟別的小朋友不同而已,可能就是瘦了一點,經常見到醫生叔叔而已。”七分也伸手攬住他的腰,安慰道,“不要難過,自以為是的毛病改掉就好了嘛。”
“幹嘛不走了?”七分擡頭的瞬間就被吻住,不同于以前的吻,這次有些烈,像剛剛燙出的白酒。
這是第一次,七分感覺出了他情緒的波動,應該是很嚴重的情緒波動,看來小童的事情對他來說影響很大。
七分回應着他,也不管這青天白日,只要能安撫他的情緒就好了。
禮從嘴巴吻到臉頰,再到耳垂,“劉七分。”
七分迷迷糊糊的應道,“嗯。”
“我會多一分謙卑。”
再多一份謙卑,為了你。
同類推薦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