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新睡衣很漂亮,晚安。”

……

姜許看着停留在聊天界面的屏幕,聽清楚晏楚在挂斷之前說的話,臉上挂着得逞的笑容。

掀開被子起身到衣櫃找了一件真絲面料的吊帶睡衣将亞麻睡衣換下。

姜許赤着腳到客廳給自己倒了杯水,喝完回房的時候再次路過茶幾上的百合花時,心情不錯的用指尖兒點了點。

__

晏楚回家是三天後,彼時姜許正拿着噴水壺在陽臺上澆花,溫暖又熱烈的陽光照射在陽臺的玻璃窗上,制造出一片明黃景象,姜許穿這純白色的連衣裙置身其中,像是其中某朵花孕育出來的精靈。

晏楚不動聲色的将行李靠牆放好,扯着束縛的領帶朝着陽臺走過去。

纖細的身子落入寬闊熟悉的懷抱,姜許配合的驚呼出聲。

晏楚低頭在人後頸親了一下,聲音裏帶着笑意,“在幹嘛?”

姜許被吓過後恢複平靜,将手中的碰水壺随意放置,她轉過身正對着晏楚,兩只白皙的胳膊杵着身後的花架支撐。

姜許微微擡着下巴,嘴角含笑,“在把你的花全都毒死。”嚣張的笑容但是又吸引人不受控制的想要靠近。

自從那天見到姜許在家裏擺了百合花之後,第二天晏楚就讓人送來了許多鮮花。

連盆帶泥,花葉上還帶着清晨的露珠的,鮮花。

姜許無話可說,幸好她也無事可做,不然她很有可能會飛起江市,錘爆晏楚的狗頭。

這個給她沒事找事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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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心裏吐槽但是姜許将閑置的陽臺收拾出來,将晏楚送來的花擺放進去,事後每天早上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穿着睡衣到陽臺澆澆花,然後再去給自己做早飯。

聞言晏楚笑了笑,幾天不見姜許好像瞧着瘦了些,鎖骨越發的明顯,他伸手将人摟進懷裏,低頭堵着女人向來伶俐的雙唇,右手微微在下颌用力,姜許被迫張開口,嗚嗚的掙紮着用拳頭錘了晏楚兩下,然後又改成環住他的脖子,加深了這個熱吻。

兩人在陽臺上纏磨,晏楚抵着姜許的時候沒注意碰到一盆小蒼蘭,花盆連帶着泥土在地上破碎,還有空氣中一瞬間被放大的蒼蘭香。

姜許受驚的被晏楚懷裏瑟縮了一下,反應過來是在哪裏之後又掙紮着要從晏楚懷裏出去。

晏楚以為人是被吓到了,帶着熱度的大手溫柔的撫着女人纖細的後背安撫,“一盆花而已,沒事。”

不過兩個人都是動情時刻,許久未見姜許也實在是舍不得,姜許腦袋埋在晏楚海裏悶悶出聲,“別在外面,進去。”

晏楚垂眸看了眼懷裏毛茸茸的小腦袋,輕笑一聲将人打橫抱起,進了卧室。

__

姜許實在是沒想到晏楚會趕在一個大清早回來,雖然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但是幸好她很快就鎮定下來了。

晏楚去浴室洗澡,她從衣櫃裏挑了身舒适的衣服換上,然後進了廚房。

晏楚出了浴室見床上沒人,挑了下眉,換了衣服出來就看到在廚房忙碌的姜許。

他走過去從身後将人環住,下巴支在姜許的肩膀上,親吻她敏感的耳垂,低沉又性感的聲音在姜許耳邊響起,“剛才沒把你喂飽嗎?”

姜許捏着鏟子的手一頓,從旁邊捏了顆葡萄遞給身後的晏楚。

男人将葡萄卷入口中時還不忘輕咬了一口她的指尖兒。

姜許身體敏感,回頭媚眼如絲的橫他一眼,“你剛才沒吃飽嗎?”

晏楚笑了兩聲幫忙将碗筷端到客廳。

姜許咬了一口手裏的三明治,“你在江市的事情都辦好了嗎?”

“嗯。”晏楚喝了幾口橙汁,真誠發問,“其實我還是覺得早上喝粥比較好,你覺得呢?”

姜許吃的差不多了,撕下來一塊吐司的邊角扔過去,“有本事你自己做。”

晏楚聳聳肩,将杯子裏的橙汁喝的一幹二淨,然後朝着姜許晃了晃空蕩蕩的玻璃杯。

姜許笑了笑,沒搭理人。

吃完飯,晏楚說要帶姜許去個地方,神神秘秘的也不說明白,只讓姜許跟着走就好。

晏楚開的馬場在郊外,姜許暈暈乎乎的快要睡着的時候,車子停火,晏楚解開安全告訴她,“到了。”

這是姜許第一次來馬場,比她想象中要好。

這兒員工好像都認識姜許似得,晏楚将她交給一位女員工,“跟着去換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姜許在人的帶領下去了換衣間,出來的時候見那麽女員工還在怯生生的偷瞄自己,笑着道,“你認識我?”

