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倒是有點想了

這氣息,楚無念不是第一次聞到,甚至,可以說是熟悉了。

她漆黑的眸子,緊緊盯着眼前的人,只一瞬,便揶揄道:“小将軍連親王府都敢闖?倒是不怕我叫人來?”

宇文青雲與她離得不算近,他眼神淩厲,扯下臉上的黑布,眉宇間是一陣蕭寒之風,完全不搭理她的話,只冷冷問她,“你到如意齋裏去買茯苓糕,是為了何意?”

好幾次,他都察覺到了。

楚無念雙眸微微睜大,眸底湧上一陣驚詫,很快便被她遮掩下去,“老夫人一向愛吃茯苓糕,我到如意齋裏去,自然是為了幫她買茯苓糕的。”

“只有這個?”

微微眯眼,宇文青雲半信半疑。

他一直被宇文長策保護得很好,臉上還透着少年該有的稚氣。

楚無念彎起眉梢,沖他咧了咧嘴角,“不然小将軍以為呢?我在親王府裏就只是個奴婢。”

斂去眸間的審讀,宇文青雲的眸光暗了一下,思襯片刻後松開鉗制她的手,黑影一閃,又從屋檐下消失了。

身手是真的好,就是人稚嫩了些。

楚無念揉了揉手臂,推開偏房的門。

次日一下早朝,宋承譽和沈微之便跟着趙止洵回了麒麟院,一進到院子裏,說的便是年末蹴鞠的事。

“正琅,連你都不上場了,就我們二人上場有什麽意思?”原來還士氣大漲的宋承譽,在勸了他一路都沒能讓他改變主意後,這高漲的士氣便洩了一大半。

“年年都是爺拿頭籌,有意思?”

趙止洵将狐毛披風遞給楚無念,撩起袍子坐到茶榻上。

“你可以不拿,可你得幫我們拿啊。”宋承譽一屁股便坐到他對面,眼巴巴地看着他。

聞言,趙止洵笑了笑,眉目生冷,“別想讓爺幫你們。”

“你不幫我們可以,可你難道想讓無念姑娘傷心嗎?”沈微之亦是坐到他對面,用眸光瘋狂暗指還站在屏風下理着衣袍的人。

趙止洵眸光掃向那踮着腳尖幫他挂披風的人,神情傲嬌地回:“是你們答應她的,爺又沒答應她。”

“也是,這小将軍都回北界邊陲了,這蹴鞠會上唯一能與你争鋒的人也不在了,你不想上場也情有可原。”

想起那日在長街上提着紅纓長槍的人,宋承譽的眸中還流露出敬慕的眼神。

頭上傳來一陣折扇的敲打聲,宋承譽敬慕的眼神頓時被敲得煙消雲散,他收回神游的眼,頓時看到面前這人的臉黑了一截。

“不,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宋承譽還試圖解釋,下一刻人已經被攆出了麒麟院,他沖着緊閉的院門叫罵,“雨堂你這個臭小子,跟你的主子一樣,淨知道欺負本公子!”

沈微之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白了他一眼,撩起袍子自己走了。

罵了一陣,回過頭來發現身邊的人也不見了,宋承譽才一臉黑線地追出去。

等外面徹底安靜下來,楚無念才走到趙止洵面前,給他倒下一杯茶水,“王爺真的不上場嗎?”

蹴鞠會她還沒去過,以前她鬧着要去,母妃總說她年紀還小,皇子公主到了七歲才能去的。

他拂着茶蓋,沉眸回,“不去。”

他十歲上場,便年年都奪了頭魁,十五歲之後,便再沒上過場了。

她嘆了聲氣,眼睫垂着,朝他露出一個腦袋尖。

頭上被一雙大手覆蓋下來,他倒是笑出聲來,“閨閣女子還是少去那些男子争鬥的地兒,有那個閑功夫多繡繡荷包不是很好。”

他記得,女子都愛送男子荷包。

以前就有不少官家小姐給他送過,各式各樣的都有,不過他不愛收,也沒想收。

可最近嘛,倒是有點想了。

“王爺有那麽多佩玉戴着就夠了,要荷包來作甚?”楚無念嘟囔着,腦袋尖在他寬厚的手掌心裏蹭了一下。

“佩玉戴膩了。”摸着她腦袋尖的人低着頭,眸光缱绻。

“王爺不是最愛戴佩玉了嗎?”他腰間上每日都要別着玉的,他內室的櫃子裏,擺滿了圖樣各異的佩玉。

她擡起頭,眸光忽閃。

趙止洵猝不及防地輕咳一聲,手掩着嘴,眉頭微微皺着,“總之爺現在想戴荷包了。”末了,他又補了一句,“最好是有玉襯着的。”

楚無念心裏頓時朝他翻了個白眼,說來說去,不還是喜歡戴玉嘛,還說什麽想戴荷包。

眼眸子眨了眨,她彎着眉梢開口問,“那若是奴婢給您繡了,您能不能帶奴婢去看蹴鞠會?”

青黛色的眸光,如晨間的雨露一般清透,只盛了一個他。

趙止洵思襯着,過了好一會才回她,“爺可以考慮一下。”

楚無念的眼角翹了翹,待他批閱公文後,轉頭便去找王嬷嬷要針線,纏着她教自己繡荷包。

“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教了她一個半日,王嬷嬷看着她這副認真穿線的神情,笑着打趣她。

眨了眨眼,楚無念立刻搖頭,“沒有呀。”

王嬷嬷笑得慈眉善目的,“沒有怎麽想起繡荷包來了?”

“是王爺要的。”

她彎起眉梢,想也沒想便回她。

噔時,王嬷嬷臉上的笑意收了起來,被她抓着的手臂上傳來一陣痛楚,楚無念扭臉朝她看去,不解地問,“嬷嬷怎麽啦?”

左右瞧了瞧,王嬷嬷才低下頭去問她,“王爺是不是喜歡你?”

心口跳了一下,她想起之前那人與他纏綿的畫面,耳後根微微發燙,之後立刻笑着否決道:“王爺那樣如天上明月一般觸不可及的人,怎會喜歡上奴婢?”

想了想,王嬷嬷的心口像是落下了一塊大石頭,神色松快下來,“那我就放心了,你也不要對他心存念想。”

她拍了拍她的手。

“嗯。”

她立刻點了點頭,仔細繡着手裏的荷包。

可心間,卻沒來由的覆上一陣失意,缱绻綿長,她收了好一會的神才散去。

晨曦初露,趙止洵從床榻上睜開雙眸時,見到軟枕邊上擺放了一個青褐色的荷包,絲線邊上垂挂着一塊月牙狀的佩玉,很小,色澤也不夠飽滿圓潤,可他卻勾起眉眼,清俊的臉上灑下一片晨光。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