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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金瑞一定會要拿下這個項目,所以我們去混混。”

鐘樓笑了。他說:“你要去擡杠?”

我說:“他把整個富中弄得人仰馬翻的,我也該回個禮了。”

鐘樓對于這種事情似乎很感興趣,他很幹脆的說:“行啊,他仗着自己是老玩家,竟然勾結傅腩那些老家夥,現在也該咱們發發威了。”

李琦說的果然不錯,一個星期後,市政府便公開了鐵路招标,新泰那邊最積極了,因為他就是靠這個發家的,在這專業算是權威了。一傳來招标的消息,便大肆請負責這個項目的官員吃飯。

我派鐘樓去招标會杠他價錢那天,他絲毫不懼怕,因為不管是技術這方面,還是在官員這人脈方面,很顯然我們富中都是敵不過他們新泰,不過他大約沒料到我們要的并不是這個項目,而是為了讓他多出點血,花點冤枉錢,本來是七八億能夠搞定的事情。被鐘樓在底下擡價錢,硬生生擡到了十億。

鐘樓從招标會回來後,笑得跟個狐貍一般,還和我描述了當時金瑞從招标會出來的臉色,聽說綠到不行,他秘書臉都白了。

我笑着聽完鐘樓說的這些話,也可以想象金瑞當時的反應,畢竟狙擊富中已經動了他資金的根源,何況是政府這麽大的工程,在資金這麽緊缺的地方,他還因為我們多花了冤枉錢,不心痛是假。

于是那天擺了他一道後,富中這邊他也沒沒有什麽好臉色,被他負責的案子,下面策劃的東西,始終過不了他那邊。遞上去的東西,永遠都是被駁回。

不過,現在他也是富中的股東之一,算是利益的共存體,也不敢玩花樣玩太過了,刁難一番後,也就算了。

過了一個月,過了和政府交款期的第二天,我便吩咐鐘樓去随便挂牌幾家小公司,開始分流攻擊新泰的股市。

才第一天,新泰那邊就雞飛狗跳,到第二天。新泰那邊便傳來,兩個經理被相繼解雇,聽說是辦事不利,接二連三的。是新泰同時好幾個項目停工,轉用資金去救他的股市。

鐘樓那邊連着攻擊了他五六天,金瑞資金上承受不住了,連帶着承包政府項目的定金都用來的光光地。導致連材料都沒辦法購買,他知道了大事不妙,似乎已經隐隐約約猜到是誰在後面操控這一切,有一天他氣急敗壞打來電話問是不是我。

我裝傻問他在說什麽。

金瑞說:“秦绛。你這個賤婦!你別撒謊了!你以為我不清楚嗎?是你在報複我對吧?就是你這個賤婦在報複我對吧?!”

我笑着說:“金總,話不是這樣說,我們現在可是合作夥伴,你別污蔑我,而且您現在也不用急,畢竟您手上還有一大半富中的股份,賣給我,或者抛給別人。不就有資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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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富中他是用了大價錢買到手的,現在卻用低價錢賣出去,這個虧恐怕吃得心痛吧。

金瑞被我逼地直跳腳,他粗啞的聲音第一次變得尖銳無比,他說:“秦绛!你這個毒婦,老子一定要殺了你!你要趕盡殺絕是吧?那我就和你來個玉石俱焚,我不好過,你他媽也別想給我好過!”

