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如意算&終成空
“哈哈哈哈……”
林海看着趴在床上, 笑得不能自已的女人,嘴角的笑容不禁帶上了幾分無奈。林海怎麽也無法想象,賈母和賈政怎麽會把這麽荒謬可笑的主意打到賈孜的身上來——即使對榮國府衆人的荒唐行事, 林海也是有所耳聞;只不過,林海怎麽也沒想到身為讀書人、朝廷命官的賈政竟然也會如此的荒唐, 甚至将主意打到了賈孜、賈敏這種出嫁女的身上。想起當年那個威風凜凜、令文武百官肅然起敬的榮國公賈代善,想想那看起來一本正經、正人君子模樣的賈政, 想想被寄予了厚望賈寶玉,以及那個基本沒什麽存在感的嫡長孫賈蘭, 林海的心裏暗暗的搖了搖頭:看來,榮國府賈家是真的沒落了。
“好了, 別再笑了,”心裏感嘆着榮國府的沒落, 林海直接上前兩步, 拉起就差滿床打滾的賈孜,笑着說道:“你都笑了一個晚上了,還沒笑夠?”林海邊說邊将手直接覆在了賈孜的小腹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的為賈孜揉着笑得隐隐作痛的肚子。
賈孜自然的在林海的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可是笑聲卻怎麽都無法停下。
林海低下頭,捏了捏賈孜的臉,笑眯眯的道:“真的有那麽好笑嗎?”
“你是沒看到當時我那好嬸嬸和王氏的那個臉色, ”賈孜笑着捏了捏林海的下巴:“就跟吃了屎似的,五顏六色,真的是太過瘾了。”
“蓉兒當時真的是那麽說的?”雖然賈孜的比喻十分的粗俗, 可是林海還是架不住內心的好奇,控制不住的開口問道。想到剛剛賈孜口中賈蓉在榮慶堂裏那一番聲淚俱下的哭訴,連林海都替賈母和王夫人臉紅。林海想,如果是他被一個晚輩那樣指責的話,估計都能找個地縫鑽進去,真的是再也沒有臉面見人了。
賈孜點了點頭:“我真沒想到,蓉兒還有這般本事。哼,這要是我,直接就将一屋子的人都弄死,滅口。否則的話,那話要是傳出去,我還要不要出去見人了?真是連祖宗十八輩的臉面都給丢盡了。”
賈孜的話令林海開心的笑了出來:“滅口”果然是賈孜能想出來的辦法。說實話,面對賈母步步緊逼的逼迫,林海也沒想到賈蓉竟然能突然來了這麽一出,使賈母再也無法逼着賈蓉拿錢拿地出來,給賈元春修建省親別墅。
只不過,即使有了賈蓉的那麽一出,林海卻還是覺得有些擔心。雖然接觸的不多,可是在他看來,賈母卻真的不是那麽容易放棄的人。因此,她既然打上了寧國府的主意,那麽賈敬不在的寧國府,賈蓉真的能頂得住嗎?畢竟,如果寧國府那邊真的受到了賈母的逼迫的話,賈孜必然也是要跟着心煩的。
心裏這麽想着,林海也就直接問了出來。
賈孜倒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雖然我那好嬸嬸和假正經不要臉慣了,可直接拆了寧國府的院牆、搬寧國府庫房的事,他們估計還真是不敢幹的。更何況,我還在京城呢?他們真敢強占寧國府的園子,強搶寧國府的銀子,我就敢去告禦狀。哼,看看到時候誰更丢臉?”
林海重重的捏了賈孜一下:“越說越不像話了,哪裏就到了要去告禦狀的地步了!”當然,還有一句話是林海即使沒有說出來的。可是林海也知道即使自己不說,賈孜的心裏也是明白的:宮妃省親是上皇出的妖蛾子,新皇自然不能明目張膽對這件事表示有什麽意見。更何況,新皇正充分的利用這件事來填充日漸空虛的國庫:即使看在白花花的銀子的面子上,新皇對于修建省親別墅的事,也不會有什麽意見的。
因此,告禦狀三個字賈孜也就是說說而已——難道賈孜還真能跑到新皇的面前,指着新皇的鼻子怒吼一句:你老子随口一句話,在我家裏鬧出了一出打砸搶的人倫慘劇,你說怎麽辦吧?