小姑娘點點頭,“老板娘。”

經理告訴過她們。

姜許對于“老板娘”這種稱呼還挺新鮮的,見小姑娘軟軟萌萌的,态度也越發溫柔,“你叫什麽名字?”

“阮安。”小姑娘乖乖回答。

“你在多長時間了?”

“三,三個月。”

姜許點點頭,本來見小姑娘長得可愛想要多聊幾句,結果出來就看見晏楚在騎馬。

平時瞧着慵懶又不着調的男人騎在馬背上,多了幾分英姿飒爽,與胯下深棕色的馬兒配合默契。

見到姜許出來後駕着馬停在離她一米左右的距離,握着缰繩的晏楚與她對視,眼睛是肆意風發的張揚。

太帥了!!!!

姜許面上淡定但是內心激動的要命,雖然她不能去非洲看大象了,但是能騎騎馬也是好的呀!

姜許伸手想去摸一摸面前的馬兒,誰知熱臉貼了冷屁股,人家打了個響鼻将頭扭到了一旁,像是不願意看見姜許一樣。

姜許簡直要自閉了,她。她是被一只馬嫌棄了嗎?是吧?

晏楚在馬背上哈哈大笑,餘光瞥見姜許睜着大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才收了笑容,下馬。

“想騎嗎?”

姜許點點頭。

“記得之前答應給你帶你禮物嗎?”

“記得啊。”

姜許說完眼睛裏含了幾分期待,難道!晏楚要送一匹馬給她嗎?

“等着,我去給你牽。”

晏楚的馬是深棕色的,那她會是什麽顏色的呢?黑色?白色?

高高大大的白馬,她騎着它在馬場馳騁奔跑,夕陽西下,他們一起去追趕黃昏日落。

簡直,太棒了!

姜許不自覺的兩只手握在一起,期待的看着待會晏楚會牽着她的白馬走出來的方向。

噠噠噠,馬蹄聲響。

姜許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正準備好好稱贊一下她高大英俊的白馬時。

在看清楚情況後,所有的話都卡在喉嚨裏輾轉換成了劇烈咳嗽。

晏楚上前一邊幫她拍背順氣,一邊笑呵呵道,“喜不喜歡?我特意給你挑的。”

姜許再三深呼吸,睜大了眼睛與自己面前一雙烏黑明亮,水汪汪的大眼睛對視。

很好,眼睫毛細長,眼睛也很漂亮無辜,純正的白色幹幹淨淨。

但是!

這為什麽是一

只矮腳馬?!

姜許看着面前這只身高和她差不多的矮腳白馬內心哀嚎。

晏楚恍惚間好像聽見了什麽東西破碎的聲音。

姜許:是我那顆年少無知而又脆弱的少女心啊

——

晏楚并不太清楚姜許為什麽突然不高興了,而且好像還是僅對他一個人的。

休息區,阮安乖乖給兩個人端來咖啡,晏楚清楚的看到姜許還對着人笑了一下,但是視線接觸到晏楚的時候,那笑容就垮了下來。

晏楚假借接電話的理由,出了休息區将阮安叫了過來。

“老板。”

晏楚昨晚和霍群齊池他們玩的太晚,今天又趕了早班飛機回來,精神已經有些疲憊,手指接觸到衣兜裏的煙盒,動了一下,但是見阮安過來又作罷。

晏楚插着口袋垂眸看着阮安:“我問你,你知道姜許為什麽不高興嗎?”

“啊?”阮安懵懵的擡頭,見晏楚皺眉又趕緊小心翼翼的回答,“會不會,是因為您給老板娘送的那匹馬啊?”

她那會兒在旁邊看着,姜許好像就是在看到那匹萌萌的矮腳馬時,神色變的不對的。

“你是說她不喜歡馬嗎?”晏楚臉色變得不高興,滿臉寫着“你是在逗我嗎?這世界上有人會不喜歡馬嗎!?”

“我覺得……”阮安猶豫着開口,“老板娘可能只是不太喜歡那麽小的馬,她看到你騎馬的時候還挺高興的呢。”

對于阮安的後半句晏楚倒是有些沒想到,臉上顯現出淡淡的笑意,“是嗎?算她眼光還不錯。”

俊朗的臉上帶着得意。

“其實,我覺得那匹矮腳馬也挺可愛的啊。”阮安睜着大眼睛看着外面空地上撒歡跑着的白色小馬。

其實晏楚也這麽覺的,這匹馬可是他精挑細選來的,“那你喜歡嗎?”