緊接着就是啪的一聲。他便将電話給挂斷了。

我現在非常能夠理解金瑞此時的心情,因為這幾天我就是這麽過來的,那滋味多焦灼啊,如果他不賣富中的股份。那就真是死路一條了。

我覺得心情無比的好,想了想又打了一通電話去專供新泰資金的銀行,和他們說了幾句新泰目前最新的狀況。

相信明天早上金瑞醒來,就會發現有多絕望。

在這個時候。還有誰來救他,誰又敢救他。

我心情無比的好,便去酒櫃處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小口。覺得絲滑香甜,便站在落地窗前看向腳下的夜景。

我想了想,掏出,看了一眼來聯系人。目标停在那通沒有備注姓名的號碼上,也不知道這麽多年過去了,這通號碼是否停機了。

我猶豫了兩三秒,按了一個撥出鍵,等了兩三秒,當電話那端傳來嘟的聲音時,我笑了笑,想着該和他分享這個好消息了,以為那端會是熟悉的男聲,電話被接通時,可誰知道傳來地卻是清甜的女聲。

“喂?”

第130.住院

我有些出乎意料的楞了幾秒,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倒是讓我不知道怎麽處理。反而電話那端的人比我急切,她又喂了一聲,我還是沒說話,她說:“你不說話,我挂了。”

我想開口說什麽,可一張嘴,卻發現脖子像是被人掐住一般,發不出一個音節,我該問什麽,問他人嗎?問這通電話怎麽由你來接嗎?問你是誰嗎?

好像都不對。那就幹脆別開口。

我沉?不言的将電話挂斷了。

之後将丢在桌上繼續喝着酒,喝着喝着,我靠坐在落地窗處發着呆,萬家燈火開始一盞一盞滅了。我問大家都睡了吧,深夜了,再精力充沛的人也該撐不住的,我無聲地笑了出來。

繼續拿着酒瓶自斟自酌。喝到第四瓶時,辦公室門被人緩緩推開,屋內漆?一片,只有那個人身後是一片白光。我看不見他臉,可莫名有些熟悉,可當那人緩慢從光亮處靠近時,我失望了,只是鐘樓而已。

鐘樓走到我面前,看着一地的酒瓶,他一聲不吭的蹲在我面前,瞧着我,問:“酒好喝嗎?”

他問的很認真,好像沒喝過酒一般。

我将手上的轉遞給了他,我說:“挺好喝的,你要不要來點?”

鐘樓接過,他同我一起坐在了地上,靠坐在落地窗處,沒有說話,也沒有喝我遞給他的酒,我覺得這臭小子簡直暴殄天物,我連最愛的東西都給他,他卻不喝,便反手從他手上奪了過來。開始張開嘴朝着自己猛灌。

一瓶酒接近快要空瓶時,鐘樓忽然拽了我一下,我滿臉迷茫看向他,他忽然将我往地下一推,火熱的吻便落在了我唇上,我沒有動,也沒有推開他,只是哭。

鐘樓吻了我好久,吻到我滿臉眼淚後,他停下動作,額頭和我額頭相抵,他壓低聲音問:“為什麽要哭,不喜歡我吻你嗎?”

我說:“鐘樓,你有沒有愛過人。”

他指尖擦着我臉上的眼淚,眼裏的邪氣沒了,有的只是一片赤誠,他說:“有啊,就是你。”

我搖頭,我說:“這不算。”

他聽到我這句回答,眼睛內有點悲傷了。可卻沒有反駁,他說:“那你呢。”

我笑了笑,只是搖頭,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因為這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

鐘樓見我沒回答了,便也知道我什麽都不會說出來,他想再次來吻我,可唇剛貼到我唇角,我輕聲問鐘樓:“你還有別的女人嗎?”

他動作一頓,他猶豫了好久,似乎不知道該不該回答我這個問題。

我笑了,因為他的反應和他的動作已經給了答案,我反手将鐘樓從我身上移開,撿起地下的酒瓶繼續喝着,鐘樓也随着我站了起來,他想解釋。我卻問他:“有煙嗎?”

他皺眉說:“不是戒了嗎?”

我說:“突然不想戒了。”我朝他再次伸了伸,催促道:“給我。”

鐘樓拿我沒辦法,便從口袋內摸出一盒煙,遞給了我,我拿了一根出來,給自己點上,然後深吸了一口說:“你們男人是不是喜歡一個女人的同時,順帶着還可以上另一個女人?”

