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建新園&再聚首
賈孜自然是一開始就猜到了榮國府一定會修建省親別墅的事的。
畢竟, 宮妃省親這種事本就是極為罕見的,自然會引起京城百姓的熱切關注。當然,對大多數的普通百姓來說, 看的都是熱鬧。然而,對于那些家中有女子在宮中為宮妃的家族來說, 卻是一件不得了的事。上皇允許他們族中入宮多年的女兒回家省親,代表的自然是無上的恩寵與榮光;同時, 這也是一件讓京中的普通百姓知曉他們是惹不起的“皇親國戚”的大事。
這樣的“盛會”,一直以四大家族自居、行事張揚高調、覺得自己家還是之前那個聖寵不斷的國公府弟的榮國府又怎麽可能不積極的參與其中呢?更何況, 這還是自賈政得到榮國府的爵位之後遇到的第一件大事。
只不過,比起京中的其他家族來說, 剛剛經歷了分家風波,又被賈赦輕輕松松的搬走大部分的家産的榮國府賈政一房, 要想修建出他們夢想中美輪美奂、華冠京都、給賈元春增添無盡顏面的省親別墅來, 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畢竟,省親別墅說起來好聽,可實際上就是燒銀子的無底洞;而榮國府的庫房卻差不多要被賈赦給搬空了:現在的榮國府庫房,能夠維持他們一府那向來奢侈的生活、龐大的開銷就已經很不容易了,更別提要修建一座可以與其他家族媲美、甚至是争鋒的省親別墅了。至少在賈孜、林海等外人的眼中,是這樣認為的。
當然,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王夫人其實并不缺銀子。她的私庫裏有大筆的銀子以及數不勝數的奇珍異寶。
不說王夫人出身于同為金陵四大家族的王家, 嫁的又是榮國公賈代善最寵愛的小兒子賈政,嫁妝本就豐厚無比。就說王夫人掌管榮國府公中的時候,可是沒少貪墨榮國府庫房裏的銀子與珍寶——賈母對此也許并非一無察覺。只不過在她看來, 這些東西最終還是屬于她最寵愛的小兒子賈政,以及最溺愛的孫子賈寶玉的,因此才選擇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暗暗的默許了此事:只要王夫人不被賈赦一房的人抓到就可以了。
同時,王夫人暗地裏還有一個銀子來源,是賈母和賈政都不知道的:那就是被朝廷明令禁止的放貸。這筆買賣現在被王夫人全權交給了王熙鳳,她只是暗中抽成。可是在此之前,卻一直都是由王夫人做着的。現在,王熙鳳才僅僅做了一年,就已經獲得了數千兩銀子的額外收入,更何況是已經暗地裏放了二十幾年貸的王夫人呢?因此,王夫人私庫裏的銀子真的是不少的。
然而,王夫人不缺銀子并不意味着她會拿出自己私庫裏的銀子,卻補貼榮國府修建省親別墅所需要的銀子。
在王夫人看起來,賈元春省親是整個金陵賈氏一族的榮光。因此,修建省親別墅,自然也是賈氏一族的事,而非他們一房的事。所以,修建省親別墅所需要的銀子,自然也是要由整個賈氏一族共同來承擔,而不是她們一房來承擔。
賈孜自然不知道王夫人這種荒謬的想法。
在賈孜看來,若是要修建一個嶄新的、可以迎接宮中太妃省親用的別墅,榮國府的銀子肯定是不大充裕的。畢竟,想建省親別墅,榮國府除了需要重新購買一塊已經可以用寸土寸金來形容的地皮外,還得花大價錢購置大量的石料、木材等建築材料,同時還需要找人設計省親別墅的樣式、還要雇人建造省親別墅等等。這些東西的價格,最近可一直都在持續的瘋漲中……因此,被賈赦搬走了大部分庫房、又沒有什麽進項的賈政一房想要建造省親別墅,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只不過,賈孜怎麽都沒想到,賈母和王夫人竟然會把主意打到她的頭上。心裏有了讓整個賈氏一族的人共同承擔修建省親別墅的花費的想法,王夫人自然就要去找自己的大靠山賈母來商量了。而王夫人的想法正好與賈母不謀而合:賈元春省親是整個賈氏一族的榮光,理應由所有賈氏一族的人共同來承擔這筆花費,而不是由賈政一房來承擔這筆銀子。
當然,賈母和王夫人并不知道賈孜和新皇合夥做生意的事,也不知道賈孜的鋪子就經營着石料、木材等建築材料。否則的話,他們肯定會提出讓賈孜免費提供賈府建造省親別墅所需要的全部材料的。此刻,她們只是想把手伸出賈孜的錢袋子裏罷了——畢竟,當初賈孜成親時的十裏紅妝,可是令她們現在想起來還雙眼通紅、牙根直癢呢;這回終于有借口、有機會将手伸向賈孜的錢袋子了,她們自然不會客氣,摩拳擦掌的打算狠狠的“宰”賈孜一筆。
賈孜并不知道賈母和王夫人打着什麽樣的鬼主意,或者應該說,她根本沒想到賈母竟然會派人來找她:賈母向來精明無比,大半輩子都在算計別人,對于榮國府分家那天發生的事,怎麽可能到現在都回不過味來呢?只不過,賈赦鬧分家的最終結果,是她最心愛的小兒子賈政得到了榮國府的爵位,占了大便宜,所以她才故意當做沒有那回事而已。而被賈赦拿走的那些銀子和財産,估計在賈母的眼裏,就當做是打發賈赦了。至于明顯的偏幫着賈赦、甚至還特意提醒主持分家事宜的賈氏一族族長賈敬“賈赦雖然讓出了爵位,可畢竟是襲爵的嫡長子,屬于他的財産可是一點都不能少的,而且還應該要得到相應補償”的賈孜,賈母怎麽可能會想見到她呢?