“嗯嗯。”阮安連連點頭,其實她偶爾會害怕馬場裏的大馬,特別是那幾匹性格桀骜的。

但是這只小馬就不一樣了,又無辜又可愛,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摸摸。

晏楚見旁邊阮安一臉向往的模樣,真誠又直率開口道,“那你讓齊池給你買啊。”

聽到齊池的名字,阮安的小腦袋重重垂了下來,喪氣道,“老板,我覺得他根本就不喜歡我,我們已經兩個月聯系過了。”

晏楚心想,那跟我又有什麽關系呢。

但是想到阮安到底是自己的員工,太過打擊員工的積極性可能會讓她對工作也失去興趣。

于是晏楚拍了拍阮安的肩膀,看似十分惋惜道,“哦,那你好可憐哦。”

阮安:……

阮安吸了吸鼻子,擡頭看着晏楚,十分真誠道,“老板。”

“嗯?”

“我覺得你是活該。”

活該老板娘不理你,╯^╰!!!

“哦,可是她待會就會理我的,不像你,兩個月都沒見過齊池了呢。”

晏楚像個惡劣的小孩子,專門去戳阮安的痛處,阮安紅着眼眶,“你……”了半天,也沒有想出回擊的話。

晏楚因為贏得了勝利,十分開心的指使阮安,“別你了,快去幫我把姜許叫出來。”

他已經想出來辦法能讓姜許高興了呢!

……

姜許跟着阮安出來,一路上都在關心小姑娘為什麽看起來要哭了,問她是不是被欺負了。

阮安吸了吸鼻子,像是個即使輸了比賽但是也還是要為對手保守秘密的固執小孩兒:‘老板娘您不要問了,老板

他沒有欺負我。”

姜許:……哦,可是剛才我也沒有提他呀。

瞧着小姑娘可憐的模樣,姜許心想待會兒她見了晏楚一定要跟他說一說,就算阮安工作哪裏沒有做好,也要好好說不要罵人。

姜許被帶着用圍欄圍起來的空地上,晏楚騎着之前那匹名字叫“追風”的深棕色大馬直沖過來,姜許有點害怕,腳步微微後退。

結果晏楚到了她的面前也沒有停下來,反而俯身彎腰伸手,一把就将拉着了馬背上,姜許驚呼出聲。

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被晏楚護在身前穩穩的坐在馬背上。

郊外的風拂過臉頰,夾雜着從遠處傳來芳草清香,姜許的短發被風吹的往後拂去。

她又是害怕的躲在晏楚的懷裏,又是興奮的感受着“追風”的速度。

“喜歡嗎?”晏楚騎馬的技術十分純熟,男人白皙修長的手指控制着黑色缰繩,笑着低頭湊在姜許耳邊詢問。

姜許雖然沒說話,但是臉上的笑容已經證明了一切。

__

周四上午姜許和徐雲雪司易一起參加了小學同學的結婚典禮。

典禮結束,司易将兩個人送到商場又開車回到律師事務所。

徐雲雪攪動着手裏的咖啡,突然開口,“你說,未來我們三個的關系還會像現在一樣好嗎?”

“當然啦。”姜許有點莫名其妙,“你怎麽了啊?”

徐雲雪搖頭笑了笑,“沒什麽,就是婚宴上聽到了一些話,你已經結婚了,以後司易也會結婚,我不知道我們之間……”

姜許打斷她後面要說的話,“可是我結婚之後跟我們之間也沒有變化啊,之前一直在上班,我們見面都要挑時間,反而現在跟你們一起玩的時間更多了,而且司易現在連個女朋友都沒有,你想的事情太遠了。”

兩個人喝完咖啡挽着胳膊在商場裏逛,路過一家內衣店的時候,徐雲雪想起自己要買新的內衣,拉着姜許一塊進去。

店員熱情的過分,在徐雲雪在選內衣的時候,一個勁兒在姜許旁邊解說店內的新款睡衣。

姜許十分客氣的表示拒絕,“不好意思,我不喜歡棉麻睡衣。”

姜許更喜歡軟軟滑滑的真絲睡衣,柔軟的面料緊貼着身子。

徐雲雪買完內衣過來,正好聽見店員天天花亂墜的介紹,她湊近姜許身邊小聲道,“要不你買一件?換個風格,清純嬌妻,夫妻情趣?”

姜許聽完,眸子微動,像是想起了什麽,彎着眼睛笑了笑,“用不上。”

因為她早就用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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