鐘樓苦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說:“那又是怎樣?別跟我說,無論你上過多少女孩,愛的人卻始終是我,我可不接受這麽老套的說辭。”

鐘樓有點委屈了,他說:“知道喜歡你後。我就沒和別的女人上過床。”

我瞧了他一眼,譏諷了一句:“誰信?”

他急于想要解釋,可我懶得聽了,提着酒瓶走到辦公桌前坐下後。便趴在桌上對他:“你回去吧,我累了,記得給我關門。”

我說完這句話,便稀裏糊塗睡了過去。不過第二天我人就進了醫院,第一次酒精過敏,全身都是紅疹,喬秘書在我身邊。一遍給我整理帶過來的換洗衣物,一遍念叨着鐘樓,問他怎麽能夠讓我喝這麽多酒。

鐘樓坐在一旁一直捏着一根煙在一旁玩,挑眉笑着也不反駁,硬生生承受着喬秘書的一頓牢騷。

到後面,喬秘書牢騷得有些累了,橫了鐘樓一眼說:“你啊,什麽煙啊酒啊慣着你嬸嬸。這些東西都是傷身體的,你知不知道?”

鐘樓無奈的看了我一眼,趁喬秘書轉身去櫃子內放我衣服時,朝我擠眉弄眼說了一句:“母老虎,發威了。”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喬秘書像是知道了些什麽,轉過身來當即拿着手上的一塊毛巾對着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的鐘樓,就是一頓亂撲。撲得鐘樓上竄下跳,用眼神和我尋求支援。

我笑看着他們逗我開心。正鬧得熱騰時,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我看了過去,是李琦。

來了人。喬秘書立馬停下手上的動作,鐘樓停下了閃躲的動作,所有人都朝李琦看了過去。

李琦卻看向我,問了一句:“方便嗎?”

我想了兩三秒。才對喬秘書還有鐘樓說:“你們先出去吧。”

喬秘書和鐘樓互看了一眼,倒是沒說話,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門。

剩下我和李琦後,他才從門外走了進來。坐在了我床邊,問我怎麽樣了。

我簡單地說:“只是酒精過敏。”

他看到我臉上的紅疹,皺眉說:“你現在抽煙喝酒也太瘋了吧。”

我說:“昨天高興,就多喝了一點。”

李琦嘆了一口氣說:“好吧。你就使勁造作自己吧,你不珍惜身體,倒是在這裏折磨我,讓我兩頭跑。”

我笑着說:“他知道我住院了。”

李琦翻了個白眼說:“肯定知道,不然今天我也用不着一大早跑來這裏,看你怎麽樣了。”

我說:“回去告訴他,我沒什麽事情。”

李琦見我情緒始終低沉的模樣,察覺出來了一點什麽,他問:“你怎麽了?”

我笑着說:“我能怎麽了?”

李琦說:“前幾天見你還不是這樣。”

沈從安那邊似乎還不知道我昨天給他打電話的事情,我瞬間就明了了一些什麽,我搖頭說:“只是太累。”

下一更五點半

第131.結婚

李琦見我不想多談什麽,便也沒有和我多說什麽,只是對我說:“好好照顧自己吧,你別折磨我了,我可沒你想的那麽閑,我現在完全成了你的私人管家,給你當跑腿的了。”

我說:“怎麽?還不願意?”

李琦聳聳肩說:“行行行,誰叫我跟了個好老板呢?”

我想了想,突然笑着說:“李琦,你還記得我們最後一次喝酒是在什麽地方嗎?”

想到這件事情,他笑了,他說:“那和合歡樹下。”

我說:“多少年了?”

李琦想了想。笑着說:“六年了?”

我說:“沒有吧?五年半吧。”

他有些無語說:“五年半和六年有什麽差別?”