因此,看到突然跑來找她的榮國府下人,面對賈母晚上讓她去一趟榮國府的命令,賈孜偷偷的翻了個白眼,直接就忽視了過去。
對賈孜來說,失去了賈代善的榮國府,在賈敏出嫁、賈赦分家離開後,與後街的那些人也沒有區別了。難道讓她過去看賈母那副僞裝慈母的模樣,還是去看賈政那副高高在上的僞君子姿态,或者是看王夫人那副佛口蛇心惺惺作态的德行,亦或者是看已經十多歲的賈寶玉窩在賈母的懷裏撒嬌賣癡的行徑?
在賈孜的心裏,有時間去看榮國府的那些人“演戲”,一副母慈子孝孫可愛的無聊場面,還不如陪着幾個孩子來一場蹴鞠或者是去京郊的莊子泡泡溫泉來得實際呢!
只不過,看着特意堵在自己從京畿大營回林府的路上,朝自己直挑眉毛的賈敏,賈孜卻只有笑着搖了搖頭,然後直接上了衛府的馬車,與賈敏一起前往榮國府。賈孜可以不理會榮國府的其他人,可是對于賈敏,賈孜卻總是無法拒絕的——她和賈敏自幼一起長大,情誼自然非其他人可比。
“看看你這一頭的汗。”賈敏笑着給賈孜整理了一下淩亂的頭發,又幫賈孜擦了擦額角的汗水,假意數落的道:“你也不看看自己都多大了,怎麽還像小時候一樣皮啊?出了這麽多的汗,也不說把頭發弄幹了,萬一生病了,或者是夜裏頭疼了,看你怎麽辦?”賈敏熟練的動作與語言表明,她絕對不是第一次這麽幹了。
賈孜朝賈敏吐了吐舌頭,一副“不是有你嘛”的表情。接着,賈孜好像突然又想到了什麽,笑着晃了晃腦袋,直接湊到了賈敏的旁邊。
“小敏,”賈孜勾着賈敏的肩,一副笑眯眯的模樣:“那邊找我們到底是什麽事,你有沒有什麽內·幕消息,透露一下呗。”其實,關于榮國府的消息,賈孜倒不至于完全沒有途徑去打探——畢竟,以榮國府下人那副自以為是的德行以及連主子穿着什麽顏色亵衣都敢往外說的完全沒有任何規矩的嘴,想知道榮國府的消息,對賈孜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然而,她卻不願意在榮國府身上花費一點的心思,自然也就不知道賈母到底是為了什麽事竟特意将她和賈敏同時找過去。
如果說賈母只是找她的話,賈孜倒是可以笑一笑,然後再調皮的猜測一下:賈母找她,其實是想通過她給林海吹吹枕頭風,讓在吏部任職的林海給賈政說幾句好話,讓賈政升升官——畢竟,賈政現在可是在曾經給自己當着管事兼小厮的賈琏的手下做事。這對于向來心高氣傲、覺得自己才華出衆、能力不凡的賈政來說,無疑是一件十分羞辱的事。因此,母子二人想走林海的捷徑,也并非是什麽不可能的事。
然而,看到賈母竟然連賈敏都找過去了,賈孜就知道賈母将她找過去,絕對不會是給賈政升官的事。那麽,賈母将她和賈敏同時找過去,到底又有什麽事呢?