“你兇什麽?”賈孜眯了眯眼睛,伸出手指點了點林海的胸口,假意生氣的道:“長本事了,是不是?竟然還敢跟我兇了?信不信我收拾你?”
“收拾我?”林海順勢握住賈孜的手,放在唇邊輕吻,壞笑道:“賈将軍武藝高強,小生反抗不得,只能悉聽尊便。”
看着林海臉上一副“你趕緊來收拾我吧,我甘之如饴”的表情,賈孜挑了挑眉,輕輕的磨了磨牙,反手捏着林海的下巴,調侃的道:“喲,聽這話的意思,你要是能打得過我,就要反過來打我了,是不是?嗯?”微微上挑的音,充分證實了賈孜的心情還不錯,并沒有被榮國府那群人影響。
“我怎麽舍得啊?”林海笑着攬着賈孜的肩,兩個人一起倒在床上,含糊不清的道:“你是知道我的……”
第二天正好是休沐,賈孜和林海兩個人直接帶着幾個孩子去了郊外的溫泉山莊,特意到林府來找賈孜游說的王夫人自然是撲了個空。
當然,榮國府的人不只在賈孜這裏撲了個空,在其他人那裏也得到了同樣的待遇:衛誠突然出了公差,同時也将從小到大都沒有出過京城的賈敏一塊兒帶了去;而賈赦,一大早就跑得沒了影子,就連邢夫人都沒有在家,賈赦的家裏只剩下不能做主的賈迎春在;至于怎麽也躲不開的賈蓉,則直接閉門謝客,壓根就沒讓榮國府的人進門,甚至他連理由都是現在的:他昨天夜裏夢到了賈珍,因此,寧國府一大早就關了門,全府上下一起給賈珍念經超渡。而特意打着看望尤氏旗號的尤母、現在賈政房裏的尤姨娘自然也同樣吃了閉門羹。
賈母看着自己派出的人一個個的無功而返,氣得狠狠的砸了自己房裏的一套精美的茶具,差一點再次背過氣去。昨天晚上在榮慶堂裏,賈母最終被賈赦的一毛不拔、賈敏的冷血無情、賈蓉的聲淚俱下,特別是賈孜半真半假的要去當耳墜子的口口聲聲,氣得直接背過了氣去。
賈母怎麽也想不明白,賈孜到底是怎麽好意思說出那麽無恥的話來的:京城的人誰不知道當年賈孜出嫁時是真正的十裏紅妝。作為金陵賈氏一族這麽多年的第一個嫡長女,賈孜的嫁妝比起當時的太子妃、如今的皇後來,也是不差到哪裏去的,她又哪裏會少銀子了?況且,林家本來就是書香世家,家財成貫卻人丁單薄,幾代以來都是只進不出的,林海又在巡鹽禦史的位置上坐了那麽多年,那可是個天下人皆知的大肥差,林海和賈孜肯定沒少從中撈油水。而現在,她不過是讓賈孜拿出一點修建省親別墅的銀子來,哪裏就至于讓賈孜落到去當耳墜子的地步去了?
還有賈敏,賈母怎麽也想不明白,向來清高的賈敏什麽時候也變得那麽市儈,把銀子和個人利益看得那麽重。賈母的心裏很清楚,賈敏可真的是不缺銀子的。當年賈母因為受到了賈孜那豐厚的嫁妝的刺激,雖然對衛誠的出身與家世不大滿意,可卻也硬是給賈敏湊足了一百二十擡的嫁妝。可現在呢?賈敏竟然一分一毫的銀子都不願拿出來,這真的是令賈母覺得十分的心寒。況且,就算是賈元春曾經将衛誠的事情告訴給了甄家那位,可衛誠不也沒什麽事嘛,他怎麽就那麽小氣?再說了,就算衛誠小氣吝啬,不肯拿出銀子來給榮國府,難道賈敏就不能拿出些私房來給榮國府、給她的親侄女修建一座省親別墅?
而賈赦,當初接手的他的祖母、賈母的婆婆那份豐厚的嫁妝,可是足足的夠賈赦躺在床上吃十輩子的;再加上之前賈赦與賈政分家時,又分走了榮國府不少的家當,賈赦怎麽可能會沒錢呢?
至于寧國府,本來就是金陵賈氏的嫡枝,當年賈演跟着太·祖爺東征西讨的,搶擄到的古董珍玩無數,寧國府又怎麽可能沒錢?