我大笑了出來,然後伸出打吊針的手在他肩頭上拍了拍說:“下次再一次喝個酒。”

李琦一臉求饒說:“大哥,你放過吧,本來你這次酒精住院。老板那邊已經不太開心了,更何況在這裏喝酒,我是不要命了嗎?”

我懶得理會他,只是小聲說:“李琦。我想結婚了。”

李琦愣了幾秒,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他說:“你說什麽?”

我說:“和我結婚吧,我替你生個孩子。”

李琦當時就瘋了。他捂着頭大叫說:“大姐?您千萬別逗我,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我認真無比看向他說:“我說的是真的,如果你不想讓我生孩子,我是不會幹涉你去外面找女人的,我不會幹擾你的生活,你覺得怎麽樣?”

李琦沒想到我來真的,白眼都快翻不過來了,他說:“大姐?您和我說真的呢?”

他仔細瞧着我臉,發現我臉上一點笑顏也沒有,本來還算表現輕松的臉,一點一點變得有些僵硬了,好半晌他才理解出我話內的意思,他滿頭大汗問:“真的?”

我說:“真的。”

李琦知道我是為了什麽,他說:“你用不着這樣,你這樣折磨的只是自己。”

我笑着說:“我為什麽要折磨自己,和你結婚我也不虧啊,咱們這麽好的關系,以後老了,還有個相互扶持的人,你變成老頭了。我還可以搖搖晃晃來照顧你,你不覺得很好嗎?”

李琦看着我良久,沒有從我眼睛內看出一絲退縮,他知道我的決心。

半晌他才說:“你跟着他會很危險,舒爾,別擠進來了。”

我說:“我不怕,大不了死路一條,怕什麽。”

我又說:“李琦,我求你了,和我結婚吧。”

我知道他這個人,最大的軟肋在哪裏,最怕的是女人哀求和撒嬌,他這個殺手當的還真是不夠格了。

李琦被我滿含期待的雙眸看得一陣不自然,扭捏了好久,他猶猶豫豫說:“好吧,誰叫我是那種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人呢?只不過我先說明了,老板要剁我的時候,你可要保我。”

我笑着說:“行,咱們生死相随,他要是拿你怎麽了。我必定也不獨活。”

李琦看到我眼眸裏閃着惡趣味的光芒,扶額搖着腦袋說:“行行行,随便你說什麽。”

李琦離開後,我心情算得上是挺好,這時喬秘書從門外敲門進來,對我說:“秦姐,新泰的老板金瑞打電話來了,說要和您談談。”

我突然想起今天就是決定新泰成敗的問題了,我笑了,我說:“把給我。”

喬秘書剛忙将遞了過來,我剛喂了一聲,前幾天還氣勢洶洶地金瑞此時在電話那端,溫順的跟孫子似的,他說:“秦總,是我,我是金瑞。”

我裝傻問:“怎麽。金總今天找我,是有何指教?”

金瑞在電話那端笑得謙遜說:“是這樣,我想和您談談。”

我低頭打量着修剪整齊的指甲,懶洋洋問:“談什麽。”

金瑞說:“關于新泰的事情。”

我說:“你拿什麽和我談。”

金瑞說:“求您放我一馬,我願意拿手上所有富中的股份和您交換。”

聽到他這話,我笑了,我說:“金總,當初我也和您這樣說過,可是難道您忘記您給我的回答是什麽嗎?您說讓我陪您睡一晚。”

那邊傳來巴掌聲,似乎是金瑞在給自己耳光,他說:“那天是我糊塗,受了那個賤婦的蠱惑和慫恿。才會對您大不敬,您千萬別和我計較!求您放過新泰,無論您要什麽我都答應。”

聽着那邊一下一下的耳光聲,連我自己都挺了覺得臉痛。好半晌我才笑着說:“金總,您千萬別這樣,怎麽說您都是我的長輩,您這樣讓我情何以堪啊。”

金瑞還在低聲哀求說:“秦總。您就可憐可憐我吧。我真的從來沒想過要對富中出手,如果不是受那個毒婦唆使,我真的不敢與您為敵。”

喬秘書似乎聽到了金瑞在那端說什麽,捂着唇在那裏偷笑。我和喬秘書交換了一個眼神後。

我繼續笑着說:“好了,金總,您也別為難您的臉了,我也不是這麽不通情達理的人,您要保住新泰也不是沒辦法,我要的很簡單,把肖杉交給我。”

金瑞有些沒聽明白,他再次問了一句:“您說什麽?”