難道是賈母又覺得日子無聊了,所以就将她們兩個找了過去,想再次顯擺一下賈政家裏的那位太妃,又從宮裏賞賜了什麽東西出來?還是想顯擺一下她那位從自己侄子手裏搶了爵位、又不得不在侄子手下做事的兒子,又寫了一首文理不通的詩?亦或者是她那個文不成武不就、天天只想往女孩子屋裏鑽的寶貝孫子賈寶玉,又得到了北靜王水溶的青眼與賞賜?
既然賈孜怎麽都猜不出賈母将她和賈敏同時找過去的原因,自然就要向在榮國府裏有自己的消息來源的賈敏詢問了。倒不是賈孜對賈母有什麽畏懼之心,擔心賈母會謀算她什麽。她只是純粹的好奇罷了:到底是什麽原因,才會讓賈母的心裏忍着對她的不喜而将她請到榮國府呢?
當然,賈孜的心裏也明白:雖然這幾年林之孝夫婦越發的得到榮國府幾位主子的寵信,可他們畢竟只是榮國府的二等管事,根本不可能知道賈母的心事。因此,賈孜對于賈敏能夠給她答案的事,還真的是沒抱什麽希望。
賈敏搖了搖頭,輕聲的說道:“我怎麽會知道?不過,我猜可能是與二哥那邊要建省親別墅的事有關吧!”賈敏無疑是了解賈母的。即使不知道任何的信息,可她還是一下子就猜出了賈母将她叫回榮國府的意圖。
賈孜微微的挑了挑眉,壞笑着勾起了嘴角:“省親別墅的事與我們有什麽關系?難道嬸嬸不知道要修建一個什麽樣的省親別墅,所以便打算将我們叫過去,打算咨詢一下?那樣的話,我可是要收費的哦!”說到最後,賈孜控制不住的捂着嘴笑了出來。賈孜的心裏很清楚,對于到底要修建一座多奢華的省親別墅,賈母的心裏早就有數了,根本不可能會找她們商量這樣的事。然而,看着賈敏眼底那掩藏不住的心事與擔憂,賈孜自然而然的開起了玩笑,以緩解賈敏的擔心。
賈孜一邊笑眯眯的與賈敏開着玩笑,一邊在心裏仔細的盤算着自己到底有什麽能被賈母惦記的?難道是……
突然間靈光一閃,賈孜猛然間想到了她手裏還真有一件賈母心心念念了半輩子,卻怎麽也得不到的東西:她在郊外的溫泉山莊。
想到溫泉山莊,賈孜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賈母該不會打算以賈元春省親為借口,将溫泉山莊從她手裏騙過去吧?這樣一來,賈母找她的同時也找了賈敏,倒也能夠說得通了:她和賈敏的關系一直就十分的親密,賈母若是想讓賈孜主動的交出自己手中的溫泉山莊,就一定要通過賈敏,讓賈敏來說服賈孜。
當然,無論賈母打着什麽樣的借口,賈孜也不會将自己的溫泉山莊給交出去。更何況,賈敏根本不可能給賈母做說客,去說服賈孜貢獻出自己的溫泉山莊——若賈敏真的是那樣的人的話,賈孜與她也不會那般的親密無間。
賈敏用力的握着賈孜的手,抿了抿嘴角,輕聲的說道:“小孜,我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今天母親突然将我們叫回去,恐怕不會是什麽好事。我……”賈敏自然也明白賈孜說出那番話是為了哄她開心。只不過,這會兒賈敏的心裏實在是有些忐忑的:雖然她大致猜出了賈母找她和賈孜的原因,可是賈母的心裏到底在謀算着什麽,賈敏卻還是連一點頭緒都沒有的。
其實,自從賈赦與賈政分家離開榮國府後,賈敏就已經決定不再管榮國府的事了。因此,這段日子以來,賈敏就連榮國府都沒有回過。這一次,若不是賈母打着母親的旗號,賈敏可能還不會回榮國府去。可是,就算是賈敏回去了,也沒打算摻和榮國府建省親別墅的事。
然而,看着賈母自作聰明的将賈孜也找了過去,賈敏的心裏不淡定了:她就怕賈孜一不留神,再上了賈母設下的圈套,這才特意堵在賈孜回家的路上,打算先提醒賈孜一聲,免得賈孜再上賈母的當。
“你擔心什麽呀,”賈孜好笑的彈了一下賈敏的額頭,笑道:“不是還有我呢嘛!你就放心吧,凡事有我在,什麽事情都不會發生的。”對付賈母,賈孜自然是有的是辦法。就算賈母是她的長輩,她不能對賈母動手,有時甚至不得不給賈母一點所謂的“面子”。可是,這并不妨礙賈孜将賈母給氣得半死:反正在賈母的眼裏,她不過是個說話不經大腦的小纨绔罷了,自然是想說什麽就說什麽了。至于将賈母氣得半死的事,也就只能怪賈母氣量太小,太容易被氣到罷了。
賈敏看了賈孜一眼,嘟了嘟嘴,做了個鬼臉:其實,她也很想像賈孜一樣灑脫的;只不過,賈母到底是她的生母,她怎麽也不能對賈母的命令置之不理的。然而,賈母若是想給賈孜設圈套的話,她卻是第一個不幹的。
賈孜笑着湊到賈敏的面前,兩只手捏了捏賈敏的臉,得意的搖頭晃腦的道:“幹嘛一副不開心的樣子呀?天塌下來,還有我給你撐着呢!”