因此,不說賈母了,就是賈政和王夫人,心裏都十分的清楚:賈孜等幾人根本就不缺銀子,幾乎可以說是個個富得流油了。可是,他們明明有的是銀子,卻硬是分毫不肯拿出來給榮國府修建省親別墅,賈母只要一想起來就被氣得肝疼。特別是賈孜竟然連當耳墜子這種話都說了出來,賈母當時就被氣得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然而,賈母并不知道的是,在王夫人大呼小叫的喊着要找太醫的時候,賈孜和賈蓉卻直接站起身,毫不猶豫的離開了榮國府;就連賈敏和賈赦,也都跟着離開了,根本不在乎賈母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至于不得不留下來侍疾的苦命兒媳邢夫人,在被王夫人偷偷的推了幾下後也撇撇嘴,緊跟着離開了——賈赦都跑了,她還留下來做什麽啊?
因此,等到賈母腦子亂哄哄的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只有賈政那滿是氣憤的樣子以及王夫人那哭喪般的臉。當然,還有最得賈母喜愛的賈寶玉,正滿臉擔心的坐在賈母的床邊,偷偷的抹着通紅的眼睛。
哄好了因為她的暈倒而傷心難過的賈寶玉,賈母直接将賈政和王夫人也趕出了自己的屋子,一個人睜着眼睛,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不停的唉聲嘆氣,感慨自己的一番苦心竟然沒有人能體會:這些眼裏只有銀子的賈氏子孫啊,就只能看到眼皮子底下那麽一丁點的利益,根本就看不到賈元春上位給賈氏一族帶來的好處與榮耀。他們怎麽就不明白呢,賈元春現在是上皇的女人,賈家現在也算是皇親國戚了,怎麽可以那麽斤斤計較呢?如果賈元春有幸能夠給上皇再生一位小皇子,那麽将來賈孜、林海、衛誠、賈蓉,他們不都會沾光嗎?
想到那個得到自己精心的培養有大造化的孫女,賈母狠狠的咬了咬牙,不論如何,這省親別墅都是必須要建的。做為賈元春的娘家,賈家必須要給賈元春撐足了面子。
賈母幾乎一夜未睡,一直都在琢磨着怎麽才能讓賈孜等人明白賈元春對于整個賈氏一族的重要性,繼而拿出銀子來給賈家修建省親別墅。因此,第二天一早,盡管精神十分的萎靡,可是賈母還是将王夫人、賈探春等人喚到了自己的身旁,囑咐了她們一番,并讓她們分別前往賈孜、賈敏等人的家裏,讓她們好好的勸一勸賈孜、賈敏等人:賈家修建省親別墅,絕對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而她們身為金陵賈氏子孫,理應要盡一份心意。
只不過,賈母怎麽也沒想到,王夫人等所有人都撲了空:賈孜等人竟都不約而同的躲了出去。
當然,賈孜倒真的不至于去躲榮國府的人:等到休沐的時候去溫泉山莊玩,是她早就答應了林黛玉等幾個孩子的事。因此,幾個孩子好不容易盼到了賈孜與林海的休沐日,自然是早早的就做好了準備,并在天一亮的時候出發前往溫泉山莊。王夫人去的又有些晚了,自然是見不到賈孜的。
“他們幾個倒是玩得好。”看着不遠處互相追逐嬉鬧的幾個孩子,林海的臉上也帶着輕松的笑容。雖然除了賈惜春外,家裏又多了兩個孩子,可是林海還真的沒什麽感覺:可能是因為林昡自幼就比較鬧騰吧,因此即使家裏再多來幾個孩子,林海也是沒有什麽感覺的。
想到衛誠今天一大早天還沒亮的時候,就急匆匆的敲開自家大門、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将兩個孩子塞進自己家大門的模樣,林海暗暗的撇了撇嘴,心中盤算着等過段時間就把自己家的這三個小鬼給塞到衛家去,讓衛誠和賈敏給帶着,他和賈孜也找個公差的借口,出去游山玩水一番,讓這群小鬼,特別是最鬧騰的林昡,好好的去折騰折騰衛誠。