我再次重複了一句:“把肖杉交給我。”

新泰猶豫了。畢竟肖杉是宋家的媳婦,雖然宋勉現在癡癡傻傻,可怎麽說,也不只是那麽容易說送就送的。

我看出了他的顧慮,只有笑着說:“金總好好考慮吧,如果覺得這個交易可行,再來找我也不遲。”我擡臉看了一眼病房內的表,好心提醒了一句:“不過您別忘記了。現在已經進入了倒計時時間,到時候發生了什麽,我可不保證。”

我沒等他回答,直接便将電話給挂斷了。然後将遞給秘書。

秘書問我:“怎麽樣了?”

我笑着說:“讓他好好考慮。”

秘書說:“您覺得金瑞會怎麽選擇?”

我喝了一口水,淡聲說:“女人永遠都是利益之下的犧牲品,舍棄掉肖杉,能保自己一條命。對于他來說很值當,而且這麽多年,肖杉在他背後為他出謀劃策這麽多年,現在卻導致他成了這樣。他能不怪她嗎?”

我想了想,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重新拿起給李琦打了一通電話,電話接通後。我說:“李琦,我們可是說好了的,你要是食言,咱們這個朋友做不做得下去,就看您了。”

下一更八點半

第132.我答應你

大約半夜,金瑞真的幫我把肖杉送了過來,我躺在床上,秘書走進來問我打算怎麽做,要不要見人。

我坐在床上看着外面的大風大雨,沉吟了半晌說:“找個偏僻的地方關起來。”

喬秘書說:“就這樣?”

我嗯了一聲,說:“我欠宋勉的。”

喬秘書聽了我的回答沉吟了半晌,她沒有說話,轉身出去處理這件事情。

隔着一扇門。我還聽見肖杉在外撕心裂肺大喊說:“陳舒爾!你要對我怎麽樣?你殺了我吧!不然這一輩子你都別想我放過你,就算我死了也要化作厲鬼生生世世纏着你,你這輩子永遠都鬥不過我!”

從肖杉的聲音便可以猜測出。此時她的臉是有多猙獰,她恨我,根本不是一天兩天了。這麽多年了,我不想再拿陳年舊詞在這裏和她反複念叨,反複強調了。而且,這段時間莫名覺得很累。

金瑞那些事情我都交給了鐘樓去管,自己沒在插手。

等身體基本上全都養好後,我再一次給了李琦一個電話,我說:“怎麽樣?我想今天去你家過夜。”

李琦似乎在那端吃東西,聽到我這句話時,有什麽東西從他嘴裏噴了出來,他說:“陳舒爾,你別吓我了,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

我說:“李琦,是你來接我,還是我來找你。”

他想起什麽,趕忙說:“路上不安全,我來接你。”

我嗯了一聲。

差不多兩三個小時,李琦的車便開了過來。他見我手上提了一個東西,瞬間就懵了一下,他說:“你這是幹嘛?”

我說:“和你同居,長住。”

“哈?”

我沒有再和他廢話,拉開車門便坐上了他的車,李琦還想說什麽,不過他見我已經坐入了車內,也沒有再多嘴,開着車問我:“去我家?”