看着賈孜那副輕松的樣子,賈敏也控制不住的笑了出來:“那小女子今天就靠你了喽。”
“聰明。”賈孜笑着捏了捏賈敏的下巴,一副贊揚的模樣:“依靠我,就是你最正确的選擇。”
賈孜和賈敏笑鬧着乘着搖搖晃晃的馬車一路去了榮國府。只不過,她們沒想到的是,榮國府裏,還真的有一場好戲在等着她們。
“小孜,”馬車停在了榮國府門口,賈敏突然一把拉住了賈孜,壓低了聲音湊到賈孜的耳邊,輕聲的道:“你答應我,無論母親和二哥那邊要求你做什麽,你都不要管。好不好?”
“好。”賈孜笑着點了點頭:“我們什麽都不管。就當進去看一場戲,然後就出來,好不好?”
感受着賈孜那副猶如哄小孩子的語氣,賈敏不由自主的捏了賈孜一把,一副氣呼呼的模樣:“我跟你說真的呢!”
“我也沒開玩笑啊!”賈孜笑着捏了捏賈敏的臉:“好了,走吧,我們過去看看嬸嬸找我們到底有什麽事。有事情就早點解決,事情解決完了就早點回家。”
聽到賈敏突然提起了家,賈敏反手捏了捏賈孜的臉,然後連忙捂着自己的臉,退到了一旁。
賈孜好笑的看了賈敏一眼,接着便跳下了馬車,然後親自将賈敏扶下了馬車,之後又一起說說笑笑的去了賈母的院子。
賈母的院子裏,賈寶玉和尤三姐正頭挨着頭的靠在一起說話。不知道兩個人說到了什麽,尤三姐突然開心的笑了起來,同時也撒嬌一般的打了賈寶玉兩下。而賈寶玉則握住了尤三姐的手,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顯然也同樣十分的開心。尤三姐掙了兩下,掙開了賈寶玉的手,接着又靠着賈寶玉的肩膀笑了起來。這樣的動作也導致尤三姐本來就微微敞開的衣領開得更厲害了。從賈孜和賈敏的角度,甚至能看到尤三姐雪白的胸口。
賈孜微微的一挑眉:如果不是賈寶玉的年紀太小,而尤三姐的衣服也向來都是穿不好的,她都要以為尤三姐是在特意引·誘賈寶玉了。
“沒想到,”賈孜笑着朝賈敏露出了一個示意的眼神:“這尤家姑娘還是滿節儉的,衣服的布料也是能省則省的。”
“就你最促狹。”賈敏不悅的瞪了尤三姐一眼,接着又好笑的推了賈孜一把:“真是的,你理那種東西做什麽呀?我們還是趕緊去母親那裏看一眼,之後就回家吧!”
這個時候,尤三姐和賈寶玉也察覺到了賈孜與賈敏的目光。看到賈孜,尤三姐不由自主的縮了一下,接着又像是想到了什麽,連忙挺起了腰杆,一副“我才是這個家的主人”的架式。
賈寶玉一看到賈孜與賈敏同時出現的身影,眼睛就是一亮,不由自主的伸長了脖子,向賈孜和賈敏的身後望去。只不過,看到賈孜和賈敏的身後空空如也,并沒有他期盼的那個身影,賈寶玉的眼睛暗淡了下來:原來林妹妹并沒有過來,害得他白白的高興了一場。
賈孜自然是不在乎尤三姐和賈寶玉的反應的。因此,只是看了他們一眼後,賈孜就直接和賈敏一起進了榮慶堂的正堂。
賈孜和賈敏進去的時候才發現,榮慶堂裏已經有不少人了:除了賈赦與邢夫人、賈政與王夫人外,賈琏也在離開工部衙門後就直接被人叫了過來。另外,薛姨媽竟然也意外的出現在了榮慶堂。同時出現在榮慶堂的,還有寧國府的賈蓉:賈敬回了金陵祭祖,因此賈母便直接将賈蓉找了過來。不過,對于她來說,賈敬不在似乎更好——賈敬與賈孜一樣,是專門為了跟她作對而生的;而賈蓉畢竟年幼,自然是更好哄一些。
看到賈孜和賈敏進來,賈琏、賈蓉連忙站了起來。賈孜笑着挑了挑眉毛,與賈敏一起向賈母行了禮。
不出賈孜意料的是:賈母的身邊果然換了人侍候。雖然鴛鴦拒絕了賈赦,可是以賈母的性格來說,根本不可能一如既往的相信鴛鴦。因此,賈母身邊的第一丫環換人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所以,一直是賈母身邊第二人的琥珀就迅速的上了位,成為了賈母身邊的第一紅人。只不過,賈孜怎麽都想不明白,賈母身邊侍候的人,怎麽會變成了尤二姐呢?