賈孜看了林海一眼,笑眯眯的道:“小孩子嘛,都是這樣的。整天都悶在屋子裏讀書,幾個孩子估計都憋壞了。現在,好不容易能夠出來放松一下,瘋一點就瘋一點呗。反正身邊都有人看着,也不用擔心會出什麽意外。”
由于賈敬去了金陵,賈孜就把賈敬唯一的女兒賈惜春也接到了自己的家裏,讓她和女兒林黛玉一起吃住,再加上一早被衛誠和賈敏送到家裏的衛若蘭和衛若薰兄妹兩個,這次賈孜和林海一共帶着六個孩子,一路浩浩蕩蕩的來到了溫泉山莊。六個正處在愛玩愛鬧年紀的孩子湊到了一起,又到了無拘無束的溫泉山莊,自然是開心吵鬧得連房頂都能掀起來了。
“阿孜,”看到幾個孩子都沒注意到自己這邊,林海輕輕的撥了撥賈孜的耳垂,低聲溫柔的說道:“等忙完了這段時間,我們也一起出去走一走吧。”說完了以後,林海想了想,又強調似的補充了一句:“就我們兩個。”
賈孜挑了挑眉毛,壞笑的點了點林海的胸口:“我要去告訴玉兒,說你嫌棄她了,要甩掉她,自己出去玩。”其實,在林家的三個孩子當中,林海對唯一的女兒林黛玉是最寵愛、最溫柔、最和善的。至于兩個兒子,尤其是長子林晖,林海的态度其實是非常嚴厲的。
“小壞蛋,”林海笑着按了按賈孜的腦袋:“我說得明明是我們兩個。你呀,就是愛使壞。”
這個時候,林昡從一旁沖了過來,一把抱住賈孜的腿,好奇的看看林海,再看看賈孜,眨巴眨巴眼睛,笑眯眯的問道:“爹,娘,誰又壞了?”
賈孜給林昡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戲谑的看着林海,壞笑般的勾起嘴角,一副“我看你怎麽說”的模樣。
林海看着自己面前的這母子兩個那如出一轍的好奇表情,實在是有些想笑。雖然林昡是因為好奇,而賈孜卻是一副等着看好戲的模樣。然而,他們兩個此刻正等着他答案的表情卻又是一模一樣的。
“娘,”林昡突然想到了什麽,重重的一拍額頭,疼得自己龇牙咧嘴的,重重的呼吸了兩下緩解了一會兒,才一副恍然大悟的語氣說道:“是不是那個紅通通又欠揍了?我去揍他去。”紅通通指的自然就是賈寶玉了。從第一次見面,賈寶玉就給林昡留下了欠揍的印象,甚至于林昡每一次見到賈寶玉,都不自覺的感到有些手癢。因此,一聽到賈孜和林海提起什麽壞了,他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賈寶玉。
“胡說什麽呢?”林海有些無奈的看着林昡,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兒子怎麽就成了一個好戰分子;只不過,想到剛剛那重重的一聲響,林海還是心疼的把手放到林昡那紅通通的額頭上,嘴裏卻是毫不留情的訓斥道:“以後再敢天天把打架、揍人什麽的放在嘴上,小心我收拾你。”
林昡扁扁嘴,一手緊緊的拉着賈孜,一邊反駁道:“紅通通本來就欠揍。娘,我說得對不對?”林昡說着,還一臉期待的看着賈孜,尋求賈孜的支持。
“沒錯。”輕輕的點了點林昡的小鼻子,賈孜笑眯眯的說道:“昡兒說得沒錯,紅通通本來就是欠揍。揍他就對了。”只要一想到随時随地一身紅的賈寶玉,賈孜的心裏便不自覺的起了厭惡:就說賈寶玉是個欠揍的大臉盤厚臉皮,果然是不錯,竟然還敢肖想林黛玉,早晚有一天她要狠狠的收拾這不要臉的小崽子一頓。
看着面前這母子二人一副同仇敵忾的模樣,林海好笑的搖了搖頭:賈孜一個做姑姑的,這麽随意的給侄子起外號,還一臉笑容的撺掇着自己的兒子去揍自己的侄子,這樣真的好麽?不過,若是聯想到當初賈寶玉恬着一張大臉,非要給自己的女兒起字的事,林海表示,紅通通是個不錯的詞,放在賈寶玉身上,可惜了。