我嗯了一聲。

李琦可能真搞不懂我在說什麽,只能無奈的搖搖頭說:“我算是服你了。”

他一直開車把我載到他?市的家後,便很無奈的站在身後,看我在他房間收拾着東西,李琦家還不算亂,也不算髒,都還過得去。我簡單收拾了一下,将床鋪鋪上後,對李琦說:“今天晚上我們睡一個房間。”

李琦越來越覺得我不對勁了,他皺眉問:“你到底怎麽了?舒爾?你現在很不對勁,你這樣讓我很不安你知道嗎?”

我說:“我懷孕了。”

李琦起先沒有聽明白,愣了幾秒沒說話,表情僵硬,身體如同石化。

我說:“沈從安的。”

李琦用了整整五分鐘的時間來消化我這短短兩句話,好半晌他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說:“懷孕?”

我嗯了一聲,臉上沒有一絲笑。

李琦這時表情有些凝重了,他說:“所以,這是你這麽匆忙要住進來的原因。還有你要和我結婚的原因?”

我說:“我本來是想瞞着你,可是我覺得你不太配合我,我一個人要想将這場戲唱下去很難。”

李琦說:“孩子幾個月了。”

我說:“一個月。”良久,我又說:“所以,我必須要動作快點,我要這個孩子,可我不想讓孩子跟他一樣成為一個毒枭,更不想這個孩子被他知道。”

李琦說:“可是……”

我跪在李琦面前,滿臉哀求說:“李琦。幫幫我……”

他大約沒有想到我會有這出,有些手足無措看向我,他還在猶豫。我抓住他雙腿,滿臉眼淚說:“李琦,你一定要幫我。這段時間只有我們兩個人走得最近,不然和別人他不會相信的,你就和我結婚吧。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我不能讓我的孩子走他的老路,我不能讓他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你一定要幫幫我。”

李琦看我在地下哀求了他好久,他才緩緩蹲下身和我平視,他說:“你為什麽不找別人?找個幹幹淨淨的人一起不是更好嗎?你知道的。我更加給不了這個孩子想要的未來,跟着我,會比跟着他還不如,難道你想讓你的孩子成為一個殺手嗎?”

我哭着搖頭說:“沒時間了,現在根本找不到平凡人來和我結婚,他不會相信的。而且拖的時間越長,以後月份越大,孩子生出來我該怎麽和他解釋?我們什麽時候同過房。他很清楚的。”

我握住李琦的手說:“你就幫幫我吧,李琦,我真的無路可走了。”

他說:“你要我怎麽做。”

我說:“只要讓他認為孩子是我們兩人的。”

李琦說:“那以後呢?”

我說:“以後我來想辦法。”

李琦想了一會兒。将我從地下給扶了起來,他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只是帶着我朝沙發走去,我們兩個人都坐下後,他給我倒了一杯水。我緩慢接過,他才說:“我答應你。”

我握住杯子的手一緊,李琦又說:“只不過要騙過他很難,你最好心裏有個準備。”

我說:“沒關系,這一切我來想辦法,你只需要配合我。”

李琦深吸了一口氣,說:“好。”

李琦見我臉色枯黃,便知道我這幾天為了這件事情根本沒有好好休息,和吃過一口好飯,他趕忙從沙發上站起來說:“我去給你下碗雞蛋面,你先坐會。”

我點了點頭。

李琦去了廚房後,我整個人便坐在沙發上發呆,腦袋內一片紛雜,如果不是這次酒精過敏,我可能到目前為止都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吧。

想到這段時間自己無止境抽煙喝酒,手便有些顫抖的放在小腹上。

醫生說,這個孩子,建議打掉。

可是我不會放棄他,是好還是壞,我都要留下他。

李琦将面端着走出來後,便放在我面前說:“吃吧。”

我嗯了一聲,剛想拿筷子,他便響了,這鈴聲很微妙,而且李琦的臉色也很微妙,我擡起臉看向他,他也看向我,好半晌說了一句:“老板。”

我說:“你接。”