看着尤二姐一邊心不在焉的給賈母捏着肩,一邊不停的将目光瞟向正低聲的與賈蓉聊天的賈琏的樣子,賈孜微微的挑了挑眉毛,終于明白了尤二姐賴在這裏的原因:尤二姐對賈琏果然是有意思的。其實,這也不難理解,賈琏現在不管怎麽樣也是朝廷的五品官了。雖然在這官員滿街走的京城,一個工部的五品小官絲毫不起眼,可是對于出身一般、雖然頂着賈政繼女的名號、可卻絲毫得不到重視的尤二姐而言,賈琏已經是她最好的選擇了。因此,賈琏雖然帶着女兒,可還是吸引了尤二姐的全部的注意力。更何況,賈琏本身就有一副好皮囊。
“阿孜,敏兒,”看到賈孜和賈敏進來,賈母假意埋怨的笑道:“你們這兩個沒良心的小丫頭終于肯來了。是不是我不派人去找你們,你們就不知道過來看看我這老婆子啊?”
“嬸嬸你說得這是哪裏話,”賈孜挑了挑眉毛,直接坐到賈赦的旁邊,笑眯眯的說道:“我不是正忙着京畿大營的事嘛。而小敏,也一直幫我和我大哥料理賈家家學。嬸嬸你也知道,家學關乎着整個賈氏一族的未來,自然是不能掉以輕心的。”對于賈母剛剛的話,賈孜自然是要反駁的,她怎麽也不能讓賈母輕輕松松的将不孝的帽子扣在她和賈孜的頭上。況且,在場的都是聰明人,哪個又聽不出賈孜話裏的意思呢:無論是京畿大營,還是賈家家學,都是要比哄賈母開心重要得多的事情。
聽到賈孜這樣毫不避及的提起了家學,賈政和王夫人的眼裏迅速的滑過一絲的憤怒,可賈赦、邢夫人、賈琏等人卻樂開了花:賈寶玉可是第一個被轟出家學的人呢!
賈母笑着指着賈孜,笑道:“你們看看她啊,我不過是開一句玩笑,竟然将她給急成這樣。你們說,她是不是該打?”顯然,賈母這會兒的心情還是很好的,因此,也沒有再計較賈寶玉的事。
王夫人笑着插嘴說道:“阿孜的嘴還是那麽利索,淨是一點虧都不肯吃的樣子。”想到很快大家就會手捧着銀子送給她,王夫人的心情自然十分的好,連臉上的笑容都多了幾分,也就不再去想賈寶玉被人趕出家學的事了。
賈孜的眉毛輕輕的一挑,笑眯眯的道:“我又不傻,難道還會喜歡吃虧不成?蓉兒,”接着,賈孜又轉過頭看向在一旁悶聲低笑的賈蓉,笑道:“你祖父不在家,我也沒什麽時間管你。若是府裏有什麽事的話,你就直接派人去我家裏找我,或者去找你姑祖父也可以。”
賈蓉連忙應了下來:“姑祖母放心吧,孫兒現在也不是之前那樣什麽事都不懂的人了,一些小事孫兒自己就能應付了。若是真有孫兒應付不了的事,再去麻煩姑祖母。”
賈母則是笑着打趣道:“阿孜你這話說得,難道蓉兒那邊有事,我還能看着不管不成?”
賈孜笑眯眯的看了賈母一眼,心說:“我能說我就怕你将寧國府給我管溝裏去嗎?”
作者有話要說: 賈敏:我有點忐忑呀
尤三姐:看我小錘錘捶你的胸口
尤二姐:等我生下了賈琏的兒子,還怕得不到好處嗎
賈寶玉:我的林妹妹在哪裏呀,你快回來
賈孜:今天每個人的戲都有點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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