“昡兒,你說正事了嗎?”林晖和衛若蘭一起跑了過來,睨了還窩在賈孜懷裏的林昡一眼,轉過頭對着賈孜讨好的笑道:“娘,我和若蘭想去杜舅舅那裏去騎馬。”
林晖嘴裏的杜舅舅指的自然就是杜若了。杜若在附近有一個馬場。衛若蘭跟着衛誠去過幾次。就是賈孜回來後,帶着林晖、林昡兄弟也去過幾次。剛剛林暈和衛若蘭等人嘀咕了半天,決定去自己去杜若那裏去騎馬。因此,兩個人便将吵着要跟去的林昡給派了過來,與賈孜和林海商量這件事。只不過,一看林昡膩在賈孜身邊的那懵懂樣子,林晖就知道:這個鬧騰的小胖子,肯定是将正事給忘記了。
賈孜看了看一臉期待的林晖和衛若蘭,再看看抱着自己的脖子不停的搖晃着,口中“娘,你就答應我們吧”的林昡,示意的朝林海看了一眼。
“爹,”接收到賈孜的示意,林昡連忙松開賈孜,直接撲向林海。在将林海撲了一個趔趄後,才軟糯的說道:“你就讓我和哥哥們去吧,好不好?我們保證不賽馬。”
聽到林昡的話,衛若蘭連忙低下了頭,看都不敢再看賈孜和林海一眼,生怕賈孜和林海生氣教訓他一頓;而林晖則是一把捂上了自己的額頭:他就說這個小胖子是個小笨蛋,怎麽就将實話說出來了呢?
看看一臉期待的看着自己的林昡,又看看旁邊一臉心虛模樣的林晖和衛若蘭,林海狠狠的瞪了林晖一眼,接着才點了點頭:“不許淘氣,不許搗亂,更不許賽馬。”
聽到林海的話,林晖和衛若蘭開心的跳了起來:終于可以逃開大人的掌控、自己去騎馬了。至于什麽淘氣、搗亂、比賽之類的:管他呢,先胡亂答應下來再說;反正到時候,林海也看不到。
林海一看林晖的表情,就知道林晖的心裏打着什麽樣的鬼主意。輕輕的咳了一聲,林海轉過頭對着賈孜,溫柔的說道:“你帶着玉兒她們幾個女孩子在這裏玩,我帶着他們幾個小子去騎馬。”如果說,第一句話,林海的語氣是很溫柔的話,那麽後一句,林海就帶着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了,一看就是對這幾個非要打擾自己和賈孜的悠閑惬意的小壞蛋十分的不滿。
雖然在賈孜的心裏,明明應該是她帶着幾個男孩子去騎馬的;只不過,總不能讓林海一個大男人,帶着幾個姑娘泡溫泉吧!因此,聽到林海的話,賈孜想也不想的直接點了點頭,并小聲的囑咐道:“你自己也小心一點。只要盯着他們不出事就行,別的不用管。”
聽到林海也要跟着過去,林晖撓了撓腦袋,心知如果是賈孜跟着還好,可是林海跟着,他們可就連一丁點的賽馬的機會都沒有了。林晖想也不想的給衛若蘭遞了個眼色,想讓衛若蘭開口,阻攔林海跟着他們一起去馬場的心思。
林海看了自己擠眉弄眼的大兒子一眼,想也不想的拍了林晖的腦袋一下,卻對着賈孜一副溫柔的樣子:“阿孜,我先帶他們過去了,一會兒就回來。”
看着林海帶着幾個男孩子出發前往馬場,賈孜便直接去找了林黛玉等幾個女孩子。
林昡屁颠屁颠的跟在父兄的後面,心裏還在不停的琢磨着肯定是紅通通又幹壞事了,他到底要不要帶着林晖和衛若蘭一起,将紅通通堵到小巷裏,狠狠的揍一頓?
這邊林昡在心中暗暗的盤算着要收拾賈寶玉一頓,那邊賈寶玉已經聽說了王夫人獨自前往林府的事,當時就不幹了,非鬧着要去林府找林黛玉玩不可。後來,還是聽到了這件事的賈母直接派人将史湘雲接到了榮國府才算到消停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賈母:國公爺啊,你怎麽就給我留下這麽一個爛攤子啊
賈政:父親啊,我的命怎麽就這麽苦啊
王夫人:我可憐的元兒啊,你怎麽就那麽可憐啊
林昡:紅通通啊,你怎麽就那麽欠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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