李琦嗯了一聲,起身便朝着陽臺方向走去,之後他在陽臺外和沈從安通着電話。

下一更八點半

第133.正面交鋒

等李琦打完電話回來後,我坐在沙發上問他什麽事。

李琦簡短的說:“只是工作上的事情。”

我沒在說話,他看了一眼我沒動的雞蛋面,低聲說:“先吃吧,都涼了。”

我點了點頭。

之後幾天我都在李琦這裏住,工作上的事情我暫時移交到秘書手上,秘書也沒有問我什麽,我還讓她瞞着鐘樓我的去處。我便直接在李琦這裏住下了。

李琦來這邊本來就是為了我處理我的事情,所以,他不能就待,我在這邊待了差不多一個星期,李琦便問我是留在這裏。還是跟着他回茱萸縣那邊。

我想了想,自然是跟他回去。

他再次問我是否想好了,我說想好了。

他沒在說什麽,開始收拾我的東西。為回茱萸縣那邊做準備。

在回去的路上,李琦一邊開車,一邊說:“你之所以要瞞着他,有一般是為了報複他吧。”

我看着窗外沒說話。

我說:“他身邊有別的女人。我知道。”

李琦說:“那些女人……”

“你不用說我是他最重要的人,李琦,現在一切變的不重要了,我在他心裏是什麽地位我清楚。或許你可以說那些女人是下一個音素,可是我已經受夠了,我不想永無止境的去妒忌。”

李琦沒有說話,他只是繼續開着車,我安靜的坐在他身後,手始終放在小腹上。

到達李琦家裏後,他便在一旁為我收拾房間,我便坐在旁邊看着,他做事情很利索,一看家裏大小事都是他自己在處理,他一直收拾到下午六點,便被茱萸縣那邊一通電話喊了過去,似乎是有事情要過去處理,他叮囑了我幾句讓我不要亂走動,便匆匆離開了。

李琦一離開,我便坐在客廳內發呆,看了一眼時間,便去冰箱內翻了翻東西,發現食材很足,便開始為晚飯做準備。

等李琦回來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他滿臉不悅和我說,最近茱萸縣和警方的沖突越來越大了,邊境處經常發生沖突。

我見他很累,便拿了一塊毛巾給他,讓他擦擦身上的水,然後去給他拿熱在鍋內的晚餐。

李琦看着我忙忙碌碌的模樣,始終沒有說話,直到我端着一碗我茄子豆角出來,他噗嗤一聲笑了,我問他怎麽了。

李琦指着碗內黑漆漆的東西問:“這是什麽?”

我說:“茄子豆角啊,看不出來嗎?”

李琦問:“你以前沒做過飯?”

我說:“做過啊。”默默地瞅了一眼賣相後,我有些無奈的說:“可惜,賣相不怎樣。”

李琦将毛巾放下後,便對我笑着說:“總之辛苦了,我去浴室洗個澡。”

我嗯了一聲,便繼續在廚房內忙碌着,剛将飯菜全都端?,李琦随意放在桌上的便響了,我聽到浴室內是水聲。便高聲問了一句:“電話響了。”

李琦似乎是沒聽見,我想了想,還是走到茶幾邊拿起他按了接聽鍵,剛說了一句:“李琦正在洗澡,請問您您找他有事嗎?”

我剛問出來,電話那端沉默了好幾秒,我好像感覺到了什麽,低頭看了一眼號碼,發現是茱萸縣那邊打過來的,我握住的手驟然握緊,好半晌才重新将放到耳邊,接着那邊傳來了一句:“舒爾?”

是沈從安的聲音。

我想了許久,沒有再猶豫什麽,直接将電話挂斷了,把扔在茶幾上,心髒猛烈跳動。

等李琦出來後。見沙發上的我臉色慘白,他輕聲問:“怎麽了?”

然後看到茶幾上再次響起的,他擦頭發的動作頓了幾秒,他似乎已經料到了什麽,收起臉上的愕然,然後很淡定走過去拿起了,然後按了接聽鍵。

不知道這通電話是誰給他的,只是短短一分鐘,便結束了。

李琦看向我說:“茱萸縣那邊通知我過去一趟。”

我說:“剛才我接了你的電話,是沈從安的。”

我們誰都沒料到這麽快就會和沈從安正面交鋒,李琦比我冷靜多了,他去卧室換下衣服後。便出門問我:“要不要坦白?還是想先瞞他?”

我說:“瞞不住的,直接就說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了,別提我懷你孩子的事情,因為他會知道月份不對的。你就只要說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就可以了。”

李琦說:“經過呢?我們要不要把在一起的來龍去脈,想個故事情節對一下?”

李琦跟了沈從安這麽久,自然比我對他了解,所以他考慮的事情比我全面。我們花了十分鐘的時間,想了一個簡略的經過,然後對了一下臺詞,李琦安慰了我一下。然後便匆匆離開了。

他去了大概一個多小時,我感覺樓下有停車的聲音,緊接着有人在門外敲門,我僵住了,接着我響了,是李琦打過來的,我立馬接聽,李琦在電話內說:“舒爾。你開門,是茱萸縣派過來的人,接你過來的。”

我說:“你人呢?”

李琦說:“茱萸縣。”

我說:“好。”

我挂斷電話後,便去開門,門外站着兩個警衛,是茱萸縣那邊的警衛,我什麽都沒有問,直接說了一句走吧。便跟在他們身後下了樓。

在去的路上,我一遍一遍叮囑一定要冷靜,一定要自然,把我的演技拿出來。

就當我在七想八想的時候。車子終于停了下來,已經到達元老院這邊了。

我坐在車內再次看向這熟悉的一切,忽然有種感覺,恍如昨日。好像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大夢一場,自己仍舊是以前那個在裏面四處闖蕩的陳舒爾,還是愛窩在他書房聽他彈琴的陳舒爾,還是那個和陳琦打打鬧鬧。在合歡樹下喝酒暢聊的陳舒爾。

只是人還是當年那些人,可事早就不是當年的事了,該來的總會來。

我從車內彎身出來,有人引着我進入元老院。直接往書房走去,到達沈從安的書房門口時,裏面靜悄悄地,李琦在裏面,沈從安坐在桌邊靜靜撥弄着杯內的茶。

我站在門口停了一會兒,好半晌才踏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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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談判

我才走到他面前,沈從安忽然将手上的茶杯往桌上輕輕一放,站了起來後,便走到我身邊,朝我伸出手說:“來,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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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千歡難以想象月雲柔居然是這麽的惡毒殘忍!
絕望,心痛,恥辱,憤怒糾纏在心底。
這讓月千歡……[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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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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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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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爹不疼,娘不愛,人人算計?哼,她有空間在手,靈寵無敵,小小納蘭府翻手可滅!
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

傳奇大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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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我有一個兜率宮》已發布,請大家多多支持!
身患怪病的城中村包租公李單,門口來了三個奇怪的租客。
“我叫汪岩,是孤兒,是重生者,重生前是億萬富翁!我會賺錢,我想租房。”
“我叫江塵,是孤兒,是重生者,世界末日就要來了!我會種田,我想租房。”
“我叫方宇,是孤兒,是重生者,地心世界就要入侵!我會修煉,我想租房。”
李單:滾!
我家又不是孤兒院!
一個個竟在鬼扯淡!
可沒想一轉眼,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李單的家,竟然成了傳說中的兜率宮,他則成為第三任宮主。
從此以後,他成了城中村的隐士高人。
時光如梭,歲月流轉。
李單發現,這個世界,并不是那麽簡單。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提前寫好了劇本。
仿佛冥冥中,一只無形大手,在操控着無數的提線木偶。
唯有住進兜率宮之人,才能獲得真正的自由。小說關鍵詞:傳奇大老板無彈窗,傳奇大老板,傳奇大老板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